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罗马神话故事(2)

　　萨图尔努斯的形象通常是手持刀具，不过这种刀具并非希腊神话中传说用来阉割乌拉诺斯的利器，而是用来收割庄稼的镰刀或种植葡萄的刀具，这种形像可以更好地表明萨图尔努斯的农业神的身份，这也跟意大利常有的农业种类有关系。集中体现了生活在黄金时期的人们的神话传说和关于开创农业生产的神话传说的拼合。

　　每年的12月17~19日举行萨图尔努斯节，罗马帝国时期时间更长，总共为7天。节庆期间可以尽情狂欢。节庆期间一切公务停止办公，学校停课，商店停业，等级差别暂时消失，人人平等，尽享节日的快乐。19日这一天奴隶也可以享受自由，不仅不用劳动，甚至可以同主人一起饮宴，由主人侍候，以尽可能地体现理想中的“黄金时期”的丰饶、自由和平等。人们在节庆期间还可以把捆在萨图尔努斯圣像腿上的绳子解开，这样，神明就可以与人们同在同乐。而在平常的日子里，那绳子是不能随便解开的，它一直捆在萨图尔努斯雕像的腿上，以保持丰饶常在。

　　通过上面的描述可以看出，关于雅努斯和萨图尔努斯的传说，在萨图尔努斯开始新的历史时期之前，意大利存在过一个没有具体时间概念的史前时期。罗马人把萨图尔努斯和雅努斯对意大利的共同统治的那段时间，推算到由史前的原始社会时期向文明的历史时期过渡的时期，正是因为萨图尔努斯的统治才开始了意大利历史存在的基础。这一传说并不是毫无根据，它在古代罗马的钱币图案中得到了表现。古代罗马最小单位的金属硬币图案正面就是雅努斯的两面像，反面则是萨图尔努斯乘船航行前来意大利的图像。罗马神学的晚期代表马克罗比乌斯（公元5世纪）说，萨图尔努斯庙的山墙上装饰的雕塑是一些后来成为海神的侍从的半人半鱼的特里同，其含意是“以特里同们的尾巴淹没在泥沙里”，喻萨图尔努斯统治之前的时期无声无息，不为人知晓。按照神话实质，古代罗马人对萨图尔努斯统治的记忆可以说是对历史事件记忆的开始，也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开始。欢乐的萨图尔努斯节被看作是对人类历史最初阶段的记忆，是对古代理想的、丰饶的、自由的黄金时期的回忆。

　　萨图尔努斯与希腊的克罗诺斯混同大概在公元前3世纪。被人们尊称为古罗马第一位诗人的李维乌斯·安德罗尼库斯在翻译荷马史诗《奥德赛》的时候，便把赫拉称作是“萨图尔努斯的女儿”。普遍认为，这部作品的翻译时间大概在公元前3世纪中期。关于萨图尔努斯的神话传说恰恰说明了，古罗马神话传说在它的发展过程中不仅接受古希腊现成的自然神话传说的部分，而且还把希腊的自然神话传说改编成为历史神话传说。

　　在卡皮托利乌姆山坡下罗马广场边，很早就设有萨图尔努斯祭坛。后来在祭坛的地方还建起了萨图尔努斯庙，庙宇遗址至今还可以看到。李维称，早在公元前496年便建起了萨图尔努斯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设立了萨图尔努斯节。不过还有些历史学家认为，萨图尔努斯庙是由罗马第三位国王图卢斯·霍斯提利乌斯（约公元前672年—约前640年在位）建造的。由此可以我们可以推断，该庙大概于罗马王政时期开始建造，于共和国初期完成。神庙下面是一拱形建筑，这一建筑就是罗马的国库，这个国库也受到萨图尔努斯的庇护。

　　狩猎女神狄安娜

　　狄安娜是万神之王宙斯和暗夜女神勒托的女儿。据说，当阿波罗降生时，天空掀起了万丈金光，阿波罗的眉心嵌着一个耀眼的太阳；当阿波罗出生之后，他又牵出一只闪耀着银灰色柔和光芒的纤纤细手，随即一个修长、曼妙的躯体诞生了，她全身闪耀着月亮般圣洁美丽的光芒，她的眉心嵌着一个耀眼的月亮，还手拿一把闪闪发光的弓箭，这个月亮与狩猎女神就是狄安娜。

