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写景篇(5)

　　江边渐渐起风了，天边的云迅速地移动着，变幻着，江心月光的倒影随着江水一阵上下摇荡。远处的散乱的渔船上，亮起了几点微弱的渔火，忽明忽暗地变换着位置。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

　　船缓缓开动了，向江心中驶去，江水斜斜涌出来，又沉下去，不断涌起不断下沉，没有一点儿声音，好像很平静的样子，然而船上下颠簸着，两岸的城市渐渐远了，天空广阔起来，眼前一片水色茫茫，江面的风特别大，吹得头发乱飞，好像要扯掉似的，吹得心胸也一下子开阔起来。

　　早晨，长江笼罩在轻纱一般的薄雾里，透过雾气，可看见水流在缓缓流动，太阳出来了，江山的雾气逐渐散去，江水好像睡醒了一般，水流慢慢急了起来，一个个漩涡也显出来，卷起一道道细浪，拍打着岸边，仿佛在唱歌似的奔涌向前。

　　远看，漓江的水就像一块巨大的翡翠，碧绿的江面又像一块光滑的绿毯，随着微风的吹拂，荡漾着一层层波纹。那碧绿的水捧到了手上，却是一掬透明的水。漓江两岸长长的翠竹丛，翠色欲流，绵延成十里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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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桐庐，江心狭窄，浅滩果然多起来了。路上遇着来往的行舟，数目也是很少，因为早晨吹的角，就是往建德去的快班船的信号，快般船一开，来往于两埠之间的船就不十分多了。两岸全是青青的山，中间是一条清浅的水，有时候过一个沙洲，洲上的桃花菜花，还有许多不晓得名字的白色的花，正在喧闹着春暮，吸引着蜜蜂。

　　擦擦眼睛，整一整衣服，抬起头来一看，四面的水光山色又忽而变了样子了。清清的一条浅水，比前又窄了几分，四围的山包得格外的紧了，仿佛是前无去路的样子。并且山容峻削，看去觉得格外的瘦格外的高。

　　向天上地下四围看看，只寂寂的看不见一个人类。双桨的摇响，到此似乎也不敢放肆了，钩的一声过后，要好半天才来一个幽幽的回响，静，静，静，身边的水上，山下岩石，只沉浸着太古的静。死灰的静，山峡里连飞鸟的影子也看不见半只。

　　——《钓台的春昼》郁达夫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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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流分开两边青葱的树木，从岩石上流泻而来，高低不平，忽而从石上泻下来，像一道白色的帘子挂着，忽而如一道道水箭向前冲去，忽而积成一个清澈的小水潭。

　　小河一路蹦着跳着，唱着欢快的歌儿，穿过美丽的村庄，鸭子喜欢在她的怀抱里游畅，鸟儿喜欢在她的身边唱歌。

　　河水静静地淌着，清澈的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河边的水草一片葱绿，一只翠鸟俏丽的身影突然从草丛中掠出，箭似的扎进水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条小河就像一条乌黑而闪闪发光的大蛇蜿蜒在大地上。

　　我眼前出现了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望不到边际，广阔的天空下，远处的小山就像小土堆似的，河上白帆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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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河在山脚下曲曲折折地流着，两岸树木葱郁，繁盛的枝叶从两边伸出，将整条小河都遮住了，河水清凉，露出的石面上长着翠绿的苍蒲，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大小不一的水潭，水潭里一条条小鱼自由自在地游着，水下的石面上，一只只黑色的螺趴在上面。

　　这条河不宽，却很长，不知道从哪座山岭流出来的，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城镇，转过了多少座山峰，它就那样蜿蜒曲折而来，夏天的时候，河水常常漫到路面，将河边的草木都泡在水里，河水也显得异常浑浊，茫茫的一片漫到了山脚下。早晨的时候，常可看到青山下飞起一群白鹤，美丽极了，每当这个时候行人便纷纷驻足观望。

　　广阔的原野上，大老远就能看到一道蓝白相间的河水奔腾而过，流水不甚大，河两岸铺着一片大大小小的石块，像两条白带子似的，映着周围的绿树，格外的显眼，河里到处都是成堆的、零散的石头。所有的石头都被打磨得圆溜溜的，一看就知道是从很远的地方跋涉而来。河水一路撞击着石头，溅起成片的水花，那水花散散的，和着天空投影的蓝色，交相辉映，白的晶莹，蓝的纯净。没有浪花的地方，也散着点点白色，又像点点绽放的白梅似的。

