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也可能用地瓜做吗?直接从地瓜中间切一半,然后刻上字或者图案什么的。」明生说道。
「是噢,那看来,我也行的……吧!」
接着,永久又神秘兮兮地说
「这个怎么样啊?」
「啊?什么啊……你是说暑期活动吗?」
「对啊,这个地方的名胜古迹特别多,我们就把这些景点都刻在印章上。」
「拜托,那不是跟这里一样?有什么新意呢?但是如果竞赛的形式,看谁先收集到所有的印章的话,说不定还有些意思。」
明生觉得,要是在那么热的室外,只是盖印章的话,那太单调了,要是以盖印章为目的,又出些竞赛的项目,就比较有趣了。
「那……就往这个方向继续想下去吧。」
「好啊好啊!」
就这样,明生和永久终于想出了暑期活动的好计划。他们决定边继续想计划边吃晚餐。返回了喷水广场,他们在广场边的汉堡店里找了个位子。
令人吃惊的是,永久居然是第一次来这家店,东张西望地找食卷的自动贩卖机.
「好了啦,这里又不是学校的食堂……不用买食卷了,你想吃什么我来买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永久观察着明生的一举一动,也在隔壁的柜台前排起了队。
明生看着永久这副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不会吧,你好像有点紧张耶。」
他们两拿着汉堡、薯条,饮料的托盘,向喷水池边的位子走去。
「怎样?自己试过一次后,不会觉得紧张了吧?」
「嗯,没问题,下次我还可以帮你买呢。」
「嗯,没问题,下次我还可以帮你买呢。」
看永久得意的样子,明生不知怎么的也非常高兴,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唉呀……!」
正在这个时候,永久突然不知被谁撞了一下。
这样一来手上的托盘也摇晃起来,汉堡和薯条被撞宠了,杯子里的饮料把穿着制服的永久溅了一身.
「妳没事吧……啊!」
明生正要走近永久去看个明白,也不知被谁从后面撞了一下。他一个狗吃屎的样式向前摔了下去。
「痛死我了……。」
「阿明,你还好吧。」
这一撞把他们搞得非常狼狠不堪。
永久不管自己的制服也被溅湿,急忙向明生跑去,想要去扶他。
正在此时。他们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噢,不好意思撞到你们了。」
原来是莲见和干仔他们。
「在这种公共场合里,你们发什么呆啊,也难怪要被人撞到。」
莲见似笑非笑地说着。
明生对于莲见的处处挑拨已感到很厌烦了,于是便说。
「……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不是你们造成的?」
「是啊,谁让你们堵住我们的路呢?这能怪谁呢?」
「你们走另一边不就行了吗,非要从我们站的地方过去呢?」
明生不甘示弱。
「也不是不行,但是只要这个家伙在……我们就非不!」
干仔蹲下身子,边说边一把抓起了明生的衣领.
一旁的永久很是吃惊,急忙过去想要拉开干仔的手。可是永久的力气实在是太单薄了。
「这个女的是谁?」
永久一把被丢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惊慌的叫声。这时干仔对着明生的手背狠狠地踩了一脚。
「喂,你这个垃圾……。」
「放开我……。」
「阿明……阿明,你还好吧?」
永久不管自己的处境,还在担心着明生。
这时莲见挡在永久的面前。
「看啊看啊,瞧瞧这个乡下姑娘,被饮料溅了满身,还在那里不知羞耻地大叫。不过你这样子倒蛮符和你的乡土气息的。哈哈哈哈…….」
她开怀的大声说着。
被羞辱的明明走永久,但明生却也有强烈受到了侮辱的感觉。可是.莲见仍然不善罢干休。
「……!」
「春野明生,你觉得呢?」
「……」
永久制服被饮料弄脏,并慢慢开始蔓延开了。裙子上也沾到了污渍。
(刚刚跟永久明明还很开心的说……。)
明生的脑子里不禁回想超刚刚跟永久的对话情景。
『不会吧,你好像有点紧张耶。』
『试了一次后就不怕了。』
『嗯,没问题,下次我还可以帮你买呢。』
明生越想越生气,刚才明明还好好的,现在却被弄成这个样子。
「夏森只不过走刚刚来的转校生罢了。」
明生说。
「那又如何?」
莲见反问道。
「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连这样一个人也不放过吗?」
明生甚是愤怒的问道。
「喂!小子。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看清楚了,她可是玛利亚,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干仔又一次重敲了明生的头以示警告。
「我才不管她跟你有没有关系,这与我不相干.」
莲见不怀好意的说。
「那你就放了她。」
明生小声地说道。熊熊怒火就像火山爆发前的岩浆一样,在胸中翻滚着。
「我就不放过她。」
莲见变阴险地笑着,拿起刚刚那个被撞翻的饮料杯,把剩下的饮料慢慢地从永久的头上往下倒。
「你不觉得这样才跟夏森同学相配吗?」
