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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躁动》 作者:唐酽

第9章 月光之吻

  湖边,林之月形单影只地坐着。她的身影被月色投影在湖面上,微微地晃动,那么的楚楚动人。我在她背后站了好一会儿,没敢坐下,因为我从没这样和她独处过。这里的夜很静,再也听不到那些淫声浪语,有一种情绪在暗中持续地发酵,我很想搂抱她。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坐下?”林之月头也没回。

  我默默地在她身边坐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没有言语。

  “哑啦?”林之月扭头看着我。

  我的目光和她一碰,赶忙又投向湖面,一颗心跳得怦怦的。

  “居然还害羞起来了。刚认识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又是作诗又是赠花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些事你还提它,现在想想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傻。”

  “是挺傻的,不过还不至于可恶。”

  “是啊,不像今晚,让你觉得脏了。”

  “其实不怪你,只是前面那会子真的很生气,所有的气都朝你发了,是我不好。”

  当林之月说“是我不好”时,声音整整低了八度,温柔至极。她从没用这样的语调和我说过话,我刚刚有点静下去的心像是战鼓擂到了急处,觉得就是此刻为她死了也值。我陡然间胆大起来,转过头盯着她看。月亮的清辉下,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即便是一片落叶飘过,都能在她的脸上浮光掠影。

  林之月被我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两片红晕浮上面颊,低头道:“又这么看我。”

  我被林之月这娇羞动人的表情撩拨得越发无法自制,一把抓过她的纤纤玉手紧握在手心:“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到你,相信我,我会永远对你好。”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太单刀直入了,什么铺垫也没有,一下子就到了谈婚论嫁,浪漫度严重不足,但的确是这么多年来爱她的总爆发。

  林之月似乎并未觉得我失言,一任小手被我握着,如湖水般湛蓝清澈的眼里隐有泪光闪动:“你对我的,我都记着。”

  “只是记着吗?”我的心一凉。

  林之月望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下了头。这一刻我忽然感到了巨大的悲哀和绝望,像是一下子从温柔乡里被扔到了最为寒冷广袤寸草不生的冰地上。我知道林之月的这一点头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在这种即便无情也会生情的夜晚,她居然还点得下这个头,可见我在她心里真的是没戏。林之月的手还在我手里,原本是滑若凝脂柔若无骨怎么也握不够的小手变得冰凉生硬起来,我放开了她的手,刹那间无比地颓然。

  月色仍是那样的轻柔,照得到水草中那些栖息的水鸟,那么的安详宁静,没有忧伤。我们谁也没有言语,任由沉寂如眼前水草般蔓延。我很想不通,俗话说水滴石穿,这些年来,我对林之月不但是日日水滴,而且还时不时地来几下惊涛拍岸,可就是穿不透她这块石。想到这,我不由地有些自怨自怜起来。

  “终于,爱情从这里苏醒,展开精灵的翅膀,在山长水阔里飞舞,天长地久。”林之月幽幽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随着湖面的银光一起浮动。

  我承认,在这种场景下吟这样的诗并没有任何不妥,甚至还挺般配,让人容易幻想出这样的景象:一只蝴蝶笼罩在银色的清辉下,在湖面上翩然起舞。但我却愤怒了,此刻我坐在她的身边,她心里想着别人也就罢了,却偏要说出来刺激我,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刹那间点燃,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朝林之月吼道:“够了!看不上我也用不着这样,不就一首诗吗?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好竟然抵不过一首破诗。还有那个什么嵇子岳,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这会子又变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水性杨花。”

  林之月怔怔地看着我,显然她被我突然的爆发惊呆了,两滴清泪刷的掉了下来,瞬间就掉落到了草地上,像是水珠滚过白色的釉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像是忍一会儿,但终于还是止不住后面汹涌而至的泪流,于是,即便是再光滑的脸也不可能不留下泪渍了。我一下慌了,手足无措,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林之月没有理我,抽泣得越发厉害。我的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试图安抚她,她挣脱了,我再也没敢动手,就这么任她泪流。我无比地懊悔,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会永远对她好,转眼之间便让人伤心落泪,实在是个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的家伙。

