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武小妹哭泣着打断了他的话。
“我相信!不过,这是暂时的,时间一长,他们就你这一个女儿,会同意的。关键是眼下,你只要听我的,暂时敷衍一下,就啥子事也没得了;要是不听我的,我的脾气不好,就敢拼命,你和我睡了一晚,非得弄个鸡飞蛋打不可……”
武小妹哭泣着,倾听着,争辩着,思索着,最终还是屈服了。她觉得,上大学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一生幸福,自己失去了贞操,就成了臭名远扬的人,成了谁也不会要的人,父母也可能丧命在这个亡命徒手中,与其这样,还不如嫁给他,先保证父母的安全,再劝说他走向正路。于是,在父母跟着派出所的人来找她时,她看着杨广德拿枪的手在裤兜里抖动,狠心地说:“爸,妈,我决定嫁给他了,你们要是同意,就进来坐,要是……”
“畜牲!”武新育吼叫着扑过来打她,却被派出所的人拦住了。
“不许胡闹!”派出所的人拉着武新育说,“婚姻自由,任何人不得干涉。”
“她还不到结婚年龄。”武新育争辩。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派出所的人解释,“她愿意,杨广德就不能算强奸,我们也没得办法。”
“好!好!”武新育气愤地手指女儿,“你永远不许登我的家门。”
“快走吧!咱丢不起这个人。”武小妹的母亲眼看着围观者越来越多,搀扶着丈夫流泪走了。
从此,她成了一个宁跟流氓、不要父母的坏女人,作风不好的名声四处传播开来。
她不争辩,也不甘心,想以时间来淡化父母的仇恨,感化杨广德做一个好人。杨广德对她不错,一个月后,给了她1000元,让她回去看望父母。她感激地接过钱,回到山寨,却被父母打出了家门。又过了两个月,她拿着上次的千元再次回家,仍然被打了出来。她在半年中,回家3次,结果都是这样。她没能淡化父母的仇恨,却感化了杨广德。
杨广德逐渐改变了游手好闲的毛病,利用自己和水库管理局、发电厂的关系,先后承揽到了维修大坝、改建发电厂厂房的工程。他对武小妹是言听计从,使她感到很温暖,不料在发电厂工程结束时因在此前的5年中大量盗窃这两个单位的物资被捕了,并被抄没家产、判了7年徒刑。武小妹对此案结论非常怀疑,觉得他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弄走那么多钢材、水泥、电线和发电机、变压器配件,就在探监时提出了这个疑问。
杨广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发现狱警并不在意时,悄声说:“不要问了,一个人坐牢比一群人坐牢好。”
“你的意思不是你一个人?”武小妹也悄声问。
杨广德默默地点点头。
“有孙成福?”武小妹首先想到了派出所的那个警察。
杨广德默默地点点头。
“有李天敏、郑云?”武小妹又想到了常到他们家的水库管理局和电厂的两个保卫科长。
杨广德再次默默地点点头,说:“不要问了,都是他们的主意,就连咱们的事也是。”
“你为啥子自己承担?”武小妹已不再关心自己的事,注意力在杨广德身上。她和杨广德已经有了感情,想尽力让他减轻罪责以达到减刑目的。
“他们让我这样做的。他们有地位,朋友多,让我先承担下来,他们在外边活动着给我减刑。另外,我管往外运输销售,啥子事都是我出头,他们没得暴露。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出去的。”
“你不应该跟他们讲义气。”
“没得办法。你回去等我吧,他们答应照顾你的。”
“我不要他们照顾,自己养活自己。”
“不许当‘三陪’小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只盼望你早日出去。”
武小妹说到这里,探监的时间到了,怏怏地回家了。
当晚,孙成福就来到她家,送上100元,没说几句话就强暴了她。
孙成福刚走,李天敏和郑云就同时赶来了,询问了几句杨广德的情况,也强暴了她。
武小妹到了无家可归、无处可藏的地步,几次想到了自杀,只是一想到父母将无人照顾时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了躲避这些禽兽,她在次日早晨,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30里外的姨妈家,请求姨妈说服自己的父母,让自己回家。姨妈非常可怜她,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先歇息几天再说。她感谢姨妈的大度,哪里肯歇息,就天天帮姨妈做家务,却不料在4天后的上午,李天敏、郑云和孙成福带着一个警察找了过来。
孙成福指着那个警察说:“这是我们刘局长,找你有事。”
“我叫刘士军!”刘局长客气地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并和她握手。“昨天,我到水库看望练习游泳的刑警,他们3个在晚上请我吃饭,说杨广德有些冤枉。我想找你问问,才知道你来到了这里,就找来了,请跟我走吧。”
“要得!”她认为这3个人真为杨广德说了好话,就和姨妈打了个招呼,跟着他们上了局长的越野车。
汽车开动后,局长对武小妹说:“这3个人都是我的忠实部下,他们的话,我都信。到县局后,我让刑警队把卷调出来,让他们听你的,保证给杨广德减刑。”
“我听说是市公安局侦破的。”
“哪里侦破的也不怕,我的朋友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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