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人文社科 > 《上帝的指纹》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章—第4章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上帝的指纹》 作者:葛瑞姆·汉卡克

第1章—第4章

 上帝的指纹是什么

 
 
 
 
    
(出版导言)
 
  一个陈旧的千年马上要随风而去了! 
  一个新鲜的千年马上要姗姗而来了! 
  在这个世纪末的特殊日子里,当可怜而又聪明的人类尚被“电脑千年虫”、艾滋病、厄尔尼诺现象等现代文明的后遗症困扰得头痛不已时,在大洋的彼岸英国,一个享誉世界的文化畅销书作家——葛瑞姆·汉卡克,却用他深情又深透的目光,穿过无底的时间黑洞,烛照人类远古文明的幽幽秘境了。 
  我们的祖先,究竟从哪里来? 
  年轻的人类,又要走向何处去? 
  古老的文明,古老到何年何月? 
  年轻的文明,又年轻到几时几刻? 
  翻开一本正经的人类文明发展史教科书,我们知道:我们的地球高寿五十亿岁,我们的祖先从树上跳下来,我们的远古文明,当然是我们的祖先们辛辛苦苦创造的文明了。但是他们是如何创造的呢?这是我们后人不断追寻的课题。于是乎,我们有了我们的考古学、历史学、天文学、宗教学、神话学、哲学、数学、地球物理学,天体物理学…… 
  但是…… 
  根据我们传统的历史学、建筑学和力学理论,在8000多年以前,古埃及人肯定还在刀耕火种,凭借他们极有限的人力和极有限的智慧,何以将重达250吨的巨型石块,垒成如此巍峨的金字塔?并且,狮身人面像何以遥对浩瀚星空的狮子座? 
  按照我们传统的地质学理论,南极大陆表面白茫茫冰层一片,我们最早在二次世界大战后才运用先进的电磁波测量出厚厚冰层下的河流和入海口,山川和丘陵。然而,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最新考古发现是:古地图学家早在16世纪就根据神秘不可考的古代文献,极为准确地绘出厚厚冰层下的南极地图…… 
  按照传统的文明观点,中美洲的玛雅人是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他们只会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渔猎和耕种。然而,事实却开了自以为最有智慧的我们一个大玩笑:古玛雅人测算地球预测“世界末日”的天文学和数学知识,让今天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都拍案惊奇…… 
  我们解释不通:在全世界上百个民族神话中,为什么总有滔天的大洪水,当然还有那在滔天的洪水中飘啊飘的可怜的“诺亚方舟”…… 
  我们解释不通:在全世界上百个民族的神话传说里,为什么总有天降黑雨,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总有天兵神将,妖魔鬼怪…… 
  关于神圣的羽毛蛇神…… 
  关于神奇的潘多拉盒子…… 
  关于深奥的天文密码…… 
  关于不可思议的河洛图书…… 
  关于幽秘的胡狼的房间…… 
  关于墨西哥的通天金字塔或亡灵之路…… 
  关于不可想象的洛特丹玛斯“世界末日”预言…… 
  关于…… 
  他(它)们是什么?他(它)们又不是什么? 
  他(它)们是“上帝的指纹”?他(它)们又不是“上帝的指纹”?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面对如此不可抗拒的远古文明诱惑,我们的葛瑞姆·汉卡克鼓起改写人类文明发展史的勇气,“上下几千年,纵横千万里”,深入到地球这个小小星球上现存的几乎所有的远古文明幽秘境地探险,用他的慧眼,站在宇宙文明的高度观照着地球上形形色色的现代文明解释不通的不可思议的人类远古文明,运用地球物理学、天文学、考古学、人类学、宗教学、神话学、建筑学等等理论,扎扎实实彻彻底底问了一个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对于葛瑞姆·汉卡克的结论,不妨用鲁迅先生提倡的拿来主义,先拿来取其精华,然后从容去其糟粕,千万不要泼澡盆里的脏水,连澡盆里的孩子都一起泼掉…… 
  我们就是怀着这样一种意图出版此书的。需要说明的是:在编辑此书时,为了保留英文原书散文化的风格和原译本的特色,我们在著作权人葛瑞姆·汉卡克先生和中译繁体字版著作权人台湾先智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授权的前提下,将原书中不符合我国法定计量单位的“英亩”、“英尺”、“英寸”等保留下来,而来换算成我国法定的计量单位,但将原中文译本个别词语和人种、族别、地域名称如“讶异”、“玛雅人”、“安地斯山”等按我国内地读者的阅读习惯,在用字上作了些许改动,特此说明。 
                   编者 
                   1998年岁末于北京 
 
 
  ------------------
  
 
 
 
第1章 秘境的地图
 
 
 
 
   
  美国空军第8侦察中队 
  战略空军司令部 
  马萨诸塞州魏斯欧佛空军基地 
  1960年7月6日 
  事由:海军上将皮瑞·雷斯(Admiral Piri Reis)绘制之世界地图请求鉴定案 
  致:查尔斯·哈普古德教授(Prefessor Charles H.Hapgood) 
  基思学院(Keene College) 
  新罕布什尔州基恩市哈普古德教授道鉴: 
  本部业已遵照您的要求,对皮瑞·雷斯于1513年绘制之世界地图,就其中若干不寻常细节进行鉴定。 
  部分学界人士声称,这幅地图下端所描绘的是南极洲穆德后地(Queen Maud Land)玛莎公主海岸(Princess Martha Coast)以及帕玛半岛(Palmer Peninsula)之地形。经仔细检视,本部发现,上述学者对皮瑞·雷斯地图之推测合乎逻辑而且正确。 
  地图下端所显示之地理粗细位置,与1949年“瑞典-英国南极考察团”在冰层顶端搜集之地震资料,极为吻合。此一发现显示,南极海岸被冰层覆盖之前,已经有人对该地区进行探测,并且绘制成地图。 
  此一地区之冰层现今大约厚达1英里。 
  皮瑞·雷斯地图所呈现之资料,大大超越了1513年当时人类有限之地理知识。何以如此,吾人不得而知。 
  特此函复。 
                 哈洛德·欧尔梅耶(Harold Z.Ohlmeyer) 
                 美国空军中校 中队指挥官 
 
  这封官腔十足的复函①,由负责绘制南极洲地图的美国空军单位发出后,在学界引起极大的震撼。如果南极洲穆德后地在冰封之前被人探测过,那么,最原始的地图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绘制成的。 
  但是,究竟多久以前呢? 
  一般学者认为,南极洲的冰层,以它目前的面积和形态,至少已经存在了好几百万年。然而,只要稍加检视,我们就会发现,这个观点其实是站不住脚的——皮瑞·雷斯海军上将的地图所描绘的,绝对不是几百万年前的南极洲穆德后地。最近的一些证据显示,穆德后地和邻近的地区曾经度过一段漫长的“无冰”时期,直到约莫6000年前才完全被冰层覆盖。这些证据,我们将在详加探讨。在本章中我们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些证据的出现,使我们不必再挖空心思,勉强解释一个难解的谜团:200万年前,人类还没有出现在地球上时,究竟谁有足够的知识和技术,在南极地区进行精确缜密的地理勘探?同样地,由于地图的绘制是一种复杂的、“文明”的活动,我们不得不解释:即使在6000年前,这样的一项工作怎么可能完成呢?历史学家所承认的真正的早期文明,那时全都还没有出现呀。 
    
