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必须狠一点(2)

　　歌妮说：“口味粗糙的人、吃饭不讲究的人根本吃不出来那种细微的差别。大土豆比较粉一点，也有的是脆，比较适合炒菜、凉拌；而小土豆鲜甜可口，适合煮汤，很多靓汤里都有小土豆，还适合白水煮熟，蘸白糖或酱油吃。小土豆如此可爱，光是看着煮熟的光滑滑的小土豆，就已经让人垂涎欲滴，神清气爽，胃口大好，味蕾愉悦，是真正的美味佳肴。这是小土豆的妙处。”

　　我自己也比较喜欢小土豆，尤其是煲汤，特别细嫩、鲜甜。煮熟了吃更好，曾经多次早餐和晚饭只吃煮小土豆，什么都不用配，都很让人幸福。

　　同样的还有小胡萝卜。最近超市经常看到那种很长很大的胡萝卜，歌妮说那是激素催长的，不好吃，有次我买了两个回来，被她扔了。而小胡萝卜，那种鲜甜，那种清脆，那份清新淡雅、素净、宜人，真的不是这种干巴巴的激素催长的胡萝卜可以比拟的。小胡萝卜，那是自然的馈赠，是人间的极品，当你吃到它时，哪怕没做任何处理，没用任何调料，你都会觉得很好吃。

　　这是原生态的佳处，不是用什么高科技手段可以获得的。就如人的容颜，我经常会看到许多美女，觉得她五官都很标致，但最后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有些不舒服，看着不自然，最后发现，原来是整了容。歌妮和我看电影（电视、广告），也会留意这一点，总会说，这女的鼻子好奇怪，她的下巴好古怪。真是，你一看，那张脸真的非常不自然，甚至都看不下去。这就是整容失败的案例。

　　美容医院经常会看到人造美女，完美无缺，然而，空洞乏味。对这样的美女，我通常不会起任何心念。我喜欢的，还是自然的原生态的美，哪怕有缺陷。那才是真实的。

　　二十七、恋爱是最好的保养品

　　张曼玉在草莓音乐节上的声音吓跑了许多粉丝，但是，她似乎并不在意。

　　曾经，张曼玉说，她演了二十多部片子，人们还说她是花瓶。但是，后来的张曼玉你们都知道了，那是戛纳影后，香港乃至整个华语圈最会演戏的女人。所以，有时候观众的评论真的不是特别准。就如张曼玉唱歌，总有人说那是被上帝抛弃的声音，还有人说，女神终于自毁了。但是，如果你留意，你会发现，张曼玉的声音非常有质感。

　　多年前，张曼玉在《清洁》（Clean）里就是扮演一个摇滚歌手（她在电影《清洁》的原声带中演唱了四首歌颇受好评），她那种声音和造型都非常摇滚、朋克，有重金属的味道，尤其是后现代的味道。所以，张曼玉的声音其实是有特色的，有人说是烟酒嗓，但也比靡靡之音强，比甜腻腻吸引人，历经沧桑，有时间的质感。就是与梁朝伟合唱的《花样年华》也韵味独到，声线沙哑，有穿透力、韧劲。不是周璇或者邓丽君的那种柔美甜蜜，但却更接近岁月的粗粝与狂暴，是打磨的艰辛、敲击的钝感，这是张曼玉的特质。

　　所以，如果你非要用甜蜜或空灵、华丽来要求张曼玉，那只能说明你不懂张曼玉。而张曼玉这么自信地唱歌，只因她对自己的了解。是的，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最独特气质在哪里，这是非常重要的。就如《2046》里，她说，她和她们都不同。张曼玉一直都不同。年轻的时候，人家说她是花瓶，但她依然不辞辛苦地拍戏，一部接一部，马不停蹄。该结婚的时候她去恋爱了。离婚，恋爱，不停地恋爱，在爱的路途上，她似乎从不停歇。

　　当年华老去，很多人都千方百计保养，尽力保持着优雅，不允许出丝毫差错，她却费劲折腾，去唱摇滚，鸡飞狗跳，让粉丝抱怨连连。如此结局她不是没想到，但是，她照行不误。这是一种不肯服输的心态，也是对人生的挑战。

　　想起电影《阮玲玉》里，关锦鹏问张曼玉，她想不想几十年后，人家还记得她，像阮玲玉一样。张曼玉说，五十年后，人家记不记得她都不重要了。毕竟阮玲玉在25岁的时候生命就已戛然而止，成就了一个传奇。导演进而打趣，看来要想成为传奇，只能早逝。

