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第一次重庆相见后满一周年的时候,我信奉了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选择了放弃,而她却在为我准备着周年礼,这更映现了我的自私与势利。
感觉到两个人的爱情天平已经被打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天平的重心总是逐渐在朝我的方向倾斜,她的无私也愈加映衬出我的自私,这对她不公。想着要努力改变,却始终不见成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牛人的游戏,而我是凡人,脱不了俗。我们最终也没能跨越距离的阻挡,败给了织女与牛郎,倒在了鹊桥上。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无限思念带来漫长的伤痛,而同居一处的时候,三两天后便觉乏味,倦意骤生,当无论在与不在一起都会有痛苦的感觉,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不知是不是应验了一年之痒的魔咒,当我喊声“老婆”觉得拗口,说“我爱你”觉得生涩,忽略优点放大缺点,甚至一直纠结在体重上的时候,爱情已经变质了。
或许,天平的失衡,距离的伤痛都是借口,我的自私与贪欲才是根由。我不愿被束缚在近似于婚姻的爱情形式上,也不愿赤裸地暴露在整个家庭的目光之下,我开始倾情于身边的甜蜜而抵触遥远的思念,我觉得我仍然需要别样的经历来点缀人生,我也没有足够勇气放弃广州的便利而投奔重庆。在“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面前我成了一个孬种。曾经的豪言壮语,山盟海誓都成了谎言,经不起时间与空间的锤击,变得苍弱无力。觉得自己的脸庞像被抽了巴掌,火辣辣地痛,甚至面目可憎。
之后,不忍继续见到她的伤痛,试图去挽回,然而没能改观,于是,泪别了重庆,六次往返之后,决定不再回来。
爱情是副感冒药,不仅能祛除生理的苦不堪言,也能驱逐心理的辗转难眠。爱情却又是青霉素,能快速祛除伤痛,却同时有易过敏的风险,并足以致命。
重庆从此成了心中的痛,我甚至会觉得愧疚于这个城,更不用说她及她的家庭。没能够做到不离不弃,我鄙夷了自己,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完美爱情。这也纵容了自己的流里流气,把自己对爱情的期待值推入了谷底,以致后来更学会了逢场作戏,习惯了触及身体而不深入心理。
而现在,除了衰老,我们对彼此的情况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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