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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躁动》 作者:唐酽

第16章 滕王阁新宴

  做了一晚支离破碎的梦,无非就是林之月、马如月、竹管等等,一个个片断没头没脑的,模糊不清,也不知梦些什么。第二日一早醒来,竹林里有几只鸟叫得很是欢快,推开窗,雾气蒙蒙,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顿时神清气爽,便觉得昨晚和马如月之间的事像是一场梦,而且十分的荒唐。虽说对林之月的所作所为愤愤不平,但现在一想,不禁也是莞尔,人生便是如此,多一些猝不及防的意外,哪怕当时手忙脚乱,事后想想,也不失为件趣事。特别是林之月昨晚的神情,忽而忧心,忽而开怀,忽而调皮,忽而得意,忽而骄傲,忽而狡黠,瞬息百变,虽有捉弄我的成分在里面,但现在想起却是喜欢得不行。至于那支竹管落入马如月之胸,就像羊入虎口,回是回不来了,就随它去吧,只是马如月的乳沟深不可测,可怜了我那小竹管别憋死过去,不管怎么说,好好的一支竹管总是没找到它的好归宿,哪怕让它入土或是沉塘都比夹在马如月的沟间来得扬眉吐气。

  侍女送来请柬,是洪州都督阎小屿的。请柬上说他父亲阎伯屿当年重修滕王阁时,在那里设宴,风流千古,这才有了王勃的“绝代而出,惊天泣鬼”的《滕王阁序》。如今五十年过去了,他又把滕王阁重新修葺,想效仿父亲搞一个滕王阁新宴,以酒会友征集名篇告慰先人。魏小田几个也都收到请柬,看来这请柬给所有住在竹馆二区的文人们都发过去了。

  林之月睡了一晚容光焕发,见到我,一下又笑了出来。我知道她的意思,白了她一眼:“过了一晚还没笑够吗?”

  林之月居然十分温情地回了我一句:“哪呀,看到唐兄就开心嘛。”

  我从鼻孔里哼了出来:“才怪,你不就想看笑话?”

  魏小田居然又上来帮腔:“唐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昨晚不是说了吗,你和林姑娘虽然无缘但却有青梅竹马之谊,见着开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心中暗骂魏小田却装着若无其事:“那是,对了,你昨晚问我马姑娘什么来着?”

  魏小田很不自然地打了个哈哈,捅了我一下,然后又咳了几声,说道:“不过回想起昨晚的事,林姑娘刚才的笑还真有些蹊跷。”

  林之月笑道:“变得可真快,是不是什么把柄又给人抓住了?”

  魏小田脸一红:“这都哪跟哪,唉,做好人难啊!”

  几人说笑间下了楼。刚下楼我就发现气氛有些怪异,似乎有众多眼睛在盯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些不怀好意的笑声。我想八成是昨晚撞见我们的那个侍女把事情给捅出去了。我懒得搭理,自顾自地往前走。魏小田拉住我说:“唐兄,好像有些不对。”我没有搭理,继续往前走。魏小田又急切地问道:“唐兄,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该不会把马姑娘那个了吧?好像影响不太好。”

  我低声朝魏小田呸了一口:“你以为我是你?”

  林之月和李烟听着我们的对话一直抿嘴偷笑。李烟悄悄对我说:“唐兄,我还真想看看那马姑娘长什么样。”

  我喝了她一句:“去!”

  刚出厅堂便见马如月在不远处站着,在她旁边还围着几个姑娘,那几人不知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马如月低着头不停地扭动着肩膀,我最烦的就是她装模作样地扭,好像很害羞似的,谁知道真羞还假羞。她们见我们走来,那几人推了推马如月,马如月抬头看见我,急忙从一人手中抢过一个东西,又塞进了自己胸里。我眼尖,正是那竹管!可怜见的,本来那竹管是我和林之月之间的美好物证,现在却被玩弄于她的股掌和胸间,成了她四处炫耀与我天作之合的铁证,真是世事难料。我本想装着没看见,但林之月却非常热情地朝马如月招了招手,喊道:“马姑娘!”我头嗡的一下炸开,暗恨林之月对我真是穷追猛打,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如月听着林之月叫她,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过来,说了句:“林姑娘好。”那声音低得快要钻到地底下,那胸脯却是傲然耸立。魏小田显然被这胸脯震撼了,眼睛直勾勾的,好一会儿转都不转。

  林之月拉着马如月的手,好像是她多年的闺中密友:“我们今天要上滕王阁,你去吗?”