  我说:“你要恨我,打我骂我把我推进湖里喂鱼也行,但求你一点,别再哭了,哭得人心都要碎了。”

  林之月忽然抬起头,那幽怨满是泪光的眼神我实在不忍面对,便转开了视线,听由她处置。但就在这时,天崩地裂般地,我感到两片热唇紧紧地贴上了我的唇,那么的柔软、吹气如兰,一个娇柔的身躯也同时紧拥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胸部的弹性和饱满。我头脑一片晕眩,不能呼吸,待到我反应过来想好好地迎合之时,那片香唇和娇柔的身躯同时离开了我。林之月依然站在原地,依然是那么哀怨的眼神:“我还你了,我们两清了。”

  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林之月的吻,却在这瞬间发生了最不可能的事情。这月光之吻来得实在太突然,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成了债权人,又在完全没有任何精神准备的情况下被人还清了债,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体会到被还债的快感转眼又两手空空。

  我惊愕地看着林之月,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不算,再还一次,刚才没准备好。”

  林之月破涕为笑,刚才还梨花带雨,这会子却似芙蓉花开:“都还清了,哪还有再还一次的道理。”

  “哪有欠债对方不知的,又哪有还债不和对方商量拿什么还的,总之不算。”

  “真的要再还一次?”林之月在月下的湖边恰似凌波仙子。

  我心里忽然不安起来,如果林之月真的答应再还一次,那么我们彻底两清了,以前我对她种种的好她再也不放心上,对我而言除了一时的快感之外却没有任何好处可言。可如果不接受,这曾经想也不敢想而此刻却可以轻易到嘴的温唇就这么擦嘴而过,又实在太过可惜。我犹豫着,踌躇不定。

  “那么,就再还你一次。”林之月没等我回答,便为我做出了决定。她的唇慢慢地向我贴近,待到轻轻地触到我的唇时,她闭上了眼,停住了,似在等待着我这个债主的接纳。

  不用再思考了,这如花的面容敷上月色这天下最好的脂粉,红唇在我的唇边那么的温润,像是雨后挂着水珠的丰肥嫩叶,任凭谁也抵御不住这样的诱惑。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一股力量从心的最底处被最大力地推射了出来,我一把搂过林之月,力量大得足以让她不能呼吸。我的唇和她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我的舌尖轻扣她的唇关,这时紧闭的朱唇微微地打开了,我的舌如蛇般地游了进去,这是我从未探访过的地方,好似一块冰凉却又芳香馥郁的水地,里面生活着一只天下最美的灵蛇,缠上她,只要一次,便是一生最美最幸福的记忆。

  这梦幻般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林之月轻轻地推开了我,理了理额前的一缕垂发,用征询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两清了?”

  “可我欠你了。”

  林之月笑了笑,没有言语。的确,这是我的心里话,有了这样的初吻,我在心理上占优了,以后林之月不管遇上怎样的男人,她最纯洁的第一次都是由我保管的。虽然我会很痛苦,但我不会有像刚才这样冲天的怒气,她的初吻是无价的,足以抚平我愤愤不平的心。

  这一晚,我和林之月在湖边一直坐到天色微白。两人时而静默,时而闲聊,但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嵇子岳和那个写诗人,我们没有再吻,林之月也只是偶尔把头轻靠在我肩上。这一夜过得很快,倏忽即逝,当我们回到各自的帐篷时,我说我会铭记这一晚的。林之月却微笑着说了一句:“最好忘记它。”

  没睡一会儿,那些驴友们就三三两两地起床了,外面又开始热闹起来,还有人在引吭高歌,看来昨晚睡得不错所以一早心情愉快。魏小田、叶波、方言三人神清气爽地进到我帐篷内,魏小田率先开口:“唐兄,昨晚过得可好?”

