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错爱唐朝》 作者：怜心
10 不知心恨谁
我睁开沉重的眼，依然感觉有丝昏沉，头依然很痛，而我腰上却搂着一双手。
李建成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只是浅笑地看着我道：“你醒了，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多休息会儿？”我低头看着自己，再看着他，揉了揉我尚未清醒的眼睛，在脸上掐了下，疼，这是真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只是笑着继续斜躺着身子看着我道：“你感觉不出来？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累，身子特别疼，头也会发胀？”
没错。他说的我全有，这表示？
见我迷惑的模样，他便接着说道：“你挺沉的，我一直抱着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听他这么说我真傻眼了，我跟他……我怎么可以跟一个古代……我怎么可以……而且他还是一个注定要死的男人，老天爷，你不是这么捉弄我吧，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你要这么罚我？
“怎么了，你还要睡吗？你不怪我吗？唉……我也不想的，昨天是你主动来勾引我，我不知如何是好，你也知道我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你没什么姿色，不过好歹也是女人。”
我只是茫然地瞪着他，他紧蹙浓眉看着我道：“你怎么这反应，你一点儿也不吃惊？怎么不说话，你还好吧？”
“那你想叫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是不是我应该大叫三声，然后往你脸上甩几巴掌，还是我应该哭哭啼啼地叫你负责叫你娶我？亦或者在大公子心里，我应该冲出去自杀？”
我抿着嘴，压抑住冲动，手紧握着，我真想往他脸上甩几个巴掌。
“如果你想叫我负责的话，我会勉强接受，虽然你长得很普通，不过看着顺眼就成。倘若你什么都不说，我会认为你是随便的女人，其实你已经不是……”
他还没说完，我的巴掌便甩到了他脸上。
他摸着脸吃惊地瞧着我，然后扯动着嘴微微笑道：“这样才是你，真性情的你，我喜欢。”
说完他俯上前来，朝我脸上吻了起来，我巴掌再次扬起，手腕却被他攥得紧紧的。
吻完之后他便起身穿起衣物扬长而去，见他出门，我便痛哭了出来。我也想哭，可是不想在他面前哭，外表坚强的我内心自是十分脆弱，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哭才是痛苦的宣泄。
科学家不说了吗……悲伤时流出的眼泪，含有更多的荷尔蒙，人们遇到悲伤的事情，如果能放声痛哭一场，流泪后的心情往往会好受许多，这是由于悲伤引起的毒素，通过眼泪已得到排泄之故。
所以别停……我应该继续哭才对，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伤心地哭都要习惯先想到书上的知识……才女有什么用！在这鸟不生蛋的古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到底要何时才能回去？该死的李建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你这混蛋！
而李建成似乎从未离开，只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于是喃喃自语道：“叶琳，这才是你，坚强的外表下是这么的脆弱，只是为何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你才会表现出来，如果刚才你当着我的面哭，我会告诉你真相。可惜现在我断然不会告知你，因为我的心已经在你身上，再也收不回来……真的收不回来……”
我的心好乱，躺在床上，边流泪边看着床顶，此时的心情让我想起了一首歌，不禁低声唱了起来：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要醉得清醒要无辜的犯罪，现实的世界只有灰……坚强得太久好疲惫，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死了心痛就没感觉……灰色空间我是谁，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无路可退你是谁，怎么为我流泪……梦见发着光的草原，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醒来后夜还是长夜……怎么为我流泪……请抱着我流泪……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姑娘，大公子叫我来侍候姑娘更衣。”
话音刚落，一个年纪不大的丫环便走了进来，我抹了抹眼角的泪，起身让她帮我穿了起来。
