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声 律 启 蒙(10)

　　注释①椽：放在檩子上架瓦的木条。屋顶上只架一根椽，则房屋很小。②秉：持。③刘伶：字伯伦，晋竹林七贤之一。他纵酒放达，逃避乱世，曾著《酒德颂》，说“惟酒是务，焉知其余”。④：吃、食。糟：带有尚未过滤渣的酒，也指过滤出来的渣。⑤礼别尊卑：礼仪是用来区别地位高低的。⑥朝东万水：典出《荀子·宥坐》：孔子学生子贡问孔子，为什么见到河流就要观看？孔子讲了河流的几条优秀品质，其中有一条是：河流中途可以千回百转，但最终总是流向东方，像君子的志向。我国的河流大多都是流向东边的渤海、黄海、东海。

　　原文瓜对果，李对桃，犬子对羊羔。春分对夏至，谷水对山涛。双凤翼①，九牛毛②，主逸对臣劳。

　　注释①双凤翼：唐人李商隐《无题二首》之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②九牛毛：为“九牛一毛”的省略。西汉司马迁《报任安书》：“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以异。”

　　原文水流无限阔，山耸有余高。雨打村童新牧笠，尘生边将旧征袍。俊士①居官，荣引鹓（yuān）鸿之序②；忠臣报国，誓殚（dān）③犬马之劳。

　　注释①俊士：杰出的人才。②鹓鸿之序：像鹓、鸿飞翔时排成的行列，喻指官员上朝的队列。鹓，传说中凤凰一类的神鸟，飞行时众鸟追随，排列有序。鸿，大雁，飞行时常排成“人”字形，队列井然。③殚：尽。

　　五歌

　　原文山对水，海对河，雪竹①对烟萝②。新欢对旧恨，痛饮对高歌。琴再抚，剑重磨，媚柳对枯荷。

　　注释①雪竹：雪中之竹。唐郑谷《送进士韦序赴举》：“秋山晚水吟情远，雪竹风松醉格高。”宋范成大《荆公墓》诗之一：“半世青苗法意，当年雪竹诗情。”另外也指一种干节上有浓厚白粉的竹子。唐许棠《题开明里友人居》：“风巢和鸟动，雪竹向人斜。”宋杨万里《谢丁端叔直阁惠永嘉髹研句容香鬲》：“元珍先生茁云孙，雪竹有节豹有文。”②烟萝：像轻烟一样飘动着的松萝。萝，松萝，一种经常寄生在松树上的地衣类植物，外形呈丝状，蔓延下垂，随风飘荡。唐李端《寄庐山真上人》：“更说谢公南座好，烟萝到地几重阴。”南唐李煜《破阵子》词：“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原文荷盘①从雨洗，柳线②任风搓。饮酒岂知欹醉帽③，观棋不觉烂樵柯④。山寺清幽，直踞千寻云岭；江楼宏敞，遥临万顷烟波。

　　注释①荷盘：荷叶，因形状像盘子而有此名。元赵孟《雨》：“蛛网悬珠络，荷盘泻汞银。”元马祖常《用乐天韵因效其题咏闲意》：“青怜藤蔓春牵屋，绿爱荷盘夏剪衣。” ②柳线：垂柳的枝条。柳条细长下垂如线。唐孟郊《春日有感》：“风吹柳线垂，一枝连一枝。”清孔尚任《桃花扇·传歌》：“你看梅钱已落，柳线才黄，软软浓浓，一院春色。”③醉帽：典出《晋书·阮籍传》：阮籍天性率真，其邻家有个漂亮的少妇当垆买酒，阮籍经常去他家喝酒，喝醉了便毫不避嫌地斜卧其侧，其丈夫也不以为怪。④烂柯：典出题名为南朝梁任昉的《述异记》：晋人王质入山伐木，看见许多小孩一边唱歌一边下棋，便放下斧头在旁观看，其中一个小孩给了他一粒枣核大小的东西，他含在口中以后便不知饥饿。过了一会儿，小孩催他回家，王质回头一看，身边斧头的柄已经完全腐烂了。回家以后，家里人和亲戚朋友大都己去世，一问，才知道自己离家已经几十年了。柯，斧头柄。