　　狄安娜高贵美丽，是奥林匹斯山上众多女神中的佼佼者。她的身材曼妙，两腿修长，腰枝纤细；她的皮肤白皙光滑，通身闪耀着月亮圣洁的光芒；她的眉心嵌有一个耀眼的月亮，倾斜30°；她的棕色卷发一直垂到腰际，随风飘扬；她的眼睛是所有女神中最美的，有如月亮般澄澈又灵动，颜色是深邃幽静的深蓝色；她的睫毛浓密，长长的睫毛使得她美丽的眼睛显得扑朔迷离；她的嘴唇小巧红嫩，嘴角带着一丝继承哥哥阿波罗的庄重和威严。她的容貌代表了月亮所有的高贵美丽。

　　狄安娜穿着一件与她的修长身材成正比的银灰色衣服，衣服上闪烁着金光粼粼的亮点；她的头上戴着五彩缤纷的花环，象征绿色；自狄安娜的左肩膀到右臂下，披着一件绿色披巾，代表大自然；在她的右臂上环着一个银光闪闪的月亮标志，是为了配合她哥哥阿波罗左臂上金光闪闪的太阳标志；她的左手上戴着一个红宝石戒指，据说是用鲜血滴染的，上面刻着狩猎标志；最后，她右手拿弓，左手拿箭，她的弓箭闪耀着耀眼银光，阿波罗也有一把弓箭，闪耀着金光。狄安娜的装束大气又文雅，显示了月亮与狩猎女神的威严。

　　狄安娜犹如月亮般冷艳，还像狩猎一样高贵，并继承了哥哥阿波罗的庄重与威严，给人一种月亮一样高高在上、不易接近的感觉，还深得父亲宙斯的娇宠，所以她的性格中有一些冷酷孤傲，不失残忍。

　　在著名的特洛伊战争中，希腊人的战船就要出发之前，领导人阿伽门农为了散心，同众位英雄出去狩猎，消磨时光。这天，他看到一头漂亮的梅花鹿，就一箭射去，正中要害。阿伽门农不由得意忘形，竟然夸口说：“就是狄安娜也不过如此。”

　　这下可让骄傲的狩猎女神狄安娜生气极了，她决心报复。

　　几天后大军要出发了，可港口里没有一丝风。又过了几天，还是一样。急坏了的希腊人请预言家来问神，一个预言家卡尔卡斯告诉他们，这是因为阿伽门农触怒了神的缘故。因此他必须赎罪，把它同妻子克里腾涅斯拉所生的女儿作为祭品献给狩猎女神狄安娜。

　　预言家的话顿时令阿伽门农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他岂不爱自己的女儿？况且这个女儿又是如此聪明美丽。他便公开宣布辞去联军统帅之职。但联军统帅哪能这样随便就能辞掉了事的？希腊将士们愤怒了，他们觉得阿伽门农太自私，公开宣称要反叛。

　　面对这样的情形，阿伽门农没办法了，只得答应，神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他写了一封信，把妻子和女儿骗了过来，他了解妻子是何等地爱这个聪明美丽的女儿，想把此事瞒过妻子。不幸的是妻子发现了这件事，她愤怒地找到丈夫，指责他这种禽兽之行。他们的女儿伊菲革涅亚也跪在地上求父亲不要这么早就结束她青春的生命，战争与她何干？为什么要由她来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然而阿伽门农已经打定主意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的恳求，走了出去。最后伊菲革涅亚终于冷静地做出了选择，她愿意为了希腊献出自己的生命。因为她已经看出，如果她不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么狩猎女神狄安娜就会使她的所有亲人都失去生命。她从容地走向祭坛，在一片悲戚声中，祭司锋利的军刀一挥，鲜血四处飞溅。

　　在一片悲戚声过后，人们竟惊奇地发现，倒在地上的不是阿伽门农的女儿，而是一只白牝鹿，狄安娜在这一刻终于发了善心，伊菲革涅亚为狄安娜所怜悯，被带到他乡，成了狄安娜的祭司，多年之后与她的弟弟一同还乡。

