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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爱上我》 作者:云霓

第一部分

 第一卷门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一章我穿了
 
    有时候我会认为,我是一个女侠,拥有绝世轻功。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救起一个过马路的小孩儿,然后踩过那辆疾驰的汽车,身体在半空中飞翔,旋转落下。
 
    我猜想,那时候所有人会是一种惊讶无比的表情。
 
    会有神仙此时出现,将所有人洗脑,这段记忆由此消失。
 
    那个神仙我期望是个俊男美女,他(她)会告诉我,我的来历,在时间停止,静谧的那一刻。
 
    然而,没有神仙。
 
    没有人告诉我,前一刻的我和后一刻的我,是怎么回事。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是很危险的,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清晨所有人焦躁不安地等待这红灯,谁也没发现,一个小男孩儿冲向马路中央。
 
    我的梦,由此实现了。
 
    获救的小男孩儿,和跳跃在空中的我。
 
    等我再落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人生有多少个弹指瞬间?
 
    我现在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平凡。
 
    只不过属于你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
 
    镜子这边的你,和那边的你,只是一个指尖的距离。
 
    第一部门派篇
 
    第一章,俗,我穿了。
 
    我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跟所有人一个经历,背着书包,或者拿着手提袋,电车里,大街上,超市里和很多人擦肩而过,彼此都不会再回头看。像我这么一个还没有穷困潦倒,甚至偶尔还会有结余,生活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居然在某一秒,穿了!
 
    没必要再确定,我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穿的。
 
    推开那个孩子,身体轻飘飘,居然能一跃几丈,一落下,城市变成了葱郁的森林,吵闹的人群不见了,眼前只有一个穿着古装布衣,黑黝黝的女孩儿,蹲在地上,手捧着一块土豆,正在剥皮。
 
    看见我,眼睛立马瞪的像铃铛,嘴巴张得大大的。
 
    发现自己穿越,我还没来得及惊讶,看到有人比我更夸张,我也不好意思再有什么反应了。
 
    顺着她的目光,迅速检查了自己,没缺胳膊少腿,挺正常,抬起手摸摸脸,熟悉地轮廓。
 
    还好,我轻舒一口气。
 
    然后小姑娘手里的土豆掉在地上,我抬起头对上她的丹凤眼,我们两两对看,周围静寂的可怕。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土拨鼠,“吱”地一声,跃上她的肩膀。
 
    最可疑的是,那只土拨鼠看见我以后,本来滴溜溜转的黑豆眼,忽然紧张地瞪住,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毛发竖立地像个刺猬,一条大尾巴支棱着如同只狼牙棒,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
 
    然后小姑娘张口发了一个音节,“掌……”
 
    我疑惑,跟着念了一下,“掌”?
 
    小姑娘的脸开始发青,终于喘上一口起,凄厉地喊:“快……快来人啊……掌门活了。”
 
    我立即想到满脸皱纹的灭绝师太。
 
    难道我……,我赶紧原地转身,小姑娘面前,就我,没有别人,撸开袖子再看自己的胳膊,白嫩嫩的皮肤,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
 
    看出来小姑娘看着我挺害怕,想跑好几次,支着胳膊都没站起来,那只土拨鼠紧紧攥着主人的衣服,肥硕的身子从小姑娘肩膀上掉下来,像个面袋子,在空中晃啊晃。
 
    面对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做了二十几年的小白兔,没被谁怕过,没想到一穿过来就达到人畜共惧的程度。
 
    正当我踌躇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一群人。
 
    边跑边听人喊:“快抓住他,让朝廷发现掌门死了,我们全都脱不了干系。”
 
    然后一个细嫩的声音,“是她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是她自己要废武功,关我们什么事,再不把她交出去,林师兄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远远看去,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少年跑在前面,后面跟了一大堆人。
 
    好了,终于来人了,我和小姑娘都松了口气。
 
    特别是小姑娘,见来了救星,扯着嗓子大喊,“师兄们,你们快来啊,掌门活了。”
 
    听了这话,所有人齐刷刷停住了。
 
    我本来一副迎接来人,亲善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好在没过多久,蓝衫少年亲切地冲我叫了一声,“掌门”,可惜美中不足,有颤音,就显得假。
 
    这次我真的相信,我不止穿越成了侠女,还是一派之掌。估计是很严厉,所有喘气的都在怕我。
 
    我张开嘴,还没发音。蓝衫少年“扑嗵”一下,跪在我前面,急急地说:“掌门,朝廷来人了,我们说您在练功不能被打扰,他们不信,还抓了林师兄,您快去看看吧……”
 
    小鬼头一张嘴就扯谎,我刚才明明听他说,是“我”自己练功走火入魔,www.XIAOshuotxt。NET小姑娘还说,“掌门活了”,想必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确定“我”已经死了,现在偏偏装得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一瞥其他的人,都哆哆嗦嗦大气不敢喘一下,不知什么时候都跪着装虾米。
 
    我转过头望向小鬼头的眼睛,他的目光明显退缩了,却又咬咬嘴唇迎了上来。黑玉般的眼眸中,大有妩媚之色,一个屁大的小嫩芽,还学着勾引人。
 
    如果我说,我失去记忆了,这帮人会怎么样?
 
    皱着眉想了又想,实在不能去指望这些人。
 
    我伸手放在小少年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排斥,马上又装着迎合,细长的眼睛眨啊眨。
 
    我咳嗽一声,说:“你们都起来吧,以后……”斜眼看见小少年急得跟蚂蚁一样,算了,先说正事。
 
    我说:“现在是什么情况,给我大概说说。”
 
    小少年说:“朝廷来人了,说有密函要亲手交给您,我们说您在闭关,他们不信,所以就……”
 
    就抓了人,给以颜色问一番,那也不至于弄出人命吧!
 
    小少年又急着补充说:“他们还说林师兄是妖孽,凡是他到的地方就要死人。”
 
    这话说的倒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正主不死,我也不会穿越到这里来。妖孽是谁,我也想看看。
 
    
 
 
 
 第一卷  第二章 男狐狸
 
    第二章男狐狸
 
    这事儿,只要我一出现,大概就全都解决了。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开个会大家商量一下,先说我死而复生的事,或者假装失去记忆的事,还是前面抓了人的事。
 
    复杂的先不说,从简单着手,就是要跟着事件走。虽然我还没适应过来,最想停下来想明白。可惜身体偏偏生龙活虎,没有可以退一步的借口。穿越过来除了心里,居然没有其他后遗症。
 
    我说:“还等什么,你前面带路,我跟着你过去。”
 
    小少年看了我一眼,挺惊讶,瞬间又释然了,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他在前面匆匆忙忙地走,我跟在他身后,剩下那些人都毕恭毕敬,悄悄地跟,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就像敢死队。
 
    这种气氛实在太让人郁闷了,明明什么都没干,所有人看见自己都是苦大仇深。
 
    小少年带着我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一个大广场。
 
    一群官兵指指点点,“你瞧,活生生一只骚狐狸。”
 
