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动物档案——象

　　［象的拉丁文名称］亚洲象：Elephasmaximus

　　非洲象：Loxodontaafricanus

　　［象的动物学分类］

　　哺乳纲，象科，俗称大象、象鼻头。体高约3米，皮厚毛少，肢粗如柱。鼻与上唇愈合成圆筒状长鼻，鼻端有指状突起一或两个。上颌门齿大而长，俗称“象牙”。

　　［象的地理分布］

　　现存的象仅有两种：非洲象和亚洲象。亚洲象亦称印度象。

　　非洲象产于非洲的热带森林，亚洲象生活在印度、越南、柬埔寨、缅甸、泰国、巴基斯坦、马来西亚、老挝、斯里兰卡、印度尼西亚和我国的云南。

　　非洲象体形较大，最大的雄象可重达7吨，体高超过3.5米；鼻端有两个指状突起，雌雄均有发达的象牙；耳大，呈三角形；性情较暴烈，不易驯服。

　　亚洲象略小，最大的雄象体重约五吨左右；鼻端有一指状突起，仅雄象有发达的象牙；背脊稍隆起；耳朵较小，呈方形；额部两侧有两个鼓突，称“智慧瘤”；聪明温顺，较易驯服。

　　［象在自然界的位置］

　　大象是陆上最大的哺乳动物，以嫩树叶、野果、野草、野菜、嫩竹等植物为食。大象虽是纯粹的素食主义者，但因其体格庞大，是森林中名副其实的大力士，且有长鼻和长牙可当做武器，因此在自然界少有天敌。成年大象几乎无谁敢惹，仅有狮、虎等少数几种大型食肉猛兽能对幼年乳象构成威胁。

　　［象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在百姓眼里，大象即意味雄伟与稳健。古代有“瞎子摸象”、“曹冲秤象”的故事。生活在云南的傣族的图腾就是象。傣寨龙巴门上雕刻的图案都有大象。傣族信仰小乘佛教，缅寺壁画中韦驮菩萨的坐骑就是一头威武的白象。在帕萨傣（傣族自称）民间文学中，大象象征吉祥、安康、善良、稳重、勇敢、正直，表达出傣族对大象的爱戴与崇敬。

　　傣族的先民为古代“百越”的一部分，也称为“滇越”，其居住地被称为“乘象国”。汉文古籍《蛮书》记载，唐代“百越”养象主要有如下用途：一、“象耕”。“开南（今景东）以南养象，大于水牛，一家数头养之，代牛耕也”，“象自蹈土，……壤糜泥易，人随种之。”驯养大象的最早时间难以考证，但以“一家数头”，可知其规模是相当大的，如在傣族头领帕雅真建立“景陇金殿国”时（公元1160～1180年）就“有象九千头”。二、“乘象”，主要供当地的各级土司乘坐。明代文献记载：“俗以坐象为贵，以银镜十数为络，银钉银铃为缘，鞍之面以铁为栏，漆以丹，籍以重裀，悬以铜铃。鞍后奴一人，执长钩为疾徐之节，招摇于道。”三、“象战”，即“象披甲，负战褛，若栏盾，悬竹筒于两旁，置短槊其中，以备击刺”。也作为主要“方物”，由土司们向中原天朝上贡“驯象、象齿”，据不完全统计，仅在明朝的两百七十多年中，西双版纳上贡的驯象和象齿就有二十七批之多。

　　［象的行为特征］

　　象一般在早晨和傍晚活动。若是夜间明月当空，它们也会出来觅食，象群行动时大有排山倒海之势。但是大象的视力在动物界中则是属于较差的，是有名的“近视眼”。它对静止不动的东西，只能看到十米左右远，再远的就看不见了；即使活动的东西，也只能看三十米远。

　　相反，它的嗅觉和听力却非常好。在平时，它的两只大耳朵“吧嗒吧嗒”不停地摇扇，长长的鼻子可以垂直地立在空中，不论从哪方面来的声音和气味都能敏锐地捕捉到；如果位于上风头的气味，在两公里远也能闻得出来。所以，有经验的捕象人，捕捉大象时总是“逆风而上”。

　　大象喜欢群居。亚洲象多七八头一群，而非洲象的群体要大，一群可达几十头。在野外，象群过着游荡的生活，通常由一头身强体壮、经验丰富的雄象充当“首领”。走路时，它走在前面，小象夹在中间，遇到敌害，象王就挺身而出，其他雄象也跟着助威，群起而攻之。群中如果有一头象病了，或者受伤走不动了，其余的象马上就会围过来，用鼻子帮助它，不让它倒下来。

　　判断大象的年龄，与判断牛、羊、马等动物的年龄截然不同。牛羊马等动物的年龄，主要是看牙齿，行话叫“牙口”。有经验的牧民扳开牲畜的嘴瞄一眼牙齿，就能知道其芳龄或贵庚是几岁。但这种办法套用到大象身上，就不灵了。

