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声 律 启 蒙(11)

　　注释①绛霄唐帝殿：唐玄宗时有“绛霄殿”。②绿野晋公堂：唐宪宗时，裴度因平定蔡州刺史吴元济叛乱有功，封晋国公。文宗时，裴度因宦官专权，自知政事已不可为，便请求罢相归隐，于河南洛阳午桥种植花木万株，中建别墅，号绿野堂，与白居易、刘禹锡等饮酒作诗于其中。③谢庄衣上雪：典出《宋书·符瑞志下》：南朝宋大明五年正月初一，天降大雪，右卫将军谢庄下殿巡查，雪花都堆积在他的衣服上。他上殿报告孝武帝刘骏，皇帝认为这是很吉祥的事，“于是公卿作《花雪诗》”。唐李商隐《对雪诗二首》之一“欲舞定随曹植马，有情应温谢庄衣”，用的就是这个典故。④潘岳鬓边霜：典出晋朝潘岳《秋兴赋·序》：“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⑤兰汤：用兰草熬出的热水。南朝梁的宗懔所著的《荆楚岁时记》说：“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题名为隋杜公瞻的注解说：“按，《大戴礼记》曰：‘五月五日，蓄兰为沐浴。’《楚辞》曰：‘浴兰汤兮沐芳华。’今谓之浴兰节，又谓之端午。”可见古人有阴历五月五日端午节用兰草熬水沐浴的习俗。⑥重阳：农历九月九日，九为阳数，月、日均为九，故称重阳。《荆楚岁时记》“九月九日”下杜公瞻注解说，这天要佩带茱萸，吃果饼，饮菊花酒，可以“令人长寿”。此习俗的由来，据南朝梁吴均的《续齐谐记》记载，桓景眼随费长房学道多年，一天，费长房对桓景说：“九月九日你家会有灾难降临，你赶快回家，叫家人将茱萸囊系在手臂土，登高饮菊花酒，可免除灾难。”桓景赶紧按照吩咐去做，到晚上回家一看，留在家中的鸡狗牛羊都死光了，于是后来就形成了重阳登高饮菊花酒的习俗。

　　原文尧对舜，禹对汤①，晋②宋③对隋唐。奇花对异卉④，夏日对秋霜。八叉手⑤，九回肠⑥，地久对天长。

　　注释①汤：商王朝的开国之君，是一位贤明的帝王，亦称天乙、商汤、成汤。②晋：指司马炎取代三国时的魏因而建都洛阳的西晋，以及西晋被前赵灭掉之后，司马睿在建康（今南京一带）即位的东晋。③宋：指南朝的宋，它是刘裕取代东晋后所建立的国家，首都亦为建康。为了区别后来赵姓所建立的北宋和南宋，故将南朝的宋称为刘宋。④卉：百草的总称。⑤八叉手：将两手相拱八次。典出宋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四：唐朝的温庭筠才思敏捷，考试作赋，双手互相交叉八次就写好了，当时的人称之为“温八叉”。后代便以此作为才思敏捷的代称。⑥九回肠：因为忧愁而肠子多次为之回转。西汉司马迁在《报任少卿书》中说，自己因替李陵辩白而遭受宫刑，忧伤难己，“是以肠一日而九回”。九，虚数，形容其多。唐刘禹锡《望赋》：“秋之景兮悬清光，偏结愤兮九回肠。”宋苏轼《题织锦图上回文诗》之二：“红手素丝千字锦，古人新曲九回肠。”