　　爱与美之神维纳斯

　　维纳斯是古代罗马神话故事中爱与美之神，同时又是执掌生育与航海的女神，相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阿佛罗狄忒。拉丁语的“金星”和“星期五”等词都来源于他。小爱神丘比特就是她的儿子。

　　维纳斯，在古希腊神话中，她是宙斯和大洋女神狄奥涅的女儿。还有的说她是从浪花中出生的，故称阿娜狄俄墨涅（出水之意）。她出生后，起初向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南端的库特拉岛靠近，因此称为“库特拉的”，后来她由那里去到四面环海的库普罗斯岛（今塞浦路斯），在那里成为一个庄重可爱的女神，称为库普罗格尼娅，意为“库普罗斯出生的”。她一出世，便有爱神埃罗斯和欲望女神陪伴她。她满面甜蜜的微笑，善于窃窃私语，惯于诱人地欺骗。另有一种传说，称维纳斯源自海浪接触宙斯的闪电，海浪受孕后隐藏在贝壳里，漂游到库普罗斯岛，在那里生出的维纳斯被称为“库普罗斯岛的”。在特洛伊战争中，她支持特洛伊人，是金苹果裁判中有恩于她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的保护神。她在战场上奋力拼杀，但是很不幸被希腊将领狄奥墨得斯刺伤，之后她忍痛返回奥林匹斯，倒在她母亲狄奥涅的膝头上。宙斯看到维纳斯这般痛苦，心疼地直呼她“我的孩子”。

　　贝壳中神奇地出现珍珠是维纳斯在大自然中反复出现的征兆。在古希腊人的观念里，当狂风暴雨来临的时候，贝壳会自动张开自己的外壳，以便接受具有创造力的天火，大海和闪电相遇而使位于贝壳内的珍珠获得生命力，珍珠由于接受了太阳、月亮和星辰的光线的渗透而变得闪烁纯洁，具有柔和的光芒。维纳斯具有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控制大海的浪涛，因此水手们在出海航行的时候，都会向维纳斯祈求能够顺利航行。

　　维纳斯是爱与美之神，比所有其他的女神都优雅美丽，更加可爱动人。能使世间万物变得最艳丽的时序女神霍瑞、司美丽和快乐的美惠女神卡里斯等所有与美丽和爱情有关的神灵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都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侍从，她有一条彩色的绣花腰带，这条腰带具有神奇的力量，她所有能使人产生爱情的能力都藏在那条腰带里面，不仅如此，那条彩色绣花腰带甚至能把智慧之人掳获，所有的天神和凡人都屈服于它。在荷马史诗《奥德赛》里，她是匠神赫菲斯托斯的妻子，战神阿瑞斯的情人。在《伊利亚特》的叙述中，赫菲斯托斯的妻子是他自己创作的美丽的卡里斯。

　　维纳斯作为由海中泡沫出生的爱神，可能受古代西亚神话观念的影响，并且如同叙利亚和腓尼基人的女神阿斯塔尔特那样，都是自然繁殖力的化身，大自然的力量就能够使它永远不断繁衍，不过希腊人对她特别崇拜，他们把自己的理想也寄托在这位神明身上。维纳斯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崇拜中心是库普罗斯岛。对她的崇拜并不局限于这些地区，而是由那里传向附近的岛屿和海岸地区，是航海人心中的保护神。因为她是从海中产生的，所以所有有名的维纳斯神庙都建在港湾和海岸等近海处，正因为这个原因，许多地方的名称都与这位神明有很大的关系。