　　判断大象的年龄要看耳朵，大象长着两只蒲扇似的大耳朵，耳廓上沿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蜷缩。一岁龄的幼象，耳皮舒展，三岁龄后，耳皮慢慢曲卷，大约每一年蜷缩两毫米，以此可判断大象的确切年龄。有一种说法，当大象上半部分的耳廓全部蜷缩时，也就到了花甲之年，离寿终正寝不远了。

　　大象的寿命很长，一般可以活到六七十岁以上。但象的繁殖率偏低，在漫长的一生中，一头雌象最多能生五六头小象。小象刚生下来就有八九十公斤重，全身长着密密的长毛。经过两三周后，长毛逐渐脱落了，只剩下背部与头上的一些稀疏的毛。小象要养到十五岁，才达到成熟年龄。

　　如果有一头象死了，象群会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悲哀的吼声传得很远。它们垂着头、流着泪，不吃、不喝，以寄托对死者的哀思。公象到了老年，生活情景是非常凄凉的，将会成为一个“不受欢迎者”，离开象群而单居独处。这时它的性格也变得十分古怪和凶猛起来，往往会主动袭击人类。

　　每群野象都有固定的坟墓，俗称象冢，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里。老象会预感自己的死亡，在死前半个月左右，就会在族群其他象的陪伴下，前往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躺在祖宗尸骨堆里，坦然地等待死神来临。

　　［象的趣闻逸事］

　　人类最初的念头是把象驯化来替人们打仗，因其体形庞大占有优势。公元前三世纪晚期，迦太基名将汉尼拔率领军队及受过训练的一百头大象，历时十五天翻越阿尔卑斯山，攻打并重创罗马城。在印度，象被作为重要的礼仪用动物。

　　象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迟钝、笨拙，其实它却十分机灵，且记忆力惊人。经过训练，象可以学会不少技艺，如摇铃、推车、投篮、踢球、跳舞等，成为最温顺、最听话的动物。根据文献记载，早在公元前3500年左右，古埃及人就开始驯养大象，驯化后的大象可从事作战、狩猎、搬运、杂技、礼仪表演等工作。在东南亚的崇山峻岭中，直至今日，大象靠驭象者的指挥，仍在伐木业中充当役畜。

　　被驯化的大象虽然温顺，但“心胸”狭隘，报复性很强。在一家动物园里，有一头大象原来饲养员对它挺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它。后来，这家动物园又进来了一头新象，饲养员就弃旧爱新，将好吃的东西给新来的大象吃。原来的那头大象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认为饲养员“亏待”了它。结果，有一天饲养员在清扫象舍时，突然遭到了血腥的“报复”。

　　在很多人心目中，大象最怕的是老鼠，因为斗兽棋中老鼠可以吃掉大象，还振振有词，说小老鼠钻进大象的鼻子，大象就没治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对大象来说，鼻子是它身上“举足轻重”的器官，不仅具备嗅觉功能，还能触物、取物、汲水、打斗及以不同造型传递情愫，可说是一只万能的手。所以大象的鼻子粗而不笨、灵巧有力，老鼠根本无法靠近大象，更谈不上会钻进象鼻子里去。

　　事实与传说恰巧相反，动物园兽舍里到处可见老鼠的踪迹，唯独象房里没有老鼠的藏身之地。大象吼叫一声，就会吓得老鼠魂飞魄散；若用鼻子抽打一下，就会打断老鼠的几根肋骨；再踩上一只脚，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大象根本就不怕老鼠，而老鼠总要远远地躲开大象。斗兽棋中老鼠可以吃掉大象，纯属是为了下棋而已。

　　［我与象的亲密接触］

　　1996年西双版纳野象谷成立我国第一所“大象驯演学校”，每期招收四十头大象。象校设有“预科”和“本科”，“象生”一般三岁入学，从“预科”到“本科”要经过六七年的“正规教育”。凡是“象校”的“毕业生”，一般都能从事各种劳动，如拖运、堆垛木材，搬运各种物品等。有的“高才生”还能从事各种杂技表演，如举腿敬礼、吹口琴、吹喇叭、蹬木磙、投篮球、跳舞等等。我有幸被聘为象校的助理教员，整整八个月时间与一群大象朝夕相处亲密接触。

　　每天早晨七点，我们把大象放牛似的放进山里觅食，让它们吃个半饱后再赶回家。放象时人得紧随其后，随时提醒它——比它厉害的主人盯着它，不要野性发作。

　　有一次，一头大象不见主人，便撒起野来，跑到附近的公路上攻击过路的中巴车，踩烂了车的引擎盖，用鼻子打破车窗玻璃，抢劫车上的一捆甘蔗，吓坏了坐车人，害得大象学校赔了两千元钱。这头肇事大象落得个“土匪”的诨名，脑壳上挨了不少主人惩罚的石块。