  马如月那张大饼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终于有话出来,声音倒大了些,就像前面快要钻到地底下的声音触地反弹,但也就反弹到草尖的高度,又陡地一下沉了下去:“我哪能去啊,阎都督怎会邀请我这样的。唐公子,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现,也写一篇像王勃那样的,我等你。”本来到她说到“我等你”时,声音已差不多没了,未承想她却勇敢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再次触地反弹,而且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等你”。

  我头一晕,险些栽倒在地上,且不说我是否有王勃之才,她倒越发地当真,真把自己当成了待嫁的小娘子了。我无话可说,只能沉默而愤怒地看向林之月。林之月笑得像朵花,拍了拍马如月的手,说:“你放心,唐公子一高兴,兴许还真写出来了。到时滕王阁上又多了一个名字,唐酽。”

  这回马如月倒不羞了,十分兴奋抬起头望着我,说道:“唐公子,一定要努力哦!这样我脸上也有光彩。”

  我彻底崩溃了,不知这马如月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到底是缺根弦还是人丑鬼大。这时魏小田挺身而出,自我介绍道:“马姑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认识一下,我是非常四加二之魏小田。今天,我也会努力的!”说完,一手伸出等待握手,另一手臂屈起狠攥了一下拳头。

  没想到马如月根本不搭理魏小田,仍兴奋地看着我。魏小田的手伸在半空,进退两难,那燥红从黑脸的皮下一点点地渗出来,越来越盛。虽说魏小田是为了一己之私,但我还是很感谢这根救命稻草,便牵过魏小田伸在半空的手,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魏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为人豪侠仗义,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魏小田显然对我的介绍很满意,顺势缩回自己的手,非常矜持地笑了笑并理了理衣装。

  马如月终于看了魏小田一眼,嘴里冒出的话却让我大惊失色:“唐公子,别的男人关我什么事?在我眼里只是粪土,我们有了昨晚,还能怎样?”

  李烟扑哧一声终于没憋住笑了出来,我知道她憋了很久了。林之月颇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有些难以置信。魏小田伸手指着我居然义愤填膺:“你,你,原来你们已经……刚才你还说没有!”马如月脚一跺肩一拧又捂着脸跑开了,在跑动的过程中捂着脸回看了我四五次。

  我瞠目结舌,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我没有。”

  叶波和方言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唐兄,做便做了,敢作敢当,这才是真男子。”

  我急了,我真的很无法容忍和马如月这样的女人闹出绯闻,便吼了出来:“我对天发誓,我他妈的真没有。”

  魏小田急忙拨开叶波和方言搭在我肩上的手,双手抓着我的双肩狠命地摇了摇:“唐兄,看着我的眼睛,你真没有?”

  我一把拨开魏小田的手,恨恨地说了一句:“林之月,你负责给我收场。”

  林之月手一摊:“我只是按照竹管上写的把人找来了,天晓得你们后来又做了些什么。我倒觉得八成有些真,要不人家一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

  我有些气急败坏:“你也不信我?”

  林之月撇了撇嘴:“你们这些人的话可信吗?他们几个还说自己那晚像鄱阳湖水那么清呢,是这样吗?”

  魏小田本来被我这么一发誓情绪有些缓和下来,被林之月这么一说又激动起来:“就是,你,你,到现在了还不说实话。”

  我气得对魏小田破口大骂:“你傻不傻?那晚鄱阳湖水很浊吗?”

