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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实验报告》 作者:小庄

第15章 性解析 (4)

  这个世界,单在美国,截至2009年数据,每年就有约一万部成人电影问世,一个叫做“自由发言联盟”(Free Speech Coalition)的民间机构还做过统计,得出该类录像带和DVD的总销售额在40亿美元左右。且不说除了美利坚之外,还有日本以及欧洲这两大生产基地,产量毫不逊色。而在中国,尽管生产的水平跟不上,但D版事业兴旺发达,助长了色情文化的广为流传。跟踪调查还发现,成人电影的消费群中,女性占了相当一部分,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这部分观众有任何异于其他人的心理。

  全球色情业得以蓬勃发展的结果,据科学研究,一个正面效应是对社会治安有好处。你不要惊讶,让数据说话——FBI统计显示,1975—1995年间,在20~34岁这个年龄层的美国男性中,强奸率下降了。丹麦是最早实现色情合法化的国家,早在1969年就颁布了有关法令,该国犯罪研究专家、社会学者博尔.库钦斯基(Berl Kutchinsky)那时就开始了“关于色情的公共卫生作用”的一系列考察,多年来他分析过来自丹麦、瑞典、西德和美国的数据,作出了和FBI相同的结论,在日本、克罗地亚、中国、波兰、芬兰和捷克也出现了同一趋势。另据研究指出,近二十年来,美国的儿童性虐事件也在下降。

  这个世界,各国各地,召妓的男性比例在7%~39%之间,不过有趣的事实是,比例的高低并非由性产业开放程度而决定。换而言之,也许在一个找小姐表面难度很大的国度,私下里却有着不低的百分比。对于“男人为何花钱买性”,学者们给了我们不少解释,一说是因为进化中他们已经被安排为一个占有和控制的角色,在妓女们面前,男性更容易得到一种经济上心理上的优越感。

  道德不敢正视的地方,也存在某种合理。

  不知不觉,人啊人便都如此了,我们先是一惊一乍,而后泰然处之,最后漠然置之。可能一切和最初的想象与设定比起来已完全不同,但,又何尝不可呢?生活是最大的实在,这时再来谈《山楂树之恋》,谈老三,噢,forget it!

  住在处于京城最中心处的胡同,楼下即开着两家风俗店,有工作狂倾向的唐纳薇动辄写完一堆稿子才搭乘末班地铁回家,桃粉的灯光里隐约可见那些或倚或站在门口露着肩腿的年轻女子,听见了高跟鞋声她们往往不自觉一溜儿转脸看过来。对视一瞬,我经常想啊,对方一定在感叹这个单独开业的姐妹可真不容易,所以她们给我的目光那么怜悯温柔。于是赶紧回过笑容去,心中仍然想说,感谢上帝,我活在多么正常的一个世界。

  盗性

  在梦里ML,犯错了吗?还是犯了错也不要紧?还是,犯了错也

  不要紧,但最好担个心?托克里斯托夫诺兰的福,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我会被人问到三个以上关于梦的问题。

  No.1,在梦里做梦,可能吗?——这是最常见的。

  No.2,醒了以后继续睡,还能把前面没做完的梦延续下去吗?——这个稍微罕见一点。

  No.3,在梦里杀个人啊啥的,是不是可以不用判刑?——这个最有才了。

  Blabla,诸如此类。

  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问题非常与众不同,享受了不同一般的待遇:必须凑到近前来私下发问,提问者或挂着讪讪的笑、或一副心一横做愣头青的表情,而我听完后也立马表现出心领神会颔首点头沉思状,以意味深长的语气开始悄声分析。没办法,这实在是个关系重大的提问,需要用严肃待人的办事风格去迎接,半点儿也不能马虎,那具体内容就是:如果总在梦里和某人或者若干其他人ML,而在现实中,那人或那几人其实遥不可及,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点BT倾向?

