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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伟大的女销售员》 作者:Caitlin Kelly

第23章 熬过衰退期(4)

  我们中有些人职业理想受挫——包括那些曾经犯过罪的人,对于这些人来说找到任何好工作都不容易——而对于我们这些售货员来说,想在零售业方面向上发展是没可能的。实际上这个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是死路一条。他们能期待的最好结果就是在一段时间内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也许乔还会为他们写一份不错的推荐信。有些人甚至到了30岁依然目标模糊,没有成形的规划。其他人就这么耽搁下去了,现在这样,可能永远都是这样。卡尔在社区大学学习心理学,他喜欢学校,他打算在学校多待几年,可能会一直读到博士。但是哪怕是他,一个学术爱好者,当我们交流自己下一步的大致方向时,他也表现出愤世嫉俗,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下一步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我们当中蔓延着一种失业者惯有的抱怨——“可是我有大学文凭啊!”——没有人看重这些,卡尔最不看重这些。“我们大家都有文凭。”他无奈地笑着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在一个日渐萎缩的错误行业里踌躇了太久——在我看来可能是这样——我们从未培养出足够强大的面试及交际能力,我们没有在邻客音

  (LinkedIn)上建立关系网,我们没有获得硕士学位,我们没有掌握专业领域的知识,我们都遇到过瓶颈。在这一方面,零售业有自己的特殊性;对于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废水罐。就像是鱼儿深深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小城堡以及那些人造的彩色海洋泡沫(却又没有一个更大的池塘可以容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在自己的池塘里不知疲倦地游着,思索着是否会出现什么成为我们下一步行动的契机。

  店里面有些男业务员正在参加考试,想要成为警察或是法官,想做一份安安稳稳有退休金的政府工作,一份法官工作的起薪就是50000美元。我们知道,在零售业只有做到店长才会赚到这个数字。至少在我们店里,我没怎么看出来大家对零售的热情。

  我们的经理乔和安杰拉的薪水不错,既享受福利又有晋升的机会,但他们看起来也是疲惫不堪、烦恼重重,一副受够了的样子。他们都是既聪明又努力工作的人,但是公司的要求无休无止。他们每天的大部分时间要么花在打电话、开会上,要么盯着电脑屏幕,没有时间管理店铺,也没有时间指导我们工作,更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接待顾客。在恶性衰退期拥有一份薪水和福利都不错的工作,他们的压力更大。他们生活在某种恐惧之中,我们只能充满同情地看着他们,却全然没有兴趣亲身体验他们的痛苦。每隔几周就会有一位地区经理来店视察,我们就要开始疯狂地刷地板、贴标签。每件事情都必须力争完美。如果不是高级经理过来找茬儿(他们很少会说出什么表扬的话来),就会有“神秘顾客”定期自己冒出来。许多在零售业工作的人始终生活在恐惧之中,担心匿名观察者下一次会出其不意地到来。我们的情形也是如此,公司还发给我们一份好几页的行为规范表,上面详细列出了各项行为准则,我们必须毫不迟疑、不容偏颇地执行。只要我们在一位神秘顾客面前表现不佳(这种事情很容易发生,在我们店已经发生很多次了),所有人就会失去分摊奖金的

  机会,无论我们的销售业绩有多高。

  公司的思维模式是惩戒为主,要求逐级提高,越发苛刻。我们感觉自己就像中世纪的农奴,当地区经理或是经理的老板匆匆忙忙进城的时候赶紧拽拽链子——经理的老板只来过一次。我们只知道两级以内上司的名字,我从来不知道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名字。和其他人一样,我真的不在乎谁做首席执行官。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重要的是我们店里发生了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地位更高的两位经理的面貌长相,在他第一次来我们店里的时候,我对他殷勤到了家,乔这才安下心来。

  我们同样看到这种视察始终让经理乔和安杰拉备感压力,这两位都是相当老练的人了,连他们都会受影响,那么还有谁想要做店长或助理呢?我们的奖金又是当头一棒。只有卖出价值3万美元的产品后(我一年的销售额才不过这些),我们才会得到一张价值25美元的礼品卡用以购买公司产品。公司内部没有晋升空间,至少在当地没有可能。销售策划经理齐克和妻子搬到了加州,在同一家公司做同样的工作。但是对于大部分工友来说,包括我自己,我们的妻子、丈夫、伴侣以及其他家人生活在这片区域。没有人愿意就这么远走他乡……有什么意义呢?何况在经济衰退期,也没有什么工作可找。