　　同样的问题问刘嘉玲，她说，当然希望了，她希望大家谈到90年代的女演员的时候，都可以想到她，最起码，前十名里有她吧。两种心态，完全不同的境界。

　　因此，我始终觉得张曼玉其实并没有想成为传奇，她演到老，她也无意做女神。如果只做女神，她真的应该尽力保持优雅，远离尘嚣，甚至避世，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做女神。而选择接触粉丝，唱现场，这哪里是想做女神的人走的路？

　　从这个意义上说，张曼玉才是真正的不老女神，而其他女神不过是装着不老！

　　二十八、情爱大师的归宿

　　日本情爱大师渡边淳一去世，很多作家都在评论。其实，我应该会有更多共鸣点。因为我研究情感之后，特意去读了渡边淳一的作品，不过，读完《爱的流放地》之后，便没兴趣读其他的了。《失乐园》我试着读了几次，断断续续，一直徘徊在前三章。其实《失乐园》和《爱的流放地》的路数差不多，故事和行文也相似，这是没有吸引我往下读的原因。不过，真说到对情爱的探讨，渡边淳一还是比较深刻的，这是无可否认的。

　　有个作家说，他不喜欢渡边淳一，因为他太直接了，不装，或者说太赤裸了。这其实是渡边淳一的优点，但这个作家接受不了。他说，他不太接受将男女情事写得那么细腻，他认为行动才是唯一的美，一旦变成语言或文字，不管描述得多好，都不算美。我的观点恰恰相反，其实，渡边淳一不过是真实地描绘，真到了最后，拨开云雾之后，根本就不是美。渡边淳一的语言也不唯美。唯美是村上春树的作品，以及中国的清纯派小说，而渡边淳一的文字应该用“深沉优美”来形容，或者说“幽美”更合适。因为它是幽静的、细腻的，泛着极致的光芒。如果非说是美，那也可以用“凄美”来形容—说实话，读渡边淳一，我从来没想到美，反倒想到的是哀，是死，是悲伤，是情爱的终极和本质。而读贾平凹的《废都》，你会觉得脏。同样都会调动读者的情欲，同样都会让人起心动念，为什么前者是美的，后者是脏的呢？其实就是作者的女性观不一样。

　　贾平凹的女性观是观赏性的，渡边淳一的女性观虽然也是欣赏性的，却是相互融合牺牲性的。所以《废都》里尽是调情，类似搞婚外情，而渡边淳一的笔下则是婚外情都像恋爱，因为投入得比较彻底，一猛子扎进去，同归于尽。

　　再说，我觉得男女之事，本来是没那么美的，所有的动物交配都不够美。反而在文字里，它是美的。因为文字终究是形象的，只能用比喻、象征、通感、隐喻等手法来展现，像是有面纱一样的，那一层看不透需要猜测的意思才是最迷人的。

　　渡边淳一不给你幻梦，不给你披上面纱，相反，他撕掉遮羞布，让你看到本质。而情爱的本质往往是悲伤的，极乐就是绝望，到最后，往往是快乐得死去。他的好几部小说都是这个结局。似乎只有死亡才能形容那种极端的快乐，这是情爱的顶点，是幸福的境界，而要达到这一境界，只能燃烧自己。

　　看渡边淳一的小说，总会觉得那里面的女性也是勇敢的，因为可以为爱情疯狂燃烧，这在东方世界，其实是不被鼓励的。但渡边淳一却让你看到，只有燃烧，才是最值得的，也是最后的归宿。

　　二十九、那位不肯被婚姻招安的小姐

　　周迅结婚了，新郎为华裔电影演员高圣远，比她大五岁。说实话，即使周迅公布了他的名字，很多人还是不认识他，可见他不是什么超级名流。

　　不过，这或许就是周迅的恋爱。她每一次恋爱，似乎选择的都不是最有名气的，除了当初的某王姓富二代外，她的多任男友都是文艺圈中人。而她早前的男友更是文艺青年居多。这是因为，周迅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文艺女青年。

　　有人说，周迅的每一次恋爱都爱到骨子里，不是唯一就是最爱，但最后还是分手。可那又怎样呢？对周迅来说，每一次都真情投入，但遇人不淑，或者对方不靠谱也不是她的错，只能说她情路坎坷。不过，我倒欣赏周迅的这种态度，越挫越勇，勇敢恋爱。吻过一打青蛙，才能遇到王子。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恋爱，他怎么能遇到现在的爱人呢？

