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开梦想的天窗(2)

　　2009年，除了偶尔帮朋友的客串演出，他几乎没有接戏，整个人陷入一种恐慌的感觉无法自拔。因为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身材也不再保持，很快，他活脱脱变成了一个“白胖子”。朋友看到他的境况，都担心地劝他振作起来，重新找回自己。就在这时，新版《水浒传》正在筹集演员，一朋友建议让他去试试燕青的角色。刚接洽时，他还不太自信，可试装时，导演觉得他活脱就是燕青的形象。随即，导演也提出了要求，条件是，8个月的拍摄周期，即便他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戏也要耐心等待，并且是象征性的片酬。这些条件倘若放在以前，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因为8个月的时间，依照他之前的接戏经验，完全可以拍三个电视剧，且片酬高达上百倍。但为了给自己打个翻身仗，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从这以后，他开始仔细研读剧本，并且积极锻炼身体。为了能演出不一样的燕青，他每天把自己身上涂上厚厚的精油，赤膊在太阳下暴晒；为了减肥练肌肉，他每天坚持跑步，风雨无阻。还好的是，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没有白费，从剧组人员肯定的眼神中，他又重新找出了自信。因为《水浒传》是群戏，所以燕青并不是最重要的角色，比起他之前饰演的男一男二，在36天罡72地煞众多好汉中，他只能算男N号。在最初的定妆照中，导演有意将他的英俊发挥到淋漓尽致，为他设计了长发造型，可他仔细揣摩后，在开拍的前一天坚持舍弃长发而只是简单抓了一个头套上阵了，他主动降低辨识度的行为获得大家一致赞赏。也就在几百几千号人的集体生活中，他慢慢放下偶像的包袱，以谦卑的姿态融合进去，心情也开始沉淀下来。

　　2011年，各大卫视轮番热播新版《水浒传》，而他扮演的燕青一角更是大放异彩，引得无数掌声。新版《水浒传》余热未过，电视剧《倾世皇妃》的热映更是让他大红大紫，人气爆棚。当有记者问他，为什么如今他接的戏都显得沧桑，与之前青春阳光的形象有所不同时，他笑着说：“演技比形象更重要，以前的我青涩懵懂，而今我不再是纯粹的偶像派了，我要向实力派努力迈进。这是成长的代价，也是必经的过程。”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他事业如日中天时，他又主动爆出了自己与演员杜晓婷的爱情。作为一个偶像，爱情婚姻生活都被隐藏得天衣无缝才能长久得到影迷的支持，而今的他仿佛看淡了一切，他在节目中大方表白并纠正主持人为他保留的底线：“她不能称之为女友，她是我的亲密爱人。”

　　从偶像派到实力派，严宽这一路顺畅也坎坷，他经历了初涉荧屏的青涩和锋芒初露，也曾经凭借独特的魅力火得一发而不可收，在事业的高峰，他又遭遇过迷茫和低潮，沉寂三年，厚积薄发，重新征战，获得今天的成绩。他在微博上的一段话发人深省，也道出了他经历成长蜕变后的心态：“20岁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又黑了；30岁努力跨进门槛红了一阵，没招了；40岁天时地利人和真红了，拿奖了；50岁看透红不红不重要了，做慈善了；60岁想到曾经红过，哈哈想当年；演艺事业不过如此，还追结果吗？最后都会尘归尘土归土，慢慢体会享受生命的快乐，路在脚下！”

　　这就是严宽，他曾是青春偶像，虽然依旧帅气逼人，但如今在诠释每个角色时，他在用心感受生活，也是在用实力说话。

　　有了梦想就能飞

　　文 \/ 张鸣跃

　　七岁就想造飞机

　　吴中元，生在河南省嵩县旧县镇寺上村，穷山村里的一个穷家，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从小聪灵顽皮性子很犟，爱摆弄小玩意儿。他每次走城里亲戚都会有刺激和幻想，城里和山里就是不同，好像是两个世界，他神往城里那个大世界，身在山里，他总想让身边多一些城里人拥有的稀罕东西，首先是幼儿玩具。学龄前，他就喜欢动脑动手，把他在城里的所见变成实物——用木头，用花草，用泥巴，用碎布……做枪，做大楼，做汽车火车，做变形金刚……