    “怪不得刚到东临国,就有那么多人想要他。”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淫笑和漫骂。
 
    再看那人,卓立人群,白色的衣衫上满是血迹,却还依着墙,不要命地浅笑,光凭一副美到惹人嫉妒的脸,就够能招祸的了。
 
    死到临头还有那份闲暇,根本就是嫌自己命长。
 
    小少年脚都没停,直接向场子中央冲过去,发狠了去推前面的官兵,“你们也就仗着林师兄重伤未愈,有能耐等他伤好了再说。”
 
    官兵顿时恼怒,抬起了手中的剑。
 
    我一瞥之下,刚好看见小少年口中那林师兄,细长的狐狸眼眯起来,凌厉的寒光冷得让人寒战。真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可惜在此之前,我已经呼声出口,我说:“等等。”
 
    官兵抬眼看我,一副很惊讶的神态。
 
    但凡今天看见我的人,都会瞬间傻眼,这个我到是习惯了。唯有一个特殊的,看见我来了,脸色变也没变,依旧靠在那里,媚眼如丝,我心又狂跳两下。
 
    半天了,官兵才叫了声,“凌掌门……”
 
    啥也不了解的人,只能面无表情,少说话,拿着小少年刚刚对我说的谎言做由头,我说:“刚刚闭关,不想来迟了,几位辛苦。”
 
    官兵们挺尴尬,一个个偷瞄我的神态,闹了我的门派,可能有点心虚,也不寒暄,直接奔入主题,规规矩矩交上一封密函,封口上还用了古代朝廷专用的红漆,看来这个门派和官府真不是一般的关系。
 
    其实我根本不懂官府有什么规矩,是要我答赏还是当面拆信,又或者是说寒暄话打发了他们。
 
    我和官兵们对站一会儿,互相都在等对方说话。
 
    终于,领头的说:“我们还有其他差事,就先告退了。”
 
    我巴不得他们走,话多了就容易露馅。
 
    我抱拳行礼,也不知对不对,学着戏说乾隆里盐帮帮主的模样,清脆地叫了声,“请。”
 
    一个普通衣装的弟子上前来,拿了两串铜钱给官兵。
 
    我差点就喊一声,怎么一个门派那么小气,答赏就给铜钱,金子,银子都不给。
 
    官兵们很高兴,我开始怀疑,我到了一个贫瘠的国家。
 
    目送着这些人都走光了,我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小少年正在紧张地检查他林师兄的伤势,一边看,眼泪呼呼往下掉,然后转过身,对着其他人说:“你们还看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把林师兄搀回去。”
 
    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咳嗽一声,我可没让这些人虐待病人。就是有什么也是以前那主儿做的。
 
    这些人都是看我眼色行事,不用我多说话,一个个都跑上前,唯有那个小姑娘,肩膀头上站着土拨鼠,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看。
 
    林师兄说:“不用,我自己可以。”笑着拍拍小少年肩膀,自己挣扎着往前走。
 
    这群人对我的态度,实在让我受不了,要想改观他们的想法,就得从现在开始。
 
    我撸起胳膊,上前几步,搀起林师兄,我说:“进屋,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一点点善良的小举动,众人全都体被雷,由此可见,我的前主入恶极深。
 
    小少年对我是满脸戒备心,若有所思。
 
    只有林师兄笑得却是没心没肺的,飞扬的长发,笔挺的鼻梁,红得鲜艳的嘴唇,一双狐狸眼流光四溅,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梨花香气拼命往我鼻孔里钻,还别说,真像只妖孽,穿越这种事都有,会有男狐狸,大概也不稀奇。
 
    想想,我也是够倒霉的,刚穿越过来,没有任何人关照不说,当苦力还被人怀疑居心不良。可是现在不干又不行,一个伤成这样,谁看见都觉得怪可怜的。
 
    进了屋,扶着男狐狸躺下。
 
    小少年迫不及待地解开男狐狸衣服看伤势,雪白的衣服被割开长长的口子,里面也是一塌糊涂,鲜血还继续往外溢。
 
    多亏我是个学医的,不然遇到这种情况想卖好都卖不了。
 
    小少年眼泪就没断过,“林师兄,怎么办?你还有旧伤。”
 
    男狐狸笑笑,说:“傻瓜,我是妖精,这点伤算什么。”
 
    小少年哭地不像样,抽抽噎噎,“骗人,你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妖精,都是那帮不要脸的骂你……我……”
 
    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啥也不懂,就知道哭。
 
    男狐狸熟练地撕开衣服,按住冒血的伤口。
 
    我戳戳小少年,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打盆水来,有外伤用的药吗?一起拿过来。”现在我还分不清东西南北,想出去打水都怕走错路。
 
    小少年很惊讶,吐口而出,“伤药?你会给林师兄用伤药?”
 
    我没转身,继续看伤,难不成古代伤药珍贵到,需要再三请示才能用的地步?“没有吗?”
 
    小少年没应话,短时间好像大脑短路。我回过头,看到他复杂的眼神,抬了下眉毛。
 
    愣了半天,小少年茫然地冲男狐狸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鼓励,半天才说:“有的。”
 
    
 
 
 
 第一卷  第三章 七宗罪
 
    第三章七宗罪
 
    我舒了口气,“那就多拿些过来。”
 
    小少年这次反应挺快,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我拎起男狐狸的衣角,手上没怎么使劲,就把纯棉的面料撕开,这个身体还真是力大无穷,有武功就是好,不免有些得意,在古代混嘛,不强点怎么行。
 
    把撕下来的衣服折叠成方块,按在男狐狸伤口上面,抬眼看他,眉宇飞扬,妖艳的嘴唇有些苍白,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于是又使劲按了一下,成功地看见他的眼角有一点点抽搐。
 
    还是笑得想只妖精,细长的手指握上我的手腕,他说:“为什么救我?因为蓝玉?”
 
    蓝玉?说的是那个小少年?
 
    我抬头,算是默认了吧!
 
    男狐狸眼角漾着笑,不容我眼睛移开,“为了他什么?”
 
    我反问他,“你说呢?”
 