清洗之后，我便麻木地走出了李建成的住处，李建成这个该死的男人，活该他的下场这么惨！
我在心里拼命的咒骂他，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定然也会当着他的面骂！
走到自己房里后，却发现小翠一直在等我，见到我便急了起来：“姑娘，你怎么了，你还好吧？你昨天一晚都在哪儿，真是急死我了！我没办法就去知会二公子了，他也急着，一直往这里跑，一大早来过三次问你回来了没。”
我虚弱地看着小翠道：“我没事，真的，只不过昨儿个喝了点儿酒，很是疲惫。”说完，我便坐在凳子上，小翠低着头把我瞧了个够。
“姑娘你怎么了，好似哭过的模样，是不是大公子对你做了什么？”
我漆黑的眼睛更为黯淡，茫然地摇着头。瞧我这般模样她便更急了起来：“姑娘，到底怎么了？你倒好好说说，你这模样成心让人干着急！”
我埋着头，低声说道：“小翠，在这里，女子的命运无非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们始终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切都只能听男人之说，而有权之人更不用说，倘若他要你便是宠爱，倘若他抛弃你，别人也自然不会说什么，我的命运只怕也好不了多少。”
“姑娘你怎么了，怎一回来变得这么伤感？是不是大公子真的……”小翠焦急地看着我。
“小翠，别问我，我真的没事……真的没……只不过我在想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现在想起来似乎挺可怕，不知道明天的明天会是怎样，人生真的就这样模糊、迷茫、彷徨……我真的不甘心，为何好端端的我会来这里……老天爷似乎和我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整天盼望着睡着醒来这一切便是梦，可是却次次都不是……”
我低着头，深深叹了口气，李建成你会放过我吗？别缠着我了，我真的怕你了，为何总得跟你纠缠不清？
“姑娘，小翠不明白什么大道理，可是小翠只有一个心愿，只要家人过得好就成，别的什么都不会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好！”
小翠的话音刚落，门外倏时传来李世民的声音：“她倒说得没错，只要平平安安就成，在现在这民不聊生的时候，你想得倒是挺多。”
看着走进来坐到我面前的李世民，我更加无助地失神了。
见我这般模样他便担忧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儿个担心你一晚，睡也睡不好，今儿倒是刚瞧见你，现今的模样好似发生过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只能麻木地看着他，心中苦涩加重。
李世民温柔地瞧着我叹了口气道：“你要真是好好的，我还能问？瞧你这般模样定是受了委屈，我听说昨儿个你跟大哥出门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我犹豫地看着他，要告诉他吗？
告诉他又能怎样，去教训李建成？搞不好反倒让他纳我做了小妾，那我以后岂不会生不如死？
我强装笑脸看着他：“我真的没事，你瞧我这模样，只不过昨天喝了几杯酒，人精神不怎么好，我真的没……”
他以为我是不敢当别人面说，便吩咐小翠道：“去帮姑娘弄点儿吃的。”
“是的二公子，奴婢这就去。”小翠倚了倚身便走了出去，李世民叹口气道：“成了，你说吧，这里没外人，倘若你不把我当自己人，也没法子，毕竟我无法左右你的心。”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却在思索着，告诉还是不告诉……而且李世民会经常出征，能顾得上我吗？告诉了还不是无济于事。或许他可以带我出征？那也会玩命吧？不过跟在他身边应该安全些。
而且这样我就能避开李建成了？
仿佛想到救星吧？我握着他的手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无论你到哪儿都带上我，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怕……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不可以以后保护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请你保护我。如果哪天大公子说要娶我，也请你帮我，我不想嫁他。如果哪天你有很大的权势了，也请你保护我，直到有一天我可以放心的离开……”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有事，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去哪儿也都会让你在我身旁，所以你大可放心，倘若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那便是我的责任，没保护好你的责任。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责任，永远的责任。”李世民说完便深情地望着我。