　　原文一堤杨柳绿，三径①菊花黄。闻鼓塞兵方战斗②，听钟③宫女正梳妆。春饮方归，纱帽半淹邻舍酒；早朝初退，衮（gǔn）衣④微惹御炉香。

　　注释①三径：此联由晋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的“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变化而来。《文选》李善注引《三辅决录》记载，西汉末，王莽专权，时任兖州刺史的蒋诩辞官归隐，在院中开辟了三条小路，只与求仲、羊仲来往。故三径指隐居而只与贤人来往的小路。②鼓：古人行军作战以鼓为号令，击鼓则进军。塞兵：守卫边塞的士兵。③钟：佛寺早撞钟、暮击鼓以报时，此处以“闻钟”表示早晨。④衮衣：古代帝王及公侯所穿的上绣有龙等图案的礼服，此处指官员上朝所穿的官服。此联由唐贾至《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诗变化而来，贾诗全文为：“银烛熏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原文荀①对孟②，老③对庄④，柳对垂杨。仙宫对梵宇⑤，小阁对长廊。风月窟⑥，水云乡⑦，蟋蟀对螳螂。

　　注释①荀：指荀子。荀子名况，为儒家学派的集大成者，学者尊之为荀卿，两汉时为避汉宣帝刘询的讳，改称孙卿。其思想集中体现在《荀子》一书中。②孟：指孟子。孟子名轲，全面继承了孔子的学说，在儒家学派中地位仅次于孔子，被称为亚圣。其思想及行为集中体现在《孟子》一书中。③老：指老子。老子名李耳，字聃，故亦称老聃。春秋时期著名的思想家，著有《老子》（亦称《道德经》）。老子被道家学派奉为始祖，《老子》为道家学派的重要经典。④庄：指庄子。庄子名周，战国时著名的思想家。著《庄子》十余万言，借寓言以阐明自己的清静无为思想，尊崇老子，贬斥儒墨，和老子并列，被认为是道家学派的代表。到唐代被尊为南华真人，《庄子》亦称《南华真经》。⑤梵宇：佛寺。梵，古印度语“清净”、“寂静”的音译词的简略形式；因佛经都用梵语（古印度语）写成，故凡与佛教有关的事物均可称 “梵”。⑥风月窟：同“风月场”，指情场。古代多指妓院。元关汉卿《谢天香》楔子：“老天生我多才思，风月场中肯让人？”⑦水云乡：水云弥漫的地方，多喻指隐者居住停留的地方。宋苏轼《和章七出守湖州二首》：“方丈仙人出渺茫，高情犹爱水云乡。”宋陆游《秋夜遣怀》：“六年归卧水云乡，本自无闲可得忙。”

　　原文暖烟香霭霭①，寒烛影煌煌②。伍子欲酬渔父剑③，韩生尝窃贾公香④。三月韶光⑤，常忆花明柳媚；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⑥。

　　注释①蔼蔼：云雾密集的样子。宋苏轼《题南溪竹上》：“山头霭霭暮云横。”②煌煌：明亮的样子。③渔父剑：典出《史记·伍子胥列传》：伍子指伍员（字子胥），春秋时楚国人，其父伍奢、其兄伍尚都被楚平王杀害，他亦遭追杀。伍子胥逃至江边，追兵已至，江上有一渔父渡他过江，得以逃脱。伍子胥解下宝剑，说：“这把剑价值百金，送给您。”渔父说：“楚国悬赏追捕你，赏金为五万石粮食，还授予‘执圭’的爵位，难道还抵不过这价值百金的剑吗？”遂没有接受他的宝剑。④贾公香：典出《晋书·贾充传》：晋朝的韩寿仪容出众，在贾充手下做司空掾，贾充的小女儿贾午十分爱慕他，并偷了他父亲珍藏的西域奇香赠送给韩寿。韩寿将此香佩带在身上，被同僚们发现，报告了贾充，贾充便将贾午嫁给了韩寿。⑤韶光：美好的时光，多指春光。⑥橘绿橙黄：这都是秋天的景色，代指秋天。此联出自宋苏轼《赠刘景文》：“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八庚

