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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躁动》 作者:唐酽

第63章 春宫剧与下半身作家

  《我和嫦娥姐姐不得不说的事》完整版终于完稿。当“我本年轻”把书稿交给我们时,他为自己的文字即将印刷成书充满着激动和自豪。我们把“我本年轻”的文字嵌入书中,本来还有点含蓄的小说彻头彻尾成了一本淫书。眼见着这本书将以我的名义出版,我变得异常烦躁,因为原先单看一小段文字时,虽然也觉得淫,但感觉还没这么强烈,如今大段大段的淫文摆在面前时,完全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极限。我吵着不让这本书出版,说丢不起这人。但魏小田却是大加赞赏,说加入了“我本年轻”这些文字就成了迥然不同的另外一本书,这正是他要的效果,这本书必将再创造一个奇迹。叶波和方言现在几乎把魏小田当神来看,自然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再说我们也付给了“我本年轻”丰厚的稿酬,所以更容不得我半途下船。没法子,我孤掌难鸣,只得低头。

  马如月和陈斯猛经过这段日子的密集排练,据他们自己说,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我们希望他们在正式开演前能够先演一遍我们看看,也许我们还能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但二人信心满满,说在表演方面他们不需要任何人给的任何意见,特别是他们看完“我本年轻”补写的文字后,对自己的表演与小说的相配度给了四个字的评价,即“丝丝入扣”。这四个字激起了魏小田无限的想象,他问我如果和文字的相合度这么高,不会在舞台上来真的吧?我说要来真的不正合了你的心愿,可以光明正大地好好在台下看他们的表演,而不必天天猫在墙脚边偷听。魏小田被我这么一说又叫嚷着要阉陈斯猛。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我们把小说的首发式与舞台剧的首演式放在一起。我们采取在蛛网上售票的方式,票价包含了小说的书价和演出的票价,一场限五百人,这套票一推出立马销售一空。因为经过短暂的造势,网上早是民情汹涌,大家都等着完整版出来。由于小说太色情,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缩小了嘉宾范围,比如林之月、李烟就不请了,一些比较正统的老学究也不请了,请来的都是些思想开放、作风奔放、心理有足够承受能力的类似史尚、史貌夫妇和“我本年轻”这种的。

  在发布会现场,先由我在入场处签名赠书,待大家都人手一书坐定之后,由我上台发言。我说自从简版的《我和嫦娥姐姐不得不说的事》出版以来就得到大家的厚爱,爱屋及乌,小说的舞台剧也广受欢迎。但小说在许多关键处进行了删节,给大家留下很大的缺憾。为了满足广大读者和观众的要求,我们文化坊在历时两个月之后,隆重推出小说及舞台剧的完整版,相信完整版会给大家带来非同凡响的感受。我讲完话后,进行了歌舞表演,这些歌舞着装比较暴露,节奏有些剧烈,用马如月的话说,在舞台剧上演之前先给大家来道开胃的小菜,接下来再品尝由他们亲身演示的大餐。

  马如月和陈斯猛的出场是在一片极其昏暗且只看得到人影的灯光之下。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完整版演出,所以心情也是极为激动和紧张。黑暗之中,两个身影在一段极为暧昧的音乐中忽隐忽现,从身影曲线的光滑度来看没有一点褶皱,我不禁怀疑二人是否全身赤裸。我把担忧告诉了魏小田,魏小田早看出这点,在我身边一直喘着粗气并夹杂着身体的颤抖。突然音乐忽转激烈,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电闪雷鸣般地迅即黏合在一起,我们本以为此时会灯光大亮,没曾想连那极其昏暗的灯光也彻底暗弱下去,两个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然后一个女声旁白:“所有的期待都是值得的,所有的虚假、矜持都将褪去,让我们尽情地享受这灵与肉的融合。”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灯光亮起,呻吟声和喘息声渐渐地弱了下去,这时我们才看清舞台的布局。舞台的背景是巨大无比的竹林画卷,这我喜欢,看到这幅画我就想起在长溪时和林之月在一起的场景。那时她家就在竹林深处,我们和长溪五美常在竹林里奔跑、嬉闹,无忧无虑,那是一段真正快乐的时光。在画卷的右前方有一秋千,舞台的正中放着一张床,床用透明纱帐围着,床单白地晃眼,床的四周是一圈高高的烛台,但烛火还没点上,整个舞台的造型十分简练没有多余。