　　吴中元有飞出穷山沟的大梦，心劲就不同了，小学五年，他样样优秀，他要和城里孩子比一个高低——比将来！上初中时，山里就只有他一个孩子上学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山里孩子不是笨，而是被穷窝捆得太紧，谁也飞不出去。

　　他要造飞机！吴中元是这么想的：造出一架直升机，他当驾驶员，就可以让山里孩子坐着飞机去上学，更重要的是，让山外人、城里人乃至父母家人们明白一下山里孩子的梦想和本领，为山里孩子上学争取一个谁也否定不了的理据！

　　很长时间，没人发现他的秘密，只觉得他太勤奋了太有才了，他的各门课程成绩太棒了，物理和数学竟学到了高三甚至大学，可以代课，同学们叫他“二老师”！同时，他的手脚也太神奇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时何地学来那么多小手艺，修门修窗修车修锁……

　　谁也没发现，从7岁开始，他所做的关于造飞机的无穷无尽的努力，他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课余时间，买书读书研究资料，反反复复地设计绘图，同时学会了造飞机需要的机修、驾驶、电焊、切割等全套技术！

　　他跑遍小城书店，找一切与飞机有关的书和资料！

　　他扒车去洛阳机场，看飞机实物，找飞机专家，让不少人物大惊失色！

　　他去各种修理厂和小店无偿打工，只为学技术——与造飞机有关的一切技术！

　　赌气造出了“大家伙”

　　吴中元初中毕业了，他知道，上高中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爸重病缠身，妈也是病弱难撑，只有他，十五六的孩子可以成为刨山寻食的劳力了！他也知道，造飞机绝不是一种正确理想，造飞机也绝对不能脱贫致富，造出的飞机绝对卖不成钱，但他觉得很有必要，至少可以让许多人物知道——一个辍学的穷孩子可以造出飞机！那么，就应该给更多的穷孩子一种学习深造的条件和机会！

　　吴中元给妈妈跪下了，说：“妈，我不上学了，我一定撑起这个家。但我有一个要求，妈妈一定要答应我！——我要造飞机！”

　　妈妈还是被吓住了，差点儿拉他去了医院，检查他是不是因为上不成学气成了神经病！

　　最后，妈妈不得不相信，也不得不支持——小中元拿出一直深藏着的设计图纸数万张，模型几百个！

　　妈妈知道他这是为啥了，哭了。妈妈心疼他，又不敢让村里人知道他在造飞机，十六七岁的孩子让人叫“神经蛋”，那是连媳妇都说不上的。妈妈只有偷偷劝他求他甚至给他下跪，实在劝不住就提醒他：“你先造出个简单有用的东西让人们承认一下！”

　　吴中元欣喜地说：“没问题！”

　　吴中元买来废钢管、废角铁和旧摩托车发动机，就在他研究飞机的小屋后院里开始制造，仅20天时间，他把一架谁也不认识的大家伙开出了家园开进村开往责任田，后面跟着全村乡亲。山村各家的责任田都是山坡地，从古到今只能用牛犁地，有的地连牛也走不成，只能用镢头挖，但吴中元造出的这家伙实在是太神奇了，会犁地，什么地都能犁，他家那最难犁的陡坡地三两下就犁完了！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吴中元只是赌了口气，玩似的造出的那大家伙，被有关专家命名为“山地多功能耕地机”，可以向国家申请专利。吴中元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他的目的只是造飞机！

　　当妈妈把孩子的真实打算说出来时，没一个人敢说吴中元造不出飞机了，别说飞机，就是世界上没有的东西，只要吴中元想造，就能造出来！

　　有飞的梦想，天堂也能去

　　几个月时间，吴中元用普通钢管和三角铁焊接成飞机的框架，用黄河250型摩托车发动机改造成飞机的发动机，用榆木加钢板做成了飞机的主螺旋桨，转速可达到每分钟8000转，可把300公斤的物体升空到600米至700米的高度，试装之后，在他土墙烂瓦的穷家小院，一架神姿昂扬的直升机卧在那里了，抬头展翅的样子，山里一片震撼天地的欢呼声！