　　原文繁对简，少对多，里①咏对途歌。宦情②对旅况③，银鹿④对铜驼⑤。剌史鸭⑥，将军鹅⑦，玉律⑧对金科⑨。

　　注释①里：古代的行政单位，据《周礼·地官·遂人》记载：二十五家为里。引申为街道之类的意思。②宦情：做官的想法、做官的欲望。③旅况：旅途的情怀或景况。明屠隆《彩毫记·他乡持正》：“穷愁旅况，都消在歌舞筵。”④银鹿：相传唐朝书法家颜真卿有一家童名“银鹿”，这里是字面的对仗，不是专名。⑤铜驼：铜铸造的骆驼。《太平寰宇记》卷三《洛阳县》引晋陆机《洛阳记》说：汉朝曾铸造铜骆驼二只，安置在宫殿南面一处交叉道口。在这里也是字面上对仗，不是专名。⑥刺史鸭：唐朝诗人韦应物做刺史时养了一些鸭，他称鸭子为“绿头公子”。⑦将军鹅：晋右军将军王羲之为大书法家，爱鹅成性，据《晋书·王羲之传》记载，他曾见山阴（今浙江绍兴一带）一道士所养之鹅极美，千方求购，道士不肯，说，替我写《道德经》（即《老子》），我将整群鹅送给你。于是王羲之很高兴地写好，将鹅带回去了。但唐人都认为王羲之所写的是《黄庭经》。李白《送贺宾客归越》中有“山阴道士如相见，应写《黄庭》换白鹅”，景审《题所书黄庭经后（泥金正书）》有“金粉为书重莫过，黄庭旧许右军多。请看今日酬恩德，何似当年为爱鹅”。⑧律：法令、法律。⑨科：法律，偏重指具体的法律条文。宋王禹偁《谪居感事》：“丹书当无赦，金科了不疑。”

　　原文古堤垂（duǒ）①柳，曲沼长新荷。命驾吕因思叔夜②，引车蔺为避廉颇③。千尺水帘，今古无人能手卷；一轮月镜④，乾坤何匠用功磨⑤。

　　注释①亸：形容词，下垂的样子。②命驾：典出《世说新语·简傲》：晋人嵇康（宇叔夜）与吕安交情很好，每次想见他时，经常驾车千里前去相会，吕安也是这样。③引车：典出《史记·廉蔺列传》：战国时赵国的蔺相如随赵王出使秦国，临危不惧，立了大功，回国后拜相，官位在将军廉颇之上，廉颇很不服气，经常当众侮辱蔺相如。蔺相如在路上遇到廉颇，总是命令车子绕道而避开他。蔺相如的手下很不理解，蔺相如说，秦国不敢欺负赵国，就是因为赵国有廉将军和我，如果我和廉将军不团结，秦国便会乘虚而入，我要将国家的大事放在前面，而将私人的恩怨放在后边。廉颇听到此番话后深受感动，便亲自到蔺相如家负荆请罪。④月镜：月亮，因月亮似铜镜而得名。⑤磨：古代的镜子是青铜制造的，使用时间一长，便会因氧化生锈而照物模糊不清，需要磨去氧化层才能使用。古代有以此为职业者。