不是吧？永远的责任？他难不成真的喜欢上我了，可是不行，他以后女人还很多，这得说清楚。
“那你可不可以还答应我，倘若不是我自己愿意，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包括你想我做的事。”
他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会儿，便叹了口气道：“倘若真是你不愿意的事，我能留你的人也不能留你的心。我定不会强迫你，可是也请你敞开自己的心，有时候顾忌得太多，就会失去太多，做人得面对自己的心，并不是怕就可以解决一切，有时候要试着放开自己。”
放开自己，我真的可以吗？倘若不是昨天……
我倒会想想，可是现在的我，又怎么可以放得开，又怎么能放得开？而我却也不了解自己的心！
李建成和你，二个人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老天爷却把我们扯上关系，历史注定没有一个叶琳，而我也注定进入不了历史，在你以后的众多女人中更不会有我的名字。
李世民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心里暗思着，叶琳你究竟是何种人？刚才你莫名的在怕什么？
可是瞧你怕的模样，我心却很疼很疼，我真的不想你伤神，你就像一个谜，不知道我何时才能解开你，而你说的勉强，却似乎是对我而说的。你是怕我勉强你跟我在一起吗？还是怕大哥？大哥是不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他……“你先休息会儿，我有事去忙下，别想太多了，吃了东西便躺下啊。”我朝他点点头，今天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自己都没缓过神来……李世民走出后，便直奔李建成的书房！
见着自己二弟匆忙赶来，李建成神色诧异随即又平静了下来，瞧二弟这般模样，定是为了叶琳之事？
叶琳难不成和他说了？应该不会是叫二弟来说服我娶她吧？倘若是这样我便小看了她……李世民怒气冲冲地关上门，瞪着他道：“昨儿个你对叶琳到底做过些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说着他便激动的把手捶打在书桌上，李建成扯着嘴，嘲弄地说道：“二弟这般匆忙赶来，就是问我对她做过些什么？我倒想听听她自己说了什么？真是十分好奇，她会怎么说。”
听他这么说，李世民更加生气了：“就是她自已说没事，我才觉得奇怪，倘若无事，怎会如此说些伤感的话，如若不是你对她做过些什么事，她怎会无端的害怕、无故的紧张？”
听他这么说，李建成便笑了起来，叶琳……你终究是没对他说，可是我却更加不了解你，倘若一般人发生如此事，定是乱了套，失去了方寸……而你却只是会怕？你在怕什么，怕我吗？
见李建成笑的模样，李世民便再也忍不住地说了起来：“你笑什么？你到底对她做过些什么？别以为你是我大哥就可以为所欲为，叶琳现在是我的人，我不准你接近她！”
听二弟如此说，李建成便挑挑眉道：“你的人？何来此说法？二弟好似忘记了自已是刚成亲的人，倘若外人听到会理解成什么？二弟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别无故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誉。”
“你……我不管你怎么说，无事便是好，你以后也离她远点儿才对，二弟这就告辞了。”
说完李世民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见他走了出去，李建成便从怀里拿出银制的蝴蝶簪，在手里仔细地瞧了瞧。
“本想让你着女装时给你，瞧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别怕我……其实我也不想骗你，不过瞧我这骗的计谋，怕是挺好，至少现在的你不可否认的对我有点儿顾忌，你没有迷人的外表，却拥有一颗迷人的心，也是一颗让人难懂的心……到底我何时才能把你彻底的了解？”
自言自语说完后，李建成便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始终不能了解你，为何当你得知是我女人时，反应只是如此而已，不过如你像那些平常女子，我却会大失所望，连我自己也不懂，喜欢上你亦祸亦福，但愿这是福……小翠一直在房里陪着我，她应该想到了什么，只不过不好意思问我。我们二人就这样沉默地坐着。
房门这时候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李建成，小翠看着他仍是害怕，不过却装作镇定地问道：“大公子可是来找姑娘？”
小翠是个好女孩，此刻的她怕是把我当亲人般了，李建成瞧着我，而我只是盯着桌上的茶杯，丝毫不想见他。
李建成瞧我这模样便吩咐小翠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姑娘说。”
小翠只是惊慌失措地瞧着我不肯走，她知道我是怕李建成，见她不走，李建成便冷冷地说道：“你还不走？难不成要我收拾你？”