比人类文明更古老的地图
 
  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之前,我们必须记住下面的一些基本的历史和地理事实: 
  ①皮瑞·雷斯地图是真实的文件,不是任何骗局。它是公元1513年在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绘制成的。 
  ②、这幅地图的焦点是非洲西海岸、南美洲东海岸和南极洲北海岸。 
  ③、皮瑞·雷斯不可能从当时的探险家获取有关的资料,因为直到公元1818年,在他绘制地图300多年后,南极洲才被欧洲人发现。 
  ④、地图上显示的穆德后地不被冰封的海岸,是一个难解的大谜团,因为根据地质资料,这个地区能在“无冰”状态中被勘探、绘图的最晚日期,是公元前4000年。 
  ⑤、我们无法确定这项勘探可能进行的最早日期——不过,有证据显示,穆德后地沿海地区在无冰状态中至少存在了9000年,然后才被日渐扩大的冰层完全吞没。 
  ⑥、据我们所知,历史上并没有一个文明,在公元前13000年到公元前4000年之间,具有探测这段海岸线的能力②。 
  换言之,这幅绘制于1513年的地图,其中所包含的真正谜团,倒不是它把直到1818年才被发现的南极洲大陆涵盖进去。最让我们困惑的是,它呈现的竟然是尚未被冰封的南极洲海岸,而早在6000年前,这种无冰状态就已经结束,从此,整个南极洲被覆盖在坚厚的冰层下,不见天日。 
 
 
 
 
 
 
 
 
 
  这种现象应该怎样解释呢?幸好,皮瑞·雷斯在地图上亲笔写下一连串劄记,为我们提供一些答案。他告诉我们,实际进行勘探和绘图工作的并不是他本人。他承认,他只是一个编纂者和“抄写者”,从大量的原始地图中搜集资料,绘制他那幅地图。作为蓝本的这些地图,部分是当时或不久前到过南极洲和加勒比海的探险家(包括哥伦布)所绘制,其他则是公元前4世纪,或更早之前遗留下来的文件。 
 
 
 
 
 
  绘制早期地图的人究竟是谁?皮瑞·雷斯并未提供给我们任何线索。1963年,哈普古德教授针对这个问题,提出一个新奇的、引人深思的解答。他认为,皮瑞·雷斯使用的原始地图,其中有一部分——尤其是公元前4世纪流传下来的那些——是根据更古老的地图绘制成的,而后者所依据的蓝本则更为古老。他强调,目前已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早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整个地球已经被一个具有高度技术,至今犹未被发现的神秘文明彻底勘探过,并且绘制成地图。他进一步推断: 
   
  显然,精确的地理资讯经由不同的民族逐渐流传下来。最早的地图显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民族所绘制的,然后经由古代最伟大的航海民族、纵横世界海洋1000多年的迈诺斯人(Minoans)和腓尼基人(Phoenicians)流传到后代。有证据显示,这些地围被收藏在埃及亚历山大港(Alexandria)的图书馆,经过地理学家整理后编纂成集,供学者研究③。 
 
  根据哈普古德教授的研究,这些地图集和一些原始地图辗转流传到其他学术中心,尤其是君士坦丁堡。1204年,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君士坦丁堡被威尼斯军队攻占,这些地图落入欧洲水手和浪人手中: 
   
  这些地图大部分是地中海和黑海地图,但其他地区的地图也流传了下来,包括南、北美洲和南北极的地图。显然,古代航海家的踪迹远达南极和北极。说来也许不可思议,但证据显示,某个古代民族确实曾经在冰封之前勘探过南极海岸。这个民族显然拥有先进的导航仪器,可以精确判断经纬度。他们的航海技术,远远超越18世纪下半期之前的任何古代、中古或现代民族。 
  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推测,远古时代,地球上曾经存在一个如今已经消失的文明。上述的航海技术足以证明,这些假设并非纯然是空穴来风。古代航海技术的证据,大部分被学者斥为神话,但我们在这里提出的证据却不是轻易可以推翻的。我们的证据显示,以往发现的那些证据现在必须重新提出来,让学者以开放的心胸重新加以评估④。 
 
  尽管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强力支持哈普古德的推论(见下文),而且,连美国地理学会会长约翰·莱特(John Wright)也承认,哈普古德“提出了亟待学界验证的假设”,但是,至今仍未有学者对这些神秘的早期地图,进行深入的科学研究。哈普古德在学术界的同仁,非但不曾赞扬他在人类文明研究上的贡献,反而刻意打压他。直到逝世之前,他的观点和研究工作备受讥刺,而这些批评往往是“尖刻的、琐碎的,禁不起事实的检验,回避了真正的问题”⑤。 
    
爱因斯坦观点
 
  已故的查尔斯·哈普古德教授,生前在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基思学院讲授西方科学史。他既不是地质学家,也不是古代史学者。然而,他的研究却对世界历史和地质学产生极大的冲击。他的成就应该会受到后人肯定。 
  爱因斯坦早就看出这点,所以,他破例为哈普古德在1953年写的一本新书作序。这年也就是哈普古德对皮端·雷斯地图展开调查之前的几年。在序文中,爱因斯坦指出: 
   
  我经常接到各方人士来函,要求我对他们尚未公开发表的论点和观念提出一些看法。当然,这些观念和论点大多缺乏科学根据。然而,接获哈普古德教授的第一封信时,展读之下却让我大为振奋。他的论见虽然简单,却极富创意;如果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他的观点必将对地壳的历史研究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⑥。 
 
  哈普古德这本书所提出的“观点”,其实是一个全球性的地质理论。他试图解释,南极大部分地区,直到公元前4000年,为何能一直保持无冰状态。此外,这本书也探讨地球科学其他许多异常现象。哈普古德的论点简述如下: 
  ①、南极大陆并非一直被冰雪覆盖,在某个时期它的气候曾经比现今温暖得多。 
  ②、当时这块大陆气候温暖,因为在那个时候它的地理位置并不在南极,而是在南极以北大约20O0英里处。换言之,当时它的位置是在“南极圈之外的温带,或温带和寒带之间的地区”。 
  ③、在一种名为“地壳移置”(earth-crust displacement)的地质机制(plate-tectonics)运作下,这块大陆转移到目前所在的位置,进入南极圈之内。这个机制不同于结构地质学上所谓的“大陆漂流”(continental drift)。它指的是:地球的整个外壳“有时可能移换,如同一只橘子的表皮,松俄后就会整个的移动”。 
  ④、根据哈普古德的推测,“地壳移置”造成南极洲向南移动后,这块大陆逐渐变冷,地上形成的冰层口愈扩大,经过几千年的时间演变成今天的模样。 
  支持这个激进观点的进一步证据,罗列在本书第8部各章。在这儿,我们要特别指出的是,正统地质学家到现在还不肯接纳哈普古德的理论,尽管他们一直无法提出有力的反证。哈氏的观点引起太多问题。 
  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有哪一种地质机制,能对地表的岩石圈产生如此强劲的冲击,以致引发规模如此庞大的地壳移置? 
  让我们听听爱因斯坦如何解答这个问题: 
   
  在南、北极地区,冰雪不断累积,分布并不均匀。地球的运转使这一堆堆分布不均匀的冰雪产生变化,从而引发出一股离心的动力,传送到地球僵硬的表层。以这种方式产生出来的离心动力,能量会日渐增强;当它达到某一个程度时,就会使地壳松脱,开始移动……⑦ 
 
  令人惊异的是,皮瑞·雷斯的地图似乎蕴含一些间接证据,支持哈普古德提出的理论:地壳突然南移之后,南极洲部分地区才开始形成冰层。更重要的是,由于这样的一幅地图只有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才有可能绘制成,我们不得不对人类文明的历史重新加以考量。根据一般学者的看法,公元前4000年之前根本不可能有文明存在。 
  简单地说,对人类文明的起源,学术界的共识是: 
  ●文明最初发源于中东地区肥沃的新月形地带。 
  ●文明发源于公元前4O00年之后,在最早的真正文明(两河文明和埃及文明)出现时达到一个顶点,时为公元前3000年左右。随后出现的文明,崛起在印度河流域和中国。 
  ●大约15O0年后,与世界其他地区隔绝的南北美洲,独立地发展出一个文明。 
  ●在旧世界,自从公元前3000年以来(在新世界,自从公元前大约1500年以来),文明稳定“演进”,变得愈来愈复杂、精致和丰富。 
  ●因此,相对于今天的人类文明,所有古代文明(以及它们的各种成就)只能算是原始的玩意儿(中东古代天文家对上天的敬畏,违反科学的精神,而埃及的金字塔只不过是“原始工程师”的作品)。 
  皮瑞·雷斯地图所蕴含的据证,却跟以上所有论点发生抵触。 
    
神秘的绘制技术
 
  在他那个时代,皮瑞·雷斯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在历史上的身分和地位是不容置疑的。身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海军将领,他曾参与16世纪中期无数次海战,功业可谓十分彪炳。此外,他也是公认的地中海区域地理专家,著有航海指南《基达比·巴里耶》(Kitabi Bahrive)一书,对爱琴海和地中海的海岸、港口、潮流、浅滩、码头、港湾和海峡,描绘得颇为详尽。尽管劳苦功高,他却失宠于主子,于公元1554或1555年被问罪斩首。 
  皮瑞·雷斯于1513年绘制地图所使用的蓝本,原来极可能收藏在君主坦丁堡的帝国图书馆——据说,这位海军上将享有特权,可以随意取阅图书馆收藏的所有资料。这些原始地图,当初可能取自更古老的学术中心,如今下落不明。皮瑞·雷斯绘制的那幅地图,直到1929年才在君士坦丁堡的故宫图书馆被发现。这幅地图绘在一块羚羊皮上,卷成一卷,放置在尘封的书架上。 
    
失落的文明留下的遗产?
 