  在一阵活泼清爽的音乐中,马如月手拿竹枝一副公学小女生打扮蹦蹦跳跳地从后台出来,远望去,因为脸蛋看不真切,在巨大的竹林画幕衬托下颇有些天真烂漫。我对这开场比较满意,清新可人,很有点我在长溪时的生活气息。马如月在画卷前踱了几步,读了一首诗:“把酒折瑰表寸心,踏歌沾露更前行。何当共戏长溪水,自在鸳鸯自在情。”这正是我小说中的诗,是我当初写给林之月的。这时,陈斯猛从画卷后闪了出来,一脸很轻浮的笑,悄悄地朝马如月摸过去。此时的马如月走到秋千边,背对着陈斯猛坐上秋千轻轻晃着。陈斯猛从后面一把抱住马如月,马如月往后一软,瘫在陈斯猛的怀里哼了起来,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唐兄,不可以,不可以这样。”陈斯猛根本不接马如月的话茬,二话不说,把马如月的领口一扯,这时就听得全场一阵惊呼。紧接着,陈斯猛不给马如月喘息之机,一个斜步转身向前,一下转到马如月的面前,直接把头埋进马如月的胸里,全场又是一阵惊呼,马如月尖叫着被高高荡起又荡了下来,陈斯猛趁着马如月落下之势将她从秋千上抱起,一个旋转将马如月扛上肩头,径直朝舞台正中的大床而去。走到床边,拉开围幔,陈斯猛肩头一斜,把马如月摔在床上,我不得不承认,陈斯猛的背面很健硕,给人以力量感,全场的女人齐声尖叫。围幔之内,一个略带黝黑的身子坐在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之上,虽说被围幔遮着看得没有那么真切,但即便如此已给人足够的震撼了。全场彻底骚动起来,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陈斯猛和马如月相互凝视着。这时舞台四周的灯光都暗了下去,绕床烛台上的蜡烛被点了起来,场上弥漫着暗红的烛光,充满着欲望,有一种大爆发之前被刻意压抑的宁静。骚动的观众席也安静下来,大家凝神静气,静候爆发。终于,所有的一切在陈斯猛炸雷般短暂而急促的吼声中结束了。陈斯猛和马如月瘫软在床上。

  平心而论,这场演出非常火爆、刺激、赚人眼球。演出结束后大家长时间地鼓掌吹哨,不少男人久久不愿离去。但这场演出完全消灭了小说的故事情节,代之以赤裸裸的床戏,成为一部彻头彻尾的春宫剧。我愤怒地对魏小田说绝不可以这样,太有损我的形象了,这还是艺术吗?魏小田在表达了对陈斯猛真刀实枪大战马如月的刻骨之恨以及艳羡之情后,还是不计前仇地竖起大拇指对舞台剧大加赞赏,说没想到二人完全摆脱小说的束缚,创造出这样前卫大胆的舞台形式,直奔主题,让人回归最原始最野性的状态。叶波和方言唯魏小田马首是瞻,特别是方言看着这么热烈的剧场反应,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笑得牙齿都快没了,一个劲地说:“火了,这下彻底火了!”我非常无语,想要改造这部舞台剧的想法还没出口就胎死腹中。

  第二天,根本不需要我们动用网络水军,蛛网上、街头巷尾全是热议春宫剧的话题。在蛛网上不少标题非常骇人听闻,有比较直白的,诸如“前无古人的性爱实景演出”、“床上大战,惊爆眼球”,有引入判断的,诸如“嫦娥姐姐借演出红杏出墙”、“嫦娥姐姐和陈斯猛明度陈仓”、“嫦娥姐姐为艺术献身,唐酽大度能容”,有带思考的诸如“台上真性爱,酽月奇缘还能走多久”、“唐酽有多少爱禁得起马如月和陈斯猛乱来”。总之,各种评论铺天盖地,我深陷旋涡脸面丢尽。但由此也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火爆,与这场舞台剧相比,我们之前的火爆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之前的火只是火烧房,而现在的火则是火山爆发。我们把票价提到了一两白银仍是一票难求,黑市上票价更是卖到了一两黄金,连带着完整版小说也一再加印,一再提价,可一投入市场都如石牛入海很快没了踪影。财富的增长速度让我们瞠目结舌,我也因小说中大量的性描写被冠以“下半身作家”的称号。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称号,我本是个追求雅致的人,最后却落下个这么低俗的名号,真的是造化弄人。但作为文化坊的一把手,我觉得牺牲小我成就文化坊还是值了。魏小田、叶波和方言也为我在这样汹涌的流言飞语中虽名节被毁却依然保持沉默大加赞赏和感动,说我的付出让他们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老大。我被几人这么一说,越发无怨无悔,名节不能当饭吃,生存和发展才是硬道理。

