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声 律 启 蒙(9)

　　注释①昭：明亮。②赵瑟：瑟为一种弹奏类的弦乐器，据东汉应劭《风俗通》的说法，瑟为伏羲所作，有四十五弦，每弦各有一柱，上下移动弦柱可调节各弦声音的高低。据《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说赵国的国君善于鼓瑟，《汉书·杨恽传》说“妇本赵女，雅善鼓瑟”（我妻子本是赵地的女子，很擅长弹瑟），可见赵地有鼓瑟的传统，故称赵瑟。③虞韶：即韶乐。远古的贤明帝王舜所创作的，所以称虞韶。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在齐国听到了《韶》乐，三个月尝不出肉的滋味。④轺车：一匹马驾驶的轻便车，多供使者乘坐。⑤驿骑：驿站设置的单匹马。参见卷上十三元注。⑥琼瑶：美玉名。⑦羞攘臂： 冯妇攘臂下车搏虎，为士人所羞笑。据《庄子·人间世》记载说国君征集武士，而支离（一个形体丑陋的残疾人）也卷起衣袖，露出手臂掺杂于应征者之中。攘：卷起衣袖。⑧懒折腰：典出《晋书·陶潜传》：陶渊明做彭泽县县令时，上级派官员来视察，手下告诉陶渊明，应穿好官服前去迎接，陶渊明说：我不能为了五斗米的俸禄弯下腰去面对这乡里小人。说完便辞官而去。⑨范甑：见卷上十三元注。⑩颜瓢：颜回用来喝水的水瓢，代指安贫乐道的生活态度。《论语·雍也》记载，孔子称赞自己的学生颜回说：吃一竹筐饭，喝一瓢水，住在偏僻的巷子里，别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忧虑，而颜回不改变他快乐的生活态度。颜回真是个贤人！

　　原文寒天鸳帐酒①，夜月凤台箫。舞女腰肢杨柳软，佳人颜貌海棠娇。豪客寻春，南陌②草青香阵阵；闲人避暑，东堂蕉绿影摇摇。

　　注释①鸳帐：绣有鸳鸯的帐幕，也指夫妻共居其中的帐幕。②陌：田间小道。

　　原文班①对马②，董③对晁（cháo）④，夏昼对春宵。雷声对电影⑤，麦穗对禾苗。八千路⑥，廿（niàn）四桥⑦，总角⑧对垂髫（tiáo）⑨。

　　注释①班：指东汉大史学家班固。班固字孟坚，其父亲班彪撰《汉书》未成而去世，班固继承父志，历尽磨难，经二十余年写成《汉书》（其中八《表》和《天文志》由其妹班昭续写完成）。②马：指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司马迁字子长，继其父司马谈之位为太史令，开始写作《史记》。其间因为替李陵辩护，被下狱，受宫刑，含羞忍垢，发奋著书，终于完成一百三十篇的《史记》，这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史书。③董：指西汉著名的儒家学派代表董仲舒。董仲舒精通儒家经典，鼓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儒家学派成为封建社会的最为正统的学派奠定了基础。④晁：指西汉著名的政治家晁错。汉文帝、汉景帝时，晁错多次提出自己的治国主张，深得国君信任。后因为主张削除诸侯力量、加强中央权力，触犯了各诸侯国的利益，吴楚等七国诸侯便以“诛晁错，清君侧”为借口起兵造反，晁被诛。⑤电影：闪电的影子。⑥八千路：此处用唐韩愈《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诗中“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的意思。宋岳飞《满江红》词：“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⑦廿四桥：出自唐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⑧总角：代指年幼之时。古代男女未成年时，将头发束为两股，形状似角，分置两旁，故称总角。⑨垂髫：代指儿童或童年之时。古代儿童不束发，头发下垂，故称垂髫。