  诚如欧尔梅耶中校在1960年回复哈普古德教授的信中所承认的,皮瑞·雷斯地图描绘的是“冰层下的地形”,也就是南极洲穆德后地被冰雪遮盖的真正面貌。自从公元前4000年,穆德后地被冰层覆盖以来,世人就无缘一睹她的真面目。直到1949年,英国和瑞典组成的一支科学考察队抵达南极,对穆德后地展开全面的地震调查,她的面纱才被揭开。 
  如果皮瑞·雷斯是唯一接触到这种“异常”资讯的人,他所画的地图也就不值得重视。我们大可以嗤之以鼻:“表面看来也许意义重大,但说穿了,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然而,在当时,这位土耳其海军上将并不是唯一拥有这种神秘地理知识的人。至于这种知识如何从一个民族传播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流传到另一个时代,哈普古德教授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就不必费心猜测了。不管流传的过程如何,事实是:有好些制图者曾经接触过同样的奥秘。 
  难道说,这些画地图的人,在不知不觉中,都曾经分享过一个消失无踪的文明遗留下来的丰富科学知识?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注释: 
  ①收录于哈普古德著(古代海王的地图),243页。Charles H.Hapgood FRGS,Maps of the Ancient Sea Kings,Chilton Books,Philadelph and New York,1996.p.243. 
  ②一般历史学家认为,公元前观4000年之前,地球上不可能有这样的文明存在。 
  ③见《古代海王的地图》修订版作者序。MapS Of the Ancient Sea KIngs (evised edition),Tunstone Book,London,1979,Preface. 
  ④同上。 
  ⑤同上,绪论。 
  ⑥爱因斯坦于1953年为哈普古德《移动的地壳:探索地球科学的一些根本问题》所写的序。Einstein’s foreword to Charles H.Hapgood,Earth's Shifting Crust:A Key to sonme Basic Problems Of Earth Sci ence,Pantheon Books,New York,1958,pp.l~2. 
  ⑦(移动的地壳)爱因斯坦序,第1页。 
 
 
  ------------------
  
 
 
 
第2章 预见南极大陆
 
 
 
 
  1959年底到1960年初,哈普古德教授利用圣诞节假期,在华盛顿的美国国会图书馆参考室查阅有关南极洲的资料。一连好几个星期,他废寝忘食,埋首在成堆的中古世纪地图中,展开搜寻的工作: 
   
  我找到很多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找到的东西,十分有趣;我还找到一些描绘南方大陆的地图。有一天我打开一本地图集,翻到一页,眼睛蓦地一亮,整个人顿时呆住了。那是奥伦提乌斯·费纳乌斯(Oronteus Finaeus)在1531年绘制的世界地图。我瞅着这幅地图下方的南半球,心里想:我终于找到了真正可靠的南极洲地图。 
  地图上的南极洲,整体形状和轮廓像极了现代地图所呈现的这块大陆。南极的位置靠近大陆中央,和现代地图显示的相去不远。环绕海岸的山脉,使人联想到最近几年在南极洲发现的诸多山脉。显然,这幅地图并不是某个人一时异想天开,凭空捏造出来的。地图上的山脉形状不一,各有各的独特轮廓,有些靠近海岸,有些位于内陆。河流发源自这些山脉,蜿蜒流向大海;每一条河流都依循看起来非常自然、非常可信的排水模式。这显示,南极洲最早的地图绘成时,这块大陆的海岸犹未被冰雪覆盖。然而,地图上所呈现的南极洲内陆,却完全不见河川和山脉的踪影,这意味内陆地区全被冰雪覆盖①。 
 
 
 
 
 
 
  哈普古德教授和麻省理工学院的李察·史崔臣博士(Dr.Richard Strachan)检视这幅地图后,做出以下结论: 
  ①费纳乌斯的地图,是依据更早的几幅原始地图绘制成的,而后者是根据几种不同的投影法绘成。 
  ②它确实显示南极洲海岸地区被冰雪覆盖前的景况,尤其是穆德后地、恩德比地(Enderby land)、维克斯地(Wilkes Land),和位于罗斯海(Ross Sea)东岸的维多利亚地(Victoria Land)以及马利伯德地(Marie Byrd Land)。 
  ③如同皮瑞·雷斯地图所显示的,费纳乌斯地图所呈现的南极洲,在一般形貌和地理特征上,都跟现代科学家对“冰层下”的南极地面进行地震调查后所绘制的地图颇为吻合②。 
  哈普古德教授认为,费纳乌斯地图显然证实了“一个耸人听闻的看法:被冰雪完全覆盖之前,南极洲曾被人类探访,甚至定居过。果真如此,这件事一定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费纳乌斯地图显示,最初绘制南极洲地图的人,是生活在极为古远的时代,那时正是北半球最后一个冰河时期结束的时候。”③ 
    
罗斯海之谜
 
  费纳乌斯地图所描绘的南极洲罗斯海,是支持上述观点的进一步证据。南极洲大冰河,诸如毕尔德摩尔(Beardmore)和史考特(Scott),今天的出海口都覆盖着冰层,但这幅绘于1531年的地图却显示,这个地区散布着港湾和河川。这些地形上的特征足以证明,费纳乌斯使用的原始地图当初制作时,罗斯海和它的海岸还没有被冰层覆盖。“为了提供这些河川必要的水源,海岸后方必定有一个不被冰封的辽阔腹地。今天,这些海岸和腹地全部埋藏在一英里厚的冰层下,而罗斯海本身,则终年飘浮着数百英尺厚的冰块。”④ 
  罗斯海的变迁充分显示,漫长的无冰时期在公元前4000年结束之前,南极大陆曾被一个神秘的文明勘探过,并且绘制成地图。这个论点还有另一个证据,那就是1949年“伯德南极探险队”(Byrd Antarctic Expedition)使用空心筒,在罗斯海海床捞起的沉淀物。这些沉淀物分为许多层,区隔十分清楚,反映不同时期中不同的环境状态,诸如“粗冰海层”、“中冰海层”、“细冰海层”等等。最令人惊异的发现是:“其中好几层是由细密精致的沉淀物组成,而这些沉淀物似乎是从温带(无冰)地区,经由河川进入海洋。”⑤ 
 
 
 
 
 
  如果有华盛顿卡内基研究所(Carnegie Institute)的研究人员,使用乌瑞博士(Dr.W.D.Urry)发明的“锿年代鉴定法”,检视在海水中发现的三种不同的放射元素,结果证明,大约6000年前,携带细密精致的沉淀物入海的河川,确实曾经存在于南极大陆,一如费纳乌斯地图显示的。直到公元前4O00年之后,“冰河式的沉淀物才开始堆聚在罗斯海海床上……其下的核心沉淀物显示,在公元前4000年之前,南极地区曾经享有很长一段时期的温暖气候。”⑥ 
    
