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事件的发生始末
故意不接凌洛安电话时,危瞳预想过回来后那位骄傲少爷该有多嚣张多愤怒的骂人,不过现实情况却有些不同。
周一,她照例出现在凌家大门外,那个人居然靠在红色跑车上等她。
阳光下,棕色的发丝被风微微拂动,他指间夹着香烟,那背影似乎与以往轻佻跋扈的形象有些不同。听见脚步声,他回头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哼笑之后,脸冷了下来。
“你还挺有胆,把我弄成那样后还敢挂我电话!”
“是你活该。”她耸耸肩,心情很毛躁。
他丢了烟头,“这两天去哪了?”
“干嘛?”
“干嘛?”他悠悠吐了口气,“你说我能干嘛?平白无故失踪不应该交待!”
“又不是上班时间,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有些嫌恶的拉下他手。
“你这女人!”他扬手,作势要教训她。
她斜他一眼,这么早就想挨打?
或许是之前脱臼的伤痛起了作用,凌洛安的怒气被压下去,“你不说没关系,我总有办法知道。”
见他说着说着手又自动爬上她肩膀,危瞳再度推开,视线却不自觉的朝凌家大门里面瞟。
凌家这套别墅是整个小区里位置最好的一栋,从大门到房子,有一片极大的绿色草坪,中间的车道两旁栽种着法国梧桐。此刻的季节,树叶黄了大半,落满大道,衬着后方烟灰色的别墅和蔚蓝晴空,有一种置身童话场景的错觉。
她几乎天天早上都在凌家等凌洛安,可来了这么多次,还从来没在这里碰见过他。
那张精致的俊颜挡住她目光,脸色冷淡,“不用看了,你另外一个老板不住这里。”
“不是叔侄吗?”
“打听的挺清楚!”他嘲讽,“怎么,又看上他了?”
“哪来的又?我先前也没看上谁啊!”她朝车子走了两步,他没跟上,回头发现他还站着,脸色有些沉闷。
“到底上不上班?”毛躁升级。
他快步上了车,等她坐好,启动离开。
到达公司后,他拉住正要下车的她,脸色有些严肃,“你听着,你不可以喜欢上凌泰。”
“……”又来了,这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个性真是……
“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吧!”
“这种事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目色微敛,眼底带上几分认真,唇边却拉出了笑容,“因为你是我先看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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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凌氏的公子最近又有了新目标。
大家都说,凌洛安八成是鲜花看腻了,开始对“食人花”有兴趣。
不过所幸,见过这朵“食人花”的人都一致觉得长得还不错。只是作风不怎么正,成天见她和保安部的大男人们勾肩搭背,其间交谈用词粗鲁,完全不像个女人。
危瞳听闻,只扯了扯嘴角。这种程度就叫用词粗鲁?那是因为这些人没见过她真正粗鲁的模样……
不过关于是否粗鲁的风评,凌洛安倒是全然不在意,他只对另一个风评稍稍关注。
危瞳很快便领略到他关注之下的结果。这天照例跟着凌洛安到公司,刚进保安部休息室就被一股喷香的牛肉面味道吸引。
原来是几个值完夜半的男人在吃外卖早餐,桌上食物一大堆,旁边也挤着几个凑热闹的男人。她顿时也凑了上去,随意勾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想将他拉开以便自己能挤进去,结果对方一见是她,啊了一声,挣脱之后速速远离。
其余的男人见到她也纷纷站起,退后保持距离。
“见鬼了吗?”她看看自己背后,“背后灵?”
“比见鬼还可怕!”某男人答,随后解释给她听。
原来今天他们已从保安部部长那里接到最新消息,凌氏公子已正式放话说危瞳是他的女人,以后各男职员和她一起工作切记保持礼貌距离,否则后果自负。
这虽然不是经由正规渠道发布下来的命令,却是凌洛安亲自口述的,而效果显而易见的好。那一整天,保安部的男人们别说和她勾肩搭背,就连正常的交谈都没了。她走到哪,人就散到哪。
就像是蚊子遇见了杀虫剂……
危瞳无趣了一天,跟着凌洛安一起下班时,刚抵达停车场就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谁是你女人!又找打?”
