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42

    一个星期之后，星期六，10月28日，农历9月25日，宜嫁娶，订盟，纳采，祭祀，祈福，出行，求医，治病，出火，移徒，入宅，大吉。

    今天是林巧儿大喜的日子，我早上六点就起了床，梳洗干净，穿上了一套我最好的礼服，然后亲手将那件天山雪蚕服包装了起来，这将是我送给林巧儿的最后一件礼物。

    做完全部的准备活动之后我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下午18时的到来，现在的时间是早上8点整。

    母亲比父亲先起的床，她来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桦儿，起这么早？”母亲心里有数。

    我点了点头，继续望着远处发呆。

    “早餐想吃点什么？”母亲很小心的问我。

    “番茄鸡蛋面，谢谢。”我微笑着望向了母亲。

    “番茄鸡蛋面？”母亲好像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我不会吃东西。

    “是的，番茄鸡蛋面。”我整理了一下领结。

    “好，我马上就跟你做。”说完，母亲去到了窗帘边慢慢的拉开了窗帘。

    一道阳光从外面直射到了我的身上，我感到了一丝的温暖，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笑了笑，人们遇到好天气总是要笑的，何况今天还是林巧儿的结婚日。

    母亲做的番茄鸡蛋面味道也不错，我吃的很小心，以免面汤将我的礼服弄脏了，这可是我用这个月在凤姐那里打工的全部工资买的，这也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不过我这辈子只准备穿它一次。

    “嗯，味道真好，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吃番茄鸡蛋面了。”吃完之后我将筷子放到了桌子上。

    “最后一次吃？儿子，你可不要吓我。”母亲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怖。

    “我只是说最后一次吃番茄鸡蛋面，又没有说不吃其它的东西，您就不用担心了。”说完，我又坐到了沙发上望向了远方。

    一个小时之后，父亲从楼上走了下来。

    “儿子，起的这么早？”父亲在楼梯上就对我说道，不过很快，他就被母亲拉到了一边。

    “今天少跟他说点话，儿子今天比我起的还早，情况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母亲皱着眉头对父亲说道。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父亲点头表示了解。

    10点整，吴俊来了，他是先前就和我约好的，说是陪我一起去参加林巧儿的婚礼，其实他是担心我有事。

    “刘得桦，我守时吧。”吴俊一进门就对我笑着说道。

    “我们好像约的10点30，你提起了半个小时。”我微笑着对吴俊说道。

    “是吗？”吴俊看了看手表“我的表好像快了半个小时。”白痴都知道吴俊是在撒谎。

    “坐。”我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拍了拍。

    吴俊坐在了我的旁边。

    五分钟之后。

    “我们不会就这么坐到下午6点吧？”吴俊望着我问道。

    “你想做什么？”我继续着微笑。

    “我们下棋吧，军棋，象棋，围棋，跳棋，斗兽棋，反正只要你们家有的棋我们都下。”吴俊担心我闲下来之后乱想。

    “你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我忽然问到。

    “去哪？”吴俊好奇的问道。

    “孤儿院。”

    一番辗转之后，我和吴俊来到了孤儿院的山顶上。

    “今天山顶上的风真大！”吴俊说道。

    “风大不好吗？”我迎着风说道。

    “今天你说了算，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好。”吴俊很识时务。

    “我想在这里享受几个小时的海风。”我站在了山顶的最高峰。

    “今天这个风可怪了？怎么不停？”吴俊奇怪的自言自语到。

    “这就是思念的味道。”我闭上了眼睛。

    “思念的味道？”吴俊不解。

    “风大的时候，思念就多一些，风小的时候，思念就少一些。”我微笑着说道。

    “可是今天风好像从来没有停过？”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着这代表思念的海风。

    今天的风，真的没有停过。

    “吴俊，你怎么来了？刘得桦呢？”正在教堂里打扫清洁的大头王看见了吴俊。

    “刘得桦正站在山顶吹风呢，真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大白天的跑到这里来吹个什么风？”吴俊不解的说道。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大头王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看也是，虽然他嘴里总说没事，没事，但是稍微熟悉他一点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没事。”吴俊同意大头王的观点。

    “他今天真的要去参加林巧儿的婚礼？”大头王问道。

    “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的。”

    “喂，哪位？”就在我静静感受海风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刘得桦，我是凤宝钗，我们可以谈谈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凤宝钗的声音。

