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写人篇(2)

　　班长歪着脑袋，眉头紧皱着，盯着手上的作业本横看竖看，好像要用目光从上面揪出一些什么来。

　　小林滴溜溜地转着机灵的大眼睛，目光在我脸上搜寻了好一会，然后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拍着小手格格笑起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不知不觉中脑袋也在向前倾着，似乎要从屏幕钻进去。

　　她像只小兔子似的不断东张西望一会，然后目不转睛地瞪着一个地方，高兴万分地走过去。

　　他站在十字路口左顾右盼，每经过一辆公交车，都要伸长脖子瞧一下，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这次期末考试，班上的调皮大王周小莫居然名列前茅，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

　　大家先是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在调皮鬼张兵兵身上。

　　他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瞪着墙上几个字，似乎要从里面找出什么答案。

　　黄昏，我站在窗前，目光追随着空中的蜻蜓，感到自己也仿佛和那些蜻蜓一起，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愉快地飞舞着。

　　她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书，脸带微笑，小嘴半张着，好像一棵饥渴的小树苗正在贪婪地吸着养分。

　　他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欣赏着眼前的风景，既看不到别的东西，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小芸弓着身子，回过头心不在焉地望了我一眼，又转过脑袋凝神屏息地望着前方。我循着她的目光一看，原来前边停着一只十分漂亮的小蝴蝶。

　　她看书可认真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小小的脑袋好像定在那里，对周围的事物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简直是雷打不动。

　　好段百宝箱

　　坐在院子里，我第一次久久地凝视天上的星星，发现它们与我是如此亲近，我眨眼的时候它们也在对我眨眼，像是我的一群老朋友，慢慢地我似乎长了一对翅膀飞到了它们身边，它们热烈欢迎我，和我一起在广阔无边的夜空中畅游。

　　在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她了，她今天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往日她的头发都是梳成两条整齐的小辫子，今天她的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她的衣服也有点脏，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沿着她走过来的那条小路看去，望见一座敬老院，许多老爷爷老奶奶正在向她挥手，我顿时明白了：她又去给敬老院里的老爷爷老奶奶洗衣服去了。

　　我感到十分郁闷，因为我看到我的新语文书被压坏了，皱得十分厉害，简直有些畸形。当我离开座位来到走廊上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李建委走到我的座位旁，翻着我的语文书看，我的语文书有什么好看的？李建委发现了我，他急忙合上书放回原处，迅速离开了我的座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一对上我的目光，立刻低下头，装作写作业。我拿起我的语文书，却发现，书上原本皱得十分厉害的地方不见了，这是一本崭新的毫无损坏的书。

　　奶奶左手捏着针，右手拿着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到的针孔好像不是在针上，而是在旁边的空气里，她右手的线就对准了针旁边的空气穿过去。奶奶发现没穿好线，接着又努力穿了好几次，每一次她都看得比前一次要仔细，可还是没穿好，奶奶就觉得自己老了，眼也花了。

　　突然，在道路转弯的地方，我看到了好朋友小琳，我计算着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加快了脚步，心想一定可以追上她的。果然，当我转过弯的时候，又看到了小琳在我几百米远的地方走着，但是很快又转过一个弯消失了。到了第三个几乎折成直角的弯道上，我再一次看到她了，我们的距离更近了，这时她也看到了我，高兴地朝我挥着手，站在原地等着我。

　　爸爸开始认真地检查我的作业，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我的脑海中浮现了课本上的作业题目，仿佛我也跟着爸爸在检查似的。作业上的小错误在我脑海中呈现了，同样，也没逃过爸爸的法眼，他一边检查一边用笔圈，全都圈出来了。

　　王伯伯走进教室，迅速扫视了一下全班，我赶紧低下头，眼角的余光悄悄注意着他，王大伯的目光最后定在我身上，我给他盯得脸上火辣辣的。谁知王大伯深深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在我万分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坐在小船上往下游漂去，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两边怪石嶙峋的山，岸边摇曳多姿的杨柳树，船下清澈见底的水，水里一条条欢快的小鱼儿，蓝天白云的倒影，真想将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大老远我就注意到他了，乱蓬蓬的头发，蜡黄的小脸上有两道黑痕，缺乏血色的嘴唇。他抬起头，用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眼里闪着乞求的光芒。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过，眼里好像要流出泪来，再也没犹豫，将我所有的零花钱都放到了他手里。

　　我凝望着妈妈忙前忙后的背影，呆呆地出神，她那美丽的身姿，渐渐地没那么好看了，乌黑的头发，也过早地多出了几根银丝，只有那双时不时转头望向我的眼睛，永远都流淌着无穷无尽的爱。