麦卡脱与布雅舍的探寻
 
  皮瑞·雷斯和费纳乌斯的地图,让我们瞥见了历史上没有一个制图家看见过的南极洲。当然,光凭两幅地图并不足以说服我们:一个已经消失的文明曾经在南极大陆留下踪迹。可是,三、四或六幅类似的地图摊在我们眼前,我们是否还能等闲视之? 
  譬如说,我们是否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继续漠视16世纪最有名的制图家吉拉德·克雷摩(Gerard Kremer)——又名麦卡脱(Mercator)——绘制的一些地图中所蕴含的历史意义?他发明的“麦卡脱式投影法”(Mercator Proiection,译注:这是一种以直线表示经纬线的地图绘法),至今仍应用在大部分世界地图上。这个谜样的人物(1569年,他突然造访埃及的大金字塔,行踪十分诡秘)据说“一生孜孜于探寻……古人的学问”,并且花了很多年时间搜集古代地图,为自己建立一座庞大的、包罗万象的参考图书馆。 
  值得注意的是,1569年,麦卡脱编纂地图集,将费纳乌斯的地图搜罗进去。同年,在亲手制作的地图中,他也描绘南极洲这块大陆。这些地图呈现的南极地区(当时犹未被欧洲人发现),可供辨认的包括:位于马利伯德地的达特岬(CapeDart)和赫拉契呷(Cape Herlacher)、亚孟森海(Amundsen Sea)、艾尔斯华斯地(Ellsworth Land)的瑟斯顿岛(Thurston Island)、白令豪生海(Bellinghausen Sea)的佛雷契群岛(Fletcher Islands)、亚历山大一世岛(Alexanderl Island)、南极半岛(Antarctic Peninsula)、魏德尔海(Wedded Sea)、诺维吉亚呷(Cape Norveqia)、穆德后地的雷古拉山脉(Regula Range)群岛、穆里格一霍夫曼山脉(MuhligHoffman Mountalns)群岛、哈拉德王子海岸(Prince Harald Coast)、施雷西冰河(Shirase Glacier)在哈拉德王子海岸的人口、卢特佐一霍姆湾(Iutzow-Holm Bay)的帕达岛(Padda Island)以及思德比地的欧雷夫王子海岸(Prince Olaf Coast)。哈普古德教授指出:“这些地理特征,有些比费纳乌斯地图上描绘的还要清晰。显然,麦卡脱手头掌握的一些原始地图,是费纳乌斯未曾使用过的。”⑦ 
  值得一提的何止麦卡脱。 
  18世纪法国地理学家菲立比·布雅舍(Philippe Buache),早在南极大陆被正式“发现”之前,就已经绘制一幅南极地图。最不寻常的是,这幅地图显示,它使用的蓝本似乎是年代更为久远的一些地图——比费纳乌斯和麦卡脱使用的蓝本地图也许早上数千年。布雅舍地图呈现的是南极洲被冰层覆盖前的真实面貌。它揭露了如今已被冰封的整个南极大陆的地形,而这种地形,直到1958年“国际地球物理年”,科学家对南极展开全面性的地质调查后我们才略有所知。 
 
 
 
 
 
 
 
 
 
 
 
 
 
  这项调查证实了布雅舍于1737年出版南极地图时所提出的看法。以古老地图(现已遗失)为依据,这位法国学者画出一条明显的水道,将南极洲区分成东、西两块大陆,而中间的分界线就是今天的“南极洲纵贯山脉”(Trans—Antarctic Mountains)。 
  如果南极洲不被冰层覆盖,这条连接罗斯海、魏德尔海和白令豪生海的水道,就确实有可能存在。正如1958年“国际地球物理年”的调查所显示的,南极大陆(在现代地图上,它是一块连绵不绝的陆地)是由一个庞大的群岛组成,而这些矗立海面上的岛屿,彼此之间阻隔着厚达一英里的冰块。 
    
被悄悄勘探的南极秘地
 
  上文提到,许多正统地质学家认为,在冰封的南极盆地出现任何水道,最后一次是在数百万年前。从正统学术观点来看,在如此古远的时代,人类根本还没有进化完成,更不必说具有测绘南极大陆的能力。然而,布雅舍的地图和国际地球物理年的调查却显示,在冰封之前,这块大陆确实曾被绘测过。这一来,学者们就得面对两个互相矛盾的观点而无所适从。 
  到底哪一个观点正确? 
  如果我们赞同正统地质学家的观点,认为南极上一次处于无冰状态是在数百万年前,那么,我们就得将达尔文以来的科学家所搜集的人类进化证据一举推翻掉。情况可能不是如此,因为化石记录很清楚地显示,几百万年前,人类的祖先还没有“进化”;他们只是一群额头低垂、行动笨拙的“类人猿”,根本没有能力从事先进的智能活动,诸如绘制地图。 
  难道说,真有一群外星人出现在那个时候,乘坐太空船绕行地球,对还未被冰层覆盖的南极洲进行勘探,绘成一幅幅先进、精密的地图? 
  或者,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哈普古德提出的“地壳移置”理论,承认南极大陆在15000年前,确实曾经处于无冰状态,一如布雅舍的地图所描绘的? 
  有没有可能,一个高度发展、足以绘测南极大陆的人类文明,在公元前13000年左右曾经出现在地球上,然后忽然消失?若有这个可能,那么,这个文明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纵观皮瑞·雷斯、费纳乌斯、麦卡脱和布雅舍的地图,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持续好几千年的一段时间中,南极洲可能一再被勘探测绘过,而这期间,冰层逐渐从南极内陆向外扩散,直到公元前4000年左右,才将南极大陆所有的海岸吞没。皮瑞·雷斯和麦卡脱所依据的蓝本地图,极可能是在这个时期的末端,冰层逼近南极海岸时绘制成的;费纳乌斯的蓝本地图,显然更为古老,当时冰层只存在于南极内陆;布雅舍使用的原始地图,甚至更为古旧(可能给制干公元前13000年左右),当时整个南极大陆犹未被冰层覆盖。 
    
南美洲的未来山脉
 
  从公元前13000年到公元前40O0年这段时期,地球上其他地区有没有被勘探,并且精确地绘制成地图?在皮瑞·雷斯地图上,我们也许可以找到答案。这幅地图蕴含的奥秘,不仅仅南极洲而已: 
   
  ●绘于1513年的皮瑞·雷斯地图,却相当完整地呈现出南美洲的地形,令人惊异。它不但描绘出南美洲的东海岸,也勾勒出西部的安第斯山脉,而当时的欧洲人根本还不晓得有这座山存在。皮瑞·雷斯地图正确地显示,亚马逊河发源于这座尚未被欧洲人探测过的山脉,向东流入大海。 
  ●依据20多份不同年代原始文件绘制成的皮瑞·雷斯地图,两次描绘亚马逊河(最可能的原因是,皮瑞·雷斯一时疏忽,重叠使用两份不同的原始文件)。第一次描绘时,皮瑞括斯将亚马逊河流经的路线一直画到帕拉河(Para River)河口,但是,重要的岛屿玛拉荷(Marajo)却未出现。从哈普古德教授的观点看来,这就显示,皮瑞·雷斯依据的原始文件,可能具有15000年历史,当时帕拉河是亚马逊河主要或惟一的入海口,而玛拉荷岛是亚马逊河北岸陆地的一部分。第二次描绘亚马逊河时,玛拉荷岛却出现在地图上,而且画得颇为精细,尽管直到1543年这座岛屿才被欧洲人发现。这使我们不能不怀疑,地球上曾经出现一个神秘的文明,在好几千年的漫长时期中,对改变中的地球面貌持续进行勘探和测绘,而皮瑞·雷斯使用的不同年代的蓝本地图,正是这个文明遗留下来的文件。 
  ●位于今天委内瑞拉境内的奥利诺科河(Orinoco River)和它的三角洲,并未出现在皮瑞·雷斯地图上。但是,哈普古德教授指出,这幅地图显示:“两个入海口一直延伸到内陆(纵深达20O英里左右),位置就在今天的奥利诺科河附近。地图上的经线和今天奥利诺科河的方位相符,而纬线也大抵无误。这是否显示,皮瑞·雷斯使用的原始地图绘成后,这两个入海口就被泥沙淤塞,三角洲也日益扩大?”⑧ 
  ●直到1592年,福克兰群岛(Falkland Islands)才被欧洲人发现,但它却出现在1513年的地图上,纬度正确无误。 
  ●皮瑞·雷斯可能依据古老的图籍,描绘出一座位于南美洲东边大西洋中,今天已不复存在的大岛。这座“想象”的岛屿,刚好坐落在赤道北边大西洋中部的海底山脊上,距离巴西东海岸700英里,而今天这儿有两座名为圣彼得和圣保罗的礁石(RoCks of Sts Peter and Paul)突出在水面上。难道这只是纯粹的巧合吗?有没有可能,这幅原始地图是在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绘成的呢?那时的海平面比现在低得多,足以让一座大岛出现在这个地点。 
 