　　原文深对浅，重对轻，有影对无声。蜂腰对蝶翅，宿醉①对余酲（chéng）②。天北缺③，日东生，独卧对同行。

　　注释①宿醉：醉酒之后经一夜尚未清醒的余醉。②余酲：残余的醉意。酲：喝醉了酒。③天北缺：典出汉刘安《淮南子·天文训》：天是由四座大山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支撑起来的，西北方由不周山支撑。共工与颛顼争夺天帝的位置，共工发怒而撞垮了不周山，西北方缺了支撑物，所以“天倾西北”，“日月星辰移焉”（日月星辰都从东方升起往西边移动落下）。

　　原文寒冰三尺厚，秋月十分明。万卷书容闲客览，一樽酒待故人倾。心侈唐玄，厌看霓裳之曲①；意骄陈主，饱闻玉树之赓（gēng）②。

　　注释①霓裳之曲：典出宋代王灼的《碧鸡漫志》卷三：玄宗精通乐律，他曾经将西凉的乐曲《婆罗门》润色改编为《霓裳羽衣曲》，当时宫中经常演奏此曲，杨贵妃善跳《霓裳羽衣舞》。“安史之乱”以后，杨贵妃被迫自缢于马嵬坡（今陕西兴平县），唐玄宗再听《霓裳羽衣曲》非常伤感。②玉树之赓：此联是说南朝陈的亡国之君陈后主（名叔宝）的事。陈后主嗜好声乐，曾将吴歌《玉树后庭花》按曲填词，辞藻绮丽，使男女唱和，哀艳委婉。赓：唱和。

　　原文虚对实，送对迎，后甲①对先庚②。鼓琴③对舍瑟④，搏虎⑤对骑鲸⑥。金匝（kēzā）⑦，玉琤（cōngchēng）⑧，玉宇⑨对金茎⑩。

　　注释①后甲：是《周易》“蛊卦”中的话，原文为“后甲三日”，指甲日以后的第三天，即丁日。②先庚：是《周易》“巽卦”中的话，原文为“先庚三日”，指庚日之前的第三天，亦丁日。后甲与先庚都是吉日。③鼓琴：典出《列子·汤问》：伯牙为春秋时楚国人，善于鼓琴，而钟子期则善于欣赏音乐。伯牙弹琴的时候，想着在登高山。钟子期高兴说：“弹得真好啊！我仿佛看见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伯牙又想着流水，钟子期又说：“弹得真好啊！我仿佛看到了奔腾的江河！”伯牙每次想到什么，钟子期都能从琴声中领会到伯牙所想。后人就以高山流水作为知音的象征。④舍瑟：典出《论语·先进》：子路、冉有、公西华、曾暂（字点，故亦称曾点）四人陪着孔子，孔子问他们的志向。前三人都说了要从政，并说了从政之后自己的打算。此时曾点在弹瑟，孔子又问他，他慢慢地停止了弹瑟，“舍瑟而作”（推开瑟站了起来）说，我和他们的志向不同，我希望“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对他大加赞赏，感叹说：“吾与点也！”（我赞同曾点的说法呀！）⑤搏虎：空手和老虎搏斗。《诗经·郑风·大叔于田》中有“襢（袒）裼暴虎，献于公所”，宋代朱熹的《诗集传》说，这句的意思是光着身子（脱下上衣），徒手和虎搏斗，将老虎献给郑庄公。⑥骑鲸：两汉扬雄《羽猎赋》有“乘巨鳞，骑鲸鱼”的句子，后代便多以“骑鲸”代指仙人、豪客，如唐李白自称“海上骑鲸客”，宋苏轼也在诗中说“我是骑鲸手”，此处即用此义。宋陆游《长歌行》：“人生不作安期生，醉入东海骑长鲸。”明李东阳《李太白》诗：“人间未有飞腾地，老去骑鲸却上天。”⑦匼匝：联绵词，周绕重叠的样子。唐白居易《仙娥峰下作》诗：“参差树若插，匼匝云如抱。”⑧琤：联绵词，形容玉撞击之声。宋袁褧《枫窗小牍》卷上：“剑珮琤，交暎左右。”⑨玉宇：华丽壮观的宫殿，有时也指神话中玉帝在天上所居的宫殿。宋苏轼《水调歌头》词：“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⑩金茎：指用以承托承露盘的金属铜柱。汉武帝迷信神仙之事，认为饮甘露可延年益寿，于是在建章宫铸造承露盘，铜柱高二十丈，粗七人围，上有一仙人，伸开手掌以接受天降的甘露。东汉班固《西都赋》形容它说：“抗仙掌以承露，擢双立之金茎。”