　　名家好段欣赏

　　那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绿》朱自清

　　听

　　他听别人说话总是听上句不听下句，别人都说完了，他还不停地追问这追问那的。

　　语文老师讲课生动有趣，比讲故事还吸引人，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

　　姐姐经常教我怎样学习，可是我根本听不进去，要么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将一片树叶贴在唇边，吹出一支曲子，时而低沉时而轻快，低沉的时候蕴含着诉说不完的情思，轻快的时候就像泛着一叶轻舟在畅游，令人百听不厌。

　　他闭上眼睛，耳朵微微抖动着，全神贯注地捕捉黑夜里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一听到那个声音，他的魂儿好像都被勾走了，鞋子也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就跑了出去。

　　他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流淌到心里凝固起来，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蓝蓝的天空中，一架飞机像一只蜻蜓飞过，要不是听见漫天而来的隆隆声，实在分辨不出那是一架飞机。

　　黄昏，听着一道道绵长的蝉声彼起此伏，东西和鸣，打破山村的寂静，我便知道黑夜马上就要降临了。

　　“当”的一声，我在那只许愿钟上用力一敲，荡气回肠的声音传出很远，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我的心在此刻也变得分外虔诚。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听同一首歌，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无比美妙的世界中。

　　她眼望着远方，一声不吭地听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在听一件与她毫无关联的事情。

　　我仰起头，一丝风也没有的蓝天，我听见雄鹰拍击翅膀的声音，那么矫健有力，就像海浪在翻腾，又像狂风在呼啸。

　　半夜，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夹着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地打在窗子上，我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

　　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拉锯，又好像在磨钢条，听进耳朵里好像一根针扎进来似的，又好像头不由自主地被什么旋转着一阵晕眩。

　　他们小声地讨论着，我凝神细听，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句子，这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好段百宝箱

　　刚开始大家都没听懂，一个个面面相觑，心想：这说的是什么呀，简直跟我们讨论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再听他说下去的时候，渐渐听出了意味，一个个都被吸引了，竖起耳朵细细听着，生怕漏过了一句话。

　　一听老师要讲故事，我立刻直起腰，打起精神，满怀期待地望着老师。老师讲的故事非常有趣，我聚精会神地听完后，整个故事的脉络在我脑中都十分清晰，当我重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只需稍稍回忆一下，我便能记起老师讲这个故事时每一句话的语气，声音的大小。

　　早晨，她听到窗子外小鸟的欢叫声，听着它们在树枝上顽皮地跳跃着的声音，她就从睡梦中醒过来了，心情也跟那些小鸟一样愉快，晚上，她坐在房子前，对着草坪，静静地听着虫子的鸣叫，她觉得格外悦耳，它们就像在唱一支优美的小曲子，她一天的劳累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是多么喜欢大自然的声音啊！

　　我凝神听那只小蜜蜂嗡嗡地在阳台的水仙花边转悠，那声音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我便知道它一会儿是绕着花飞，似乎在寻找，一会儿静止似的停在花边，扇动着透明的翅膀，一会儿是夹着唏唏嘘嘘的声音，那是花朵儿给它的翅膀挠到了，痒痒地笑得花枝乱颤。过了一会儿，那只蜜蜂又唱着轻松欢快的调子嗡嗡地飞走了，留下一道远野的气息，告诉我远方的故乡又是春暖花开，百鸟和鸣，蜜飞蝶舞的时节了。

　　我倚在门边，听着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芭蕉树下滴滴答答的声音，空中划过燕子悦耳的欢呼声，心里就像小路边上那刚长出的青草嫩芽一样，萌发着勃勃的生机。

　　听着那潺潺的水声，我仿佛看见那闪闪发光的小溪流过月光下的石面，绕过青翠欲滴的石苍蒲，从树林里钻出来叮叮咚咚地奔向远处的村庄，我心里好像出现了一支乐曲，情不自禁地要放声歌唱起来。

　　草丛中传来一阵蛐蛐的歌唱声，我侧耳倾听，那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好像那只蛐蛐知道我在偷听，很不好意思似的拖着犹犹豫豫的尾音，见我一脸期待，于是又大声唱了起来，可有意思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新鲜事儿。王大伯有点耳背，他睁大眼睛，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他们说什么，急得抓耳挠腮，一会看看这个人，一会看看那个人，仿佛要从他们的表情里听到他们说的内容。

　　一道接一道翻滚的雪浪哗啦啦地冲击着海边的岩石，溅起一阵雪白的浪花，像一首激励人心的进行曲。我坐在海边的木房子前，闭上眼睛，任清凉的海风抚摸着脸颊，凝神聆听着大海的吟唱。听着听着，我的心也似乎跟着那湛蓝的海水一起荡漾。

　　爷爷喜欢听收音机，瞧，他正双手捧着收音机放在前面，正在听评书《水浒传》。爷爷侧着耳朵听着，听到武松打虎的精彩片段，便乐得呵呵直笑，听到他进了监狱的时候，就紧紧皱着眉头，到最后，武松大展神威，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化险为夷，顺利脱身。爷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掌叫起好来。