    
万年前的杰出制图家
 
  其他16世纪地图,看来也可能是依据最后一个冰河时代进行的全球性地理勘探所绘制成的。其中一幅绘于1559年,是土耳其制图家哈齐·阿默德(Hadji Ahmed)的作品。根据哈普古德教授的推断,阿默德手头上一定掌握有“极不寻常”的原始地图⑨=。 
  阿默德地图最显著、最令人惊异的特色是,它相当清晰地显示,在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之间存在着一块狭长的陆地,宽约1000英里。这块陆地就是地质学家所说的“陆桥”(land.bridge)。它以前确实存在过(就在今天白令海峡所在的位置),但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所造成的海平面上升,却把它淹没在海浪之下。 
  公元前10000年左右,北半球各地的冰层迅速消融后退,促使海平面上升。有趣的是,至少有一幅古地图显示,瑞典南部覆盖着残余的冰山,而这类冰山当时一定普遍存在于这个纬度的地区。这些残余冰山是出现在托勒密(Claudius Ptolemy)有名的“北方地图”(Map of the North)上。绘于公元2世纪,出自古典时代最后一位伟大地理学家手笔的这幅地图,遗失了好几百年之久,直到15世纪才被发现。 
  托勒密担任馆长的埃及亚历山大港图书馆,收藏大量的古代图籍和手稿⑩。因此,他得以参阅古代原始文件,绘制他那幅北方地图。他使用的蓝本地图,至少有一幅很可能是在公元前10000年左右绘成,因为在他那北方地图上,不但呈现当时普遍存在的冰山,也描绘出“湖泊……具有今天湖泊的形状,以及跟冰川非常相似的溪流……从冰山流注到湖泊中”⑾。 
  众所周知,在托勒密绘制北方地图的时候——历史上的罗马帝国时代——西方人根本不知道欧洲北部曾经存在过“冰河时代”。15世纪,托勒密地图被发现时,也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史实。人们实在很难想象,托勒密地图上的残余冰山和其他地理特征,曾经被欧洲文明之前的任何文明勘探、测绘过。 
  托勒密地图蕴含的意义非常明显。意义同样明显的,是耶胡迪·伊宾·班札拉(lehudi Ibn Ben Zara)于1487年绘制的“航海图”(Portolano)。这幅欧洲和北非地图所依据的蓝本,可能比托勒密的更为古老,因为它显示冰山存在于比瑞典更南的地区(约莫和英格兰同一纬度),而它所描绘的地中海、亚得里亚海和爱琴海,显然是欧洲冰层消融之前的面貌。当然,那时的海平面比今天低得多。我们发现,这幅地图上的爱琴海,拥有比今天多得多的岛屿。乍看之下,这个现象颇令人纳闷,但仔细一想,我们就不难找出原因:班扎拉使用的原始地图,是在1万或1.2万年前绘制成的;当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时,爱琴海许多岛屿就被上升的海水淹没,从此消失无踪。 
  再一次,我们似乎又看到一个消失的文明遗留下的“指纹”——这个神秘的文明,曾经产生过一批杰出的制图家,对世界许多地区进行精确详尽的勘探和测绘。 
  从事这样的工作,又该具备哪一些科技和哪一种文化呢? 
 
  ------------------
  
 
 
 
第3章 消失的科技文明
 
 
 
 
  上文提到,1569年的麦卡脱世界地图,对远古时代尚未被冰层覆盖的南极洲海岸,描绘得相当精确。有趣的是,对另一个地区——南美洲西海岸——的描绘,这幅地图却远不及麦卡脱早些时画的另一幅地图(绘于1538年)精确。 
 
 
 
 
 
  原因可能是:这位16世纪地理学家绘制前一幅地图,根据的是古老的蓝本;画后一幅地图,他则依赖第一批前往南美洲西部的西班牙探险家的观察和测量。由于这些探险家带回欧洲的是“最新”的资讯,麦卡脱在绘制地图时,不得不充分加以利用。结果,他的作品在精确度上大不如前——毕竟,在1569年的时候,欧洲还没有能够判定经度的精密仪器,而远古时代的制图家,却显然使用过这类仪器。他们绘制的地图被麦卡脱当作蓝本,制作他那幅1538年世界地图。 
    
发现经度
 
  我们不妨先探讨一下“经度”(longitude)的问题。所谓经度,指的是本初子午线(prime meridian)以东或以西的距离度数。目前国际公认的本初子午线,是一条虚构的曲线,从北极一直画到南极,穿过伦敦格林威治村的英国皇家天文台。因此,在经度上格林威治是零度,美国纽约市位于西经74度左右,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则大约是在东经150度的位置。 
  这儿,我们不必详细讨论如何精确判定地球表面任何一个地点的经度。我们关心的并不是技术细节,而是人类如何增进对经度的了解,如何逐渐解开经度之谜的“历史事实”。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事实是:18世纪技术突破之前,制图家和航海家缺少精密的仪器,无法对经度做精确的判定。他们只能猜测,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那时候的测量技术毕竟还没有成熟。 
  从赤道向南和向北起算的纬度(latitude),对制图家和航海家则未构成太大的困难——只消利用简单的仪器,以角度测量太阳和星辰的位置,就可以判定地球任一地点的纬度。判定经度,则必须具备性能更加高超的、能够结合方位测量和时间测量的仪器。在已知的人类历史中,科学家一直没有能力发明这种仪器。到了18世纪初叶,随着海运日愈兴盛,这种仪器的需求也变得日渐紧迫。研究这个时期历史的一位学者指出:“当时人对经度的追寻,远超过对船舶安全和水手生命的重视。精确的测量似乎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想——在媒体记者笔下,‘发现经度’不啻是‘缘木求鱼’。”① 
  当时航海界最需要的,是一个极为精密的仪器,在漫长的航程中,它能够精确地记录时间(出发港口的时间)——尽管船舶不停晃动,天气不断变化。1714年,牛顿告诉英国政府设置的“经度委员会”:“这样的计时器至今犹未问世。”② 
  牛顿说得没错。17世纪和18世纪初叶的计时器非常粗糙,每天误差达15分钟,而一个有效的航海用计时器(chronomete),在好几年中最多也只能误差15分钟而已。 
  1720年代,技术高超的英国钟表匠约翰·哈里森(John Harrison)开始设计一系列的航海用计时器,经过多年研究,终于创造出第一具精密的经线仪。当时,经度委员会悬赏2万镑,征求“能够在6星期航程结束时判定船舶所在经度的仪器,误差不得超过30海里”③。哈里森的目标就是赢取这笔奖金。为了满足经度委员会的要求,计时器每天的误差绝对不能超出3秒钟。哈里森花了将近40年时间,试验过好几个原型后,终于达到经度委员会所订的标准。1761年,他设计的“经线仪四号”被放置在皇家海军兵舰“德普特福号”(Dept.ford)上,离开英国,驶向牙买加。哈里森的儿子威廉随船操作经纬仪。航行9天后,威廉根据经线仪计算的经度,向舰长报告:第二天早晨他们肯定会看到马德拉群岛(Madeira Is.lands)。舰长以5:1的赌注跟威廉打赌,他们不会看到这座群岛。结果威廉赢了。两个月后,“德普特福号”抵达牙买加;哈里森设计的计时器误差仅仅5秒钟。 
  哈里森经线仪的精确度,超越了经度委员会制定的标准。然后,由于英国官僚体制从中作梗,直到他逝世前3年,也就是1773年,哈里森才领到2万镑奖金。当然,直到奖金拿到手后,他才将经线仪的设计诀窍公诸于世。由于这个延误,英国航海家科克船长(Captainjames Cook)于1768年展开首度探险之旅时,并未使用经线仪。第三次出航(1778年到1779年),他却能以极高的精确度测绘太平洋海域,不但确定了每一个岛屿和每一条海岸线的纬度,也标出了它们的经度。此后,“在科克的地图和哈里森的经线仪指引下,在浩瀚的太平洋中,每一个航海家都能找到任何一座岛屿,不会再一头撞上突然出现眼前的海岸线”。④ 
  毫无疑问,以经度测量的准确性而言,科克的太平洋地图称得上现代制图技术的最早典范。此外,这些地图也提醒我们,制作一幅好地图至少必须具备三个要件:伟大的探险旅程、高超的数学和绘图技能、精良的经线仪。 
  直到1770年代,哈里森经线仪大量上市后,上述先决条件中的第三项才真正被达成。这个突破性的发明,使制图家能够精确地绘出经线,而根据一般历史学家的看法,古代的苏美尔人、埃及人、希腊人、罗马人和18世纪以前的其他已知文明,全都未曾拥有这项技术。因此,当我们接触到一些年代极为古老、经纬线精确度却具有现代水准的地图时,心中难免会感到惊异和不安。 
    