　　原文花间双粉蝶，柳内几黄莺。贫里每甘①藜藿（huò）②味，醉中厌听管弦声。肠断秋闺，凉吹③已侵重（chóng）④被冷；梦惊晓枕，残蟾⑤犹照半窗明。

　　注释①甘：味道好，这里作动词用。②藜藿：穷人所吃的两种野菜。藜：又名莱，初生时可食。藿：豆类的叶子，嫩时可食。③凉吹：凉风。④重：多层、几层。⑤残蟾：残月。古人认为月中有蟾蜍，故以蟾蜍代指月亮。

　　原文渔对猎，钓对耕，玉振①对金声②。雉城③对雁塞④，柳袅⑤对葵倾⑥。吹玉笛，弄银笙，阮杖⑦对桓筝⑧。

　　注释①玉振：玉磬被敲击，发出的美妙的声音。《孟子·万章下》：“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②金声：钟被撞击的声音，其比喻义和“玉磬”差不多。金：代指金属铸造的钟，一种打击乐器。③雉城：城墙。雉：量词，城墙高一丈、宽一丈、长三丈为一雉。“雉”的本义为山鸡之类的鸟，飞不过三丈，所以古代曾以它作为计算城墙长度的单位。此处借其本义来与“雁”构成对仗，属于借对的一种。④雁塞：据唐徐坚《初学记》卷三十引南齐刘澄之《梁州记》说，梁州（今四川陕西交界一带）有雁塞山，山中有大湖，雁群迁徙时栖息于此。后来以此泛指北方边塞。唐杨炯《原州百泉县令李君神道碑》：“山连雁塞，野接龙坰。” 宋裴湘《浪淘沙·并门》词：“雁塞说并门，郡枕西汾，山形高下远相吞。”⑤袅：细长柔弱的样子。⑥葵倾：属菊科草本植物的葵类有向日的特性，花总是倾向于太阳的方向。⑦阮杖：典出《世说新语·任诞》：晋朝的阮修经常拄杖步行，在杖头挂百钱，遇到酒店便以此钱买酒独自喝得酩酊大醉。⑧桓筝：东汉桓谭字君山，遍习儒家经典，精通天文，好音乐，琴艺高超。

　　原文墨呼松处士①，纸号楮（chǔ）先生②。露浥（yì）好花潘岳县③，风搓细柳亚夫营④。抚动琴弦，遽（jù）觉座中风雨至⑤；哦成诗句，应知窗外鬼神惊⑥。

　　注释①松处士：墨的别名。处士指品行高洁而不出来做官的贤人，而松为岁寒四友之首，品质高洁，再加上古代制墨是以松木烧制的烟灰调上胶而成，故称墨为松处士。②楮先生：纸的别名。楮，树名，叶子像桑树，树皮纤维多而韧，古人多用其造纸。唐朝的韩愈在《毛颖传》中采用拟人化的写法，称笔为毛颖（因笔为兔毛制成），称纸为楮先生。③浥：润泽、使……湿润。潘岳县：指晋朝潘岳之事。潘岳任河阳（今河南境内）县令时，在县中满栽桃李，时人传为美谈。④亚夫营：典出《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西汉文帝时的将军周亚夫屯兵细柳（今陕西咸阳市西南）以备匈奴，文帝亲往慰劳军队，无军令而被拒之军营之外，后派使者持皇帝的诏令告知亚夫，才得进入。入军营后，皇帝的行动都必须遵从军礼。出军营后，文帝盛赞其军纪严明，称之为“真将军”。⑤风雨至：典出《韩非子·十过》：春秋时，卫灵公去会见晋平公，平公在施夷之台宴请他。两人谈论关于音乐的事情，平公便令晋国最有名的乐工师旷演奏声调最凄悲的清角之声，师旷不肯演奏，平公再三要求，于是“师旷不得已而鼓之”。弹了一曲，便有黑云从西北方涌出；弹第二曲， “大风至，大雨随之”，吹裂了帷幕，吹破了盛食物的器皿，吹毁了房上的瓦片，宾客都跑散了，平公也吓得趴在地上。⑥鬼神惊：典出唐人孟棨《本事诗》：李白名声尚不太大时，其所作《乌栖曲》（一种古乐府诗）被唐代著名诗人贺知章看到，贺称赞说：“此诗可以泣鬼神矣！”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指诗句感人。

