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特洛伊战争（3）

　　奥德修斯来到卡律塞岛，把姑娘还给卡律塞斯。祭司非常高兴，感谢神恩，并请求阿波罗停止给希腊人降灾。祈祷很快奏效，瘟疫立刻停止。 到了第十二天，阿喀琉斯的母亲忒提斯来到奥林匹斯圣山请求宙斯给特洛伊人降福，让他们保持胜利，直到希腊人把荣誉重新还给阿喀琉斯。宙斯沉默很久，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9.阿喀琉斯重返战场

　　阿喀琉斯因为和阿伽门农发生冲突，一气之下退出战场。特洛伊人凶猛无比，不可阻挡，连连胜利，已逼近希腊联军的战船，希腊联军的英雄们和阿喀琉斯的好朋友帕特洛克罗斯找到阿喀琉斯，纷纷劝他忘记和阿伽门农的矛盾，勇敢地承担起拯救希腊人的重任。但是，无论怎样劝说都不能使阿喀琉斯回心转意。大家只好失望地离开阿喀琉斯的营帐。

　　希腊联军连连溃败，很多英雄受伤，不能参战。帕特洛克罗斯再次找到阿喀琉斯，希望他重返战场。他指责阿喀琉斯见死不救，阿喀琉斯回答说：“阿伽门农竟然夺走我的战利品，这是对我的藐视。我下定决心，等到战争逼近战船时，我再采取必要的行动。现在，你可以穿上我的铠甲，率领我的士兵前去作战。”

　　战争还在继续，帕特洛克罗斯急忙穿上阿喀琉斯的铠甲，奔向战场。阿喀琉斯则走进营房，取出一只精制的酒杯，向宙斯祈祷，祈求宙斯保佑希腊人取得胜利，让他的朋友帕特洛克罗斯平安回来。宙斯听到了他的祈祷，同意了他的第一个请求，对第二个请求却摇了摇了头。

　　帕特洛克罗斯率领战士奔向战场，特洛伊人看到他的铠甲都认为阿喀琉斯来了，因此有些慌乱。帕特洛克罗斯乘着特洛伊人慌乱的时候，向敌人投去长矛。特洛伊人遭受重大损失，纷纷撤退。帕特洛克罗斯骑马前进，想要追上驾车奔逃的赫克托耳。他一路追赶，杀死了宙斯的儿子萨耳佩冬。

　　赫克托耳听说萨耳佩冬阵亡后非常愤怒，他决定去保护死者的尸体。双方的英雄们为争夺萨耳佩冬的尸体展开了一场激战。帕特洛克罗斯又击退了特洛伊人的进攻。赫克托耳逃到中心城门，他勒住马，思考着是率领士兵回到战场作战，还是把他们带进城内，紧闭城门？正当他犹豫不决时，阿波罗变成赫克托耳的舅舅，走到他面前说：“赫克托耳，你为什么不敢继续战斗呢？赶快驱赶你的马向帕特洛克罗斯冲去。”赫克托耳顿时受到鼓舞，重返战场。阿波罗在前面引路，在希腊人的队伍里制造混乱。赫克托耳一直朝帕特洛克罗斯扑去。

　　帕特洛克罗斯凶猛地冲向特洛伊人，接连杀死了二十七个特洛伊士兵。当他再次展开攻击时，死神已经降临。这次阿波罗亲自出来作战，帕特洛克罗斯看不见他。阿波罗站在他身后，用手掌在他的背上打了一下，他立刻头晕眼花。阿波罗又打掉了帕特洛克罗斯的战盔，折断了他的长矛，解开了他的铠甲。最后，赫克托耳挥动长矛刺进帕特洛克罗斯的腹部，帕特洛克罗斯战死沙场。

　　得知好友阵亡的消息后，阿喀琉斯非常愤怒。他发誓一定要杀死赫克托耳替帕特洛克罗斯报仇。母亲警告他：为朋友复仇将导致他在战场上丧生。阿喀琉斯依然坚决要求参战，最后他穿戴好母亲拜托火神精心制作的战甲，重新返回战场。

　　10.门农的故事

　　门农是黎明女神欧若拉和提托诺斯的儿子，他是埃塞俄比亚国王。特洛伊战争爆发后，门农带领勇士们为叔叔普里阿墨斯助战。国王普里阿墨斯设盛宴款待他们，并赠送了许多珍贵的礼品