　　我们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河，清澈的河水，两岸的草地绿油油的，低年级的同学经常在草地上玩老鹰捉小鸡，高年级的同学则在草地上跳绳，河水一年四季带着我们的欢声笑语，轻快地奔向远方。

　　流泻而出的河水，变得那么晶莹剔透，就像是玻璃做的一样，水流在山下的岩石上撞了个粉碎，变成无数闪闪发光的水珠和四处飞溅的泡沫，绕过一块块大岩石，形成漩涡呼啸着奔腾而去。

　　潺潺的水声从茂密的灌木丛，长满藤蔓的树林中传过来，沿着林间的小路走过去，一条曲折美丽的小河出现在眼前，澄清的河水时而静静流淌，时而湍急奔流，溅起一团团白花花的水珠泡沫。在流水缓慢的河段，边上积着细细的干净的沙粒，踩上去舒服极了。在地形陡峭的地方，水势变得澎湃汹涌，好似飞雪碎玉一般直直流泻下来。

　　村子里的小河，是那样清澈美丽，清得可以看见悠游的细线似的小鱼，草边上游动着小虾，河底的螺，螃蟹一览无余。河水总是恬静温柔地流着，只有在雨天，它才稍微活跃起来，溅起小小的浪花，卷着小小的漩涡，像是小河的笑容，对映着蓝天白云展示着它的愉快。两岸柳丝婆娑，袅袅娜娜，随风摆动，绿草茵茵，绵延不尽。夜晚，弯弯的月亮倒映在清澈透明的小河上，河边飞舞着无数闪闪的萤火虫，小河给抹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显得更温柔，更迷人了。

　　浩浩荡荡的黄河流过宁夏平原，水流平缓下来，黄河两岸沟渠纵横、犹如无数的毛细血管，源源不断地为周围的村庄输送着活力与生机。但见处处绿树成荫，稻香鱼肥、瓜果飘香，造就了风光秀美的塞上江南。

　　我爱家乡的小河。春天来了，小河边长出了翠绿的水草，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开在草丛中，远远望去，像是彩色的星星似的。澄清透明的河水温柔地流淌着，许多细线似的小鱼儿在水边畅游。夏天，太阳虽然猛烈，小河边却是异常凉爽。河水欢快地高声唱着向前奔去，岸上的树木葱葱郁郁，小孩三五成群地在河里玩耍、游泳，路过的行人在树荫下乘凉。秋天，小河的歌声变得婉转低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成群的鸭子在它的怀抱里玩耍，呱呱地叫着，与满目秋光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冬天，小河结冰了，它将自己埋藏在冰雪下，抵御着风雪的侵袭，保护着水里的鱼儿。

　　黄河，像一条金色巨龙，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的雅拉达泽峰起步，从青藏高原越过青、甘两省的崇山峻岭；横跨沃野千里的宁夏平原，内蒙古的河套平原；以一往无前的气概，奔腾于晋、陕之间的高山深谷之中；破“龙门”而出，在西岳华山脚下掉头东去，横穿华北平原，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渤海之滨。一路上接纳千溪百川，千回百转，浩浩荡荡，留下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巅自天涯。”的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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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那河灯从上流拥拥挤挤，往下浮来了。浮得很慢，又镇静、又稳当，绝对的看不出水里边会有鬼们来捉了它们去。

　　这灯一下来的时候，金呼呼的，亮通通的，又加上有千万人的观众，这举动实在是不小的。河灯之多，有数不过来的数目，大概是几千百只。

　　两岸上的孩子们，拍手叫绝，跳脚欢迎。灯光照得河水幽幽地发亮。水上跳跃着天空的月亮。真是人生何世，会有这样好的景况。

　　……

　　打过了三更，河沿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河里边连一个灯也没有了。河水是寂静如常的，小风把河水皱着极细的波浪。月光在河水上边并不像在海水上边闪着的一片一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似乎那渔船上的人，伸手可以把月亮拿到船上来似的。