　　原文露桃匀嫩脸，风柳舞纤腰。贾谊赋成伤（fú）鸟①，周公诗就托鸱鸮（chīxiāo）②。幽寺寻僧，逸兴③岂知俄尔④尽；长亭⑤送客，离魂不觉黯然⑥消。

　　注释①鸟：，不祥之鸟，即猫头鹰。典出《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贾谊担任长沙王太傅，有只鸟停在他家房屋上。长沙的风俗，鸟所停之家，主人将变迁，故贾谊为了排遣忧伤而写了《鸟赋》。贾谊，西汉人，学问渊博，有政治才干，汉文帝召为博士，升太中大夫。后得罪权贵，出任长沙王太傅，死时仅三十三岁。湖南长沙现还有贾太傅祠。②鸱鸮：亦作鸱枭，猫头鹰一类的鸟。典出《尚书·金滕》。据《金滕》篇的说法，周武王死后，其子成王即位，成王年幼，周公摄政（临时代理执政），武王之弟管叔、蔡叔、霍叔散布谣言，说周公想篡权，并与商朝的遗民联合密谋造反。周公说：我如不暂时掌握政权，天下就会大乱，我无法向死去的先王先公交代，我宁可灭掉管、蔡，也不能让周朝的天下毁掉。于是发动东征，消灭了叛乱的管蔡集团，并作诗向周成王表白自己的忠心，据说《诗经》中的《豳风·鸱鸮》诗，即是周公为此而作。就，成功，此处指诗写好了。③逸兴：清逸脱俗的兴致。④俄尔：也作俄而，双音词，忽然、顷刻、一下子。⑤长亭：秦汉五里设一短亭，十里设一长亭，为行人休息及送别践行之所，故后代以长亭代指送别之处。⑥黯然：双音词，很沮丧的样子。南朝宋江淹《别赋》：“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

　　三肴

　　原文风对雅，象对爻（yáo）①，巨蟒对长蛟。天文对地理，蟋蟀对螵蛸（piāoxiāo）②。龙夭矫③，虎咆哮，北学④对东胶⑤。

　　注释①象对爻：象和爻都是《周易》中的术语。《周易》中组成卦的符号叫做爻。《周易》以六爻配合而成象，象即卦所显示出来的形象。总论一卦之象的文辞叫大象，单论一爻之象的文辞叫小象，也可统称为象。大象和小象都是借卦爻所示之象，来推演人事形势变化的文辞。“爻”即构成《易》的横画，一是“阳爻”用“九”表示，另一为“阴爻”用“六”表示，每三爻合成一卦，一共八卦。②螵蛸：海螵蛸，一名乌贼。③夭矫：形容姿态的伸展屈曲而有气势。郭璞《江赋》：“抚凌波而凫跃，吸翠霞而夭矫。”④北学：周朝的学校名。《礼记·王制》：“周人……养庶老于虞庠。”东汉郑玄解释说“虞庠，亦小学也。”而《周礼·春官·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一句下，清代的孙诒让解释说“虞庠有二：一为大学之北学，亦曰上庠；一为四郊之小学，曰虞庠。”据孙氏的解释，北学为周代的大学之一。《孟子·梁惠王》：“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⑤东胶：周代的大学。《礼记·王制》：“周人……养国老于东胶。”东汉郑玄解释说：“东胶，亦大学，在国中王宫之东。”

　　原文筑台须垒土，成屋必诛茅①。潘岳不忘秋兴赋②，边韶常被昼眠嘲③。抚养群黎④，已见国家隆治⑤；滋生万物，方知天地泰交⑥。

　　注释①诛茅：芟除茅草。南朝梁沈约《郊居赋》：“或诛茅而剪棘，或既西而复东。”引申为结庐安居。②潘岳：字安仁，因曾任晋给事黄门侍郎，故亦称潘黄门。他擅长文学，特别擅长诗赋，文章辞藻艳丽，《秋兴赋》即潘岳因秋日萧杀天气的到来而有所感怀而作。③边韶：东汉桓帝时人。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以文学知名，曾教授生徒数百人。据《后汉书·边韶传》记载，边韶曾白天打瞌睡，学生们便偷偷地嘲笑他说：“边孝先，腹便便（肚子大），懒读书，但欲眠。”④群黎：百姓、庶民。黎，众多。⑤隆治：大治，盛世。⑥泰：卦名，六十四卦之一，乾下坤上，为上下联系通畅之象，故其象辞说：“天地交（天地沟通），泰（很顺畅）。”

　　原文蛇对虺（huǐ）①，蜃②对蛟，麟薮（sǒu）③对鹊巢。风声对月色，麦穗对桑苞④。何妥难⑤，子云嘲⑥，楚甸⑦对商郊。

　　注释①虺：毒蛇。②蜃：大型的贝类功物。古人认为大蜃吐气，能在海而上形成海市蜃楼。③麟薮：神兽麟麟聚居的地方。薮，本指植物茂盛的沼泽地，引申指万物聚居之处。④桑苞：桑树的根部。⑤何妥：字栖凤，北朝至隋之间的人。《隋书·儒林·何妥传》：何妥从小就十分聪明，北周武帝时曾任太学博士。此人学问渊博，口才出众，但不能宽容待人，喜欢品评人物，非难他人。苏夔在太常（掌管礼乐太庙祭祀之事的机关）“参议钟律”（参加讨论乐器钟的乐律），大部分朝臣都同意他的意见，只有何妥不问意，百般指责。皇上让大家讨论，大臣们多支持苏夔，何妥又上“封事”（一种密封的奏折），“指陈得失”，并指责这些人是互相勾结的朋党。⑥子云：西汉扬雄的字。扬雄为我国古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语言学家。他曾模仿《周易》作《太玄经》，有人嘲笑他说此书不合时宜，扬雄便作《解嘲》以阐述自己的淡泊自守思想。⑦甸：远郊。据《左传》襄公二十一年的杜预注，郭（外城）之外叫作郊，郊（近郊）之外叫作甸。唐刘希夷《江南曲》：“潮平见楚甸，天际望维扬。”

