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必须狠一点(1)

　　那些爱情幸福的人，往往都有一颗过硬的心，他们不依赖于任何人，他们只为自己而活—有你，当然好；没你，也死不掉。

　　二十一、杀死爱情的是时间

　　电影《分手合约》里有一个片段，俏俏去北京办展览，其实是为了见李行。在李行的餐厅，她品尝了李行做的西红柿土豆咸笋汤，只给了50分。她说：“这本来该是妈妈的味道，但现在却吃出了后妈的味道。为什么？因为本来应该用小土豆的，你却用了大土豆。小土豆更鲜甜。而笋干又太老、太咸。不及格。”

　　李行分辩：“五年了，笋干会老去，人也会老去，你怎么还能吃出当时的味道？”

　　故事有点老套，一对恋人，男人向女人求婚的时候，女人意外拒绝了，原因是对方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成功男士。双方约定，如果五年后，他能获得成功，成为一流大厨，她就嫁给他。而五年中，女人总是默默地关心男人，为他奉献，男人则不断进步，最终成为超级大厨，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到了五年期限，女人忽然接到男人的电话，邀请她参加自己的婚礼，而她则以要去北京办展览为由，去看他。貌似男人有了新欢，其实还是恋着旧爱。

　　有网友吐槽，剧情太牵强。其实，五年足以改变一切。尤其是对男人来说，要他五年不恋爱，还等着你，基本是空想，何况餐厅老板的女儿那么优秀，他怎么能不心花怒放移情别恋？而五年，女人在默默观察男人，没准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男人在夜店把妹的画面，或者与其他女人暧昧的瞬间。就算他再纯洁，五年总要过一次性生活吧？难道他就从来没精神、肉体出轨过吗？而电影将这些不够纯净的过程都省略了—男主角完美无瑕，青春如初，真是太完美无缺了，但是不是也不够真实呢？

　　我比较了解这种分手的约定。其实，当两个人忍心以约定的方式分手时，已经代表他们不够相爱，如果足够相爱，真的可以排除万难。而最关键的是时间，五年，心境变了，你可以爱上任何人，可能嫁给任何人。有个朋友说，他之前和一个女生约定：“如果我们到时候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那我们就结婚吧。”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个人就已经结婚了。之前，她有心，他无意，他想等自己超级喜欢的那个女人真的追不到之后，等沧海桑田之后再来找她，而她早已碰到适合的人。

　　还有对恋人，他们在一起吵架、分手，约定说，短暂分开，如果他们都成熟后，相互还想念，他们就重新在一起。结果，没过半年，各自都遇到更好的人，完全契合，所以，他俩只能分手。

　　时光是把利器，真的会杀死爱情。尤其是分手的约定，多半是以悲剧收场，即使如《漫长的婚约》和《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那样，最后等到了那个人，也早已沧海变桑田，物是人非，早已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所以，约定，基本是个空头协议，因为时光老去，人总会变。

　　二十二、和钱没有关系

　　电影《等风来》打着小清新的名号，本想刮起一股小清新旋风，让无数人心生向往，结果却遭来一片差评。

　　我是在电脑上看的，一边写作一边看，也不过瞄了十几分钟，十几个镜头罢了。平时我干活或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会放电影。好的电影，台词和音乐都能吸引我，这部片子的台词没有吸引到我。但我还是看了一下，在我看得没劲的时候，我偶然看了下面的评论，没想到，几乎一边倒的差评。然后，顺着评论进入豆瓣影评，批评的声浪更大，各种尖锐的评价都出来了，比如“白领土老帽”、“等风来等了一个屁”、“恶俗”、“造作”等等。看来，大家普遍都觉得这部片子太做作了，太假了。不过，你让一个白领，还带着写稿任务的苦逼白领去那样一个地方，就别指望拍出清新的片子。要知道，真正去尼泊尔悟出生命的价值和活着的意义的，可都是有钱人，穷人去那里回头还是一穷人。