    男狐狸慵懒地靠在床头,床头的流苏,细碎地挡住了他的眼睛,“他还是个孩子……”
 
    我嗯了一声,确实。
 
    “我比他好。”
 
    我还没反应,门口“当啷”一声,铜盆落地。好好一盆水,没用就浪费了。
 
    蓝玉匆匆跑进来,幼嫩的嗓音还没完全变调,“是我自愿的。”
 
    男狐狸笑笑,“傻瓜,你牙都没长全,凌掌门怎么会喜欢你。”
 
    我终于了解到,我的前身有多变态,居然喜欢幼齿,丁点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看小说,别人一穿过来不论贫穷吧,起码身世清白,穿的过来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一两个人帮忙了解目前的情况,我穿以后,就看见了一个吓傻的小姑娘,和一只跟见了天敌一样的土拨鼠,后来来的人倒是不少,一个个却避我如瘟疫,真不知道前人造了多少孽,让我这个后人在承担。
 
    这一大一小互相保护,我看得有点欲哭无泪。怪不得开始蓝玉让我救男狐狸的时候,跟我露出那种勾引人的表情,敢情是想拿自己来换男狐狸的命。
 
    穿越成魔女色狼谁都不会心情好,尤其是我这种乖乖女,完全应该走玉女路线,穿越成小龙女啥的,偏偏是个李莫愁。
 
    蓝玉一着急,男狐狸还得安慰他,身上血流不止,半天也没清洗伤口,再过一会儿准的感染。
 
    我烦躁不已,拎了一下抽鼻子的小鬼,咬牙切齿,“水还没打来,一会儿他死了可不算我没救他。”
 
    蓝玉一听慌了,赶紧抹了眼泪又跑出去打水。
 
    欺负完小孩子,我开始去剥男狐狸身上的衣服,等一会儿血干了,衣服粘在伤口上,再拿下来还不疼死他。
 
    看起来柔柔弱弱,身上都是匀称的肌肉,细看之下每道线条都近乎完美。只是上面大大小小都是伤痕。
 
    我说:“看你这一身伤,怎么感觉像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过一样。”感觉只有战场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疤。跑江湖再拼命,也不至于成这样吧!
 
    男狐狸眼睛一眯,“是吗?”刚刚的魅惑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下巴像刀刻一样刚毅,这种表情一闪瞬间消失。
 
    蓝玉总算打水回来,我俯身,开始清洗男狐狸身上的伤口,一件白袍转眼就被我扯的七零八落,一部分抹了药压紧伤口,另一部分弄成一条条做了固定用的绷带。
 
    新伤倒没什么,就是有几处陈旧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好,流着血水。
 
    总算忙乎完了,一抬头,看见他手腕上绑着一层层白色布条,刚才就顾着流血的伤口了,没发现别的地方还有问题。
 
    于是很自然抬手自然地去检查男狐狸的手腕。
 
    “掌门”蓝玉忽然惊地跟兔子一样,叫声那一个尖,声带都有撕裂的可能,混杂着惊恐和恨意。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刀,和杀我的能耐,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捅死我。
 
    我费解,只是看看,没干别的,用得着这样吗?
 
    用手一摸,好像……骨骼并不是很连续。
 
    男狐狸笑一声,“还没长上,过两天再折也不迟。”
 
    什么叫过两天再折?
 
    我大眼瞪小眼。
 
    男狐狸笑笑好像再说平常事。
 
    蓝玉“噗通”跪下,哭哭啼啼,“掌门,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反抗了,求你放过林师兄。”
 
    就是说,这是我干的?
 
    我愣了一下,赶紧又开始找,下手去脱男狐狸的鞋子。
 
    白色的裤子紧紧地塞在白袜套里面,修长的小腿轻轻支在床上,屋子里静的可怕,拽下袜子,直到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
 
    还好,我轻舒一口气,脚没事。
 
    抬起头看见蓝玉死盯着我的手看,一脸不置信,小白脸有可疑的红晕。顺着他的目光我低头看了自己手两次,才意识到,我在摸一个男人的腿。
 
    男狐狸已经被我脱的只剩下一条长裤,亏他还笑的那么淡然。
 
    生在现代,在海边看见只穿一条游泳裤的男人太多了,现在被蓝玉诧异地一看,石头人也会不好意思。
 
    折腾半天弄的满身大汗,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我穿越前那个主儿,还造了什么孽没被我发现,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下去,想冷静一下,喝了一杯又续上,低头,从茶杯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还是我那张脸,只不过比我要白,要嫩,没有了双下巴,黑眼圈,肥脸蛋,我经过了无数次减肥失败,居然穿越过来什么都解决了。人瘦了,眼睛也显得很大,睫毛长长的,笔挺的鼻梁,没有熬夜学习,看书,上网,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掌门?都说古人早熟,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现在怎么办?要是被人当前主给置办了,那可是千古奇冤。
 
   
    
 
 
 第一卷  第四章 我是色掌门
 
    
 
    我看着这一大一小,我该怎么说?,我说,我不是以前那个凌掌门了,虽然我也姓凌,但是纯属巧合,我是从21世纪地球上穿越过来的,可是他们懂啥叫“穿越”吗?
 
    那我说,我就是长得和凌掌门一样,其实不是一个人,但是有目击证人—小姑娘,她是眼睁睁看着我“活”过来,随时可以指正我,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站在屋外溜墙边,我们屋子里说啥,她一句也没落听,她是在那悄无声息,只是她那只土拨鼠唧唧歪歪没事老来那么一嗓子,想让人忽略她都难。
 
    我沉吟着,终于开口,喝了那么多水,嗓子还是紧。
 
    男狐狸的眼睛闪着光。
 
    我说:“手腕能接上是没问题,可能会落下后遗症,阴天下雨会疼。”我的手去摸索他的手腕,骨头断了不比皮肉伤,我用手摸摸,小心翼翼正了正断骨的位置。
 
    我满头大汗,男狐狸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种人不是没有痛觉,就是受过更多的罪,所以痛觉不明显。
 
    光看他一身大伤小伤,感觉没有一处是经过处理的,好好的一副身体,竟让人给弄成这样。
 
    我反身叫旁边的小屁孩儿去找木板,小屁孩刚跑出去。男狐狸忽然冲我徐徐一笑,开口说:“你是谁?”
 
    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从受伤以来,还没有人替我清理过伤口,没人敢让我断骨重续,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凌雪痕给杀了?”
 
    我的心跳得挺厉害,强咬了下嘴唇,我说:“怕,怎么不怕。”譬如你要杀一个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忽然间那个人对你说,别杀我,我不是你恨的那只,我是刚穿过来的,你会相信吗?我有什么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男狐狸,“我说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你信不信?”
 
    男狐狸笑笑,“信。”他的目光仿佛忽然回到了远方,脸上都是那种狂妄,高傲,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是不能得罪的,说不定哪天他变一个身份,要吓死你。现在他正好虎落平阳,如果我对他好一点,会不会靠上大树好乘凉?
 
    “凌雪痕向来谨慎,绝对不会去喝别人屋里的水。人就是再变,平日里一些习惯也不会变,你行动做事跟她就是判若两人。”
 
    这话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和女魔头没有什么可比性。
 
    大概小姑娘也觉得男狐狸的话甚是有道理,忍不住从墙根出来,走进屋子。蓝玉也终于找到了木板。
 
    我拿起一尺来长厚重的木板看了看,准备拿剑把它们砍成一段段的,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兵器。
 
    小姑娘上前,咬咬嘴唇没说话,从我手里接过木板,腰间抽出一把小刀。
 
    我就看见寒光一闪,木板已经成一段段的,薄厚也正合适。然后小姑娘直接把刀子放回腰间,跑到墙边站好。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居然还会那么怕凌雪痕。
 
    我把木板夹在男狐狸手腕两侧,弄半天,总算忙乎完了。
 
    男狐狸也太不可爱了,也不知道主动问我一些问题。我只好又讪讪开口,“她为什么抓你,还把你弄成这样?”我指的她是我的前身凌雪痕,不巧的是我在现代的名字居然也叫凌雪痕,名字一样,长的也一样,这世上还真有巧事。
 