　　原文五音①惟耳听，万虑②在心包。葛被汤征因仇饷③，楚遭齐伐责包茅④。高矣若天⑤，洵⑥是圣人大道；淡而如水⑦，实为君子神交⑧。

　　注释①五音：中国古代五声音阶上的五个级，相当于现行简谱上的1、2、3、5、6。唐代以来叫合、四、乙、尺、工。更古的时候叫宫、商、角、徵、羽。②万虑：反复思考。③仇饷：杀人而夺去饷赠的食物。典出《孟子·滕文公上》：据说葛国与商汤王为邻，葛国借口没有祭祀用品而不祭祀祖先。商汤王供给它祭祀用的牛羊，葛国国君将其吃掉；商汤王供给它祭祀用的谷米，葛国国君又将其吃掉，并抢夺商汤王送给老人小孩的食物，如不交出，则杀掉（《尚书》上称之为 “葛伯仇饷”）。后来商汤王因葛国国君杀了不肯交出食物的小孩而征伐了葛国。饷：馈赠别人的食物。④包茅：一种茅草。古代祭祀时，将酒倒入捆成小把的竖立的包茅中，让酒从中渗漏下去，代表祖先饮用了此酒，这个仪式叫缩酒，是祭祀的一道程序。典出《左传·僖公四年》：齐国以管仲为统帅，假借用天子的名义来讨伐楚国，其借口便是楚国未及时向周天子进贡祭祀所用的包茅。责，要求、讨要。⑤高矣若天：典出自出《孟子·尽心上》：孟子列举了圣人教导别人的方法五种，其学生公孙丑提出疑问，说这个办法很高明，很完美，但要求太高，像登天那样，好像不能做到。孟子就说，圣人不能因为学习者做不到就改变自己的原则。圣人只提出最好的方法，能够做到的就跟着来做。⑥洵：确实、实在。⑦淡而如水：出自《庄子·山木》：“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意思是君子相交为道义之交，清淡得像水一样，毫无杂质，能够长久保持纯洁；小人的相交为利益之交，甘美得像美酒一样，但利益是其基础，故利益不存在时交情也就消失了。⑧神交：以精神道义为基础的交往。

　　原文牛对马，犬对猫，旨酒①对嘉肴②。桃红对柳绿，竹叶对松梢，藜杖③叟，布衣④樵，北野对东郊。

　　注释①旨酒：美酒。《诗经·小雅·鹿鸣》：“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孟子·离娄下》：“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晋陶潜《答庞参军》：“我有旨酒，与汝乐之。”②嘉肴：美味的菜肴。《诗经·小雅·正月》：“彼有旨酒，又有嘉殽。”唐韩愈《祭董相公文》：“旨酒既盈，嘉肴在盛，呜呼我公，庶享其诚。”③藜杖：用藜的老茎做的手杖。质轻而坚实。《晋书·山涛传》：“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赐藜杖一枚。”明徐复祚《投梭记·叙饮》：“藜杖西山且挟书，蹉跎光景徂。”④布衣：麻布衣服，古时老百姓只能穿麻布衣服。诸葛亮《出师表》：“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原文白驹形皎皎①，黄鸟语交交②。花圃春残无客到，柴门夜永有僧敲③。墙畔佳人，飘扬竞把秋千舞④；楼前公子，笑语争将蹴（cùjū）⑤抛。

　　注释①皎皎：形容词，很白很白的样子。《诗经·小雅·白驹》：“皎皎白驹，食我杨苗。”②交交：象声词，黄鸟的叫声。《诗经·秦风·黄鸟》：“交交黄鸟，止于棘。”③柴门夜永有僧敲：此联所说之情境出自五代何光远《鉴戒录》卷八：据说唐代诗人贾岛骑着毛驴在路上行走，作了“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两句诗，后又想将“推”字改为“敲”字，拿不定主意，便一边做推与敲的手势一边思考，没注意撞到了当时担任京兆尹的韩愈的车前。韩愈问清是怎么回事后，便停下车，考虑了很久，说：“还是敲字好。”于是就留下了“僧敲月下门”的佳句和“推敲”这个典故。夜永，夜深。④秋千：吴地习俗。用朱绳彩架，女子舞之以为戏。⑤蹴踘：我国古代的一种足球运动。用以练武、娱乐、健身。传说始于黄帝，初以练武士。战国时已流行。唐韦应物《寒食后北楼作》诗：“遥闻击鼓声，蹴踘军中乐。”