　　这里就涉及一个心态，就是旅行的心态。在电影里，女主角是个杂志社的编辑，好不容易争取到去尼泊尔的机会，本来是要写文章的，但她却始终没写出来。主编在上海使劲地催，结果她风景也不能好好地看，稿子也不能顺利地写，真是让人感叹。有人说她才华不够，不过我却觉得她挺可怜的，带着任务去旅行，结果两件事都没做好。所以一般人要去旅行，都是把工作事情安排好了之后，彻彻底底放松心情，这样才能更好地享受。

　　我见过许多在旅行时还工作的人，有的人旅行到一半便因工作需要提前回去，还有的在看风景的时候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晚上还要熬夜写方案、传电邮，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家待着。

　　关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以前做编辑的时候，去风景区体验，或者去餐厅吃饭，回来还得写东西，那就仿佛有一个精神枷锁，让你感觉，快乐都不彻底了。不过，还好，写稿子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是，有时候，写了还要符合客户的口味，真不舒爽。而现在的我，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没有写稿的压力，反而能彻底地享受快乐了。

　　可见，旅行这事还是要彻底一些，要不，那享乐也就打折扣了！

　　二十三、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

　　我有个朋友，总想辞掉工作去旅行，或者跑到一个世外桃源过一种农耕生活，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旅行胜地吧，即使风景再优美，也人满为患。真正的穷乡僻壤，无人开发，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况且，一个女生，跑到山上，就算给你一间草房或茅屋，给你弄点水，你怎么解决吃饭问题？刨树根？摘野果？晚上黑漆漆的，大风一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吓死你才怪。

　　所以，想也只能想想，真去了，你真不知道怎么生存。

　　我从前也想过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一种清净的日子，一直没有机缘。我爱人歌妮也有这个想法，她总觉得上班太累、太辛苦，老说，改天我们一起去一个山野吧，过农庄的生活。我说好啊，只是，到时候我怎么和外界联系呢？我写的文章怎么发出去呢？我们哪里来的大米呢？当你想家了，你怎么回家呢？如此这么多的问题，真的回答不上来。

　　还好，有次我们去了黄山，在一个朋友的老宅，住了几天，体验了一把避世的生活，结果怎样呢？

　　那是徽州区的一个乡村，据说有数千年历史，《金瓶梅》作者就是在那个地方写出的传世名著。新安江的上流，民风淳朴。我朋友是黄山人，公务员，快退休了，打算回那个地方养老，所以就买了明朝的老宅子，修整如新。朋友一直说那里是人间仙境，让我去体验下。我刚巧去黄山旅行，就住了几天。那是上下两层的老房子，全木结构，有院落、天井，但是，晚上睡觉就觉得怪怪的，木楼梯走起来咚咚响，有空旷的感觉。朋友走亲戚去了，就我们俩，一个人也不认识。民风倒是淳朴，晚上都不用关门。住在这样的地方，我们的心一下子就回到了古时候。

　　刚到的那天晚上是十点多，司机把我们从黄山机场送到这里。村子静极了，黑漆漆的，没有亮光，似乎都已沉睡，天还下着小雨，更看不到周围的房子，一米多之外，全是黑乎乎的。朋友来接我们，走了一段路才到他家。其实他已经睡下了，披着大衣撑着伞，很有古代摸黑走夜路的感觉。第二天，朋友安排了司机送我们去市区，绕了很远，路上都没有人，全在修高速。晚上我们打了车回来，司机还走错了路，泥泞，颠簸，黑咕隆咚的，真怕他打劫我们。第二天又出去。第三天，歌妮说，晚上回来太恐怖了，我们还是住市区吧。