　　——《呼兰河传》萧红

　　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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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下，几道雪亮的水从石上泻下来，聚成了一个清澈的湖泊，湖边水下的岩石清晰可见，湖水映着青山绿树，呈现着一种透明的蓝绿色，波光荡漾，好看极了。

　　我第一次看到沙漠上的湖，但见千里黄沙中一片碧蓝，蓝得像刷了水彩似的，四周长着一圈草，一群骆驼缓缓地走在湖边去饮水。

　　一丛丛柳树，映在湖里，好像上了神奇的妆，显得更加婀娜多姿，湖边错落有致的楼房，一座高高耸立的塔的倒影均是朦朦胧胧。

　　秋天的湖边，小草黄了，树木落光了叶子，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湛蓝的湖水呈现在天空下，成条状的云片垂得低低的，映在湖水中，好像一条条白龙在照镜子似的。

　　湖水不是很清，呈现出一种淡青色，湖面光滑得像溜冰场，湖边长着低矮的小树。

　　湖面静静的，宛如一面碧绿的镜子，湖中央凸起一块山丘，长着一片茂盛的树木。

　　湖水映着蓝天白云，粼粼的波光中，一片深蓝，一片浅蓝，一片阴，一片亮，落羽杉的半截树干泡在水里，像是长在水里的，山光水色，碧水蓝天，美不胜收。

　　太阳落山了，眼前的湖泊水色茫茫，湖中的小岛上，一棵棵树木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投下一片阴阴的影，一条小木舟靠在岸边，一只大鸟展开巨大的翅膀，正从湖面上掠过。

　　好段百宝箱

　　湖水一片深蓝色，湖上立着大大小小的礁石，有的像一匹马，有的像骆驼，有的像卧着的小狗，有的高高耸立，石面镀上了一层夕阳的余辉，礁石上斜斜地长着一丛树木，映着天空中橙色的云朵，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沿着曲折的小路走去，穿过一片竹林，一个藏在树林中的湖泊呈现在眼前，静静的湖面上卧着一片片圆圆的叶子，开了几点红色的荷花，茂密的水草铺过了半个湖面，湖水看不到底，别有一番神秘感，三两个老人静静地坐在湖边钓鱼。

　　黄昏，校园的湖边聚集了许多人，有的在小路上漫步，有的悠闲地坐在石凳上，还有许多小孩子在湖里的浅水区捉小鱼。微风吹着湖面，荡起阵阵波光，湖边的楼房，树木在水里的倒影显得格外美丽，几只小鸭子在湖面上自由自在地游着。

　　雪白的瀑布落入湖中，像沸腾了一般，水波簌簌地向外涌着，化成珍珠般的水滴，在湖面上滚一会就碎了。到了近岸处，湖水清澈见底，天上的白云，四周的青山，石壁上婀娜的树，倒映在水中，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几只白天鹅在湖面上流连忘返，好像在崇山峻岭，蓝天白云之间畅游一般。

　　湖水倒映着万家灯火，金碧辉煌的塔，楼房，路灯映在这片湖水中，都变成了一道道璀璨夺目的彩带，金黄的，深红的，碧蓝的，浅紫的，橙红的，雪白的，长短粗细不一，渐细渐暗地隐入墨色的湖水中，湖边一角，探出一丛细细的竹枝，映得一片夜空也斑斓多彩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阔无边的蓝色，湖边寥寥落落地长着一些芦苇，近处的湖水一片深蓝，泛着点点波光，远处的湖面映着天光，泛着白色的光芒，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银，湖面上泛着氤氲的水汽，弥漫到远处的群山，山峰显得格外低矮，好像披上了蓝色的纱衣。

　　秋天来了，湖边的野草枯黄了，一丛丛映在湖边，静悄悄的，连只小虫也没有，水下积沉着一些落叶，几条鱼儿在落叶下钻着，浮起一阵淡淡的泥尘，在水里散着，很快就消失了。夕阳坠得低低的，像个大红球滚到了远处的草地上，在湖面上铺下一束束深一道浅一道的光辉，丝丝缕缕的光芒好像静止在水面上，又好像一闪一闪的。