　　夜深了，人们都睡熟了。这时，奥林匹斯圣山上的神们还在议论着特洛伊的战局。宙斯说道：“你们为一些人的安危担忧，可不要幻想来向我求情，因为命运女神对我也像对你们一样是毫不留情的。”黎明女神也听到了这番话，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将遭遇怎样的命运。

　　第二天清晨，门农很早就醒了，他准备跟敌人决一死战。特洛伊人和埃塞俄比亚勇士们一起冲出城门，奔向战场。希腊人看到他们冲来都很吃惊，急忙拿起武器，冲出营房。两支队伍激战起来。不久，特洛伊人纷纷在阿喀琉斯的枪下毙命，门农也杀伤了许多希腊人。门农渐渐逼近了老人涅斯托耳，因为老人的战马被帕里斯王子一箭射中。老人惊恐地呼唤儿子安提罗科斯，儿子飞快地赶来，用身子掩护父亲，并将矛向门农扔去。门农侧身躲过，结果矛击中他的朋友。门农大怒，扑向安提罗科斯，一枪刺中他的心脏。

　　不一会，门农开始剥取安提罗科斯的铠甲，涅斯托耳看到这些，大声哭泣，呼唤朋友们快来援救。他自己也竭尽全力跟门农争夺儿子的尸体。但涅斯托耳根本不是门农的对手，只好向阿喀琉斯求救。阿喀琉斯听到后立即朝门农冲了过去。门农见阿喀琉斯奔来，连忙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朝他投了过去，但石头碰到阿喀琉斯的铠甲就被弹下来。阿喀琉斯跳下战车向门农进攻，用长矛刺伤他的肩膀。门农不顾伤势，朝阿喀琉斯扑来，刺中他的手臂。两人相持不下。他们又寻找机会，企图杀伤对方，可是都没能奏效，双方的队伍也杀得难分难解。奥林匹斯圣山上的神们俯视着这场战斗，这时宙斯召来两位命运女神，黑暗女神降临在门农身边，光辉女神则降临在阿喀琉斯身旁。

　　两个英雄还在恶战，没有感到命运女神已经走近身边。阿喀琉斯奋力挺枪，刺中门农的胸脯，枪尖从后背透出。门农倒在战场上死去。欧若拉发出一声哀叹，她命令几位风神，卷向大地，从敌人的手里夺回了门农的尸体，又卷着尸体飞向天空。风神把门农的尸体带到河边。河神的女儿们为他垒起一座坟墓，黎明女神从天空降落下来，悲痛地哀悼门农。

　　据说，门农的战友变成飞鸟，每年飞来墓地，哀悼他们的国王。黎明女神恳请宙斯，赐予他不朽之身，宙斯答应了她的请求。后来，在底比斯附近耸起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雕着一位国王的坐像。每天早晨，欧若拉看到儿子还活着，忍不住流出的眼泪滴落在花草树木上，形成晶莹的朝露。

　　11.阿喀琉斯的阵亡

　　安提罗科斯是攻打特洛伊的希腊将领之一，以英俊勇敢著称，是阿喀琉斯的好朋友。安提罗科斯在特洛伊战场上牺牲，他的死让阿喀琉斯非常悲痛，阿喀琉斯发誓一定为朋友报仇。天刚亮，阿喀琉斯就开始攻打特洛伊，他杀死了无数敌人，把特洛伊人一直赶到城门前。

　　太阳神阿波罗看到特洛伊城前血流成河，十分恼怒。他背着盛满神箭的箭袋，向阿喀琉斯走去，威吓他赶快放掉特洛伊人。阿喀琉斯非常不满地回答说：“为什么你总是保护特洛伊人？你再这样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阿波罗，仍去追赶敌人。愤怒的太阳神隐身在云雾里，拉弓搭箭，朝着阿喀琉斯的脚踵（这是他致命的地方）射去一箭，阿喀琉斯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头栽倒在地上。阿喀琉斯一面呻吟着，一面拔出箭矢，然后忍着剧痛站立起来。愤怒的阿喀琉斯抑制不住战斗的欲望，挥舞着长矛，扑向敌人，杀死许多逃跑的特洛伊人。最后他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最终倒了下去。