  我虽说睡得少,但只要一想起和林之月在一起非同寻常的一晚便精神抖擞起来,回道:“如此良辰美景真是多多益善。”

  “莫非唐兄昨晚也……”魏小田显得比我更兴奋。

  “反正不是和你的‘大唐酥胸’。怎样,那女子不容易对付吧?”

  魏小田胸脯一挺:“还没有我魏小田对付不了的女人。”

  我哈哈笑道:“那我怎么看着‘大唐酥胸’怒而离帐,说什么银样镴枪头。”

  叶波、方言二人听了哈哈大笑争相夸口,说他们可是让那些女驴友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的。魏小田被我们几人这么一笑颇为尴尬,很是羞愧。我们怕他太过难堪,又赶忙安慰他,说初次没经验是正常的,对付这种女人关键要调整好气息,最好练一些道家的吐纳法,守住本元,从哪里软下去就从哪里硬起来,做男人就是要对女人硬一点。

  魏小田见我们这话说得越来越不靠谱,连忙摆手:“不提了,不提了,仅限于此,仅限于此。我敢肯定,我们中间谁也不是‘大唐酥胸’的对手,那真是一员虎将。”

  我们又是一阵大笑。然后三人开始逼问我昨晚到底和谁,我死活不说。三人见我不肯松口便一口咬定不是林之月必是李烟,因为但凡是别人,我不会不说。我见事已至此,怕他们胡言乱语,便坦承昨晚和林之月一起,但两人十分圣洁,什么事也没发生。三人这倒相信,说林之月并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我就算是集几年之功,也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夜。被他们这么一激,我差点想把和林之月的初吻给说出来,但冷静一想,这个吻虽然过程是毋庸置疑的美好,但起因却完全是两码事,所以不提也罢。

  四人从帐篷里出来,那些驴友们已经开始打点行装了。我见“我本年轻”猫着腰,神情痛苦,便知是“大唐酥胸”的杰作。

  我叹了口气,朝“大唐酥胸”望去,她正若无其事地哼着小调,那边魏小田躲得她远远的,也真难为这老头了,居然能伴她这么远的行程。

  林之月和李烟朝我走来,我见李烟神色正常,好像没什么做贼心虚的感觉。林之月说道:“我们还是自己走吧,别和这些什么驴友混在一块了。”

  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能和林之月有这么突破性的一晚,全赖这些驴友们无意间的帮忙,只要还和他们一起,也许还会出现奇迹。我朝李烟看去,李烟不闪不躲,笑道:“看我干吗?征求意见?”

  我也笑道:“我怕人家不舍得。”

  “才没你想的那样。”

  我见昨晚那男子远远地站着,白天看得比较清楚,原来是“西域孤狼”,正看着李烟,似乎挺痴情的样子,便朝李烟努了努嘴:“哪,正看着你呢。”

  李烟撇嘴道:“那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这时,魏小田、叶波、方言三人也围了过来。三人一听要走是十万个不愿意,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和这些驴友们待在一起能长见识,这种新的生活方式应当体验长一些时间,与这些长安来的朋友关系搞铁了以后在长安也有个照应等等。林之月开始是不声不吭,最后说了一句:“少来,别以为你们帐篷里的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说给你们那未过门的媳妇听?”一句话把这三人所有的话都吓了回去,再也不敢吭声。就这么着,我们和那些驴友们别过。“大唐酥胸”看都不看魏小田一眼,倒是叶波、方言和他们各自的女驴友颇有些依依惜别之意。那些男驴友们是竭力地挽留林之月和李烟,“西域孤狼”反倒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李烟,眼神中流露出忧伤。李烟偶尔也会朝他看上一看,神色总会微微一变。我感觉李烟和“西域孤狼”之间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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