    男狐狸的头发垂下来,丝丝缕缕垂在胸前,优美的红唇,微微一笑。弄了半天,还没给他找件衣服穿,我的脸顿时火烧一样,赶紧起身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长衫,眼睛一扫看见衣柜角落扔着一件雪白的染血盔甲。
 
    我关上衣柜,蓝玉跟看贼一样防着我,从我手里接过衣服,还抖抖,生怕我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然后给男狐狸穿上,过程中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我,忽然说:“你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散功了吧!”话里还隐含着半句,所以才像我们投诚,怕我们报复。
 
    帮男狐狸穿衣服,还腾出一只手,指缝里晶晶亮,攥着一蓬小细针。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自以为是,还不好沟通。不过看着他一手的针,我还真的害怕,凌雪痕这身子到底还记得多少武功我也不得知,万一躲不过这些针,我不是要被扎成刺猬。
 
    蓝玉下定决心是想试探我,看他脸上有万一失败必死的决心都有,他渐渐抬起手……
 
    我的手伸向旁边的桌子,希望能举起来挡一下子。
 
    我们都蓄势待发。
 
    关键时刻男狐狸叫了一声,“蓝玉……”
 
    小屁孩一脸的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看看男狐狸本来雪白的脸憋的通红。
 
    男狐狸说:“她武功都还在,只不过现在真的是不知道怎么用了。”
 
    我诧异,伸出食指和中指,学着电视里大侠们的样子,在空中比划一下,手指向处什么反应都没有。
 
    男狐狸说:“我刚才查看过你的身体,气息流畅,内力充沛,比平时尤过之而无不及。”
 
    小屁孩忽然想到什么,愤恨地看着我,“你是想让林师兄教你武功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吧!”
 
    这小孩绝对有被害妄想症。
 
    小屁孩接着说:“你本门武功练到了最高层,现在没办法再进一步,所以盯上林师兄,想骗他武功,自己好尽快当上暗卫。”
 
    我说:“刚一说话就漏洞百出,你说我练本门武功已经练到了最高层,那我干什么还要觊觎你林师兄的武功。”
 
    小屁孩鄙夷地看着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是你抓了林大哥藏在这里,让我们管他叫师兄,帮你遮掩,可惜今天官兵看到了林大哥……看你怎么跟官府解释。”
 
    我不会是抓了朝廷重臣吧!可是那些官兵明明对男狐狸动武……
 
    
 
 
 
 第一卷  第五章 春药,我下的
 
    现在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复杂,想理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个头绪的,我不由地有些泄气,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揉揉太阳穴,我说:“实话实说了吧,我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她以前做了什么我统统不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小屁孩这次真的惊讶了,“这不可能,”
 
    我无奈地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事实如此,本来我还像平常一样去上班,路上救了一个小男孩儿,然后就来了这里。”
 
    小屁孩诧异地指着我说:“你怎么可能会救人?”
 
    我有点怒,“我说了我不是那个凌雪痕。”在现在我要是说我是坏人,会杀人,没有人会相信。现在变成了,我说我是好人,没有人相信。
 
    男狐狸说:“她没必要撒谎。”
 
    终于有人相信我了,我得意地看着小屁孩,小屁孩气得扭过头,脸上明摆着,不论我是不是凌雪痕,都不会对我放松警惕,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男狐狸想了想,终于又开口,“那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尽可能笑的轻松,“想回去也回不去,只能在这里生活。”
 
    男狐狸笑的那叫一个好看,“恐怕没你想象中的轻松,我虽然对凌雪痕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确实做了几件大事……”
 
    我怕的就是这个,我穿了是事实,成了凌雪痕也是事实,无论她以前曾做过什么,我都没办法跟她分得清清楚楚,难道我要跟所有认识凌雪痕的人去解释一番?
 
    正胡思乱想,恰好有人敲门,一个青衣小瘦子端着一碗药,低头叫了一声,“掌门,”
 
    我“嗯”了一声,他就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把药放在桌子上,一步步退出去。
 
    我拿起桌子上的药闻闻,黑糊糊的药汤,散发着一股子腻香,我说:“这是什么?”
 
    男狐狸笑笑,“给我吃的药!”
 
    看男狐狸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赶紧转头向小屁孩,果然看见他一副愤恨,不屑的在翻白眼。
 
    难道说男狐狸可怕到扭断手腕都不够,还要喝毒药?
 
    一扭头,头上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伸手摘下来,入手一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银制蝴蝶,都说银子能试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小心翼翼把簪子往药碗里一放,再拿出来时,入药处漆黑一片。
 
    果然是毒药。
 
    小屁孩用鼻子“哼”了一声,大概觉得我又在演戏。
 
    我也懒得再和他拌嘴,直接看向男狐狸,“这药喝多久了?有没有解药?”
 
    男狐狸坐起来,淡然一笑,“这药只是限制我的身体,只要不继续喝,我自己就能慢慢恢复武功。”
 
    我皱着眉,“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药。
 
    男狐狸没说什么,倒是蓝玉小脸涨的通红,有点羞愤的意思。
 
    我给了小屁孩一记白眼,喝毒药的有不是他,干啥反应那么强烈。
 
    又被小屁孩恶狠狠地目光扫射了一下,我终于肝火上升,“这药你又没喝过……”
 
    “谁说我没喝过……”小屁孩一阵抢白,脸更红了。
 
    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说:“这药还给谁喝过?”
 
    小屁孩鄙夷地看着我,“你还想给谁喝?”本来不想理我,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就我和林师兄,那药喝了会浑身没力气,就……就跟着火了一样!”长长的睫毛嗡动着,颧骨上留下两片阴影。
 
    什么叫跟着火了一样?我再去看小屁孩,他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男狐狸忽然轻笑一声,狐狸眼一眯,几分暧昧入骨。
 
    浑身着火,该不会是……春药……
 
    这个,凌雪痕居然残害祖国花朵,看小屁孩那模样,分明连自己为什么喝了药会那样都不明白,还……还……
 
    我咽了一口吐沫,“我……不,那个凌雪痕,还干了什么?”不会已经被“我”那个了吧!
 
    小屁孩好像想起了什么,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
 
    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问出什么的,不禁泄气,瞥见桌子上官府的密信,诶,差点把这事忘了。
 
    凌雪痕这丫头精力够旺盛的,二十多岁不尽当上了掌门,还……我心虚地看了眼小屁孩,他正看窗外,尖尖的下巴,清寡而纯净,喉结上下滑动,领口还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男狐狸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大概是在调息内力!当他静谧的时候,那几分摄人心神的蛊惑一点也不曾消减,呃,我想哪去了。
 
    我要说的是,凌雪痕怎么还跟官府扯上了关系。
 
    好奇之下,刮开了漆封,从里面取出一张宣纸,还散发着墨香,上面只有四个字:如你所愿。
 
    这几个字写的真好看,苍劲有力,还流露几分霸气。可惜,就四个字,不清不楚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求助地看向那两个人,小屁孩被我看一眼,然后往我手上看去,憋一下嘴说:“平时朝廷的密本都是你自己看完烧掉……”言下之意,他也知道不多。
 
    我挑下眉,“朝廷也管江湖中的事?”
 