　　原文霜对露，浪对波，径菊对池荷。酒阑①对歌罢，日暖对风和。梁父咏②，楚狂歌③。放鹤④对观鹅⑤。

　　注释①酒阑：谓酒筵将尽。《史记·高祖本纪》：“酒阑，吕公因目固留高祖。”唐杜甫《魏将军歌》：“吾为子起歌《都护》，酒阑插剑肝胆露。”②梁父咏：即《梁父吟》，也作《梁甫吟》，为古代乐府的楚国歌曲的曲名，今所传古辞据说为诸葛亮所作。此处之所以要将“吟”改成“咏”，是因为前者为平声字，后者为仄声字，改成仄声字以后，方能与下联的平字“歌”形成平仄相对的关系。③楚狂：据说是春秋楚昭王时的一位隐士，姓陆名通，《论语·微子》有“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故也有人说其名为接舆。④放鹤：宋代张天骥驯养了两只白鹤，朝出暮归，张天骥便在江苏铜山县南云龙山下筑亭，苏轼为之作《放鹤亭记》。典出《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五一。⑤观鹅：典出《晋书·王羲之传》：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爱鹅成癖，他听说会稽（今浙江绍兴一带）有一老太太善养鹅，所养鹅中有只鹅叫声特别好听，千方求购，老太太不知购主是王羲之，始终不答应。于是王羲之特地带着亲友，驾上马车去老太太家看鹅。老太太听说著名的书法家王羲之要来她家，特地选了那只会叫的鹅做成菜款待他，王羲之知道后不禁叹惋终日。

　　原文史才推永叔①，刀笔②仰萧何③。种橘④犹嫌千树少，寄梅⑤谁信一枝多。林下风生，黄发村童推牧笠；江头日出，皓眉⑥溪叟晒渔蓑。

　　注释①永叔：宋代大文学家、史学家欧阳修的字。欧阳修曾修撰《新五代史》，与宋祁合修《新唐书》，极有史学才能。②刀笔：代指主办文案的官吏。古代的文书是用笔写在简牍上，有错误则用刀削去再写，故以刀笔代指使用刀笔的人。③萧何：西汉人，辅佐刘邦建立汉朝，功劳卓著。攻入秦王朝首都咸阳时，萧何尽力收集秦宫内的律令图籍，掌握天下的郡县户口等情况，后来汉朝所有的律令制度，大都是萧何制定的。④种橘：典出《三国志·吴志·三嗣主传》孙休注引《襄阳记》：三国时吴国的丹阳太守李衡在住宅边栽种橘树千株，临死前对其儿子说，这千棵橘树就是一千个木奴，不问你要衣穿要饭吃，帮你每年交一匹绢的赋税，剩下的还足够你使用的。⑤寄梅：赠送梅花。见卷上十三元注。⑥皓眉：白眉，人寿高则眉毛颜色变白。皓，白色。

　　六麻

　　原文松对柏，缕①对麻，蚁阵②对蜂衙③。（chēng）鳞④对白鹭，冻雀对昏鸦。白堕⑤酒，碧沉茶⑥，品笛对吹笳（jiā）⑦。

　　注释①缕：丝线。②蚁阵：蚂蚁战斗时的阵势。宋陆游《睡起至园中》：“更欲世间同省事，勾回蚁阵放蜂衙。”《西游记》第六十六回：“人如蚁阵往来多，船似雁行归去广。”③蜂衙：群蜂早晚聚集，簇拥蜂王，如旧时官吏到上司衙门排班参见。宋陆游《青羊宫小饮赠道士》：“微雨晴时看鹤舞，小窗幽处听蜂衙。”元钱霖《清江引》曲：“高歌一壶新酿酒，睡足蜂衙后。”④鳞：红色的鱼。，红色。鳞，代指鱼。汉刘向《列仙传·吕尚》：“吕尚隐钓，瑞得赪鳞。”唐潘炎《漳河赤鲤赋》：“赪鳞耀彩，碧水无波。”⑤白堕：人名。典出北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法云寺》：“河东人刘白堕善能酿酒。季夏六月，时暑赫晞，以甖贮酒，暴於日中。经一旬，其酒不动，饮之香美，醉而经月不醒。”后用作美酒别称。宋陆游《官舍夙兴》：“不复扶头倾白堕，但知临目养黄宁。”⑥碧沉：即绿沉，凡物之深绿色者均可叫绿沉。碧沉茶，一种绿茶。唐曹邺《故人寄茶》诗有“半夜招僧至，孤吟对月烹。碧沉霞脚碎，香泛乳花轻。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的句子，就是形容碧沉茶味道之美的。⑦笳：汉时流行于西域一带的一种管乐器，其声悲怆，为少数民族所习用。初时卷芦苇叶为之，后来以竹管制造。