莲见开心的大笑着。
永久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这一叫,使明生还没爆发出的怨气,一下子全爆发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他把这几年来憋在心里的怨恨,一口气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你再说一遍!」
干仔朝明生踢了一脚。
——但是他不相信,一向懦弱的明生居然开始还击了。
「太过分了!」
明生边大鼙说道边向干仔挥过去一拳。
突然问形势大转,明生开始掌握主动权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夺过莲见手里的杯子。
「妳别欺人太甚了!」
明生对莲见发出正义的咆哮。
莲见吓了一大跳,受惊的叫着。这时候巽仔从旁边扑过来,死死抓住明生的两只手。
干仔趁势坫了起来,朝着明生一拳挥了过去。
明生也毫不示弱。连忙回击。局面一团混乱,大家扭打在一起。
广场上响起了警笛声,不知道谁报警了。明生拉起永久的手,趁着警笛声冲出围观的人群。
干仔他们不愿惹上麻烦,因此没有继续追赶明生,急忙拉着莲见逃离了现场。
明生脱下自己衬衫披在永久的身上,向人群多的地方逃去。
虽然像是在逃难,可是整个过程中,永久不知为何一直在笑。
「你刚刚一直在说那个啦。」
「……什么啦?」
「就是那个『不拉』啦。」
「什么『不拉』啦?」
就因为明生说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话,让永久开心了很久。
明生完全不知道永久在说什么。一心只想快点逃开警笛声,也就由永久说了。
——他们选择了水路,过了好久终于没有听到警笛声了,明生也肯定警察没有再追过来,一下子瘫倒在水潭边。
「好险啊……差点就要被抓住了耶……。」
「不拉,不拉。」
永久不停地重复着。
「拜托,到底是什么啦?」
明生不解地问遭。
「这个是阿明的口头禅啊。」
「啥?是……我的吗?」
「阿明一直都喜欢在句尾加个『不拉』的啊。」
「……是噢?那么刚才跟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也说了……『不拉』吗?」
「嗯!『不拉』。」
「……」明生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兴奋的。
他们到了家后,明生就把永久带到了洗手间,让她把脏的衣服换洗下来。自己也脱下被打得皱巴巴的制服,换上了家居服。
「好痛好痛痛……真是一帮可恶地家伙啊,居然以多欺少……。」
房间里传出明生的喊痛声.
「阿明,你还好吧?」永久上身只穿着刚才明生给她披上的衬衫,下身什么也没有穿,就从洗手间跑了说来,由于有点害羞,还不敢正眼看明生。
明生被她这身打扮吓了一跳。
「……哇噢,妳穿的是什么呀,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呢?」
「干嘛啦,人家的制服和内裤都被浸湿了嘛……可是人家还要帮你上药呢,」
「好了拉,我的伤没关系了啦,妳先回洗手问好了。」明生把永久推向洗手间。
「唉啊?等一下啦,阿明,等一下啦。」
「好啦好啦,我马上帮妳拿衣服来!」
接着又强行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
「阿明,开门啦,要是现在不上药的话,伤口会发炎的。」
明生实在没有办法说服永久,就只能使用卑劣的手法吓吓她了。
「要是妳执意要出来的话,那我们就没朋友做了,我可不是吓唬妳噢,我是真的生气了。」
「哈……?」
「而且要是妳我冒就糟糕了,快点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
「喔,这样啊……。」
洗手间里传出永久无奈的声音。
永久穿上了明生的衬衣和短裤,细心地帮明生处理伤口。
没有充分享受过亲人温暖的明生,看到永久那么认真的样子,心里感到相当温暖。
处理好伤口,永久就躺在明生的床上,若有所思起来,嘴里还在自言自语。
「阿明是一个人住噢……。」
明生已经睡得有点进入昏迷状态,含含糊糊地回答。
「嗯……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哈?」
「遭空难了啦。」
那次空难的原因是因为飞机的检查不慎,引擎发生故障而造成的一次大事故,无一人生还。
明生的父母一直为事业奔波,由于工作繁忙,也不太回这个家。
因此,当听到父母遭遇空难的时候,明生没有感到特别难过,他连哭也没有哭。
至今为止,明生还没有为父母的事情掉过眼泪。
尽管如此,却时常会有一种失落感,毕竟。他也没有那么讨厌父母。
原本妈妈要出席这次的入学仪式,为此明生还有点紧张。谁知道他们乘飞机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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