他难得不生气,弹弹衣服,斜着视线看她,“不都说打是情吗,你打我那么多次,你自己说说你对我有多少情?”虽是玩笑话,看凝着她的目光却似乎透出些认真。这种认真让她的心情又毛躁起来。
危瞳虽然从小和一群男生混到大,但那些都是家人一般的感情,她个性又强悍,在家谁都顺着她。现在遇上这么个擅长花言巧语又忽假忽真的男人,只觉得烦心。
“我不喜欢花花公子!”凌洛安是长得好,背景也好,可惜私生活实在太混乱,她最烦这种的。要万一哪天真喜欢上了他,下场绝对比那天乔安会所的女人更惨。
“你以为我天生爱风流?”他放慢脚步,桃花眼再度斜她,“换作是你,打从生下来就有钱有势前呼后拥,又长了这么一张脸,女人根本不用追就一群群的扑过来。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从一而终现实吗?再说了,就算我肯认真,也要看对象是谁,我又不是白痴!”
“你这哪叫风流?明明是下流……”她不客气的嘀咕。
他额前青筋爆裂,“不就被你见了一回吗,你要记多久!”上次在乔安会所也是,居然帮着其他女人说话,脑子进水!
“现场版的,还是在办公室,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这一回。”她侧着头,斜回去。
“哦?”他突然又坏笑起来,“那感觉如何?”
她慢慢笑起来,表情甚为回味,“憋了一个多月,打的真是过瘾……”
他火又高了,“……谁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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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安的车子还没开出凌氏停车场,就接到秘书电话,说是她今天生日,下面部门的人要给她办个庆祝会。因为才提议的,怕凌洛安没空,于是打来问问看。
他问身旁人,“去不去?”
“去!”危瞳非常干脆。
他又笑了,长眉一挑,飞斜入鬓,容颜堪比桃花。
见凌洛安带着危瞳出现,谁都不惊讶,几个平静的默契眼神交换后,众人该干嘛干嘛,吃东西唱歌喝酒恭维继续。
其实危瞳也不是来玩的,反正凌洛安下班不可能回家,和一群人在一起比和他单独在一起要安全的多。进包厢一个多小时,危瞳没唱歌也没喝酒,凌洛安看出了她的心思,眉头一皱,起身说了个走。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一群人顿时又有了新的八卦话题。
“玩的好好的干嘛走?”她抱怨。
“你有在玩?”他停步看她,“怎么,就这么怕和我单独相处!”
他在这方面倒挺聪明。危瞳叠起手臂,也认真了几分,“凌洛安,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我不就揍了你几回吗?”
他无语,说的他跟受虐狂一样,“我说看上就看上,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又没说要娶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准备玩弄我?”
“你这女人!”心火那个窜啊窜,“总之你少废话!反正从现在起你是我凌洛安的女人,在我同意和你分手之前你别想找其他男人!”见她悄无声息的退开距离朝马路上蹭,他立刻追上去,“跑什么!我话还么完,有你这种保镖吗!”
“我是领工资的保镖,不是陪睡的保镖。”她动作看似无声,身形却十分轻巧,步履飞快,没几步就蹭到了马路中央。
这条街行车较少,她倒退着走,也没多注意后面,不巧转弯处飞驰来一辆汽车。凌洛安顿时冲上去,抱着她闪到一旁,那车一个急刹,堪堪停住,上面走下来一个发抖的男人,见到凌洛安忙胆怯的弯腰,“凌……凌经理,我没看到是你,真……真是对不起……”
原来是凌氏某个部门的员工,加班结束赶来参加生日会,开的急了些,差点闯祸。
“和你没关系,去吧。”凌洛安低头看怀里的人,“没事吧?”
“没。”她脸上也不见害怕,只是看了他两眼,便挣扎出去。刚一转身,又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对上她目光,他似乎略微得意的扬起眉,“谢谢之类的话少说,我喜欢实质性的奖励。怎样,有什么表示?”
她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刚才那件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这女人真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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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危瞳回到家,破天荒发了会呆。
问是那样问,可看刚才的车速,整件事不像是安排出来的。也就是说,在危险关头,凌洛安的第一反应是护着她,这个举动回头再想她多少有些感动。
他这么认真,那她是不是该给他个机会呢……
心念转了,再见面说话相处时,对方总会觉察出来。他心里有了数,也没多问,直接当她默许。
他在女人方面素来是高手,反正他看中的从来都跑不掉,所以有些话他也从来不会重复说。
于是自这天开始,她发现他对她,一日比一日禽/兽……
拖手搭肩搂腰这些都是小儿科,通常都是一见面直接扭过她下巴亲她的脸——这还是威慑于她的拳头,稍稍收敛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