　　四豪

　　原文琴对瑟，剑对刀，地迥（jiǒng）①对天高。峨冠②对博带③，紫绶④对绯袍⑤。煎异茗⑥，酌香醪（láo）⑦，虎兕（sì）⑧对猿猱（náo）⑨。

　　注释①迥：遥远。②峨冠：高冠。峨：原指高山，此处形容高。③博带：宽大的衣带。《新唐书·刘子玄传》：“博带褒衣，革履高冠。”④紫绶：用于系官印或做服装饰物的紫色的丝带。不同品级的官员，所用之印和系印用的丝带不同，汉朝相国和丞相这一级官员便是金印紫绶。唐李白《门有车马客行》：“空谈霸王略，紫绶不挂身。”明何景明《送顾汝成》：“十年垂紫绶，万里为苍生。”⑤绯袍：也叫朱衣，红色的官服。各个朝代的礼制不同，如唐朝规定，官员四品穿深红色，五品穿浅红色。⑥茗：茶。唐陆羽《茶经》：“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盖因采取之早晚而易其名，是茗、荈最为晚取。世间概以茗为茶之称呼。⑦醪：酒。有时特指里边有渣的浊酒。⑧兕：犀牛，有时特指雌犀牛。⑨猱：猿类的一种。唐李白《蜀道难》：“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原文武夫攻①骑射，野妇务蚕缫（sāo）②。秋雨一川淇澳（yù）竹③，春风两岸武陵桃④。螺髻⑤青浓，楼外晚山千仞（rèn）⑥；鸭头绿腻⑦，溪中春水半篙。

　　注释①攻：此处指学习、练习。②蚕缫：饲蚕缫丝。《孟子·滕文公下》：“夫人蚕缫，以为衣服。”唐柳宗元《游南亭夜还叙志》：“饥食期农耕，寒衣俟蚕缫”。明无名氏《鸣凤记·桑林奇遇》：“奴家幼习纺绩之勤，颇识蚕缫之务。”③淇澳竹：淇水曲岸边生长的竹子。《诗经·卫风·淇奥》有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奥，河流弯曲的地方。后来《礼记·大学》引用此诗，“奥”写作“澳”，“淇澳”就慢慢变成地名了。④武陵桃：晋陶潜作《桃花源记》，说桃花源中，沿溪两岸桃花盛开，“落英缤纷”，而发现桃花源的渔人是武陵郡（今湖南湘西常德一带）人，故桃花源也叫武陵源，“武陵桃”即指桃花源的桃子。⑤螺髻：此处指形状像螺和发髻的山。⑥仞：古代的一个长度单位，七八尺左右。⑦鸭头绿腻：鸭头：此处指颜色像公鸭头上的绿毛一样的水。腻，本指肉很肥厚，引申指程度很深。

　　原文刑对赏，贬对褒，破斧对征袍。梧桐对橘柚，枳（zhǐ）棘①对蓬蒿②。雷焕剑③，吕虔刀④，橄榄对葡萄。

　　注释①枳棘：枳木与棘木，均为枝干有刺的树木。因其多刺而称恶木。常用以比喻恶人或小人。《韩非子·外储说左下》：“夫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楚辞·刘向·九叹·愍命》：“折芳枝与琼华兮，树枳棘与薪柴。”王逸注：“以言贱弃君子而育养小人。”引申为艰难险恶的环境。②蓬蒿：指蓬草和蒿草。亦泛指草丛，草莽。《礼记·月令》：“﹝孟春之月﹞藜莠蓬蒿并兴。”《庄子·逍遥游》：“翱翔蓬蒿之间。”引申为荒野偏僻之处。唐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③雷焕剑：典出《晋书·张华传》：雷焕为晋豫章（今江西）人，精通纬象。晋武帝司马炎时，他看到二十八宿的斗宿和牛宿之间有紫气，便知道江西丰城有宝剑。他将此事告诉张华，张华任命他为丰城县令，后果真在丰城县监狱下挖到龙泉、太阿两把宝剑，雷自留一把，送张华一把。张华被诛，其剑不知所终。雷焕死后，其子佩其剑过延平津，剑忽然从腰间跃出跳入水中，派人下水搜寻，只见水中有两条龙在戏水。④吕虔刀：典出《晋书·王览传》：三国时的魏人吕虔为刺史，他有一把佩刀，曾有精通相术的人说过，这把刀“三公可佩”。吕虔认为王祥有三公之相，便将此刀送给了王祥。王祥在魏为司空，转太尉，封睢陵侯，到晋武帝司马炎时被任命为太保，进爵号为公。王祥临终，将此刀送给了其弟王览，王览做了司徒，进爵号为即丘子。

　　原文一椽（chuán）①书舍小，百尺酒楼高。李白能诗时秉②笔，刘伶③爱酒每（bū）糟④。礼别尊卑⑤，拱北众星常灿灿；势分高下，朝东万水⑥自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