　　第一座维纳斯庙就建在库普罗斯岛上。那里树木葱郁，枝繁叶茂，主要有柏树、雪松、扁桃树、石榴树、棕榈等，这些都使女神之岛景色更加优美、怡人，同时又不失庄严，无愧于女神的美貌。库普罗斯岛上最高峰叫奥林匹斯，与希腊北部的最高峰奥林匹斯同名，诗人们都把女神的圣地优美的景色描绘得出神入化。岛屿的一面陡峭高山，人们无法通行，就是风暴也会感到胆怯，乌云不敢接近，霜雪常年不降，这里没有严寒酷暑，而是气候宜人，终年如春。山顶上有一块开阔的谷地，围绕着黄金的栅栏，颜色艳丽的栅门通向果园。这一切都是其丈夫赫菲斯托斯为了取悦漂亮的维纳斯而建造的。栅栏外地生长着各种繁茂且永生的植物，土地肥沃，常年不用翻耕，温暖的南风徐徐吹来。花园附近是圣林，里面没有任何飞鸟。据说，起初鸟类曾在这里比赛歌喉，维纳斯充当评判。女神允许她喜欢的鸟类飞进圣林，并在树枝间造巢安家，但是竞赛失败者只有失意地飞走。这里生长的树木由于崇敬维纳斯，也互相枝叶交叉，处于永恒的爱情之中。甜泉和苦泉都是从这里发源的。埃罗斯变成维纳斯的淘气儿子，他把自己的箭矢浸泡在这两条泉水里，因为受甜苦两泉的浸泡，使得爱情既充满了甜蜜，又包含苦怨。

　　无论是出海远行，还是从奥林匹斯下来，或者是离开库普罗斯岛的果园，维纳斯总是乘着车辇，那车辇由麻雀或鸽子拉着飞驰。只要是维纳斯经过的地方，那里各种植物都生长繁盛，野兽被驯得服服帖帖，人们心存爱意，维纳斯被称为“爱欢笑的”，又被称为“亲切地欢笑的”“黄金的”。她的出现能使大海平静祥和、人们心灵得到安宁，她的微笑那样温和，能使一切狂暴得以恢复平静。对她喜欢的人们她非常慷慨大方，会满足他们的所有请求。

　　维纳斯赠给善待她的人美和爱，传说法昂就是一例。法昂本是一个毫不出名的渡工，一次维纳斯变成一位行动迟缓的老妇人，法昂非常乐意地给她摆渡，女神于是就让他变成一个非常俊美的男子，而且还获得了著名的累斯博斯岛女诗人萨福对他的爱情。又如在赫拉、雅典娜和维纳斯为写有“给最美的女神”的金苹果发生争执后，宙斯让三位女神去找在伊达山中放牧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裁判，帕里斯把美誉判给了维纳斯，维纳斯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实现了她对帕里斯的允诺，让世上最美丽的女子、斯巴达王后海伦成为帕里斯的妻子。

　　维纳斯的圣鸟是鸽子，鸽子是爱情忠贞的象征。维纳斯最喜欢的花是玫瑰花，最喜欢的果实是苹果。萨福曾在诗中把苹果比喻少女。少女就像那甜美的苹果，红艳艳的，挂在高高的树枝上，生长在高高的树林的最尽头，这样采收苹果的人很难看见她，即使是看见了，也很难采着。艺术作品中常描绘维纳斯手握苹果。

　　根据传说，维纳斯曾经用苹果使希波墨涅斯在与阿塔兰塔的竞赛奔跑中获胜。波奥提亚公主、著名女猎手阿塔兰塔宣称，在同她竞赛时，获胜的人会成为她的丈夫，失败者只有等待死亡。希波墨涅斯同意与阿塔兰塔竞赛，不过在比赛中，他得到了维纳斯的帮助，所以在竞赛中获得了胜利。原来维纳斯向竞赛跑道扔出三个苹果，阿塔兰塔忙于捡那三个苹果，结果被希波墨涅斯超越了过去。阿塔兰塔也不后悔，因为她不仅获得了心仪的希波墨涅斯，而且还拾得了三个维纳斯的苹果。

　　关于维纳斯与天神和凡人的爱情故事有许多的传说。其中之一就是她与凡间猎手阿多尼斯的爱情传说。阿多尼斯相貌英俊潇洒，维纳斯深深爱上了他。在一次打猎的时候，阿多尼斯遭到野猪的袭击而丧失了生命，维纳斯悲痛欲绝。于是她向宙斯求助，希望阿多尼斯能够复活，但阿多尼斯到冥界后也爱上了她。宙斯从中调解判定，阿多尼斯有一部分时间留在冥界，其他时间返回大地。这个故事反映的显然是人们对自然力在一年中的变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