    小屁孩说:“本来是不管的,江湖中人素来和朝廷分的清楚,上一次武林大会,朝廷来人想招一些江湖中人替朝廷办事,各门派都百般推托,只有一个人站出来投靠朝廷……”
 
    我有不好的预感,脱口就出,“谁?”
 
    小屁孩鄙视地看我一眼,“你!”
 
    我忽然有想死的冲动。
 
    小屁孩说:“你丢尽了江湖中人的脸,以后见到江湖中人还是躲开点好。”
 
    我现在,虽然武功还在,可我根本不会使,更别说什么招式和技巧了,要是武林中人找我清理门户,来一个中等身手的,我就要玩完。
 
    我愁着脸,“总之这事要从长计议,凌雪痕房间在哪?我去找找还有什么线索。”
 
    小屁孩摆着臭脸,“我领你去。”走到我面前,还是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手藏在袖子里,十足的戒心。www.xiaoshuotxT.NET
第一卷  第六章 美少年
 
    我尴尬地笑笑,跟在小屁孩身后,几个转弯到了一处幽雅的小院,遇见不少门派里的人,都躬身叫我“掌门”,在我面前一丝不苟。
 
    这么大一个门派,起码要有百人以上规模吧,也不知道都靠什么做经济来源。
 
    走一路,我发现一些事,以对我的态度能区分出两派,其中穿的稍微好的弟子,对我只有畏惧,厌恶的情绪好像要少一些。
 
    那些修剪植物的工匠,或者是扫地端茶的下人,都对小屁孩自然流露出一些亲切和尊敬,对我则是充满了仇恨。我要是对谁多看两眼,谁就会身体应急反应,警戒地绷起,但是眼神仍旧无畏,有一些还被限制行动,走起路来,脚下的铁链“哗啦,哗啦”地响。
 
    周围装饰摆设越来越多,估计目的地快要到了,走过月牙小门,就听从墙根有挣扎地声音,我顺势望过去,一个大汉手腕被固定一面铁墙上,腰上还栓了一条粗粗的锁链,粗眉虎目,满脸胡须,看见我,立即大声嘶吼,“凌雪痕你这个……”种种能想像出来骂女人的,他几乎骂全了。
 
    他又看见我身边的小屁孩,挣扎的更甚,撞在铁上“铮铮”直响,手腕处鲜血直流,面目扭曲,“凌雪痕你又要干什么。”
 
    我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大汉就又骂喊,“凌雪痕你这个禽兽,少爷才16岁,你就……”
 
    小屁孩,白玉的脸红的像柿子,摆摆手忙说:“虎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大汉愣了半晌,厉声道:“你妥协了?要把蓝家的秘籍给她?”
 
    小屁孩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刚毅,一字字清晰地说:“我没给,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给的。”忽然间像长大了很多一样,成了一个倔强的少年。
 
    大汉朗声一笑,“好好!”然后又开始大骂,因为小屁孩几句有种的话,得意极了。
 
    我忍不住打消他的气焰,“有什么好得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身外之物在意它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事,就像我前一秒还想着发工资以后买一部数码相机,后一秒人生忽然就换了位置。
 
    “因为一个什么家族的荣耀,就去送命,太不值得了。人都死了,一个覆灭的家族还能被人记住多少年。”
 
    大汉被我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屁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古人很重视气节,我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果然,大汉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甚至还厌恶地吐了一口。
 
    有句话一点都没错,现代人觉得正确的,到了古代就是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小屁孩继续带着我走,大汉的声音渐渐远去,凶狠的目光一定还盯着我,这么想想,便如芒刺在背。
 
    小屁孩在一间红墙碧瓦的主屋前停住,伸手推开门,站着不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定。
 
    我咳嗽一声,低头看见他薄薄的布鞋有几处已经磨的破损,衣服也是旧而单薄,我说:“跟我进去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小屁孩想了想,没动弹。
 
    我尽可能用温和的眼神去取得他半分信任,“好多事我都希望能解决,那些被锁的仆人,还有你虎叔……”
 
    我有十足信心抓到了小屁孩的脉门,那些仆人对他亲热的样子,大汉还喊他少爷,大概是我鸠占鹊巢,于是不等他有所回答,就抬脚走进屋去,然后满意地听到身后跟随而来的脚步声。
 
    凌雪痕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两支烛台。大床,流苏,随便几个摆设,看起来不像是崇尚奢华的人,可是她当掌门,又向朝廷献媚,用种种手段夺得的这一切,不为享受,到底是为什么?
 
    我转过身,坐在凳子上,直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小屁孩欲言又止,低头皱着眉毛。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忽然觉得很难过,每当一天天这样消失,心中总会有无力回天的感觉,我说:“原来我有一个室友,她的性格很特别,总是不懂的站在别人立场上替别人着想,我一直小心翼翼和她相处,别人总劝我换一个室友算了,没必要忍受她,后来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去加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在我的床边帮我开了一盏小灯。以后但凡我去加班,她都会这样做,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知道小屁孩能听懂多少,里面的意思他或许能了解个大概。
 
    小屁孩的眼睛闪亮地像夜里的星光,咬咬嫣红的嘴唇,抬起头忽然说:“其实,那本家传绝学,我已经给了凌雪痕。”说完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
 
    “啊……”我惊讶地喊一声,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刚才在大汉面前小屁孩还表现的很坚决,缓过神来我又说:“莫非凌雪痕……”
 
    小屁孩大概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冲我点点头,“凌雪痕拿虎叔他们来要挟我,我只好给了她。”
 
    我知道小屁孩,“只好给了她”这几个字的含义,倔强的少年,最后取舍两难的时候是种什么心情,尤其是他这么做还不能得到别人的认知。
 
    我想起大汉那质问他的模样,就一阵心寒,要不是把他逼上了绝境,他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想着想着油然生出一种愧疚感。
 
    
    
 
 
 
 第一卷  第七章 自虐还是施
 
    转念想想反正又不是我做的,我以后要尽量对他好,从而弥补从前那个凌雪痕的错失。
 
    小屁孩笑的挺难看,“给了她我反而心安了,从父亲把这本秘笈传给我以后,我就不能信任任何人,无论干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后来父亲死了,我继承蓝山派,有很多人不服我,凌雪痕来之前,蓝山派内部也暴露了很多危机,不然也不会被她趁机夺了掌门的位置。”
 
    所以才这么瘦的跟竹竿一样,还学着别人的模样勾引人,其实他对那件事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有要保护的人,什么能做的都要去做。
 
    “父亲说过,蓝家那本秘笈练到最后一层极为危险,多次告诫慎重去接触,直到凌雪痕出现我才后悔,还不如早点学了,万一成功了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凌雪痕想当朝廷的暗卫,无奈资格不够,千方百计想找些秘笈来辅助她的武功,我打听到她不久前曾为了更上一层楼,自废过武功,全身经脉必定还没修复好,再练蓝家秘本八九成会走火入魔。”小屁孩浮起一丝恨意,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凌雪痕急功近利,最后走火入魔。”
 
    我有点不理解,“凌雪痕走火入魔,为什么刚才男……你林师兄说我气息流畅,没有问题?”
 