精确出奇的古仪器
 
  这些精确得出奇的经纬线,也出现在同一类的文件中。笔者在上文列举的先进地理知识,就是保存在这些图籍里头。 
  例如,1513年的皮瑞·雷斯地图,将南美洲和非洲放置在相对正确的经度上。以当时的科技水准而言,这在理论上几乎是不可能的。皮瑞·雷斯坦承,他的地图是依据更古老的图籍画成的。他那些精确度极高的经线,莫非取自古老的图籍? 
  同样不可思议的是绘于公元1339年,以欧洲和北非为焦点的“杜尔瑟特航海图”(Dulcert Portloano)。在这幅涵盖面非常辽阔的地图上。纬线毫无差误;从地中海到黑海的经线,误差也仅仅半度而已。 
  哈普古德教授认为,“杜尔瑟特航海图”所使用的蓝本地图,“在判定纬度和经度的比例上,表现出极高的科学准确性。它的绘制者显然拥有精确的资讯,对分散在广大区域的许多地点——从爱尔兰的盖尔威(Galway)到俄罗斯顿河的东弯流域——的相对经度,皆了如指掌”。⑤ 
  公元1380年的“齐诺地图”(Zeno Map)是另一个谜团。它涵盖辽阔的北方区域,连格陵兰也包含在内,然而,它却能以“精确得出奇”的经纬度,标示分散在广大区域的许多地点所在的位置。哈普古德教授指出:“在14世纪,居然有人能够判定这些地方的正确纬度——更不必说正确的经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⑥ 
  费纳乌斯的世界地图也值得注意。它精确地将南极洲海岸放置在正确的纬度和相对经度上,而整个南极大陆所在的位置,在经、纬度上也相当精确。这幅地图所表现的地理知识,是20世纪之前的西方人不曾具备的。 
  班和拉的航海图,在相对纬度和经度上也异常精确。从西边的直布罗陀到东边的亚速海,总经度仅仅误差半度,而整幅地图在经度上的平均误差也不到一度。 
  以上这些例证,只不过是哈普古德教授搜集的大量证据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他不惮其烦,穷毕生精力搜寻这些资料,并加以详尽分析,为的是想证明一点:如果我们以为,直到18世纪,人类才发明测量经度的精密仪器,我们简直就是欺骗自己。皮瑞·雷斯和其他制图家所画的地图,样样都证实,这种仪器在古远时代早就存在,18世纪的西方人只是“重新发现”它。这些地图也显示,远古时代曾经有一个文明的民族(现在已经从历史消失)使用这种仪器,对整个地球进行探测。此外,从这些地图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古民族不但能够设计、制造在技术上非常先进的精密器械,同时也掌握了高度的数学知识。他们可说是一群早熟的数学家。 
    
失落的数学家
 
  探讨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必须先提醒自己:地球是圆的。因此,在绘制地图的时候,只有球形才能以正确的比例呈现地球的真正面貌。将地理资料从一个球体转移到平面的纸张,难免会造成扭曲的现象;我们在纸张上绘制地图时,必须使用一种人工的、复杂的机械和数学装置,称为“地图投影”(Map Projection)。 
  地图投影法有很多种。现在仍被广泛使用的麦卡脱投影法也许是大家最熟悉的。其他投影法名称稀奇古怪,诸如“方位角投影”(Azimuthal)、“球极平面投影”(Stereographic)、“日晷仪投影”(Gnomonic)、“方位角等距投影”(Azirnuthal Equidistant)和“心形投影”(Cordiform)等等。这些玩意,我们不必在这儿详细讨论。我们只须指出一点:有效的投影法都必须使用精细的数学技巧,而这种技巧,在一般学者看来,不可能存在于古代世界(尤其是在公元前40O0年前的远古时代,据说,当时地球上根本就没有人类文明存在,更不必说能够发展和使用先进数学和几何学的文明)。 
  哈普古德将他搜集的古代地图送到麻省理工学院,请求史崔臣教授鉴定。他想知道,绘制这些原始地图,究竟需要具备何种程度的数学知识。1965年4月18日,史崔臣教授提出答复:绘制这些地图,必须具备层次非常高的数学知识。例如,其中有些地图似乎使用“麦卡脱式投影法”,而那时麦卡脱根本就还没有出生呢。这种投影法牵涉到纬度的扩张,相当复杂,必须使用三角座标转换法才能解决相关问题。 
  还有其他理由足以证明,这些古地图绘制家具备高超的数学技能: 
  ●要确定一块大陆上任何地点的位置,至少必须使用几何三角测量术。测量辽阔的地面(1000英里以上)时,必须根据地球的弧度随时进行修正,这就得使用球面、角学(spherical trigonometvy)的方法。 
  ●要确定几个大陆彼此之间的相对位置,就必须了解地球的球形结构,使用球面三角学的方法解决相关问题。 
  ●具备这种知识的文明,如果拥有能够测量地理位置的精密仪器,必定会使用他们的数学技能,绘制地图和航海图⑦。 
  史崔臣教授认为,尽管这些地图经过世世代代的制图家一再传抄,种种迹象显示,它们是一个古老、神秘、科技上颇为先进的文明遗留下来的文物。美国空军的侦察专家,也曾检视晗普古德呈送的证据。他们也赞同史崔臣教授的看法。马萨诸塞州魏斯欧佛空军基地,美国空军第8侦察中队制图组组长罗伦佐·勃洛斯(Lorenzo Burroughs),特别对费纳乌斯地图进行严密的检验。他断定,这幅地图依据的一些原始地图,是采用类似现代“心形投影法”的技术绘制成的。勃洛斯指出: 
  这显示,费纳乌斯地图使用先进的数学技能。此外,它对南极大陆形状的描绘也显示,这些原始地图采用的,可能是一种牵涉到球面三角学的“球扳平面投影法”或“日暑仪投影法”。 
  我们相信,你和你的同事对古地图的研究结论是正确的。我们也相信,这些结论会引发一些极为重要的问题,影响地质学和古代史的研究……⑧ 
  哈普古德教授后来又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一幅雕刻在石碑上,绘于公元1137年的中国地图⑨。这幅地图呈现的精确经度,跟上面提到的西方地图完全相同。它也有类似的座标方格,采用球面三角学的方法绘成。经过仔细检视,我们发现这幅中国地图和欧洲及中东地图有太多相似点,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些地图全都脱胎自一个共同的根源。 
  再一次,我们又看到一个科技相当进步,如今已经失落的文明遗留下来的痕迹。至少在某些方面,这个文明跟我们的文明一样先进;它的制图家“能够使用充分发展,体系完备的科技、方法、数学知识和精密仪器,对几乎整个地球进行勘探和测量。”⑩ 
  这幅中国地图也显示,这个古文明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是“全球性”的——一笔价值难以估计的遗产,不仅仅包含先进的地理知识而已。 
  传说中,有一群蓄着胡子的神秘客,在“黑暗的时代”渡过茫茫大海,把文明带回给经历一场大动乱的地球。这群被称为“维拉科查人”(Viracochas)的神秘客带到史前秘鲁的礼物,莫非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那笔遗产? 
  我决定到秘鲁走一趟,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 
   