  我的书如水银泻地很快传到长溪。父亲读完后勃然大怒,给我写了一封信,口气之严厉前所未有。信中怒斥我伤风败俗,有辱斯文有辱家门,还说我被称为“下半身作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莫大耻辱,古人尚且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已衣食无忧为什么还这么不自重?他要求我们立即停止售书以及一切演出,否则将不以父子相认。收到这封信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此时中断售书和演出,我们的损失巨大,因为在长安的票已卖到了一个月以后,而且还开始接受长安之外不少地区的订票。至于书款,我们也是预收了人家的,如果不发货,信誉全无。魏小田、叶波和方言也都收到家里来信,信中同样对我的小说以及舞台剧提出严厉批评,同样要求我们停止售书和演出,言辞虽没有我父亲这么激烈,但也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四封信同时到达,内容一致,因此我们认为四个老父也是商量好了的。我们第一次感受到强大的家庭压力,丝毫不敢怠慢,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终还是认为老一辈与我们小一辈之间是有代沟的,他们坐而论道,根本不懂长安的生存之艰,我们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善始善终,而不是虎头蛇尾。于是我们都给家里回了信,痛陈停售停演的利害关系,不过我们也做出了妥协,答应此事过后不再操作类似项目。家人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特别是我们已经财大气粗,并不像初期那样要靠家里输血,所以他们已经没有制裁我们的实质性措施,至于断绝父子关系只是一时的气话,不可当真,所以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如果说父亲的来信是给我一个巴掌,那么林之月的来信则是给我当头一棒了。林之月自然也看了我的书,至于舞台剧虽说没看,但我相信她也耳闻了一切。其实就冲林之月不愿面见我,而是给我来信就已经说明一切,我恰恰最担心的就是林之月的态度。如果全大唐的人都反对我,但只要有林之月一个人支持我,对我而言就足够了。但如果全大唐的人都支持我,而只有林之月一个人反对我,对我而言仍是如丧考妣。当我收到林之月的信还未拆封时就有不祥之感,我一直揣测着林之月会对我说些什么,可拆开信后,却只是一张白纸,不留一字,这意想不到的做法更让我悲伤至极。所谓不着一字,尽显风流,而林之月不着一字却显示了她对我已无话可说,失望到底。我拿着林之月寄给我的这张白纸魂不守舍,这张白纸比当初在长溪时林之月写给我的那首绝情诗打击力更大,很快我就卧病不起。魏小田、叶波和方言见我倒下大为紧张,他们见我白痴一样地拿着一张白纸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都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以为我在看什么无字天书,可当他们把白纸颠来倒去地翻看确信只是一张白纸时,这才问我病从何来?我说这是林之月给我的信,他们这才明白原来我又得相思病了。于是他们把王小嘴请来,王小嘴见我面容枯篙,便摇头叹道:“贤弟真是天下一等痴情人。”王小嘴这么一句话就让我所有的委屈喷薄而出,泪如雨下,我觉得自己对林之月一往情深,却得不到她的理解,最后落得懒得跟我多说一字的地步,真是痛何如哉?王小嘴见他一句话就激起我如此强烈的反应,又摇了一下头,叹说:“此病非林姑娘不可治。只要林姑娘来了,无论是骂是打,病就好了。”我对王小嘴开的药方很是佩服,确实是开到我心里去了。的确,只要林之月来,无论她怎样对我,我都乐意,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不留一字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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