    小屁孩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死而复活本来就很让人不可思议,当时林师兄检查过凌雪痕的尸体,以他的武功不可能分辨不出是死人还是尚有一线生机,何况你醒来以后身体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小屁孩诡异地瞄了我一眼。
 
    那种眼神,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你该不会是借尸还魂?”
 
    我就知道会这么说,郁闷。不是借尸还魂,是穿越,明明我在现代还活的好好的,怎么会灵魂出窍,话说回来,如果我是灵魂出窍,那么我现代的身体会怎么样?半空中落下摔个面目全非?
 
    “诶……”小屁孩大声叫了我一下。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
 
    小屁孩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说:“你看着凌雪痕走火入魔了?”
 
    小屁孩说:“没有,不过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而且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无缘无故死了,如果不是走火入魔,不是中毒,不是被人暗杀,那会是怎么死的。
 
    反正死了就是死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倒是现在我要怎么做?
 
    我伸长魔爪,抓住小屁孩的肩膀,开口,又闭上,如果我把门派交还给他,我要怎么对外面的人交代?
 
    如果我说我不是凌雪痕了,恐怕随之而来的麻烦会更多,武林人的试探,朝廷的盘问,得罪了哪方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主要是现在的情形太复杂了。
 
    小屁孩红着脸,挣扎了几下,把我的手甩掉。
 
    呃,我忘记了身在古代,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了。
 
    我尴尬地咳嗽一声,眨了下眼睛,“如果……我放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向我寻仇?”想起大汉怒瞪我的眼睛,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小屁孩想了不到半秒钟,郑重地说:“会!”
 
    我说:“没有什么能牵制住他们的吗?譬如有没有什么药,你和我一起吃了,我死了,你也要死。”
 
    小屁孩奇怪,“还有这种药存在?”
 
    小说里有写!难道现实中真的没有?我说:“如果我说有这种药呢?他们会不会相信?”
 
    小屁孩摇摇头,然后勉强地点点头。“别人随便怎么说都能听我的,虎叔恐怕是……”
 
    不好糊弄。
 
    这事儿,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看来得等男狐狸伤好了,陪我再演一出戏,即使失败了,还可以求男狐狸保护我,要不然到时候,小屁孩就是有心救我,被他虎叔那么一瞪眼,他犹豫地缩下手,我就危险了。
 
    转眼就夜幕低垂,肚子里开始叽里咕噜地作响,小屁孩刚想走,就被我叫住。我说:“有吃的没?”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小屁孩说:“吃饭点早过了,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剩下东西。”
 
    吃饭点过了?我从穿越过来就没看见他们吃饭,莫非古代真的是一天两餐。
 
    我试探着问,“你们一天吃几顿饭?”
 
    小屁孩惊讶地看着我,“两顿!”好像在看外星人。
 
    果然,我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古代人都这么瘦,我平白无故地穿越过来,别的不说,先卖了顿饭。
 
    小屁孩淡淡地看我一眼,说:“我去给你找找看。”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就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两个馒头。
 
    不是吧,让我干吃馒头。
 
    小屁孩说:“厨房还有给凌雪痕准备的下午饭,她没吃,正好给你拿过来。”
 
    这就是给掌门准备的饭?馒头?连个菜也没有。我说:“她平时就吃这个?”
 
    小屁孩把盘子放到我手上,“凌雪痕在这些方面不是很讲究。”
 
    哪里是不讲究,简直就是自虐,馒头就水,哪个掌门过这样的日子。
 
    有的吃总比没有强,我拿一个咬了一口,温热的馒头,咦,不是馒头,分明是包子,荠菜陷的包子,还挺好吃!我咽下一口,有点噎,“包子怎么弄得跟馒头一样!”
 
    小屁孩再次用疑问的眼神看我,再看看我手里的包子,“包子……是什么?”
 
    我扬扬手上的东西,“这不是包子么?”
 
    小屁孩说:“你说,馒头?荠菜馒头?”
 
    古代把包子叫馒头?我说:“我们家乡把这个叫包子,没有陷的才叫馒头。”
 
    小屁孩笑了一声,“你的家乡还真不一样。”
 
    自动说我的家乡,那就是说已经认同了我不是凌雪痕,心情忽然很好,胸口高兴的有点酸涨,“是啊,是很不一样。”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真的很想家。
 
   
    
 
 
 
第一卷  第八章 不小心的挑逗
 
    小屁孩走了以后,我到处翻找凌雪痕留下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有参考价值,只是床边有一枚白玉扳指,光滑的玉身,好像被人抚摸了无数遍。
 
    凌雪痕,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说她追求名利吧,偏偏生活过的这么朴素。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白天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怎么也理不清楚,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却辗转进入了梦乡。
 
    我恍惚看见蓝玉站在一个三米跳板上,下面都是乌压压的观众,当他要起跳的时候,台下亮起来无数的闪光灯,他一个失误忽然就直挺挺地从跳板上跌了下去,所有人不在意间,已经殒落地像流星。
 
    我猛然惊醒,天已经方亮,现在的我也好像站在了那个三米跳板上,脚下有更多的观众。自己孤立无援。
 
    每个人都是孤单的,有时候不能被人理解,虽然身边有很多人,他们说的做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真正需要的,却没法和他们说清楚。
 
    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我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天刚亮就有人开始忙碌,门口,一个少年靠着墙,晨曦和露珠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清澈如水。
 
    还好有一个人能了解,因为我站的那个地方,他也曾在。
 
    我说:“怎么在这站着……”虽然是夏天,可是早晨的风还是凉嗖嗖的。
 
    风吹开他的衣摆,擦过我手背,湿得像浸过水。
 
    我说:“在这很久了?”
 
    小屁孩别过脸,不看我,“就一会儿!”
 
    一会儿,就让露水把衣服弄湿了?撒谎,一点水平都没有。
 
    瘦成那样了,吃不好睡不好,还惦记着我这个以前是他死敌的人。
 
    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剑柄,随时警戒的样子,偏偏故作轻松。
 
    怪就怪那个凌雪痕实在仇人太多了。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站在那里,很尴尬。
 
    我想想,“要不,你教我一些身法什么的,打不过还可以逃,”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小屁孩说:“轻功还会不会用?昨天回去的时候听丫头说你醒过来忽然间跳了很高,又落下。”
 
    跳的很高又落下,指的是我穿越过来的瞬间。
 
    原来那个小姑娘叫“丫头”。
 
    我点点头,“好像这个身体记得,可我并不会用。”
 
    小屁孩说:“你试试看,能跃多高。”
 
    我询问地看着他,“就是跳吗?”
 