　　大老远我就听到树林里有流水的声音了，越往前走，声音越清晰，很快可以辨出溪流就在竹林后面。隔着竹林，我听着清越的水声，叮叮的如同如一串珠玉在碰撞，忍不住就想拨开竹林看一下那些鱼儿是怎样在清澈的水中悠游，那些翠绿的水草是怎样在惬意地呼吸。

　　月光如水，竹林深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琴声，一会儿悠扬婉转，如一汪汩汩清泉蜿蜒而来，一会儿断断续续，似有似无，低低徘徊，好像微风掠过，吹皱了那一池春水，每一道音符，又夹着浓浓的情思。

　　名家好段欣赏

　　昨晚中西音乐歌舞大会里“中西丝竹和唱”的三曲清歌，真令我神迷心醉了。仿佛一个暮春的早晨，霏霏的毛雨默然洒在我脸上，引起润泽、轻松的感觉。

　　——《歌声》朱自清

　　沿路听见断续的歌声：有从沿河的妓楼飘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我们明知那些歌声，只是些因袭的言词，从生涩的歌喉里机械的发出来的；但它们经了夏夜的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着到我们耳边的时候，已经不单是她们的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于是我们不得不被牵惹着，震撼着，相与浮沉于这歌声里了。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朱自清

　　读

　　好句训练营

　　王大伯双手捧着一封信读着，嘴唇颤抖着，两行泪水从布满皱纹的脸上滚下来。

　　他一进来就拿起书本大声读起来，读着读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嘴唇还一动一动的，好像睡梦中还在读呢。

　　他认真地读了两遍，合上书本，背了一段后想不起来了，又打开书来读，然后又合上书本背，反复了几次，他终于能流利地背出整篇课文了。

　　他打开课本，瞪大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生怕漏掉一个字似的，又好像要用声音将这些字印在脑子里似的。

　　小伟读单词“here”总是读成“喜儿！喜儿！”惹得全班都笑了，学习委员帮他纠正，他努力了几天，终于改掉了这种怪读法。

　　她念了一会就累了，开始边念边前后点头打盹儿，她努力不让自己睡着，便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念着。

　　读了几个小时，书中的故事在他脑中铺展开了，接着读的时候，他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整整几页没有读进去，书中的故事也变得断断续续，光怪离奇起来。

　　当她读到表现真情实感的地方，全班的人都安静下来，教室里只剩下她精彩的朗读，既朴实又尊重原意，声音既优美又甜润。

　　读着巴金的《海上日出》，我感觉自己就站在海边，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海面，万道霞光照在我身上，我心里也变得绚丽多彩起来。

　　他读书总是不用功，一首诗不知读了多少遍了，还是背得颠三倒四，读的时候心都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嘴巴在机械地动着。

　　他拿起一本书，坐在树下，哗啦啦地翻着，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一本书读完了。

　　我读书的时候一走神，嘴巴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刚才还读着鲁迅的文章，一下子就蹦出了李白的诗句，惹得同桌哈哈大笑。

　　早晨的雾气还没散，就有同学陆陆续续地来到这块草坪上，有的坐下来默读，有的靠在树干上读，也有的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读着。

　　他边读边思考，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脸露微笑，一页书要读好几遍才满意地翻到下一页。

　　台下，我们聚精会神地读着，声音响亮而整齐。台上，老师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吟着，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像一群小鸟从操场飞回教室，校园里处处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他面红耳赤，抓耳挠腮，结结巴巴地念起来，十个字念错了五个，但是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认真听着，谁也没有笑话他。

　　张小明自信满满地站起来，清清喉咙，口齿清晰地朗诵起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豆豆是个调皮鬼，总是蹲在凳子上读书，噼里啪啦的声音像夏天的雨点敲打玻璃。

　　好段百宝箱

　　我每读几个字，就要翻到后面查找备注才能懂，然后才能接着读下去，整整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我才读完这篇《孔雀东南飞》，读得我泪流满脸，久久浸沉在故事中难以自拔，直到妈妈叫我吃饭，我才感到肚子饿得慌。

　　他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还没开口，两颊飞起两片红云，一双手不知道放哪儿好，紧闭的嘴唇张了几下，终于小声地读起来，声音由于紧张而有些抖。但他终于越读越流利，语调与平时无异，隐约可见一丝自信挂在脸上。

　　他走进图书馆不是见了书就读，而是埋头在书架前来回寻找，一会抽出这本书翻了两页放回去，一会拿起那本书打量一下又放回去，最后终于找到一本满意的，读了一会就放不回去了，先是站着读，读了一会累了，又找来一张凳子坐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