  在一起叠衣服成为我和工友之间少有的能够私下聊天的机会。有一次,我面前摊着一堆T 恤衫,我直接问塔美莎:“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你打算放弃零售吗?”她说是的,等到她现在4岁的儿子开始上学了,她就不干零售了,但是她心中没有什么具体的方向。离开零售,向上发展,进入某个更有前景的工作,这通常是件非常困难的大事。

  让塔美莎失望的是,朋友和邻居都在向她施压,劝她要第二个孩子。她是一个单身母亲。我们一起工作期间有6个月的时间里,她交到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这个男人有一份安稳不错的白领工作,但是塔美莎最后甩了他,说那个人没有大志向。

  “我连已经有的这个孩子都快养活不起了!”她说,周围人都期望她按照大家的活法过下去,这显然让她恼火不已。她告诉我,她的朋友希望自己像他们一样,有一群孩子。如果这意味着要生活在贫穷之中,必然是做着低薪工作而没有升职的空间,同时只能住在公共住房里,也就只能如此了。塔美莎是个有傲骨、有志向、受过教育的人,她觉得这些没志气的想法很恐怖。有时我感觉她是在看着我——一个年龄差不多是她的两倍,始终做着体面工作的人——寻求精神上的支持。

  在这一点上,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会百分之百站在她身后支持她。在没有额外收入的前提下,再要一个孩子只能拖慢她逃离零售噩梦的步伐,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塔美莎的动力源于改善自身处境的决心,无论是从职业发展角度还是从个人生活角度:要还清债务(这一点她后来已经做到了),要有一套她自己的房子(她也做到了),而且一旦她找到了这样的房子,她要确保这套房子的色调风格、遮光板的尺寸都称心如意。在乐斯菲斯工作期间,我去了趟巴黎——这是未婚夫乔斯送给我的50岁生日礼物——我做了一本小相册,里面是我在巴黎照的照片、黑白的、彩色的,还有深褐色的。我想把相册送给塔美莎作为庆祝她搬家的礼物,我问她是否喜欢相册中的某一张。塔美莎选了一张11×14英寸的深褐色照片,照片上是日落时分塞纳河上的一艘平底游船。我从来没有看见她挂在墙上,但是这不重要。我希望她,一个我喜欢并尊敬的女性,可以珍视优雅,珍视格调,开始学会享受美的东西。

  塔美莎和我之间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共同点,几年里我们都在同一个时间段上班,上高中的时候我们都被小混混欺负过——她是因为黑色皮肤,我是因为说话过于直率。结果我们两个都变得说话尖刻,随时准备损别人一次。我们开的玩笑通常会噎得人说不出话来,我们就像两只没人管的幼虎,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我们两人的父亲都在情感或现实中缺位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基本上不认识或是根本没见过同父异母的兄妹。她和我谈论了许多女人在一起花很长时间讨论的问题,比如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友谊、我们是用蜡纸除汗毛还是直接拔汗毛,以及我们喜欢或是试过哪些节育手段。

  而且我们都在努力工作,力求还清信用卡上的一堆欠款。

  尽管我们的友谊仅限于店里的那段时间,但是这其中充满了嬉笑怒骂。“你知道吗?你没绷住!”每当晚上我又冒傻气发火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说,不过她脸上挂着迁就我的微笑。第二个圣诞节的时候,我送给她一瓶自己在丝芙兰发现的深色银灰指甲油。“亲爱的,你的名字刻在上面。”我告诉她。

  在一起工作了几年,我们在店里见到了工友的丈夫、妻子、伴侣和孩子。彼得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女儿,她于2009年11月出生,尽管她妈妈在她出生3个月后才抱她来见我们,不过在孩子出生的那几天里我们就在卡尔的手机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尽管我从来没有和这儿的任何一个人关系密切到出了卖场的门大家仍然一起玩儿的地步,但是其余人之间显然如此。无论是因为年龄、种族,还是因为他们都有几个年轻的孩子,他们之间比我和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更多。

  当乔又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的时候,我们会友善地调侃他,因为他匆忙就决定再添一个文身,把那个女人的名字文在左手腕内侧。一天晚上,贾内尔和我一起叠T 恤衫,我基本上没怎么和这个大学生说过话。通常她都是吵吵闹闹、活蹦乱跳的,但是那天她却没什么精神,我问她原因。她向我大诉苦水:她的男朋友把她给甩了。我很吃惊她会告诉我这件事,我满心同情地听着她的故事。我曾经心碎过很多次,我想起自己21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有一次我们开会的时候,珊妮可把她最小的孩子带过来了,孩子穿着一件恐龙图案的衣服,那时已经19个月了。我们惊奇地意识到原来大家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在我们2007年9月刚入职的时候她刚刚怀孕。