　　九青

　　原文红对紫，白对青，渔火对禅灯①。唐诗②对汉史③，释典④对仙经⑤。龟曳尾⑥，鹤梳翎⑦，月榭⑧对风亭⑨。

　　注释①禅灯：寺庙灯火。唐贾岛《送慈恩寺霄韵法师》：“清磬先寒角，禅灯彻晓烽。”②唐诗：文学史上，唐代以诗歌著称，故称诗必以唐诗为首。③汉史：在史书中，西汉司马迁的《史记》、东汉班固的《汉书》地位都极高，故称史书大都以汉史为代表。④释典：佛教的经典，即佛经。佛教的始祖为古印度人释迦牟尼，故以其简称“释”，代指与佛教有关的事物。⑤仙经：道家的经典。⑥龟曳尾：典出《庄子·秋水》：楚王请庄子出来做官，庄子不愿去，便对楚王的使者说，听说楚国有只神龟，已经死去三千年了，楚王将它用绸巾包好，箱子装好，用于宗庙的祭祀。你说，这只龟是愿意死去而享受这种待遇，还是宁愿活着而拖着尾巴在泥土中爬行？我是愿意活着而拖着尾巴在泥土中爬行的。委婉地拒绝了楚王的要求。后世便以“曳尾涂（稀泥）中”比喻清贫但自由自在的隐居生活。此处只是用其字面意义和下文构成对仗。⑦梳翎：指鸟类梳理自身羽毛。唐郑颢《续梦中十韵》：“日斜乌敛翼，风动鹤梳翎。”唐温庭筠《游南塘寄知者》：“白鸟梳翎立岸莎，藻花菱刺泛微波。”⑧月榭：赏月的台榭。南朝梁沈约《郊居赋》：“风台累翼，月榭重栭。”⑨风亭：亭子。唐朱庆馀《秋宵宴别卢侍御》：“风亭弦管绝，玉漏一声新。”宋王安石《与微之同赋梅花得香字》之一：“风亭把盏酬孤艳，雪径回舆认暗香。”

　　原文一轮秋夜月，几点晓天①星。晋士只知山简醉②，楚人谁识屈原醒③。绣倦佳人④，慵⑤把鸳鸯文⑥作枕；吮（shǔn）毫⑦画者，思将孔雀写⑧为屏。

　　注释①晓天：拂晓时的天色。唐陈子昂《春夜别友人》：“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②山简醉：晋山简嗜酒，人号醉山翁。参见卷上八齐注。③屈原醒：由《楚辞·渔父》的诗句变化而成，《渔父》中有“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句子。④佳人：漂亮的人，多用于女子。⑤慵：懒散。⑥文：作动词用，此处是绣出花纹的意思。⑦吮毫：用口含吮毛笔的笔尖，使之湿润，指开始写作或作画。⑧写：描绘、描画。

　　原文行对坐，醉对醒，佩紫①对纡青②。棋枰（píng）③对笔架，雨雪对雷霆。狂蛱（jiá）蝶④，小蜻蜓，水岸对沙汀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