  注释: 
  ①贝松与罗宾森《世界的形貌:地球的绘测和发现》,117页。Simon Bethon and Andrew Robinson,The Shape of the World:The Mapping and Discouery of the Earth,Guild Publishing,L0ndon,1991,p.117 
  ②同上,121页。 
  ③《大英百科全书》,1991年版,第3卷,289页。 
  ④《世界的形貌》,131页。 
  ⑤《地图》,116页。 
  ⑦同上,152页。 
  ⑦同上,228页。 
  ⑧同上,244~245页。 
  ⑨同上,135页。 
  ⑩同上,139、145页。 
 
 
 
  ------------------
  
 
 
 
第4章 飞翔的兀鹰
 
 
 
 
  我来到秘鲁南部,飞行在纳兹卡(Nazca)高原上空,俯瞰着地面描绘的图形和线条。 
  飞机掠过鲸和猴子的图形,一只美洲蜂雀赫然出现在眼前。它拍扑着翅膀,伸出纤细的嘴喙,仿佛啄食花蜜的模样儿。接着,飞机倏地向右转,穿越过荒凉崎岖的泛美公路(Pan-American Highway),在地面上投下细小的影子。飞机在空中翱翔了一会,把我们带到充满传奇色彩的蛇颈图形“阿尔卡特拉兹”(Alcatraz)上空。那其实是一只苍鹭,镌刻在地面上,身长达900英尺,想必是某一位想象力丰富的几何学家创造出来的。我们在空中兜了一圈,再次穿过公路,飞越一组奇妙的图形,看见一只鹈鹕旁边罗列着一群鱼儿和三角形图案。飞机向左转。一只庞大的兀鹰伸展双翼,庄严地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地面上。 
  我看得呆了。突然,另一只苍鹭出现在飞机旁边——这可是一只活生生的苍鹭——神情十分桀骛,有如一个堕落的天使,正在驾着一股从地面上升的热气流返回天堂。驾驶飞机的那位老兄喘口气,试图跟踪这只苍鹭。好一会儿,我看到一只锐利冷酷的眼睛直瞪过来,不屑地打量我们。然后,就像古老神话中的神禽,它斜斜地转个弯,向后滑翔进太阳光中,留下我们那架单引擎西斯纳(cessna)小飞机在低空中挣扎打转。 
  这时,我们脚底下出现一双笔直的、平行的线条,约莫两英里长,一路延伸到天边,看不见尽头。右边地面描绘的一系列抽象图形,规模非常庞大,制作却十分精巧,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人类的作品。 
  这一带的老百姓都说,这些线条和图形不是凡人的产物,而是半神半人的“维拉科查人”遗留下的作品①。好几千年前,这个族群也曾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其他地区遗留下他们的“指纹”。 
    
高原上的巨大线条
 
  秘鲁南部的纳兹卡高原是一个荒凉干燥、土壤贫瘠、五谷不生的地方。自古至今,这一带的人烟一直非常稀少,将来也不会有大量人口移居这里——月球的表面,看起来也没纳兹卡高原荒芜。 
  可是,如果你是一位艺术家,而你想创造一幅规模宏大、气象万千的作品,荒凉的纳兹卡高原倒是一个理想的地点。它那广达200平方英里的辽阔台地,保证你的作品不会被沙漠风暴刮走,也不会被飞沙覆盖。 
  高原上有时当然会刮起大风,但由于某种物理作用,这儿的风却没有平地上那么强劲,遍布大草原的小圆石,将太阳的光热吸收和保留,散发出温暖的空气,在空中形成一个具有保护作用的“力场”(force—field)。此外,这儿的土壤含有足够的石膏,可以将小石子“黏贴”在地面下,而这种黏贴剂每天清晨受到露水滋润,会永远保持效力。因此,艺术家把图画绘在这儿的地面后,它永远都不会消褪。这一地区难得下雨;事实上,十年间总共下过不到半个钟头的毛毛雨。毫无疑问,纳兹卡高原是地球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 
  因此,如果你是一位艺术家,而你想创造一幅气势恢宏、永远存在、让世世代代子孙都能观赏的作品,那么,这块荒凉奇特的高原台地,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画布了。 
  专家们检视镶嵌在线条上的陶器碎片,并且对这儿出土的各种有机物质进行碳-14测量,结果证实,纳兹卡遗迹年代十分古老。他们推测的年代,从公元前350年到公元600年不等②。至于这些线条本身的年代,专家不做任何推测,因为这些线条跟周遭的石头一样,本质上都是无法鉴定年代的。我们只敢这么说:年代最近的线条也至少有1400年历史。但在理论上,这些线条可能比我们推测的更为古老。原因很简单:我们据以推断这些日期的文物,也许是后来的人携带到纳兹卡高原的。 
  大部分线条和图形分布在秘鲁南部一块完整的地域上,北边毗邻英吉尼奥河(Rio Ingenio),南边以纳兹卡河(Rio Nazca)为界。泛美公路从北端进入,斜斜穿越这个四方形的黄褐色沙漠,绵延46公里。就在这块土地上,散布着数以百计形状各异的图形。有些描绘各种飞禽走兽(总共有18种不同的鸟类),但更多的是几何图形,包括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三角形和直线。从空中鸟瞰,这些几何图形——在现代人看来——如同几十条纵横交错的飞机跑道,仿佛有一位妄想自大狂的土木工程师,受命在这儿兴建一座奇异怪诞的机场似的。 
  这就难怪,有些人会把纳兹卡线条看成外星人登陆的机场跑道——毕竟,直到20世纪初人类才学会飞行。这种想法当然很有趣,可惜禁不起逻辑的验证。我们很难理解,拥有先进科技,能够穿越数百光年距离的太空从事星际旅行的外星人,为什么需要一座机场,供他们的太空船降落。难道,他们所掌握的科技还不足以让他们搭乘的“飞碟”垂直降落吗? 
  经过仔细检视,我们可以断定,纳兹卡线条根本不曾被“飞碟”或其他飞行器当作起降跑道使用过——尽管从空中鸟瞰,有些线条看起来确实很像机场跑道。从地面观看,这些线条只不过是地上磨出的一道道痕迹;显然,有人将覆盖在沙漠上、数以千吨计的黑色火山砾刮掉,让底层的淡黄色沙土显露出来。以这种方法刮成的沟痕,全都只有数英寸深,而地基非常松软,不足以承受飞行器的轮子。德国数学家玛丽亚·雷施(Maria Reiche)研究纳兹卡线条达半个世纪之久,数年前,她以一句简单扼要的评语,推翻了外星人理论:“我担心太空人会陷入泥淖中,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外星神”的火战车降落时使用的跑道,那么,纳兹卡线条的用途又是什么呢?老实说,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够鉴定出它们的真正年代。这些线条是历史上的一个谜团。你越仔细观察,就越觉得这些线条和图形充满玄机。 
 
 
 
 
 