　　很多女人都会匆促嫁人，急吼吼地，唯恐错过了末班车，但周迅一直不急，因为她要的是最好的，不是凑合的，不是迁就的。如果那个人不对，她为什么要结婚？如果那个人对了，但激情没有了她为什么要继续？当所有人都替她着急的时候，她不急。周迅说：“我要真爱。”

　　而周迅还敢恋爱，这也真的是奇迹。因为纵观周迅的恋爱史，其实并不顺利，许多时候，她也会受伤落寞，但是，她总能鼓起勇气，这一点是非常值得女孩子学习的。有些人一旦受了一点伤就对男人失望、对爱情失望，从此一蹶不振，再也爱不起来，是为爱无能，爱的受害者。但周迅却勇敢地一恋再恋，就如那句话说的：“恋爱吧，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也许只有心地质朴的女人才会有如此的勇气，因为但凡世故一点都会自问：“爱情这么伤，我为什么还要爱？”

　　爱情真是世界上最具诱惑力的东西，比金钱名誉什么的诱惑力大多了。即使你知道没有结果，即使你知道可能会结束，即使你知道会搭上性命，你还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地往上扑。这种东西，是致命的，是毒药，但是，人们都忍不住要喝。这就是爱情异于其他事物的魔力所在。

　　爱情的本质是内心的渴望，是情感，和物质什么的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凡考虑对方的经济实力物质背景的都不能算爱情，那是交易。这也是爱情与婚姻的本质区别。

　　恋爱增加人生命的体验，让人多活几辈子。和一个人恋爱，就是体验了一种生活，多和一个人恋爱，就是多活了一种人生，从这个角度来看，周迅的人生相当丰富。也许，这是典型的将爱情视作生命的女人的使命，她们的人生不是用来平淡，而是用来灿烂的。这种人彰显了一种人生的范例，就是，她是完美真爱的追求者，不肯苟且，不肯认输，而我们大多数人，都过早地、轻易地被婚姻招安了。从这个角度看，多几个周迅才是好事！

　　三十、我拥有你最好的时光

　　前段时间，柯震东与萧亚轩分手的新闻甚嚣尘上，微博上有人觉得遗憾，也有人感叹，从开始就没看好他们，因为是姐弟恋。

　　另一对姐弟恋文章和马伊琍现在也陷入了僵局，在出轨事件曝光后，文章和马伊琍屡次被传感情破裂。这其实和姐弟恋也有关系。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早已成熟，而当他旺盛，你却已经老态。年龄的差距导致生理的机能、皮肤、性功能等各种状况都出现不协调的情况，所以也有人说，姐弟恋注定长久不了。

　　的确，很多姐弟恋都以分手收场。每每此时，总有人为姐姐鸣不平，觉得她们提携了小弟，却最终遭到小弟的抛弃—就如多年前的王菲和谢霆锋，以及后来的王菲和李亚鹏。这对姐姐是不公平的。甚至，有人觉得姐姐被抛弃了，很吃亏。

　　真的亏吗？也许，觉得吃亏的人还是拿老眼光在审视男女关系。在他们看来，女人是处于劣势的，女人只能被消费美色，一旦年老色衰，就会被男人抛弃，价值也就降到最低。而现在的女人，其实早已走出了这种樊笼，在经济强大之后，内心也跟着强悍，消费男色，也成为她们对抗男权社会的一种方式、一件武器。而萧亚轩与柯震东，谁能说萧亚轩就一定吃亏？一个并不年轻的女人，却能和一个朝气蓬勃、年轻得让人羡慕的男生谈恋爱，这本身就已经很成功了，就是赚到了，这一点，女人和男人没任何区别。大叔爷爷们拥抱萝莉时的快感和熟女泡小男生的满足是一样的，不仅是获得新鲜的肉体，更是心理上的成就感。相信萧亚轩也曾体验过这种感觉。

　　而分手，是很多人都会经历的事，是感情发展的一种结果，跟年龄没有关系。而且，就算真跟年龄有关，我也觉得萧亚轩赚到了。因为她拥有了柯震东最好的时光，这种时光会留存在她的记忆里，属于爱情财产，可以回味一生。不管未来如何，他们相爱过，这是铁的事实，而萧亚轩将拥有与柯震东在一起的最快乐的记忆。

　　当她老去，她会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瞬间。在那时（甚至在她的一生中），她会想念这一段时光，这一段和柯震东在一起的时光，是什么都不能代替的快乐。

　　三十一、你到底要什么？

　　人永远都生活在围城里，明明自己过的是这种生活，却还向往另一种生活，而当你真过上了那一种生活，你又觉得那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