我瞧着小翠怕却装作镇定的待着，心里自是十分感动，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我们是在别人屋檐下……“你先出去吧，小翠，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小翠听着，仍是慌神地看着我，在这古代她是我唯一感觉安慰的人，也终于有人打心眼里关心我。
见小翠走了出去，李建成便从后面抱住我，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我面前，是我那天看中的蝴蝶簪子，他这是做什么，不是要送别人的吗？
难不成是昨天碰了我以后的代价？
我仍茫然地看着茶杯，他温柔的在我耳畔轻声说道：“那天本是想送你，忍不住捉弄了你，怎么了生气了？你苦着脸的模样真不好看。”
我叹了口气道：“大少爷还想怎样？只要大少爷以后放过叶琳，叶琳便心满意足，昨儿个的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啊，除了当没发生过我还能怎样？说不定哪天我可以回去了，就不用再见到他了。
见我这样说他便蹙眉，复杂莫名地瞧着我，
“什么都没发生过？发生过的事，怎能当没发生过？我真的不懂你，倘若你想叫我纳你做个妾，我也会从了你，你不明的身份，我是定不会娶你。”
不明的身份？我苦苦地笑了笑，我自然是身份不明，在这隋末我自是举目无亲，除了赌上李世民，我还能怎样？
“大少爷安心吧，叶琳不会要大少爷负责，大少爷切莫担忧，至于身份不明之事，大少爷不是去查过我了吗？”
听我这么说，李建成便把我抱了起来，他想干吗？
李建成把我毫不客气地抱到床上，俯身便压着我吻了起来，而我只能用手抵挡着他，急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放过我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李建成冷笑地看着我：“你不是不在乎吗？不是可以当没事吗？一次，二次有差别吗？差别只是在于，第一次你睡着了，这次你是清醒的。”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要大叫了，”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这家伙真是可恶至极！
而他却不在乎地说：“你叫吧，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真敢叫，倘若真叫了我便服了你。你尽管大叫，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让别人知道你是多么随便的女人。”
随便的女人？他到底想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难不成还不够吗？
想着我便哭了起来，他沉默地任我在他胸前抽泣，见我渐渐停下，才温柔安抚道：“好了，别哭了，我不强迫你不成吗？别哭了，你本就不漂亮，瞧你哭的模样更是难看。”
我不理他，只是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他站了起身，然后在一旁坐下搂紧了我，让我在他怀里抽泣着，李建成，你倒底是何种人，怎么我也越来越猜不透你，我真的猜不透你……不知道在他怀里哭了多久，而他只是一动不动的任我哭，真是怪人一个。
见我哭声小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叶琳，我有这么可怕吗？你怎得会怕我，难不成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是如何，你到底在怕我什么，你说什么我都会依着你，难不成这样还不够吗？”
停了停，他似乎也想到了某些伤心事，“叶琳，知道我母亲吗？”
我当然知道，根据史书记载李渊的妻子窦氏，是京兆平陵人，父亲窦毅在北周是上柱国，母亲是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阳长公主，所以窦氏就是武帝的外甥女。
窦氏从小就很聪明伶俐，深受武帝喜爱，被留在宫中。武帝当时的皇后是突厥女，其时突厥犯境，武帝不得已与之成婚，婚后始终耿耿于怀。窦氏劝说舅舅隐忍，保持与突厥的婚姻，以消除北方的威胁，全力对付南陈和北齐，他母亲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
我朝李建成点点头，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娘亲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外公在帮她选夫婿时都很特别。让人在门屏上画了两只孔雀，凡是两箭各射中一只孔雀眼睛的，就招为夫婿。前边有几十人都没有射中，轮到父亲之时，两箭都射中孔雀的眼睛。见这样，外公自是十分高兴，便把娘亲嫁给了爹，而我娘亲的聪明自是超出一般人。一次当今皇上见父亲脸上皱纹较多，便戏称父亲是阿婆。父亲自是不高兴，母亲问之后便安慰父亲还贺喜道：这是吉兆啊，你继承的是唐国公，唐便是堂，阿婆面就是指堂主！你懂我娘亲的言外之意吗？”
“懂，意思是指你父亲将来要做皇帝，取代当今天子。”