    小屁孩点点头,“简单地说,就是跳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跳,是人就会,电视上也没少演,大侠都是飞来飞去的,于是我撩起裙摆,就要往腰里塞。
 
    小屁孩立即像触了电地转过身,“你……你干什么……快把裙子放下。”
 
    为什么放下?我挺不理解,自己往下看,裙子里面明明有穿裤子,我说:“我穿着裤子呢!”
 
    小屁孩好像挺生气,“一个姑娘家怎么随便在外面撩裙子……”
 
    忘记了,这是在万恶的古代。
 
    无法去辩论,我裙子里面穿了多少,要是不穿裙子穿裤子不是一样,这类的。
 
    只能赶紧打断他,“行了,我放下,你回过头来吧!”跳起来再落下,裙子被风鼓起来,还不是一样。
 
    小屁孩总算转过头,脸红得不像样。
 
    我说:“那我跳了,万一……”
 
    小屁孩抢一句,“我接住你……”冲动是魔鬼吧!说完这句话,都不敢抬起头看我了。
 
    我“嘿嘿”傻笑,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也不可能打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主意。
 
    摆好架势,准备蓄势勃发。
 
    小屁孩看着我,忽然间眼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她肩膀的土拨鼠,坐滑梯一样颠颠簸簸落在地上,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屁股一扭,两爪分开,直立起来,这模样好像是在……学我……
 
    小屁孩的眼角又抽了一下。
 
    笑就笑吧,干什么还忍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屁孩说:“不用那么紧张,就跟平时一样。”
 
    丫头点点头,拎起地上的土拨鼠,起身途中“嗖”地一下消失了,我仰头一看,她正搭拉着两条小腿坐在屋顶的瓦片上。
 
    我故意板着脸,“坐坏了瓦片,你来修。”
 
    丫头冲我笑笑,咧咧嘴。
 
    小屁孩说:“本来也一直是她修。”
 
    原来有惊无恐,我的坏心眼充其量只是想想,原来的那个凌雪痕已经付诸行动。
 
    被这么一搅和,我倒轻松了许多,试着向上一跃,顿时惊讶了,视野变得空旷,油然生出一种自然掌控的感觉。半空中轻轻一旋,曼妙地下落。
 
    这个身体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小屁孩不以为然,“凌雪痕的轻功算是鲜有对手。”
 
    我反复试验了多次,凌雪痕这个身体柔韧劲十足,我以前想象过的动作,例如看电视那些舞者,轻盈的跳舞,不知道曾羡慕地流口水多少次,自己硬得像铁一样的腰身,想弯下去都不容易,现在脑子里一动,身体就能做相同的反应。
 
    真有点天大地大,悠然自得的感觉。
 
    霜衣水袖,脚尖交替,旋转如振翅欲飞的彩蝶。www.xiaoshuotxt.net
   如果这要是被朋友们看见了,不知道要多惊讶,可惜那个世界我已经远离了,
 
    父母,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我而去,这么轻易我就失去了所有。
 
    不知不觉,掠过重重屋脊,
 
    如果说一切繁华都是梦,而我过的本来是平淡的生活,现在也让我似梦非梦了。
 
    顿住身形,衣裙如花瓣般绽放,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是我穿越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景物。
 
   
    
 
 
 
第一卷  第九章 媚惑
 
    只是多了一个人站在梨花树下,长身玉立,笑得像个妖魅。
 
    小说上不是写,到自己穿越来的地点,穿过来的时候做什么,就重复做一次,然后可以回去。
 
    看来我,回不去了。
 
    翩然落地,像来时一样,一切却都不曾有改变。
 
    跟过去告别还不落泪,那是假的。
 
    手一摸,手指间都是冰冷的水迹。
 
    男狐狸笑笑,“在难过?”
 
    我勉强回一个笑容,“想起以前的一切,心里不是很舒服。”即便是再冷酷的人,也有收拾自己感情的权力,何况是我一个平凡人。
 
    男狐狸红艳的嘴唇一弯,这世上恐怕再难有人比他笑的好看,“能发泄自己的感情是件好事。”
 
    这种安慰的话虽然听过很多遍,但是不嫌腻,小时候经常哭闹,年少轻易为情发愁,都被认为是孩子气,不够成熟的表现。大人物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风雨欲来而面不改色,才是气度。
 
    男狐狸靠在树上,衣带随便垂下来,一副闲散的模样,眯起来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内心,“年少可以轻易沉沦在人生中,或悲或喜,长大以后看着比人挣扎在得如火如荼,闲暇得那份不温不火的淡然,很难说,身在其中和隔岸观火那种更好。”
 
    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喜欢的瞬间,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就是这种不成熟,才是真正的人生,“能不能讲给我听?”我认真地看着男狐狸,“把你的事,讲给我听?呃,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男狐狸含笑,“能听到你这么说话,很高兴。”
 
    好像以前认识我,我不是这么说话的一样。以前要认识也是那个凌雪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感伤,我故意去忽略它却越扩越大。
 
    男狐狸笑笑,“突然身边发生了改变,谁都一样,会很迷茫,也许我不是像你一样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可是我也失去了熟悉的一切,可是现在发现,比起以前,这样很好。”
 
    为什么狐狸能轻易接受我来自其他世界这种事,刚准备深想,不知道怎么了,脑子混沌一片,反复试几次都是这样,这大概就是穿越后遗症?安慰一下自己,就放弃了继续思考。
 
    他笔挺地站在那里,衣角和纷落的梨花一起翻飞,分不清地夹杂在一起,整个人自然而然散发出尊贵的气势,眼神不在想平日里那样一成不变,有些动情地瓦解。“但是只要最重要的东西不变,不管你在哪里,只要还是你自己,就够了……
 
    是啊,不管到哪里,只要做我自己就够了。
 
    男狐狸笑笑,“我们的处境现在变成了一样的。”
 
    他说我和他一样,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听别人说“我们”这个词,忽然间整个人觉得被温暖包围,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胡乱蹭掉眼角的泪,冲着男狐狸傻笑,“你说的对,不论我到了哪里,我都会好好生活下去。”
 
    男狐狸仰着头,目光好像到了远方,“抛开一切,平静地去想,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心。”他敛目看我,“我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哥哥们练武,学各种书籍,很向往,从那以后我会找各种理由,到哥哥们学习的地方去,后来哥哥借了我一把剑,让我试试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只是觉得很开心,没想到有一天会把它用在别的方面。富贵,繁华,也许都是迷惑人的假象,抛开这些,人生就变得简单了。”
 
    再看狐狸,以前觉得他太过漂亮,可能是自己同人女的心里在作怪,他只不过有一种少有的优雅姿态,温文儒雅,冲你笑的时候美得像一阵风。
 
    反正凌雪痕有武功,小小权势,比我现实反而混的好。
 
    就是名声差了点,还要随时面对暗杀。
 
    我笑眯眯地看着狐狸,一般求人都要这种姿态,我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男狐狸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懒洋洋地样子总感觉是药劲没过,很多年后,拿他以前的种种和现在对比,我总怀疑我听到的和看见的是两个人。
 
    和狐狸谈完话,又替他看了手腕上的伤,那伤好得出奇地快,小屁孩帮狐狸换药,眼神流露出那种赤裸裸的崇拜。
 
    我忍不住旁边插口,“你们认识很久吗?”
 