　　趁着战斗的间隙，希腊联军把阿喀琉斯的尸体抬回战船。他们围着尸体，放声痛哭，然后为阿喀琉斯的尸体洗浴，将他放进营帐，并举行葬礼。当阿喀琉斯的尸体停放在营帐内准备火葬时，雅典娜在他的额上洒落了几滴香膏，防止尸体腐烂或变形。希腊人哀悼阿喀琉斯的哭声传到了海底，阿喀琉斯的母亲忒提斯和涅柔斯的女儿们听后也痛哭起来。夜里，忒提斯和女儿们来到阿喀琉斯的尸体旁边。忒提斯抱住儿子，吻着他的嘴唇，不停地流泪。直到第二天凌晨，女神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希腊联军砍伐树木，高高地垒成一堆。

　　柴堆上放着许多被杀死的人的盔甲和武器，还有祭奠的牲口、黄金等。希腊的英雄们从头上割下一绺头发，阿喀琉斯生前最宠爱的女佣也剪下自己的一束秀发，作为送给主人的最后的礼物。他们在柴堆上浇上各种香膏，并供上大碗的蜂蜜、美酒和香料，把阿喀琉斯的尸体放在柴堆的顶上。然后，希腊人全副武装，有的骑马，有的步行，围着巨大的柴堆绕圈而行。最后，他们将柴堆点燃，火苗熊熊燃烧起来。遵照宙斯的旨意，风神送出了急风，火势非常旺，阿喀琉斯的尸体很快化为灰烬。朋友们捡起他的遗骸，装进一只镶金嵌银的盒子中，并将其安葬在海岸的最高处，和他的好朋友帕特洛克罗斯的尸骨并排。

　　12.帕里斯之死

　　赫克托耳阵亡后，特洛伊战争仍在继续。一天，特洛伊人正在城外埋葬死者，这时希腊人冲了上来。赫克托耳的朋友波吕达玛斯建议大家迅速撤到城里去防守，可是特洛伊人不听他的劝告，而是选择与希腊联军激战起来。希腊将领涅俄普托斯摩斯挥舞着长矛，一连杀死十二个特洛伊人。帕里斯也杀死了多名希腊联军将领。希腊联军中有一个名为菲罗克忒忒斯的人，他非常勇猛，在特洛伊人的队伍中来回冲杀。最后，帕里斯朝他射出一支利箭，但箭镞从他身旁穿过，射中了旁边的希腊将领的肩膀。这名将领稍稍后退，并用长矛保护自己。这时，帕里斯一看形势很好，于是又射来第二支箭，结果把这位将领射死了。

　　菲罗克忒忒斯看到战友牺牲在敌人手中，非常愤怒，于是指着帕里斯高声大骂：“战争就是你引起的，你是灾难的源泉，现在到你灭亡的时候了！”说着，他拉开弓，射出一支箭，不过这箭只在帕里斯身上划开一道小口子。帕里斯急忙拉弓反击，但第二支箭又飞了过来，射中他的腰部。帕里斯浑身战栗，忍着剧痛，转身逃走了。回到军营后，医生们为帕里斯包扎伤口，但战斗仍在继续。

　　夜幕降临，特洛伊人退回城内，希腊联军也回到战船上。夜里，帕里斯不停地呻吟，他中的这支箭是赫拉克勒斯浸透剧毒的飞箭，中箭后的伤口腐烂发黑，任何医生都无法治愈。受伤的帕里斯突然想起一则神谕，据说只有他那被遗弃的前妻俄诺涅才能使他免于死亡。从前，帕里斯还在爱达山上放牧时，他曾和妻子俄诺涅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帕里斯遇到了海伦，于是抛弃了妻子。他虽然很不情愿去找前妻，可是由于疼痛难熬，不得不让仆人抬着前往爱达山。

　　仆人们抬着帕里斯来到俄诺涅的住地，帕里斯的突然前来让女佣和俄诺涅感到非常惊讶。他扑倒在前妻的脚前，恳求她原谅自己的背叛，希望她忘记以前的恩怨，帮助自己治疗伤口。可是，无论帕里斯如何苦苦哀求，丝毫也不能让前妻回心转意。“既然你当初无情地抛弃了我，现在为何又要来恳求我帮忙？既然你那么爱海伦，你还是去找她吧！”俄诺涅愤怒地将帕里斯赶出门外，仆人们把帕里斯抬下山。半路上，帕里斯因箭毒发作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位牧人把帕里斯惨死的消息告诉了他的母亲赫卡柏，她顿时晕倒在地。这时，特洛伊国王普里阿墨斯正坐在儿子赫克托耳的坟旁，沉浸在悲痛中，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海伦得知帕里斯的死亡后，也悲伤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