    “谈谈？今天？现在？”我觉得不是时候。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现在和你谈比较好。凤宝钗的声音显的有些忧郁。

    “不可以改天吗？”我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谈别的事情。

    “我要谈的事情和林巧儿有关。”

    “几点？在哪？”

    半小时之后，从教堂里走出来的吴俊没有看见我的人。

    “哎呀！王老师，不得了了！刘得桦从山上跳下去了！”吴俊惊惶失措的跑进了教堂。

    “跳下去了？快带我去看看。”大头王放下了手中的扫帚。

    “就是这里，刚才他还在的，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吴俊指着山顶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跳下去的？”大头王问道。

    “我猜的。”

    “你猜的！”大头王一下子抡在了吴俊的老脑勺上“你这么能猜怎么不去买体育彩票？”

    南京路‘快亦爽’，凤宝钗将我带到了这里。

    “这么急着要我来有什么事？”我和凤宝钗面对面坐了下来。

    “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有勇气找你谈的。”今天的凤宝钗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什么事？直说吧。”我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刘得桦，我原本以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但是，这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我对你的爱和林巧儿的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凤宝钗真切的说道。

    “现在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马上就是你的大嫂了。”我喝了一口红茶，望向了窗外。

    “你误会她了，我们所有的人都误会她了。”凤宝钗为林巧儿极力的辩解到。

    “误会她了？什么意思？”我看向了凤宝钗。

    凤宝钗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平静的抬起脑袋说道：“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了，我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必须说。”

    “说。”我将红茶一饮而尽。

    “林巧儿搬到我们家之后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喊你的名字，而且还一边喊一边哭，一个人做梦的时候会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听到凤宝钗的话，我的心里一阵颤动。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她终于还是向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我深吸了一口气。

    “她是为了你才想和我大哥结婚的。”

    “为了我？”我不明白。

    “她说她的病你已经知道了？”凤宝钗望着我的眼睛问道。

    “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她还知道你参加铁人三项赛也是为了她。”

    “她连这个也知道了。”我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林巧儿的聪明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所以，在你参加完铁人三项赛之后她就决定了和我哥结婚。”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我问。

    “林巧儿说不想再看到你为她受苦，她还说了，和我哥结婚以后如果她不在了，我哥最多痛苦半年，因为我哥不光有钱，而且年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但是如果和你在一起，她不在了，你会为她痛苦一辈子，她说她不想看到这些事情发生。”凤宝钗说的有些眼眶发红了。

    听到这里，我的鼻子也是一阵酸楚。

    “但是她和你哥在一起才有希望，和我在一起，什么希望都没有。”我自卑的说道。

    “刘得桦，什么叫希望？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就是希望吗？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嫁给了别人就是希望吗？就算我哥以后花钱把林巧儿的病治好了，你觉得那就是希望吗？”平时看起来很柔弱的凤宝钗此时忽然变的坚强起来，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只有在关键的时刻才会表现出她们的坚强。

    “我能怎么办？阻止婚礼，然后看着林巧儿死去？”我不敢正视凤宝钗的眼睛。

    “刘得桦！算我看错你了！你不知道吗？能够死在自己心爱人的怀里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凤宝钗猛的站了起来“这个两个星期，王老师，程伯，吴俊，林巧儿的父母，还有伯父伯母，全都来找过林巧儿，但是她谁都不见，就是因为害怕改变自己的决定，下面的事应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要回去做伴娘！”说完，凤宝钗甩手离开了快亦爽。

    看着凤宝钗离去的背影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就不了解身边的每一个女孩，凤宝钗，林巧儿，她们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一百倍，一万倍，但是我，要比看上去的软弱的多。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阻止婚礼的进行，当着众人的面抢回林巧儿，然后看着她在我的怀中死去？还是默默的祝福她，祈祷她的病情可以早日康复，然后在与我的思念中度过她的下半生？

    43

    “我的刘得桦大人啊！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了！走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把我们给吓死了！”吴俊一踏进‘快亦爽’就惊魂未定的对着我喊道。

    “没什么，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一些问题。”我微微抬起了头。

    “一个人？怎么这里还有一个茶杯？”大头王往我对面的桌上指了指。

    “不知道是谁的，我们走吧。”我站了起来。

    回到家中，我说想一个人回房间休息一下，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躺到了那张林巧儿为我留下的水床上。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心里一片混乱，凤宝钗刚刚跟我讲的话严重扰乱了我整个的思绪，我不是王子，不会创造奇迹，但是林巧儿是公主，我心目中永远的公主。