　　听说吴中元造出了飞机，而且能飞，记者来了，各路官员来了，专家来了……

　　最终鉴定和评议：吴中元造出的飞机从原理上说是可以起飞试用的，只需更换相应的安全材料和补充有关辅助功能装备即可；但这些材料和改装成本是一个山里穷孩子根本花费不起的，也是毫无必要的，国家有造飞机的，飞机不是新发明项目，山里也没到使用飞机的时候……应该停止这种无益的个人制造。

　　最后，寡言倔犟的吴中元只是笑说了3个字：“我知道！”

　　是的，17岁的山里孩子，上不起学的孩子，完全可以造飞机！他造出来了，他明白还不能起飞试用，他的目的只是造出来，让世人知道山里穷孩子能造飞机！

　　是的，如果7岁时，有人能告诉他不能把造飞机设为人生理想的道理，让他选择正确的奋斗目标……如果他辍学时有人伸手救助，让他上高中上大学上研究生……如果在他造出山地多功能耕地机时，有人能伸来伯乐之手，给他一个免费学习和成才的机会……如果……那么，吴中元将会成为怎样一个吴中元？

　　好在，人才不会埋没。2010年春节前，吴家收到不少“人才捐助”款，“吴中元飞机”感动了人们！2010年，吴中元可以复学了，有飞的梦想，他就一定能去天堂！选择一个正确目标，一步一步去抵达，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那个梦想那片天空

　　文 \/ 张鸣跃

　　那年我18岁。

　　那年的我，并不知道18岁是不是长大了？

　　我不知道18岁的自己，离那片天空是近了还是远了？

　　那片天空是不完整的天空。东边是家房后面的高崖，西边是家院墙外的大树，南边是山，北边是邻居家的小楼。那片天空，在我记事时就那样了，不规则的，大约和我家小院差不多大的，我和妈妈唯一的。

　　我记不得第一次看那片天空是几岁了，只知道，我记忆中的底色就是那片天空，有变呀变的云，有眨呀眨的星星，也有太阳和月亮。只知道，天空上有了爸爸，有了爷爷，有了奶奶，有了许多我都没见过的亲人，有了许多故事，有了和邻居家一样高大的楼房，有了和天堂一样的大学，有了仙女一般的妈妈的儿媳妇……

　　可是，妈妈老了。在院子正中的草席上，妈妈搂着我的手从白嫩变成苍裂了，妈妈亲着我的眼睛从水汪汪变成干巴巴了，妈妈光滑的脸变成满地的犁沟了。因为，我住校回家越来越少了，妈妈被沉重的负担压得越来越俯首弯曲了，脸朝黄土多了，脸朝天少了，晚上在院里躺着看天只是怀想中的奢侈了。妈妈老了，妈妈巴望了18年的儿子还没长大，那片天空中的一切一切，不知不觉沉重了，现实了，就像高考桌上的考卷，胜，是山，败，也是山，压过来了。

　　高考那几天，妈妈竟住在了县城，每门课考完，我都能见到笑笑的妈妈，吃一根冰棒，喝一瓶饮料，就像战场上下来的有功战士。就在那一刻，一座大山压住了我的心。

　　高考结束，回家，妈妈什么也不让我干，做的全是好吃的，说的全是好听的，笑得就像我怀想中的从前的俏妈妈！我幽幽地问：“妈，如果我没考上呢？”妈看了看我，笑说：“妈做梦了，梦见我儿考上了，北大！”压在我心上的大山又动颤了一下。

　　该“放榜”的那几天，我是在县城同学家坐等消息的。几天后回家，我勾头含泪，一句话也不说。妈妈看看我，笑笑，也一句话没说。

　　晚上，妈妈拿了张草席到院中，叫我：“来！乖！”