  我曾邀请一些工友来家中做客,我试过两次,但都被拒绝了。在这个简简单单60年房龄之久的红砖建筑里,我拥有一套公寓,楼外有一个露天游泳池。炎炎夏日游泳池真的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我邀请几位女工友过来享受一下,不过她们更喜欢去海边。

  “哇!一个游泳池!帅呆了!”塔美莎说。

  她的话充满嘲讽的口气,有些伤人。

  几分钟之后,她小声地接着说道:“我不会游泳。”

  “乔斯也不会!”我安慰她道,“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过来看看装修。”

  不过她显然对此没兴趣,我也没有再问。

  有些时候,很显然我和有些工友的生活方式迥然不同。

  有段时间安杰拉又怀孕了,一天下午,乔随口说安杰拉的男友弗兰克被人捅了。

  被捅了?

  看来他卷入了酒吧的一场争斗之中,不过伤得不重。

  “你们知道吗?乔治也被捅了!”乔接着说道。

  “乔治被捅了?”我们俩的对话听起来就像是马克斯兄弟在对词儿。

  “几个女孩从背后捅了他,他不想去医院。那个周日他一瘸一拐地来上班,我们还在想他为什么走路那么奇怪。”

  “比尔也被捅过。”乔接着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在哪儿?怎么弄的?”

  “我没开玩笑。在他胳膊上。他老婆干的。”

  这还是头一次。如果开口问他们被捅的事情,怎么问才算合适呢?你会去问吗?我仍然不清楚为什么有三个工友会犯罪入狱。在聊天时不可能自然而然就说出这些。

  但是我跟比尔很熟,我可以问问他。

  “比尔,我听说你被捅过。”我在卖场时说。

  “是的。”他静静地说道,有点儿不好意思。

  “伤到哪儿了?”我问道。他给我看了看左胳膊上的一大块伤疤。

  比尔是我所遇到的说话最温和的人。对峙、冲突、扯开嗓门说话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你肯定真的把她惹毛了吧,当时一定流了不少血吧!警察来了吗?”

  “是的。”他说道。

  她并没有被逮捕;这个有4个孩子的母亲继续和他住在一起。乔和我力图搞清楚这些事情,但还是无果而终。这并非属于价值方面的评判,这不是我们的领地。“我从来没有管理过一家发生了这么多捅人事故的店。”他说,“告诉你一个我学

  马克斯兄弟,美国知名喜剧团体,由5名亲生兄弟组成,常在歌舞、舞台剧、电影、电视中演出。——译者注

  到的真理——绝不能和扬克斯南部的女人约会,她们会杀了你的!”

  一天晚上,我和卡尔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坐了大约一个小时。尽管大家关系一直很好,但我们之前没有细聊过。他是个黑人小伙子,一个大学生,比我年轻很多,对摩托车很痴迷。我们之间没有多少共同点可供交流。不过有好几周他都在抱怨自己的异地女友,感觉像是想要和我谈谈,而我很乐意倾听。

  “她经常逼我替她出头。”他说,“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酒吧,一旦有男人挑逗她,她就等着我过来叫那个男人滚开。”“听起来她有点儿缺乏安全感。有什么不好吗?听起来她希望你来保护她。”他看着我,暂时停下来,可能在考虑究竟要告诉我多少,以及我能承受多少。“我的一个朋友脑袋挨了一枪,就因为这么做了。”他静静地说道。

  2009年11月中旬,我偶然听到店里25岁的仓储员乔治和拉斐尔正在兴奋地讨论他们周末打算一起去一个大型派对。他们打算打扮一下,因为派对的请柬上特别要求“风格要真的有趣”才行。同时请柬上特别注明,不能穿跑鞋和靴子。在那张光滑的卡片上,两面都是凡塔西亚·伯德的彩色照片,她是个年轻漂亮的黑人女孩儿。可能是她21岁的生日派对,非常适合所有朋友庆祝一番。

  然而派对却变成了一场募捐会,筹钱为她的墓地买块墓碑,同时筹措资金悬赏追捕杀死她的凶手。年轻的女售货员凡塔西亚在扬克斯长大,在那里她与乔治和拉斐尔成为好朋友,她刚刚从社区大学毕业,搬到佐治亚州开始新生活。但是她在佐治亚州的罗斯韦尔被谋杀了,当时才20岁,她从某个派对回家后,和朋友一起玩儿棋牌游戏,突然一颗流弹射穿窗户直中她的后脑勺。

  零售业是个艰辛的小世界,但是对我和某些工友来说,这里提供了一个干净儿明亮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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