　　从山脚出来，湖面渐渐宽阔，颜色也变化着。山脚处的湖水映着两边葱葱郁郁的树木，一片明澈的葱绿，乍一看就是一幅青山绿水的画面。

　　远处的湖面，散着烟一样的雾气，平整的水面一直绵延到天边，白茫茫的一大片，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天边浮着一片片小小的白云，渐渐地，那些白云近了，有脖子有翅膀，竟是七八只天鹅。

　　夜晚的湖面，黑糊糊的好像笼罩着一团黑雾，星星的影子在里面闪烁，就像湖底里的一双双眼睛，静悄悄地仰视着。湖面上会钻出几只闪闪的萤火虫，偶尔一只青蛙扑通一声跳进水去，会把你吓一跳，岸边的杂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也看不见湖水的波纹，只见那月亮在朦朦胧胧地碎了。

　　半山腰上，一片林海中一处地方凹下去，现出一个碧绿的湖泊，四面的树木团团围绕，湖四周的芦苇长得极为茂盛，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湖水边缘，湖面吹不进一丝风。

　　一个浅浅的湖泊像是沉睡着，静静地躺在两边山丘之间，湖边长着茂盛的芦苇，看不出是长在水里还是长在泥土里，湖面上浮着闪闪的一片片水草的叶子，花白花白的，像是花瓣浮在上面，夕阳在小山边清晰地分成几道橙色的光芒，散到湖里，渐渐淡了，消失了。

　　名家好段欣赏

　　白马湖最好的时候是黄昏。湖上的山笼着一层青色的薄雾，在水里映着参差的模糊的影子。水光微微地暗淡，像是一面古铜镜。轻风吹来，有一两缕波纹，但随即平静了。天上偶见几只归鸟，我们看着它们越飞越远，直到不见为止。

　　——《白马湖》朱自清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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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碧海，水波荡漾，不远处一块礁石，像个黑色巨人似的挺立着，汹涌的海浪扑来，溅起一片片雪白的水花，高高地散入空中，美丽极了。

　　我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迎着清凉的海风，泡在海水中，任一道道海浪，扑打在身上，听着大海的歌唱，感受着大海宽广的胸怀。

　　他极目远眺，但见乳白色的海面上泛起一阵阵白浪，波光潋滟，广阔的海面上黑色的岛屿和礁石星罗棋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景象。

　　万里晴空，倒映在海里，一重重雪白的浪花，铺天盖地地涌向岸边，好像要将天空卷起来似的。

　　海水翻涌着，一排排奔马似的雪浪涌来，撞在海边的岩石上，溅起千万朵雪片似的水花，又像叠起的一座座银山。

　　蓝蓝的海水不断地翻滚着，沙子里的贝壳清晰可见，各式各样，一艘艘渔船停泊在近沙滩的地方。

　　海水漫过了海边的岩石，海浪的咆哮变成了浅唱，夕阳的余辉投在海面上，一片金光闪闪，仿佛正在为一天的结束举行一个庄严的告别仪式。

　　潮来了，海风吹着尖厉的号角，一排排汹涌的潮水争先恐后地冲过来，扑向海岸。

　　好段百宝箱

　　我们划着一艘渔船，渐渐地向远处的海驶去，渔船上下颠簸着，海水越来越蓝，一群群鱼在渔船旁游过，偶有一两条受到惊吓，嗤的一声蹦出水面，又咚的一声落入水里。迎着清凉的海风，但见大海广阔无边，水波荡漾，感觉自己好像与大海融为一体了。

　　眼前是一幅这样的画面：蓝色的天空，蓝色的海洋，白色的云朵，雪白的浪花，飘荡着轻盈如羽毛的帆船，翩跹飞翔的海鸥，我不由得大声喊道“啊！大海！”除了大声喊叫，我实在无法表达对这大海的热爱。

　　浪花的舞蹈是我见过最优美的舞姿，在那澄碧透明的大海上，她总是一边唱一边向前舞动，一排接一排，既不是整齐一致的步伐，又不是凌乱不已的队伍。那雪白晶莹的身姿，一往无前，撞到了礁石，便撞得粉身碎骨，散作雪亮的泡沫，碎了还是那么漂亮。望着那无休无止的舞蹈，一股激昂之情油然而生，驱散了胆怯，驱散了一切不愉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