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尾声

　　那么，亲爱的孩子们，从这个故事里，我们能学到什么呢？

　　我们可以学到三十七或三十九件事情，到底是多少，我也说不准。但我们至少可以学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如果我们在池塘里见到水蜥，决不要向他们扔石头，不要用钩针去捉他们，也不要把他们和刺鱼一起关在动物园里，因为刺鱼会刺穿他们可怜的小肚子，弄得他们从玻璃缸里跳出来，落到什么人的工具箱里，结局很悲惨。

　　那些水蜥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水孩子啊。只不过他们很笨、很脏，不肯上学、不肯保持干净；他们的脑壳变平了，嘴巴向外突出来了，脑子变小了，尾巴长出来了，肋骨消失了。我敢肯定，你不会愿意自己的肋骨消失。

　　他们的皮肤上变得脏乎乎的，长出了许多斑点。他们从不到清爽的河水里去，更不用说去浩瀚、宽广的大海了，而只是在肮脏的池塘里沉浮着，呆在烂泥里，吃虫子，他们只配那样。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虐待他们的理由；相反，正因为如此，你应该同情他们，对他们好，希望他们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对自己的肮脏、懒惰和愚蠢的生活感到羞愧，重新变成某种比较好的东西。

　　也许，如果那样，他们的脑子就会长大一些，嘴巴会缩回去，肋骨会再长出来，尾巴会萎缩掉，重新变成水孩子；然后，也许，变成陆地上的孩子；然后，也许，长大成人。

　　你知道他们不会？很好，我敢说，你知道得很清楚。但是你看，有些人对那些可怜的小水蜥喜欢得不得了。水蜥从不伤害任何人，或者，即使他们想伤害谁，也伤害不了。

　　他们唯一的错在于他们毫无用处，就像成千上万比他们高级的动物一样。但是鸭子、狗鱼、刺鱼、水甲虫、淘气的小男孩他们呢？他们像苏格兰人所说的那样，“被人家整治得很惨”。

　　这是不公正的。有些人忍不住向善良的巴特勒主教提出，希望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以某种方式，把事情做得公平一些。

　　至于你，你要好好地学习你的功课，感谢上帝给你那么多的凉水洗东西，也洗你自己，像一个真正的英国人那样。

　　如果那样的话，即使我的故事不是真的，也有一些更好的东西是真的；即使我说的不十分正确，你依然是正确的，只要你坚持努力工作、坚持使用凉水。

　　但是要记住，千万别忘记，就像我开始所说的那样，这完全是一个童话，只是说着玩玩而已。所以，你一个字也不必相信，即使它是真的。

　　从水孩子的成长过程来看，我们要向他学习哪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