　　养象和驯象非常辛苦，天天要赶着大象跋山涉水不说，还没有正常的作息时间。

　　大象属于大型草食动物，牧草和树叶营养价值不高，大象为补充庞大身躯所消耗的能量，必须不断地吃东西。除了早晨和下午每天两次要赶着大象上山放牧外，每天还要给大象喂四顿食物。最后一顿晚餐是晚上八点。

　　大象体内的生物钟非常准时，一到晚上八点整，就会发出乞食的吼叫，提醒养象人快点给它们投放饲料，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一分钟。

　　大象属于夜伏昼行的动物，晚上睡觉也很特别，分深度睡眠和浅度睡眠。大象深度睡眠时间不长，在凌晨两点至五点，约三个小时。深度睡眠时，大象是躺倒侧卧，会打呼噜。大象打鼾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重量级的鼾声了，如闷雷滚动，声震屋瓦。我的宿舍就在象房隔壁，人与象毗邻而居，常常被大象的鼾声吵得睡不着觉。大象夜晚的其余时间为浅度睡眠，采用立姿，垂首耷尾，站着睡觉。浅度睡眠时不打鼾。

　　我们最担心的就是大象生病。大象消化功能较弱，吃进去一粒一粒包谷，屙出来还是一粒一粒包谷，经常会因消化不良而肚子胀痛。如果是野象，肚子不舒服了，就会钻到箐沟寻找野砂仁来吃，自己给自己看病。而驯养的大象就缺乏自我诊疗的能力，于是，就要人工喂药。

　　喂大象吃药是件很费劲的事，软言哄骗，厉声斥骂，拉扯踢打，往往要折腾半天，才能让大象将药丸吞进去。

　　大象用药剂量很大，肚子胀痛，一顿就要吃五十粒氟哌酸，吞十包消食片。

　　要是拉痢疾或患了肺炎什么的，那麻烦就大了。要十几个人齐心协力，用宽宽的皮带绑住大象的身体，然后用葫芦吊将病象吊离地面，再给它们打针输液。大象输一次液要用二十瓶药水，看一次病少则七八百元，多则一两千元。人家还不给办医疗保险，得大象学校自己掏腰包。每遇大象生病，我们做教员的不累出病来也会急出病来。

　　象校教员最辛苦的工作大概就是给大象洗澡了。也许是因为西双版纳气候炎热的缘故，也许是大象天生就特别爱干净，大象每天都要洗澡。大象洗澡与众不同，不但要舒舒服服泡在河里，还特别喜欢主人用尼龙刷子替它们刷洗。大象皮厚，必须用力刷，它们才过瘾。

　　大象侧躺在湍急的河流里，养象人用刷子刷完左半个身子，不用吆喝，大象自动就翻爬起来，翻个身重新侧躺下来，让养象人刷洗右半个身子。全身上上下下都要刷遍，有时养象人一时疏忽哪个部位没有刷到，大象还会不高兴，举起鼻子来“噼噼啪啪”打水，以示埋怨。每次给大象洗澡，都要累出一身汗来。

　　当大象洗得高兴时，就会用鼻子汲满水，像高压水龙头似的喷到养象人身上。或许它们是出于好意，想给养象人也洗个澡，人象同浴，其乐融融嘛。要是在夏天，给象鼻喷一身水，洗个特别的淋浴，再过一个泼水节，倒也没什么。但到了冬天，浑身上下被冰凉的河水浇成落汤鸡，难免就会喷嚏连天，冻出感冒来。

　　在象校做教员，真是一个充满风险也充满乐趣的职业。

　　［象的生存现状］

　　据科学家野外考察，目前全世界野生的非洲象和亚洲象只剩下四十万头。虽然各国都禁止象牙贸易，但象牙走私仍十分猖獗，每年都加工约六十吨象牙，这等于要捕杀四万五千头大象。按这样的捕杀速度，用不了多久大象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据说象皮是治疗胃溃疡的良药，象鼻更是餐桌上一道难得一见的名菜，这也让利欲熏心的不法之徒铤而走险捕猎大象。

　　我国已将亚洲象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云南西双版纳，当地政府专门辟出四十万亩热带雨林，作为野生象的栖息地，种植大象爱吃的食物，定期埋置大象爱舔的锅盐，并成立森林警察支队以杜绝偷猎现象。经过数年努力，西双版纳野象已由原先的四十余头发展到一百五十多头了。

　　［关于象的寄语］

　　不少人喜欢象牙饰品，什么象牙雕、象牙筷、象牙项链等等。把人家好端端的牙齿拔下来取乐，这算不算一种变态心理呀？如果别人把你的牙齿拔下来做项链，你又有何感想？用象牙筷吃饭，别人的牙齿在你嘴里搅动，不恶心吗？快抛弃这种血腥而残忍的爱好吧！

　　你拒绝象牙饰品，就是用行动拯救了聪明而可爱的大象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