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申这次说错了。他确实监控着何宏伟的一切行动,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监控也有不到的地方。
何宏伟让刘士军灌醉了。他是酒鬼,也是色鬼,并且越醉越控制不住自己,越要找女人。他由司机架着上车后,大声喊叫着:“回机关!”
刘士军听见这话,却让司机把自己送往“新竹”,边走边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几行字。到“新竹”后,他把那页纸撕下来,摇手制止王军霞说话,把纸条递给她,然后才把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派一个可靠的女人,到火车站公用电话亭按照这个号码和内容打电话,不许她说,也不要给任何人说。”
“啥子意思?”
“不要问!防止窃听。”刘士军突然提高了声调,“快送我到房间,我有点头痛。”
王军霞答应着,让两个服务员架着他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叫过一个最喜爱的领班悄声交代了几句,塞给了她几百元,让她去打电话。
何宏伟回到机关,在酒精的麻醉下,忘记了一切,不管不顾地来到田巧英门口,往门上踹了几脚,然后返回自己房间,脱了个精光,躺到了床上,等候田巧英到来。踹门是他给田巧英定的暗号,往常只要踹过门不久,田巧英就会很快到来,今晚却迟迟不来。何宏伟等的不耐烦了,坐起来,正要穿裤头找她时,才看到她进来了,不由地怒火上升,破口大骂起来:“骚货!又想哪个野汉子了,为啥子让老子等半天?”
“我在和你的骚货通电话。你刚玩过,还行吗?”田巧英没有撒谎,在何宏伟踹门时,确实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内容就几句话:“田巧英,你不要再纠缠何队长了。他根本不爱你,真正爱的是我。我们今晚一起吃的饭,并且在你们住的房子里作过爱。他把你从那座房子里赶出来,就是为了我,他把你给他的钱也都给了我,现在让我回老家开结婚介绍信去。等我开信回来,他就和他老婆离婚。他懒得和你说,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田巧英接到这个电话,简直气昏了。正如人们流传的那样,她在这两年,为了转正,一直在何宏伟的另一处住宅里生活,把工资和身子全给了他,结果弄的自己什么也没得到。她曾怀疑他在欺骗自己,现在接到这个电话,坚信了这种怀疑,思索了半天,决定来讨公道的。
“谁说不行?”何宏伟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在床上,连撕带拽地把扒她的衣服……
“我怀孕了。”田巧英挣扎着说。
“怀孕生下来。”
“我还没得结婚。”
“谁娶上你,谁便宜,既省事,又得了我的良种。”
“滚!滚下去。”
“不过瘾?”
“你在污辱我!”
“两好合一好!”
“我把孩子生到那座楼里。”
“下辈子吧。”
“我的转正办不办?”
“你没得那个命。”
“我给你的钱呢?”
“人还不如牲口啊?母牲口到配种站不掏钱可不行。”何宏伟发泄着,满嘴脏话,发泄完昏昏睡去。
田巧英哭泣着由他蹂躏过后,穿起了被撕破的衣服,还抱有一线希望,摇晃着他的身子,哽咽着说:“你答应过和老婆离婚,娶我的。”
何宏伟含含糊糊地说:“没门。”
“我怀了你的孩子。”
“谁知道是谁的。”
“给我点做‘人流’的钱。”
“滚!”何宏伟一脚把她踹倒在地板上。
“你不要后悔!”
“你想死就继续胡闹。”
“你……”田巧英哭泣着跑了出去。她知道何宏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明白纠缠下去的后果,回去后哭泣了许久,最后咬牙拿起了一把刀刃足有5寸的新疆出产水果刀,又返回到何宏伟的房间,犹豫了片刻,再次推醒他。
“又来干啥子!”何宏伟连眼也没睁,“真不要脸!”
“你这头猪!”田巧英愤怒地举起刀,扎到了他的下体上,然后,不管他如何挣扎,合着眼,在他身体下部一阵乱扎,直到他一动不动了,才扔下刀子。她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哭泣了一阵子后,拣起刀子,割断了左腕动脉。她太天真了,只知道割断动脉会死,却不知先疼后死,在忍不住疼痛时,扔掉刀子,右手攥着淌血的左腕,飞跑到6楼顶上,一头扎了下去。
监控何宏伟的人只顾监视二楼何宏伟的房间,隔着窗帘又看不清楚,及至听见“咕咚”一声响时,才知道里边出了大事。他们跑到尸体前一看,立即给余申打了电话。
余申、马云、王飞和法医处的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现场。赵田野检查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尸体,说:“怀孕了!”
“搞一下胎儿的基因鉴定。咱们到里边看看。”
“把胎儿取出来。”赵田野吩咐一声跟随而来的法医,和余申他们进入了交警支队。
二楼血腥味很浓,一行血迹直通何宏伟房间,何宏伟赤身裸体地横卧床上,身体下部血肉模糊,上部完整无伤,面孔扭曲得狰狞可憎,显示出死亡前无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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