  魏小田被我这么一骂有些醍醐灌顶,急忙和叶波、方言三人拼命解释说,那晚风和月丽,确实和个别女驴友有一些交谈,但绝对没有越轨之举。当然,本来连交谈都不应该的,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有些不太清的,但总体上还是像鄱阳湖水那么清的。

  几人往滕王阁去。临近滕王阁时,就已听得人声鼎沸,滕王阁上彩旗招展,凭栏处已经站满了人,大家指手画脚,果然是一片俊采星驰的景象。滕王阁下,阎小屿率着一批随从和两排侍女站在门口接客。过来一老头,拄着拐杖,被人搀着走得颤颤巍巍,阎小屿急忙上前扶住那老头,态度极为谦恭,高声说道:“王老,您也来了,滕王阁今日更是增色许多啊!”

  那老头颤巍巍地说:“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应该应该。”阎小屿舞了四下手,过来四个侍女,两人在前面扶手,两人在后面扶腰,把老头扶上阁去。

  过来一中年人,颇有些器宇轩昂,递给阎小屿一名纸,阎小屿接过一看,十分热情地握住那中年人的手:“原来是本家‘江南一棵松’阎松兄啊,失敬失敬!”

  那中年人答道:“人杰地灵,徐孺下陈番之榻,高兴高兴!”阎小屿一招手,过来一侍女,把那中年人领上阁去。

  这时又走来一对男女,女的极为瘦高,男的相当矮胖,那女子高出男子整整一头,一手搭着男的肩,男的搂着女的腰,男子时时仰头,女子时时低头,二人神态亲密,走得颇为陶醉。阎小屿抢步上前,拱手道:“来的一定是人称‘文化高低杆’的史尚、史貌夫妇,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失迎,失迎!”

  那男的把手从女子的腰间抽出,拱手道:“胜友如云,千里逢迎,岂敢岂敢!”阎小屿招了招手,过来两侍女,把两人一左一右迎了上去。

  我们在边上看出点门道来,也不知这是什么规矩,反正总得来上几句《滕王阁序》里的诗句。几人商量过后整了整衣裳上前,纷纷递过名纸。阎小屿初看名纸时有些困惑,我们知道他是被非常四加二搞得有些迷糊了,正欲解释,不过都督毕竟是都督,见多识广,他快速地瞟了我们六人一眼,就明白了,指着我、魏小田、叶波和方言说道:“想必你们就是非常之四了。”说着又指了林之月和李烟说道,“这二位姑娘就是非常之二了。”

  我们朝阎小屿一鞠躬,说道:“阎都督果然慧眼。”

  阎小屿微微一笑,又说:“可是这非常之二没有名纸,不知该怎么称呼?”

  林之月和李烟朝阎小屿盈盈一拜,做了自我介绍。阎小屿朝我们一拱手,颇有些动容地说道:“五十年前,王勃与六位年纪相仿路过此地,当时高朋满座,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恰恰是他留下了千古名篇,让我父亲也名垂青史。今日,我看六位这非常四加二就起得十分别致,让人耳目一新,还望各位大展才华,一效王勃当年风流。”

  我们按照刚才商量好的,一齐拱手朗声说道:“童子无知,躬逢胜饯,有愧有愧。”阎小屿招了招手,过来一侍女,把我们六人领了上去。

  来到滕王阁的最顶楼,已经黑压压地坐着不少人了,粗粗一算,可能有十二三桌,桌上摆着酒和一些花式小点,场面十分喧哗。有老友相见大打招呼激情相拥的,有独自在那猛嗑瓜子看谁都一对冷眼满脸不屑的,有手舞足蹈高声朗诵也不管人听不听的,有迫不及待地自斟自饮甚至有一两个已经歪在桌边口吐白沫的,总之就是一个字“闹”。我们不由自主地都被这热闹的场面感染了,魏小田非常兴奋地捏着我的手,说:“唐兄,这滕王阁新宴办得好啊!这就是文人,真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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