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高金生推开门说,“秦文学来了。”
“好!”余申兴奋地说,“这时来,准有好消息。走,听听去。”
秦文学正坐在办公室抽烟,看到余申进来,急忙往起站。
“坐!坐!不必客气。”余申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啥子事让你一早跑来了?”
“何宏斌果然好了。经过我劝说,他说出了一件大事。”
“刘士军撞死了宁满贵?”余申笑问。
“你是活神仙?”秦文学惊愕地问。
“啥子活神仙?说说你用啥子办法劝说他的。”
“无非是反复讲政策那一套,没啥子可讲的。”
“没得那样简单。他没得说是我逼死了何宏伟,抓了他?”
“说了。我给他讲,不是余处长整你们,是你们让刘士军害的,没得刘士军找你们,你们会犯罪?刘士军为了灭口,还差一点杀了我。他问了我如何逃出来后,又问余处长会不会给我宽大处理。我给他讲,不是余处长讲的宽大处理,你干了这些年警察,还不知道党的政策?你没得立功表现,余处长想宽大处理你也没得办法。你在这里把病治好了,余处长早就知道,不强迫你出院,是等待你觉悟。说到这里,他就哭着说出了这件事。”
“他是否有证据?”
“当然有。那天晚上,他走在宁满贵后边,看到他被撞死后,就想到了刚刚迎面过去的汽车,认得那是刘士军的车。在做了现场记录后,第二天就去了铁县,假装看望刘士军,偷偷地给他的车拍了照。”秦文学说着,拿出几张照片,“余处长请看,这是刘士军肇事后的车,保险杠上有撞东西的凹点,轮胎上有血迹。这张是事故现场的照片,轮胎花纹和刘士军的车一样。”
“刘士军的胆子真大,回去后起码得冲洗一下车嘛。”
“他根本没回机关,把车停在一个旅店外,让何宏斌发现的。何宏斌看到他的车后,自己把车停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步行返回去,用长镜头拍下的。他拍完后,也没得见刘士军出来,返回去给何宏伟讲了,何宏伟说他是自己人,不要追了,何宏斌就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家里,昨晚才回家给我拿出来。我知道你出门了,没得告诉你,今天早饭也没得吃就来了。”
“根据你的经验,这车能不能恢复原状?”
“恢复不了。他的车和你们的车虽然同属一个型号,但是进口货,换新的也难。”
“我说那次为啥子让他逃脱了呢?原来是这样。哎——”余申想起了从蔡家寨出来后的巧遇,感叹着说。“这车现在还应该在铁县公安局,你能不能再去看看?”
“要得。何宏斌咋个处理?”
“先让他在精神病院住着,等案子结束后再说。”
“要得。我马上去给他讲。”
“不着急,咱们一起吃早饭去。”余申站立起来。
“不合适吧?”秦文学往公文包里装着材料说。
“有啥子不合适?咱们是朋友,不是啥子处级、科级关系。”余申拉上他往外走。
秦文学走到楼口上,突然喊起来:“就是它!”
余申看见一辆汽车停下来,问:“没得错?”
王斌从车上下来,问:“余处长,你们两个干啥子?”
“吃早饭去。”秦文学抢先说,“让你的人到外边等一会儿,你开车拉我们出去。”
“有事?”王斌问余申。
“时间不会长的,就让他们到我们处歇一会儿。”余申知道秦文学要验车,就符合秦文学说。
“根据你的意见,我们来了4辆车。”
“那就让他们在外边等。”秦文学替余申做了主。
“去安排吧。”余申觉得这些车停在检察院是自己欠考虑。
“我们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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