　　朋友对我们非常好，吃的喝的也都非常充裕，早上醒来，走几步就到了村里的市场。有人杀鸡宰猪，还有卖青菜鸡蛋活鱼的，甚至还有手工面条和烧饼卖。民风确实淳朴，感觉很好，我有点舍不得，只住了两天。但是，想想，这样的环境，真在这里生活下去，估计也会寂寞得发疯吧。我一直想找个安宁的地方专心写作，但是，我发现我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也许等我和朋友年龄差不多了，四五十岁了，不再贪恋繁华了，我才有可能静下来。

　　从那之后，歌妮再也不提去世外桃源隐居的事了。是的，看来我们还是待在大城市好，即使偶有抱怨，时常喊累，我们也还是能找到奔波的理由。真到了隐居之地，估计心都寂寥了！

　　二十四、你必须狠一点

　　多年前，父亲曾带我去拜访一个远房的姑奶，姑奶在小城的日报社，虽然不算风云人物，但也是有“江湖地位”的。加上在多年前的多年前，她曾经跟我父亲说，有事情可以找她，于是，毕业的时候，父亲自然就想去拜访她。

　　说实话，我对那个小城的日报社并无多少兴趣，我的心在远方，我的爱也在更遥远的地方。我不太想去，勉强去了，但感觉并不是很好。我觉得她有点看透一切的样子，而且，我也不太赞成她说的许多话。比如她认为我可能不适合南方的紧张快节奏；再比如，她大约看出了我的心气，直白地说我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话让我很不喜欢，但多年之后，我感觉我的道路确实充满了荆棘，而我之所以屡遇挫折，正因为我那高傲的心气。

　　《红楼梦》里形容一个人往往会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比如林黛玉、晴雯。我其实挺欣赏这样的人，他们孤傲有才，卓尔不群，但是，却也往往会遭遇坎坷与挫折，过得并不完满。相反，倒是那些看起来四平八稳的人、中庸之士活得挺舒坦滋润的。这让我觉得很不公平。

　　不过，多年之后，我发现这句话被证明了，因为心比天高的人，往往更关注自己的内心，这就让他显得和别人不一样，而不一样就会显得形影相吊、茕茕孑立，道路自然也艰难些。

　　那人当年还说我太柔。这也是我不太喜欢的评价。我怎么会柔呢？我有无比坚强的内心，我是最能吃苦的人，你凭什么说我柔？但是，多年之后，当我看见月亮就容易感伤，当我容易想家，当我想念过去的生活，我发现，我确实是柔的。而且，出来混后，我发现许多人的心都挺狠挺硬的，甚至，有的还没有心。于是，我发现，远房姑奶说我柔，是有道理的。

　　与柔相对的是硬。我的心不够硬，人应该心气硬，这样的人才能干大事。《红楼梦》里评判一个人是否有出息，往往用的也是心气是否硬这样的标准。比如，在选举管理者的时候，探春就比迎春和惜春更适合，因为探春更有主见、干脆利索，而迎春和惜春则太柔弱了—一个是无事姑娘，什么都无法让她动容；一个是软弱无骨，谁都能欺负她。

　　相较之下，王熙凤这样的人才算是适合的，心气硬。但是，心气硬也有弊端，那就是只注重果断、惩罚，而忽略了人性的感召，换句话说，只有制度，没有文化。

　　而看一下今天的我，我却可以对当年那个给我下评判的远房姑奶说，你说对了一半，与世间大多数人比，我的心是过于柔软了，我是过于重感情了，但是，我并不柔弱。

　　是的，人生最怕的就是柔弱，如果你柔弱，你就将被命运打倒；如果你柔弱，你就会被周围的眼光杀死；如果你柔弱，你就会被流言蜚语给钳制住手脚；如果你柔弱，你就战胜不了自己，走不出怪圈；如果你柔弱，你就将被你不喜欢的生活吞没。而我今天所过的，是我喜欢的生活，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所以，我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