    狐狸笑笑。
 
    小屁孩说:“也没多久。”
 
    没多久就被收买了,小孩就是小孩。
 
    我搅动着手里的筷子,一碗黑乎乎的药一看就挺苦,蓝玉过来端药,瘦白的手指不小心碰了我的手。
 
    冰凉。
 
    蓝玉做每件事都仿佛深思熟虑,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还得处处让人操心,细白的手指垂在那里,细长的,过于苍白,好像久久没有体会过温度,
 
    我很想走过去把他的手挽起来,捂热了。
 
    呃,脑子里怎么净是乱七八糟的想法,难不成进入了凌雪痕的身体,就被她污染了。
 
    狐狸喝了药,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射的关系,他的脸上有些红晕,丹凤眼一眯顿时露出几分威严。
 
    我走过去,拿过蓝玉手中的药碗,“你给他吃的什么药,怎么……”
 
    “是些舒筋活血的药。”狐狸示意蓝玉不用再帮他绑固定手腕的木板。
 
    狐狸再站起来我忽然发现他高大了很多,那份慵懒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闲散意味。
 
    狐狸每番出场我都要盯着他看半天,怪只能怪他长的实在太好看了。
 
    第一眼惊艳,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不过和他相处时间一长越发觉得他本身就像一本书,种种扑朔迷离,在他身上有过什么经历都不足为奇。
 
    费了半天劲我才挪开目光,还好屋子里没有人注意这丢人的一幕,我说:“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觉得可不可行。”
 
    于是我将我接下来准备做的几件大事说了一遍。
 
   
 
 
 
第一卷  第十章 阴谋阳谋
 
    大概是这样,第二天,蓝山派掌门得了一本邪门歪道的书,开始忙于制药。
 
    然后他们亲眼看见,丧心病狂的掌门打死了一只鸭子,奇怪的是,这只鸭子死了以后,它身边的鸭子马上也死了。
 
    我开始佩服狐狸的武功,一挥手,目标瞬间阵亡,而他还在几十米外懒散地晒太阳。
 
    反复试了几次,在众多人的眼皮底下,掌门猖狂地笑了几声,阴险地冲蓝玉招招手。
 
    铁链党一派马上起了反应,一个个拼死往前扑。
 
    蓝玉低着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我知道让他帮我演戏实在是为难他,毕竟欺骗的是关心他的人,但是不这么做又实在找不出其他办法。
 
    蓝玉配合我吃完我准备好的“毒药”。
 
    看着一炷香烧成灰,我挥挥手,开始说混账话,我说:“这几天我做的事你们想必也看见了。以前总锁着你们给我自己也找了不少麻烦,今天放了你们也不怕你们再造次。”
 
    蓝玉的眼睛跳了一下,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看得出他有些忧虑,可能是我戏演得太真,让他有,我又成了以前的凌雪痕的感觉。
 
    我接着说:“我给你们主子吃了‘子母蛊’,约莫从吃到现在,一炷香的时间蛊已入脑。”
 
    墙上钉着的大汉不断挣脱着,大声吼叫,手腕都要撞断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仿佛那身体不是他的一般。
 
    蓝玉的手紧紧攥着椅子,骨节青白。
 
    我心里不禁有些发疼,可是这个过程是一定要有的。
 
    场面变得惨不忍睹,一面铁墙上鲜血长流,满院子都是怒瞪我的眼神,蓝玉的手一定比冰还凉。
 
    我都忍不住想放弃这个表演,坐在那里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我这分明是在玩命,如果这些人发起疯来不知道狐狸能不能保住我。
 
    要说我和狐狸也才认识不久,可是从心里我就莫名地相信他。
 
    于是习惯性地我看了狐狸一眼。
 
    他坐在那里冲我微笑。
 
    淡淡地心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转过头,人真是奇怪,这么一会儿,刚才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轻轻拍着椅子把手,跷起二郎腿,看起来是无比丑恶的嚣张嘴脸,其实我是在害怕,“我知道你们想杀我,”脑子里放松自己,想象着是在拍戏。
 
    人一紧张脸上的肌肉容易颤抖,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要做为以前的凌雪痕,不能让他们看出半点端倪,尤其是我已经成为根根钉子扎进了他们的眼睛里。
 
    “前几天想必你们也看见了,吃了‘子母蛊’的鸭子是什么情况,身上有‘母蛊’的鸭子死了,带‘子蛊’的鸭子也要死。如果你们老实地呆着,你们的主子也会活得很好,如果你们想杀我,那你们的主子也要跟着我陪葬。”
 
    我站起来,故意邪恶地走到蓝玉身前,抓起他的手。
 
    他的手果然冰凉,一双眼睛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脸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刻板,让人看了心疼。
 
    我想得入神半天没说话,蓝玉轻轻动了动手。
 
    我才恍然大悟,恶狠狠地说:“还有你,别妄想你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死,‘子蛊’死了,对‘母蛊’没有任何影响。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最后那句话才是真心话。
 
    我压制着自己紧张的心跳。
 
    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程序,我说:“把他们都放了,”实质上的锁链解除了,这无形的锁链不知道能不能拴成功。
 
    门派里的其他弟子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执行我的命令,一个个锁链打开,我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尤其是蓝玉那虎叔从钢板上脱身,那气势看起来就让人脚软。
 
    幸亏蓝玉的手轻轻撑了我一下,我才没露出马脚。
 
    这只是权宜之计,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有一天他们不会再用仇恨的目光看我。
 
    虎叔接下最后一道枷锁,一抬脚马上把他旁边的弟子踢飞了很远,从衣服下摆撕下几块布条,随便缠在流血的伤口上,然后冷笑地看着我,“别以为用少爷的性命就能威胁我们替你做事,你这朝廷的狗腿子。”呸地一声,吐了口吐沫。
 
    利用他?现在我巴不得他在我面前消失!朝廷的狗腿子,那是以前的凌雪痕,今天的我,还真的敬谢不敏。
 
    我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历史课本上,跟朝廷挂上干系,尤其是见不得光的暗卫,到了最后没有几个能善始善终。
 
    我冷笑一声,继续演戏,“就凭你,我还用不着费这个心思,想走想留都由你。”
 
    虎叔听了我的话,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惊讶,半天又轻蔑地笑一声,“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我说:“我现在想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我想玩玩刺激的,不如这样,三年之内蓝玉不把家传绝学给我,到那时我的耐性被他磨完了,留他无用,自会杀了他,如果那时你找到了‘子母蛊’的解药,来救他便是,找不到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虎叔想了想,怀疑地看着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但凡杀人狂都有些变态吧,再看看凌雪痕的嗜好,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都起那种色心,“没看过猫抓老鼠吗?并不是一把抓住咬死它,而是享受玩的乐趣……”
 
    虎叔看着我,我抬起头与他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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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天使街查无此人满朝文武爱上我奉旨休夫穿水晶鞋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