“只有一份?”
楚墨殇的身体一震,眼眸疑惑地看向了凤芷楼,她在说什么,她怎么还知道遗迹金蟾蛊的解药只有一份的,难道她找到了解药?
可看芷楼的神情,并没有喜悦,就算有解药,解药也应该不在她的手里。
“殇,明天就算简星痕不打我,我也要打他了,在两个月之内,我要铲平硝芒城!”
“铲平硝芒城?”
楚墨殇的眉头紧锁,虽然简星痕和圣地一直为敌,却很少真的祸害六大世家,这是第一次和六大世家为敌,芷楼怎么产生了灭了硝芒城的念头,在殇的眼里,她能容忍的时候,绝不会杀戮。
“因为龙族最大的死对头简星痕的手里,有遗迹金蟾蛊的解药,独一无二的一份,他可以选择交出来,也可以选择让我抢,我这次不会在乎那些阴暗军队的死活,包括拿到简星痕的人头。”
凤芷楼握紧了拳头,她可以死,但楚墨殇不能死了,为了他,她什么在所不惜。
“解药竟然在简星痕的手里?”
楚墨殇吃惊不下,但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简星痕绝不会将解药拿出来施救龙帝的,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月光,像银色的柔纱,层层叠叠地垂落下来,将他们的声音笼罩在银白之中,她依偎着他,感受着的体温和柔情。
在黑暗硝芒山脉,连绵起伏,犹如一条阴历的恶兽盘踞东南的方向。
硝芒山之下,地底百余公里处,是一个阴暗犹如鬼蜮的地下城,一年四季都笼罩在鬼魅一样的幽光之中,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邪恶的蓝宝石镶嵌在黑暗的建筑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污浊的烟雾,散发着死亡一样的气息,地面上行走的都是带着面具的铠甲人,他们麻木冷清,唯一能听到的是他们兵器拖曳地面的让人心烦的噪音。
黑暗的建筑里,透出一双双邪恶的目光,这里生活的人类,都是犯了极恶之罪的恶人,为了活命,他们甘心为简星痕卖命,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个罪恶的地下世界。
“简星痕,你放了我!”一声惨烈的叫声从一个尖塔状的建筑里传来了出来,打破了硝芒城死一样的沉静。
凤二叔被关在阴暗的建筑之中,他实在不习惯每天见不到太阳的日子,唯一能看到的是,那些在街头偶尔走过的一些行尸走肉,他们都毫无表情,甚至连笑一下都不会,这里住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轻叹了一声,凤二叔低下了头,他实在想不明白,简星痕为什么抓他?他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已经年老体弱,除了会看病,没什么大用了。
“我只是个大夫,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抓大夫,自然是要看病的,凤二叔不知道简星痕生了什么病?若是一些疑难杂症,罕见怪罪,他也没有办法啊,难道硝芒城,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夫吗?非抓他来不可。
“我不会看鬼病啊。”
凤二叔实在烦闷,无聊地调侃着,这种地方就好像是鬼城,住在这里的人就是鬼,生的病自然也是鬼病了。
他这么一番之后。
咣!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很快两个戴着面具的铠甲人走了进来,立在房间的门口,一动也不动了。
凤二叔探头看了一眼门外,这么大敞着门,不会是想让他走吧,他当然不会客气了,于是凤二叔抬脚就要走,铠甲人却伸出了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告诉简星痕,有话快说,我还得回家给人看病呢?这都多少天了,他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他是不是得了疯病了?”
“这样抓你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外响了起来,接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虽然他面带着微笑,却给人一种邪魅渗人的感觉。
这就是简星痕,一直很少露面,却和圣地一次次对抗的硝芒城城主,一个隐藏在地下城的黑暗主人。
“简星痕?”
凤二叔被抓来了好几天,还没真的见到这个男人,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也知道他是谁了。
不安地后退了一步,凤二叔避开了这种威慑,低声说了一句:“我只是个大夫,你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在凤家庄,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要挟不了他们的。”
“我费了心思抓你来,可不是听你这么劳里唠叨的,更不想用你要挟什么人,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简星痕冷哼了一声,他想杀谁,想抓谁,根本不需要理由,更加不会用人质要挟一个小小的凤家庄,他的态度傲慢,目中无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问一个问题?凤二叔有些迷糊了,他不觉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中,有什么是简星痕感兴趣的。
“如果不是危及我们凤家庄的事,你问便是,我也许会考虑告诉你,但是,你得到满意答案之后,一定要马上放我回去。”
凤二叔厌恶这个该死的地方,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小药房。
“好,问题很简单,你一定能回答出来,我想知道,月娘在哪里?”简星痕直接问了一句。
月娘?
凤二叔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谁提及过,很快的,他想到了,月娘不就是芷楼的亲生娘,大哥的小妾吗?
不过当年月娘来到凤家庄,名字是叫做小月的,后来事情揭发出来,他才知道小月的本名叫月娘。
可是……简星痕问月娘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月娘是谁?”凤二叔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好,我就提醒你一下,当年她进入凤家庄,名字叫做小月,这回你知道了吧?”
简星痕走到了凤二叔的面前,将手掌搭在了凤二叔的脖子上,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将风二叔掐死,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要的不是这条贱命,而是月娘的下落。
“小,小月?”
风二叔看着简星痕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死他并不害怕,可这样死实在不值得,而且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简星痕要问及芷楼的娘呢?
“如果你敢说不知道,我马上……”简星痕的手一用力,凤二叔立刻点点头。
“知道,这个知道,我大哥的小妾,小月吗。”
一句小妾,让简星痕的脸扭曲了好几下,他松了手,一个铠甲人将一个黑皮椅子搬了起来,简星痕一撩长袍坐了下来,眸光带着一丝丝冷意看着风二叔。
“她在哪里?”
“走,走了,很久之前就离开了凤家庄,再也没有回来过。”凤二叔如实地回答着。
“她为什么离开凤家庄,又去了哪里?”简星痕继续问。
“你知道的,我大哥有正牌的夫人,小月只是个妾,妾的地位很低,而且小月长得好,我大嫂很生气,一直刁难小月,小月不堪忍受,就偷偷离开凤季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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