    就在我在水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我无意中在林巧儿床单下发现了一部旧式收音机。

    呓？林巧儿喜欢听收音机吗？怎么平时没有看见过？

    我将耳塞轻轻的插入耳中，缓缓打开了收音机，调来调去，发现这部收音机竟然只有一个固定的频道，真是奇怪？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夜风，又到了每天一个小时的‘海岸无眠’时间，大家也许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今天将节目时间改变了，平时我们的节目时间不是凌晨的三点吗？当然，凡事都有它的原因，今天我们是应一位特殊听众朋友的要求特地将我们的节目时间从临晨的三点调到了现在，这位听众朋友是一位姓林的女孩，她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忠实听众之一，因为我们的节目时间是在临晨的三点，所以我们的听众群体不多，但是几乎每一位听我们节目的听众都是我们的忠实听众，林小姐每天晚上的三点都会打电话来和我们谈心，当然，她谈都是她的恋爱故事，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连续的给我们节目打了两个多月的电话了，我记的很清楚，林小姐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间是今年的八月七日，她的每次电话我们都做了全面的录音。”

    每天凌晨的三点林巧儿都会打电话去电台？她那么晚打电话干什么？感到奇怪的我好奇的继续听了下去。

    “为什么林小姐会在每天的临晨三点给我们打电话呢？她是睡不着吗？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下面我们来听一段林巧儿的电话录音……主持人你好，我又打电话来了……林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会坚持在每天凌晨的三点打电话来？……是这样的，我每天临晨三点都会被自己的病痛醒，然后我就吃药，再为自己心爱的人盖被子……对不起，林小姐，我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得的什么病吗？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没有关系……我得的是一种很罕见的白血病，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但是一旦病发就必死无疑……对不起，林小姐，是我问的太多了……没有关系，我和那些孤儿们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林小姐刚才说为心爱的人盖辈子，你已经结婚了吗？……没有，我和他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他睡一楼，我睡三楼……为自己心爱的人盖辈子一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的确，每次只要帮他盖好了辈子，我就不痛了……”

    每次只要帮我盖好了被子，林巧儿就不痛了？我的泪，毫无保留的流淌了下来。

    “刚刚我们听到的就是林小姐为什么会每天的临晨三点打电话来的原因，下面我们再说说为什么会将今天节目的时间改到现在，下面，我将林小姐所有的电话录音剪接了一遍，大家听完了也就会知道答案了。”

    正当我听到这里，母亲进入了我的房间。

    “桦儿，我们该过去了。”母亲看到了我的泪，但是她没有多问。

    “你们先去吧，我等一下自己过去。”我必须在参加林巧儿婚礼之前做出一个决定。

    “那我们先走了，你……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母亲担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坐了起来，很认真的对母亲说道：“妈妈，我已经是大人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你不用担心。”

    母亲看着我认真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很欣慰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已经长大了，你的确可以为自己的事做主了，我们先走了。”

    “再见。”说完，我躺了下来继续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44

    收音机里继续缓缓传来了林巧儿柔美的声音。

    “……我和他的再次相遇绝对是上天的安排……没错，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我愿意为了他放弃我的一切，但是，我绝对不会看到他为我受苦……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让他和可以永远爱他的那个女孩在一起……林小姐，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让给别人，你不会心痛吗？……我心痛一点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痛习惯了，只要他开心，我什么都无所谓……林小姐，你这样对他，他知道吗？……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让他知道，而是为了让他快乐……他今天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另外的一个男生，我想，他可能已经知道我的病了……我知道他的用意，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他这样下去了，表面对我强颜欢笑，背地里为我做那么多的事……今天他去参加了海岸铁人三项赛，整个赛程我都看了现场直播，真是想不到他竟然傻到为了我喜欢的一件衣服跑去参加那种比赛，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还笑……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打电话来了，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林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清楚没有？……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知道，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他一定会为我痛苦一辈子，所以我要在他感到真正的痛苦之前离开他，这样他的痛苦就会减轻许多……林小姐，我不认为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请你再考虑考虑……谢谢你，夜先生，也谢谢你们的‘海岸无眠’节目，有一个地方可以倾诉，感觉真的很好，我10月28日下午6点就会举行婚礼了，再见……”