　　我又还原成孩子了，乖乖地躺进妈妈怀里，看天。

　　天真好，有星星，但月亮还在我和妈妈的这片天空之外。妈妈开始说了，竟和从前一样轻轻拍着我，轻轻地说。妈妈不说日子里的一切，也不说高考，就和从前一样，说这片天空，说一个又一个星星，说哪个是我，哪个是妈妈，哪个是爸爸、爷爷、奶奶……妈妈能把那些星星全说得笑起来！

　　可是，我没笑。我的泪悄悄滑落。

　　妈妈的眼睛收回来看我，轻叹一声，亲了我一下，不得不说天空之下的话题了。

　　“乖，尽力了就好！”

　　“妈……”

　　“乖，你早就考上了，你是咱家最亮的星，妈就要这一小片天空，足够了！”

　　“妈……”

　　我明白了，一张高考试卷并不能决断一片天空！我和妈妈的天空！我明白了，妈妈还是妈妈。妈妈永远就是妈妈，无论我考上考不上，也无论我有多少错败，妈妈的这片天空不变。

　　我扑进妈妈怀里哭了，妈妈拍着我让我哭，我从大哭到小哭，妈妈逗我了：“快哭，哭完了闯天下，给妈妈当个大老板回来！”

　　我不哭了，说：“妈，对不起，我错了……”

　　“皇帝有几个？当不上皇帝的人都有错？……”

　　我没吭，从怀里掏出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双手递给妈妈。

　　妈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拍打我，拧我，亲我……“小坏蛋，你敢骗妈妈，你敢考妈妈的试，打死你……”妈妈一脸的笑又一脸的泪，妈妈无法掩饰她天大的喜悦，毕竟，妈妈做这美梦也做了十多年了啊！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比天还大的宽容，比地还厚的希望，比这两者还大的——是妈妈的心！

　　那一刻，我觉得我进入了亲情大学的校门。

　　20多年过去了，我有了许多头衔，妈妈健在，富态贵气的妈妈。那片天空还在，老地方，一座别墅，别墅有顶层花园，我和妈妈常并排躺在花园的中间，妈妈和从前一样轻轻拍着我，轻轻地说，说一个又一个星星，说哪个是我，哪个是妈妈，哪个是爸爸、爷爷、奶奶……

　　每一朵花苞都会开放

　　文 \/ 周海亮

　　生活总是喜欢和毫无准备的人开玩笑。在她大学毕业的那年夏天，母亲突然瘫痪在床。

　　是一个清晨，她和几位同学小聚。她们尽情谈论着理想和友谊，服饰和爱情，金子般的阳光遍洒街角，一切美好得让人感动。突然她的邻居推门进来，对她说，你妈病倒了！她愣了愣，随即站起来，慌慌张张往外跑。母亲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母亲慈祥善良，体弱多病。一阵风从街角刮过，阳光似乎在瞬间冷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月以后，她用轮椅把母亲推出医院。母亲已经动弹不得，她看着年轻的女儿，眼睛里盈满深深的无奈和自责。她把母亲推回家，扶母亲躺下，然后为母亲熬粥，给母亲洗澡或者擦拭身子。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生活将这样延续下去，一成不变，似乎永无尽头。

　　最初一段日子，不断有同学来访。他们为母亲带来水果和营养品，为她带来有关招聘求职的各类信息。那时她是那样年轻，她的专业又是那样抢手，似乎生活中处处都是机会，只要她愿意，明天就可以穿起灰色套裙，在明亮宽敞的写字楼里忙碌。每到这时她就会微笑。她对同学们说她得陪伴母亲，照顾母亲，至于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

　　母女俩靠一笔退休金生活，她们生活得很苦。好在母亲的病情有了好转的迹象。她甚至可以和她说几句话，甚至可以一个人按时吃药。母亲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想不管生活给了她多少苦难，也绝不能够放弃病中的母亲。

　　不知不觉中，她和母亲一起度过了六年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