　　原文秋凉梧堕叶，春暖杏开花。雨长苔痕侵壁砌，月移梅影上窗纱。飒飒秋风，度城头之筚篥（bìlì）①；迟迟晚照，动江上之琵琶。

　　注释①筚篥：也作觱篥，又叫悲管、笳管，也是笳一类型的管乐器，本出西域龟兹国，后传入中国。《北史·高丽传》：“乐有五弦、琴、筝、筚篥、横吹、箫、鼓之属，吹芦以和曲。” 宋庄季裕 《鸡肋编》卷下：“筚篥本名悲篥，出于边地，其声悲亦然，边人吹之，以惊中国马云。”

　　原文优对劣，凸对凹（wā）①，翠竹对黄花。松杉对杞梓②，菽（shū）麦③对桑麻④。山不断，水无涯，煮酒⑤对烹茶。

　　注释①凹：四周高中间低。中古此字有两个读音，一个是入声洽韵字，一个是平声爻韵字，此处用的是它另一个后起读音，是个平声麻韵的字。②杞梓：杞树和梓树。两种树木都是优良的木材。《左传·襄公二十六年》：“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杜预注：“杞、梓皆木名。”宋司马光《送李汝臣同年谪官导江主簿》：“良工构明堂，必不遗杞梓。”引申为优秀的人才。《晋书·陆机陆云传论》：“观夫陆机、陆云，实荆衡之杞梓，挺珪璋于秀实，驰英华于早年。”南朝梁江淹《杂体诗·效卢谌·感交》：“自顾非杞梓，勉力在无逸。”③菽麦：豆与麦。菽：豆类的总称。《诗经·豳风·七月》：“黍稷重穋，禾麻菽麦。”清黄燮清《十一月朔大雪》：“松柏无完枝，菽麦断萌蘖。”引申为极易识别的事物。《左传·成公十八年》：“周子有兄而无慧，不能辨菽麦。”南朝梁刘孝标《辨命论》：“闻言如响，智昏菽麦，神之辨也。”④桑麻：桑树和麻。植桑饲蚕取茧和植麻取其纤维，同为古代农业解决衣着的最重要的经济活动。《管子·牧民》：“藏于不竭之府者，养桑麻、育六畜也。”引申为农作物或农事。晋陶潜《归园田居》诗之二：“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唐孟浩然《过故人庄》：“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⑤煮酒：烫酒。元萨都剌《寒夜与王记室宴集》：“玉奴烛剪落燕尾，银瓶煮酒浮鹅黄。”引申为热的酒。宋苏轼《赠岭上梅》：“且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三国演义》第二十一回：“玄德心神方定。随至小亭，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原文鱼游池面水，鹭立岸头沙。百亩风翻陶令秫①，一畦（qí）雨熟邵平瓜②。闲捧竹根③，饮李白一壶之酒④；偶擎桐叶⑤，啜（chuò）卢仝（tóng）七碗之茶⑥。

　　注释①陶令秫：秫，即今高粱，可酿酒。典出《晋书·隐逸传》：陶潜家贫而嗜酒，任彭泽县令后，下令全县的公田都栽上秫谷，说：“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其《和郭主簿》诗也说“春秫作美酒，酒熟吾自斟”。②邵平瓜：典出《史记·萧相国世家》：邵平，通常写作“召平”（邵、召古音相同，此二姓都是周武王的大臣召公的后裔），秦时广陵（今扬州一带）人，封东陵侯。秦灭亡之后，邵平在长安城东种瓜为生，瓜味甜美，人称东陵瓜。③竹根：一种盛酒的器具。南北朝庾信《奉赵王惠酒诗》：“野炉然（燃）树叶，山杯捧竹根。”④一壶之酒：李白有“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诗句，参见卷上十一真注。⑤桐叶：一种盛茶的器具。宋程大昌《演繁露》在《东坡后集》卷二《从驾景云宫诗》“病贫赐茗浮桐叶”下注解说，当时皇上赐茶，都不用通常的茶盏，而用一种颜色雪白、形状像桐叶的大瓷碗。⑥啜：饮。卢仝：唐朝人，号玉川子，家贫好读书，隐居不求仕进。其《走笔谢孟谏议新茶》诗中描述饮茶之后的感觉说：“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喫不得也，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原文吴对楚，蜀对巴，落日对流霞。酒钱对诗债①，柏叶对松花。驰驿骑，泛仙槎（chá）②，碧玉对丹砂③。

