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申受到赵田野的启发后,果敢地签发了对蔡家父子一案的一审、二审公诉人员和审判人员的传讯令。
检察长正如赵田野所说的哪样,没有阻拦,只是嘟囔着“没得办法”,拿起笔来在传讯令上一一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还给余申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晓得!晓得!”余申笑着接过传讯令后说,“能不能借调一些人帮忙?”
“不行啊!”检察长为难地摇摇头说,“各个处室都忙得四脚朝天,我对你是爱莫能助啊。”
“您总得给我们处按照编制把人配备齐全吧?”余申以央求的口气说,“有的处室都超编了,调几个给我们吧?起码把他们借调我们处的人还回来也使得呀。”
“别给我添麻烦了。走,走!”检察长大声吆喝着,起身把余申推搡出了办公室。
余申知道检察长在“演戏”给人看,也不在意,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只见里边坐着赵田野,叫一声“赵叔”,便忙着给他沏茶。
“算了吧!”赵田野举着自己的酒壶说,“有此足矣!怎么样?哪个‘老爷子’没得阻挡你吧?”
“料事如神!”余申说着,对着赵田野竖着大拇指,坐到了他身旁,还是给他倒上了一杯水。
“少拍马屁!”赵田野推开水杯,拿出一个大塑料袋递给余申说,“接着!”
“啥子?”
“傻子!”赵田野笑骂余申一句说,“宋援朝的胸片。人家的法医说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你也得有个依据吧?我给他拍了这个片子,证明他没得一点伤害,让他们无话可说。”
“哎哟!我还真忽略了这件事,谢谢您啦!”余申接过塑料袋说,“咱们检察长如果也像您这样,我就谢天谢地啦。”
“咋的啦?”
“他批了我的传讯令,让我办案。我们处就这几个人,啥子时候能办完?我请求按照编制配备齐人员,没得批准,请求借调人员,依旧没得批准。”
“配备啥子人员?你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呢。”赵田野喝着酒说,“你好好动动脑筋,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你们4个人就办下了这个大案,再给你添人增兵,还不把天给捅个窟窿?老实说,咱们的‘老爷子’直接向省委书记汇报了宋解放的情况,就惹恼了当家女人,现在又批了你的传讯令,当家女人会饶过他?不信,你就马上看看去,‘老爷子’说不定被叫去挨训斥了。他就像一块肉夹在你和当家女人中间,任凭你们油煎火烤。你还嫌他不够难受?”
“既然如此!咱们就都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我可没得给他添麻烦。”赵田野“哈哈”一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帮他的。就拿庆功会那天的事说吧,我在大院里有意攻击了当家女人一番。她听说后,极为恼火地训斥咱们的院长。‘老爷子’一点也不服,瞪着眼对她说,老百姓都知道背后还有骂皇帝的人呢,赵田野说说你算啥子?那是群众的呼声,你觉得他不好,可以处分他嘛!我认为他没得错,咱们明明定下‘8、6’大案结束后提拔余申,为啥子变了卦?结果,他把当家女人顶得哑口无言。明白了吧?我这是群众呼声,时时在帮他对付当家女人呢。”
“有这种事?”
“你去问问吧,错了包换!”赵田野说着站了起来,“全院的人都晓得,既同情你,也关心咱们院长,会有人帮助你的。”
“咚咚!”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余申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年轻英俊的检察官走了进来,惊喜地站起来喊:“王飞!”
“报告处长,”王飞立正敬礼报告,“王飞奉命回处工作,请指示!”
“不客气!不客气!”余申急忙起身,拉住王飞的手说,“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这是做了不说!”赵田野嬉笑着说,“好了!院长把人还给了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余申连声回答:“晓得!晓得!”
“要抓紧搞!狠狠地搞!搞得有些人头疼,有些人惶惶不安!我走了,搞你们的吧!”赵田野说完,推开门走了。
“慢走!”余申松开王飞的手,追到门口目送赵田野远去后,返回到办公室内。
王飞问:“余处长,‘老天爷’刚才的话是啥子意思?”
“没啥子!”余申不喜欢传播赵田野的话,拉上王飞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咱们到办公室研究案情去。”
“这么急呀?”王飞走着问。
“我就是这个脾气!请原谅!”余申边走边说,“咱们处太缺人了。你不回来,处里除了值班的同志,咱们就能出一组人办案,一回来就变成了两组人办案。你想办案,还是想值班。”
“当然是办案了。”
“要得!让马云和小苗一组,咱们一组如何?”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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