  例如,这里的鸟兽图形,年代显然比“跑道”的几何图形久远,因为有许多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和直线穿过比较复杂的运动图案,将它们切割得支离破碎。我们可以据此推论,今天我们看到的这幅绘于沙漠上的艺术品,必定是分两个阶段制作的。此外,我们还可以推测,前一阶段完成的作品,在技术上比后一阶段的作品进步,尽管这种推论违反科技进展的法则。动物图形的绘制所要求的技巧,比镂刻直线所牵涉的技术毕竟复杂精细得多。现在问题是:这前、后两个阶段之间,在时间上究竟存在多长的一段距离? 
  学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很草率地,他们把这两个阶段的文化硬扯在一起,称之为“纳兹卡文化”。在他们看来,纳兹卡人只不过是一个原始部落,莫名其妙地发展出一套精细老练的艺术表现技巧,然后就从秘鲁消失。好几百年后,他们的继承者——西方人比较熟悉的印加人——才出现在秘鲁的土地上。 
  “原始的”纳兹卡人,在文化上究竟有多成熟?他们的知识水准到底有多高,以至于能够在秘鲁高原上留下规模庞大、气象万千的艺术杰作?首先,我们似乎可以确定的是,纳兹卡人精于观察天象。根据芝加哥“艾德勒天文馆”(Adler Pane tarium)天文学家菲丽丝·皮鲁格博士(Dr.Phillis Pitluga)的研究,纳兹卡人称得上是相当优秀的天文学家。在电脑协助下,皮鲁格博士对纳兹卡高原上的星象图形展开密集研究,结果作出这样的推论:那幅有名的蜘蛛图形所显示的,实际上是猎户星座(orion)的形状,而连接这个图形的笔直线条,作用在于追踪猎户星座三颗明星的行径③。 
  皮鲁格博士的发现所蕴含的意义,我们将在下文中详加探讨。这儿,我们必须特别指出:纳兹卡的蜘蛛图形也精确地描绘出一种学名为“节腹目”(Ricinulei)的蜘蛛的形状。这种蜘蛛十分罕见,全世界只有亚马逊河雨林中最偏远、最隐秘的地区才找得到它。“原始的”纳兹卡艺术家,如何穿越高耸险峻的安第斯山脉,进入亚马逊河流域,以取得一定节腹目蜘蛛作为样品?更让人纳闷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辞劳苦,千里迢迢去抓一只蜘蛛?他们没有显微镜,为什么能够精细描绘出一只蜘蛛的身体结构,尤其是位于右脚末端的生殖器官? 
  纳兹卡高原的图形充满这类奥秘;除了兀鹰之外,它所描绘的鸟兽几乎没有一种是土产的。一如亚马逊河蜘蛛、鲸和猴子在这个沙漠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有一个图形描绘伸出右手、瞪着滚圆的眼睛、脚上穿着厚重靴子的男人,这个人长相奇异,怎么看都无法确定他究竟属于哪一个时代或民族。其他图画展现的人体也同样奇特:头上围绕着灿亮的光环,模样宛如来自外星的访客。在体型上,纳兹卡图画所描绘的鸟兽也庞大得惊人:蜂鸟身长165英尺,蜘蛛身长150英尺,兀鹰从呼到尾羽几乎长达400英尺(鹈鹕在体型上也不遑多让)。尾巴如今被泛美公路切成两半的蜥蜴,身长617英尺。纳兹卡高原上的图形,几乎每一幅都称得上规模宏大,而且,全都是使用艰难的方法制作——以一根连绵不绝的线条,小心翼翼描绘出一个动物的轮廓。 
  类似的精细手法也显现在几何图形上。有些图形采用的直线超过5英里长,看起来如同古罗马的公路,穿过沙漠,伸入干涸的河床,翻越乱石坡,从头到尾保持笔直。 
  这种精确度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也勉强可以理解。最让人惊异的反倒是那些动物图形。当时没有飞机,不能从空中检视创作的进度,艺术家如何完成如此庞大,如此完美的图形?站在地面上观看,这些图形只不过是按刻在沙漠上的一条条杂乱无章的沟痕。只有从数百英尺的高空俯瞰,我们才能看到它的真正形貌,而附近并没有一座山丘提供这样的观景点。 
    
制作线条和地图的人
 
  我搭乘飞机翱翔在这些线条上,探索其中蕴含的意义。 
  驾驶飞机的罗道夫·艾里亚斯(Rodolfo Arias)刚从秘鲁空军退役。开了半辈子的喷气战斗机,他嫌这架西斯纳单引擎小飞机速度太慢,死气沉沉的,如同一辆装上翅膀的计程车。我们已经飞回纳兹卡机场一次,打开机舱的窗子,让我的伙伴桑莎(Santha)以垂直的角度,拍摄地面上那一条条谜样的沟纹。这会儿,我们尝试从各种不同的高度猎取镜头。从两三百英尺的空中俯瞰,平原上那幅亚马逊蜘蛛图形仿佛活了起来,张牙舞爪,飞腾到空中将我们一口吞噬。在500英尺的空中,我们同时看到了好几个图形:一只狗,一棵树,一双怪异的手,一只兀鹰,好些三角形和不等边四边形。飞到1500英尺的高空时,地面上那些庞大的动物图形倏地缩小了,变成一堆堆散布各处的小图案,周遭环绕着巨大的、杂乱的几何图形。从高空鸟瞰,这些图形不再像机场跑道,反倒像巨人铺筑的道路,以各种形状和角度纵横交错地穿越过高原。乍看之下,真教人眼花缭乱。 
  地面不断后退,我们愈飞愈高,视野愈来愈开阔。俯望脚下那一条条镂刻在高原上、有如楔形文字般的沟痕,我心里想,制作这些线条一定需要某种“方法”。我想起居住在纳兹卡高原,自1946年以来就一直研究这些线条的数学家玛丽亚·雷施所做的评论: 
  这些几何图形使我们想起某种密码:相同的字有时用大写字母书写,有时用小写。有些线条的组合尺寸虽然相差极大,形状却十分相似。所有的图形都具有若干基本的要素……④ 
  搭乘颠簸摇荡的小飞机盘旋在高空中,我忽然想起,直到20世纪人类学会飞行后,纳兹卡线条图形才开始被正确地辨识出来。16世纪末叶,名叫路易土·狄蒙松(Luis de Monzon)的地方行政司法长官,是第一位亲眼看到这些神秘的“沙漠印记”的西班牙人。他不但带回目击报告,也搜集了跟纳兹卡图形有关的“维拉科查人”各种奇异传说⑤。然而,直到1930年代,秘鲁首都利马(Lima)和南部城市亚雷奇帕(Areguipa)之间的定期班机通航后,世人才蓦然发现,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平面艺术作品,竟然存在于秘鲁南部的荒原。航空工业的发展,让凡人飞上天空,像诸神一样俯瞰世人前所未见的一幅幅炫奇、美丽的图画。 
  罗道夫驾驶西斯纳小飞机,绕着地面上的猴子图案盘旋一周。这只体形庞大的猴子,是由一连串谜样的几何图形构成的。如此设计出来的图样,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它看起来十分复杂,可是,不知怎的,却具有一种魅人的、近乎邪恶的力量,使人忍不住盯着它看。猴子的整个躯体是用一根连绵不绝的线条描绘成。这根线条蜿蜒攀上阶梯,翻越金字塔,钻过一系列锯齿形的障碍,进入一座螺旋状的迷宫(猴子的尾巴),最后转化成一连串星形的曲线。这个图形如果画在在在一张纸上绝对是一幅旷世杰作,可是,这里是纳兹卡沙漠(在这儿,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大手笔、大规模的),而这只猴子的身体至少400英尺长、300英尺宽…… 
  制作这些线条的人,就是制作地图的人吗? 
  为什么他们会被称做“维拉科查人”呢? 
   
  注释: 
  ①莫里森与霍金斯教授《通往诸神之路》,21页。TOny Morrison with Professor Gerald S.HaWking,Pathways to the Gods,Book CLub Associ ates,L0ndon,1979,p.21.亦见魏斯伍德编《秘境地图集》,100页。Jennifer Westwood,ed,The Atlas Of Myterious Places,Guild Publish ing,L0ndon,1987,p、100。 
  ②《通往诸神之路》,21页。 
  ③笔者曾于信函中和皮鲁格博士讨论这个问题。 
  ④玛丽亚·雷施《沙漠中的奥秘》,58页。Maria Reiche,mystery on the Desert,Nazca,Peru,1989,p.58. 
  ⑤1586年,狄蒙松担任纳兹卡附近鲁卡纳斯(Rucanas)和索拉斯(Saras)地区的行政兼司法长官(Corregidor)。见《通往诸神之路》,36页,以及《秘境地图集》,100页。 
 
返回列表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葛瑞姆·汉卡克作品集
上帝的指纹失落的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