　　注释①诗债：别人求诗或索取和诗，自己尚未酬答，如同欠他人之债，故称诗债。②仙槎：在天河中浮游的竹筏木筏。晋张华《博物志》卷三：“年年八月，有浮搓来去不失期。”③碧玉：一种不透明隐晶质石英，常见有几种颜色（如红色、褐色、绿色、黄色）。丹砂：一种矿物，炼汞的主要原料。可做颜料，也可入药。又叫辰砂、朱砂。

　　原文设桥偏送笋①，开道竟还瓜②。楚国大夫沉汨水③，洛阳才子谪长沙④。书箧⑤琴囊，乃士流活计⑥；药炉茶鼎，实闲客生涯。

　　注释①送笋：典出《梁书》卷五十一《范元琰传》：南朝梁的范元琰节操高尚，为乡里所敬重。有一次，小偷越过园沟来偷他家的竹笋，元琰发觉了，担心小偷返回时掉到沟里，特地砍了棵树，偷偷地架在沟上，让小偷方便过沟。小偷看到后十分惭愧，从此之后，一乡人再也没有小偷小摸的了。②还瓜：典出《晋书·孝友传》：晋人桑虞，有瓜园在宅北几里之外，瓜果刚成熟，有人翻进围墙偷瓜。桑虞知道后，想到墙头插有防盗的荆棘，小偷如果被人发现而逃跑，则有可能被刺伤，便命令看瓜的奴仆挖开墙，替偷瓜的人开出一条逃跑的路。小偷知道后，向桑虞叩头请罪，并归还所偷之瓜，而桑虞却将瓜都送给了偷瓜人。③沉汨水：汨水即汨罗江，在今湖南岳阳汨罗县境内。典出《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屈原，名平，战国时楚国大夫，深受楚怀王信任，任左徒、三闾大夫，后遭小人诬陷，被放逐；顷襄王时再遭诲毁，被贬谪。他看到小人当权，故国日趋衰落，自己却无法挽救，伤心己极，便于农历五月初五，在湖南岳阳的汨罗江投水而死。④谪长沙：典出《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贾谊，河南洛阳人，年少即能精通数家的学说，汉文帝召为博士，号为才子。后因政见不同而遭大臣诋毁，被贬为长沙王太傅，郁郁不得志而死。参见卷下二萧注。⑤箧：竹制的箱子，古人多用以装书。⑥士流：读书人。活计：借以谋生的用具或手段。

　　七阳

　　原文高对下，短对长，柳影对花香。词人对赋客，五帝①对三王②。深院落，小池塘，晚眺对晨妆③。

　　注释①五帝：少昊、颛顼、高辛氏、尧、舜。②三王：古代三位贤明的天子，一般指夏禹王、商汤王、周文王。③晚眺：夜晚眺望。晨妆：清晨的妆饰。亦谓清晨梳妆。唐韩愈《东都遇春》：“川原晓服鲜，桃李晨妆靚。”前蜀韦庄《上春词》：“金楼美人花屏开，晨妆未罢车声催。”

　　原文绛（jiàng）霄唐帝殿①，绿野晋公堂②。寒集谢庄衣上雪③，秋添潘岳鬓边霜④。人浴兰汤⑤，事不忘于端午；客斟菊酒，兴常记于重阳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