    听到这里，我的泪水再次沁湿了整个枕头，林巧儿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林巧儿平时骂我骂的没有错，我的确是个白痴！

    “……不知道听众朋友听清楚没有？林小姐最后一个电话的最后一句话，我下面再重放一遍……我10月28日下午6点就要举行婚礼了，再见……10月28日，也就是今天下午6点，虽然她并没有说出结婚的具体地址，但是我相信，林小姐所说的那个他，一定知道，你还不明白吗？林小姐是在等待一个奇迹，我想如果你有幸听到今天的广播，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的这档节目是事先就录制好了的，将会在今天循环播放一整天，节目的最后，我在这里衷心的祝福林小姐和她所爱的人能够天长地久，我相信，奇迹总是会发生的，而且，就是在今天……”

    不行！我不可以让林巧儿嫁给凤龙簪，我终于醒悟了！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我的怀里！今天我就是要创造一个奇迹给大家看看，让人们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童话，还有希望！

    45

    同一时间，环海大酒店宴会厅里金壁辉煌，热闹非凡，新郎凤龙簪一一接待着前来祝贺的贵宾，但是新娘林巧儿确迟迟没有出现。

    大头王，程伯，吴俊，刘得桦的父母，还有肖芳和白痴三兄弟都已经到达了宴会厅，宴会厅里一百多桌，几乎是座无虚席。

    “怎么没有看见新娘？”宴会厅的某个角落里，白痴三兄弟的老二潘泊问道。

    “我倒是希望新娘今天不要来了。”白痴三兄弟的老大罗鸣说道。

    “为什么？”老三吴为问道。

    咚！咚！两响，老二，老三的头上各自鼓起了一个圆滚滚的大包。

    “看来大家说的没错，你们两个真是白痴！你们难道不知道今天的新娘是我们偶像刘得桦的马子吗？”

    “啊！不是吧？今天的新娘是林巧儿！”潘泊好像现在才知道这个问题。

    “是不是真的？今天的新娘是林巧儿！我偶像刘得桦的马子他也敢抢！”罗鸣也不比潘泊清白多少。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我个人认为今天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偶像刘得桦做点什么？”罗鸣摸着下巴说道。

    “做什么？老大，为了我们共同的偶像，我死不足惜！”罗鸣在那里乱用词。

    “我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偶像刘得桦，我死不足惜！”潘泊接着用。

    “你们发现没有？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偶像刘得桦还没有出现，如果我的第七感没有错的话，他一定会在今天做些什么！”罗鸣说道。

    “老大，好像应该是第八感才对！”潘泊觉得老大说的‘第七感’这个词有点问题。

    “不，我记得好像应该是第九感才对！”吴为自作聪明的说道。

    咚！咚！又是两响。

    “我是你们的老大！我说第几感就是第几感！”罗鸣表现出了自己的权威。

    “老大，以后能不能轻点？”潘泊抱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的问道。

    咚！又是一声巨响，潘泊彻底安静了下来。

    “废话少说！等一下听我的指挥！”罗鸣的眼中忽然闪烁出了他人生之中的第一道智慧之光。

    “老王，你都已经安排好了吧？”宴会厅的另一个角落里，程伯小声的对笸吠跷实馈?br>“安排好了，等一下孩子们会尽力的。”大头王说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刘得桦这个孩子曾经帮过我，我也会尽力帮助他的，他和林巧儿本来就应该是一对。”

    “刘得桦还没有来吗？”肖芳也小声的询问着吴俊。

    “他说他会来的，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吴俊歪着脑袋说道。

    “这个样子等下去可不是办法，我得为他做点什么。”肖芳思索着。

    “如果能够做些什么，我早就帮他做了。”吴俊无奈的说道。

    “有了，就这样。”肖芳忽然神秘的笑了笑。

    “怎么样？”吴俊期待的问道。

    “跟我来。”

    “看今天的这种情况，我还是希望儿子不要来了。”刘父刘母这一桌，刘母担心的对刘父说道。

    “你放心，我们的儿子不是孬种，他知道该怎么做的。”刘父充满信心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刘母好像预感到了一些什么。

    刘父没有回答刘母的问题，而是默默的望着刘母笑了笑“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也曾经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