　　一个人的心，要狠一点，心气要硬一点，关键时刻，要咬得了牙。该走的时候就走，改放的时候就放，绝不拖泥带水，绝不因为你说了几句挽留的话就停下脚步，绝不被那表面的和气迷惑了双眼。你要有出息，就不能被小利和小恩惠收买、感动，你要明白，你终究是要独立的。

　　同样的道理也存在爱情之中。那些爱情幸福的人，往往都有一颗过硬的心，他们不依赖任何人，他们只为自己而活。有你，当然好；没你，也死不掉。这就是情感的独立。

　　对照一下，你是这样的人吗？

　　二十五、女神一直在换

　　我的草稿箱里，保存了一个文档，是和一个女生的聊天记录，她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女性，要以什么目的来和我聊天。

　　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原来，当初她加我，想和我聊聊文学，可我没时间，没怎么回应她。于是，她有点失落：“就没点私人空间吗？”我说，真的没有哦。

　　这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已经不和女人聊天了，因为要忙着看书写专栏。我那时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网聊太浪费时间。但是，如果你打电话给我，或者和我见面聊，我倒挺能聊的。我觉得打电话和见面都能获得灵感和启发，但是，网聊，我没一点兴趣。那个女生受了打击，说：“哎，其实我感觉你应该是个很随和很健谈的人啊！”我说是啊，我是很健谈的啊，但是，我不喜欢无谓的聊天啊。

　　其实，这一切都因为，我对她没兴趣。

　　犹记得，那时的我依然坚持追自己最喜欢的女生，对其他的女生正眼都不看一下，这让许多女生觉得奇怪。要问我那时候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我也许会脱口而出，浪漫、风情、喜欢文学。的确，对那时的我来说，一个女生最重要的是要有女生的特质，有美貌，有风情，浪漫而优雅，最好是带着青春的气息、清纯的气质，这就是我最喜欢的。

　　如果你问我，是否可以详细地说一下，不那么抽象，我也许可以给你描述几个瞬间。比如，一个女子，在校园里，白衣飘飘，写诗，朗诵诗歌，她是那么真挚，那么虔诚，这样的女子当时是入我的法眼的。

　　再比如，某个女生，下课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凉风吹起她的长发，飘逸而柔软，她身材颀长、苗条，她孤独的背影，让人怜惜。

　　再比如，有个女孩子，失恋后将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好看的头发，是酒红，不夸张但又好看的那种。她指着自己的头发，向我示意，让我留意她染了发，她从书包里拿出巧克力，送给我吃。那是我第一次吃巧克力。从此，巧克力在我的味蕾上种下了甜蜜的种子，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多年后，我成了巧克力控，可是谁能知道，这原来和她有关呢？

　　我还可以再写出许多这样的瞬间，这是我那时觉得很棒的女性特质，这是她们身上闪现的光彩和迷人之处。但是，今天，我心中喜欢的女性，已经大变样了。

　　今天我喜欢乐观积极的女性，喜欢那种热爱生活、活得兴兴头头的人，她们能搞定自己的生活，能照顾好自己，这很重要。

　　当然，除了照顾好自己，她还要有开阔的视野、豁达的性格、通畅的心灵。她不仅仅是温柔贤惠，内心细腻，还要能包容，只有宽阔的心灵才能容纳这个世界，也才更快乐。如果自己都不能排解，不能自我纾解，那她就不会快乐，而和她在一起的人，也会觉得很累。

　　再比如，那种勇往直前的勇气，包容一切的魄力，无限的能量，让男人都觉得，可以获得温暖，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男人一定会成功。

　　至于那些文学啊，优雅啊，这些，都已经被替换了，它们反而没生活的智慧重要。要有生活的本领，和快乐的智慧，这才是我现在喜欢的女性的特质。

　　你呢？你是哪种女性呢？

　　二十六、完美无缺多乏味

　　买回了一些小土豆，也买了两个大土豆，歌妮说：“早知道光买小土豆了，我可以给你煲汤。”

　　“大土豆不行吗？小土豆与大土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