“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敢和你说。连这种事也能和你说，倘若是别人得知，可是诛九族之罪。让你说对了，娘亲当时是这意思。娘亲自是聪明，反而十分疼爱世民，其他子女她好似从未上过心。自小我便知道，娘亲待我们不同，可是又能怎样，或许你瞧下人十分怕我，倘若我不凶点儿，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上头？”
听他这么说，好像他也挺可怜的，难怪下人都怕他。
“记得世民四岁时，有位善相地看到他说：龙凤之姿，天日之貌，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所以那时开始他便叫世民，全家人也从那时开始看他比我重，对他比我好。而我李建成无论哪样都不输他，论才气论谋略，他能做的我都能，可是尽管如此，娘亲依然不喜爱我。娘亲去逝时，我未曾流过一滴眼泪，我是不是很冷血？”
李建成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间，闭着眼睛。
我安慰他道：“其实你也不差，你挺好的。”
见我这么说，他便苦笑着说道：“我挺好的。那你怎得怕我，瞧你这般模样定是十分怕我，今天世民来找我，说你莫名的害怕，听着我的心像让人扎了般，我自是不懂你为何怕，可是却明白多半是因为我。”
我无耐地看着他，此时的他仿佛让我有点儿动心……我真的动心了吗？对一个历史上注定的失败者，一个注定被李世民打败的人，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或许对他只是同情，应该是同情，他应该是昨天我心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我怎么可以对他动心，也怎么可能对他动心？
我拔开他的手，站了起身：“我没事了，可是请你别逼我跟着你。倘若有一天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便好，可在这之前，还请你放过我吧！”
听我这么说，他便笑着站了起来，把我的手放在他心口：“我也想要放过你，可是这里不同意，让我时时刻刻得想着你，念着你。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是上苍派来给我的，我可以不逼你，也请你别躲着我才是，你答应吗？”
我望着他点点头，瞧我这样他便高兴了起来：“你去洗洗脸，瞧你这样多难看，一会儿我带你到处去走动走动，别老关着自己，也别和自个的身子过不去。”
此时的李建成好柔情，而他的深情却是对我！
走到门口，他仿佛又记起了什么事：“带着我送你的簪子，倘若你不带，那就扔了。”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刚想着他好来着，一转眼就强迫人家带。他只是朝我笑了笑，转身便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小翠便进了来，抓着我的手激动地问着：“姑娘你怎么哭了，大公子他……是不是大公子又欺负姑娘了？”
我感激地看着小翠，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孩！
见她急忙的样子，我便笑着安慰了起来：“我真的没事，别为我担心了，刚刚想家了，所以哭了罢了，瞧你这样子，仿佛自个儿受到什么委屈般，傻丫头。”
听我这么说她便舒了口气：“我刚一直在担心姑娘，刚大公子出去叫我进来侍侯姑娘，我差点都跪了下来，姑娘你不知道在府里最难侍候的就是大公子。”
“其实他心地也不错，怎会最难侍候？”
小翠一脸震惊地瞧着我，上下打量着，然后摸着我的头道：“姑娘你还安好吧？怎会为大公子说话，是他害姑娘哭来着，姑娘前几天都好好的，今儿个回来便不正常了，我说呀，姑娘莫非中邪了！”
我笑嘻嘻地打下她的头道：“贫嘴的丫头，小翠不如我做你姐吧，以后你就叫我姐。”
小翠听我这么说，泪眼迷离地瞧着我，“小翠是个下人，姑娘侍我好，我怎会不知，可是……倘若让别人知道了，小翠定会一顿好训。”
我呆呆地看着小翠，她是如此的真诚，如此的善良，她的眼睛很清彻，以后的她一定会找到一个好男人嫁了，一定会幸福……瞧我动也不动地瞧着她，小翠便急忙说道：“姑娘是不是生气了，倘若姑娘坚持的话，那没人的时候，我便叫姑娘姐可好？只求姑娘别生气，姑娘这样瞧着我，我心里挺怪怪的。”
“傻丫头，我不是生气，而是在想你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小翠可有钟意之人？”
我笑眯眯地瞧着小翠，她害羞地红了红脸道：“姑娘就会拿人家说笑，能有谁看得上小翠……”
小翠帮我梳了个漂亮的发型，然后我递了簪子给她，她拿在手中瞧了瞧道：“好漂亮的蝴蝶簪子，是谁送姑娘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道：“还能有谁，还不是大公子，赔罪用的吧！好了，我们出去吧，大公子怕是在外头等急了，再说会儿恐怕他马上就要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