  当然,关键在一个频率上,偶尔为之还不至于造成那么大困扰,经常发生就难免为之惴惴,倘使你自认在阳光底下还算道德标准不低的那种,简直会羞于见相关人士。西班牙超现实主义导演布努埃尔的《白日美人》中,女主人公就梦到过种种和她所属阶层的戒律格格不入的虐恋型性爱场景,醒来也只能偷偷地自己美,声张不得。这种称为“性梦”的现象其实是目前睡眠研究中的课题之一,众所周知,在它被正式纳入脑科学范畴之前,便一直是弗洛伊德学派所津津乐道的分析对象——他们相信,性本能乃欲望或动机之源,而梦是受压制欲望的一种实现,由此很多梦中所为都可以追溯到人在性方面的一些需求,很多是不合伦理的。不过,近些年来的学科发展和实证手段都在逐步摒弃以上说法,至少不那么想当然了——科学工作者们更愿意用脑成像和统计数据来说话。

  据2007年的一则报道,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的梦境研究者安东尼奥.扎德拉(Antonio Zadra)等人记录下了173名志愿者在2~4周时间里做的梦,大约3500个,发现其中有8%与性行为有关,比例并不算很高。需要指出的是,这是个随机样本,因此该比率大致也应该和普遍人群一致。研究得出的结论还包括,女人和男人做性梦的概率其实差不多,而且各有4%的被试声称感觉到了性高潮。但2009年来自西英格兰大学的杰尼.帕克(Jennie Parker)却通过数据搜集来撰写博士论文,论证了另一个观点,即男人做性梦的频率比女人高,而后者在睡眠状态下,做噩梦的频率比前者高。当然,这和两者选用的样本不同大有关系。到底哪家说法比较可信呢?从我本人和身边其他朋友的比对来感觉,帕克博士似乎更可信一点,却不知你看法如何?

  对那些性梦非常丰富的那些人,比如凑得很近提问不休的诸君,说实话,我只想诚心诚意说一句“恭喜你,也许你只是比别人体验了更丰富的人生乐趣”,因为科学家基本上认为这并不一定涉及心理健康问题,而没有付诸行动的话也就与道德无关。不过另有一种可能,我会建议他去看看医生。

  明尼苏达区域睡眠障碍中心的专家卡洛斯.申克(Carlos Schenck)曾搜集了1905—2006年间有关性梦的研究,发现在人群中大约存在11种和性有关的睡眠障碍。他和同事还主持了一次在线调查,219人参与,其中92%经历过不同类型的性梦。在这些人里头,大多数男性的经历相似——他们会在睡觉当中性唤起和身边的人ML,或者自慰,但当醒来之后,对于发生过什么则完全丧失了记忆,除非有旁人告诉他。这种情况被称为睡眠性交,听上去很诡异,是写进小说的好题材。有着这种恶习的人可听好了:最好还是去看看临床医师吧,睡眠性交期间没有发生暴力事件还好,倘若侵犯了个把自己平常还看不上眼的人,啊,那难免千古遗恨。

  雄性危机应对

  对,毫无疑问,她现在比只和我一个人有关系的时候更迷人,更

  值得去争取。其实我们常说的“鸟人”,这个叫法不无道理,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辱骂用语而已——所有鸟的种类中,有90%和人类一样,采取了一夫一妻制配偶方式,至少在表面上如此。双方一起生活、一起哺育后代。当然私下里,不忠诚的故事永远在发生,和人类一样,某些自以为条件不错、能应付多一些精力支出和经济支出的雄鸟也是会养“二奶”的。

  一夫一妻制之所以在漫长的人类进化中被固定下来,是因为它对于种族繁衍和个体利益保障来说,都是最好的方式,相较那些群居群交的先祖古猿和黑猩猩等近亲,人类至少在一点上占了先机:男人们基本上可以清楚明白哪个是自己的儿子或女儿,他也愿意投入更多的抚养精力,毫无疑问这样带来的结果不外孩子也可以长得更好一些。

  这或许就是我们最终成为地球上貌似主宰的生物之根本原因吧。

  当然,不忠并非男人的特权,人类当中也有10%的私生子。

  前些日,一位发生外遇事件的女友,愁眉不展要来找我喝酒,电话里吞吞吐吐得叫人发狂,我一路想:糟,没准她怀孕了。于是迅速地在脑子里把要或不要孩子的所有利弊都过了一遍,准备给当事人做全方位的风险分析。

  约在五道营一间小酒吧,进门入座,她面前烟灰缸已经攒了四五个烟头,手里是一瓶嘉士伯,半分不改平时的豪迈样。开始寒暄、闲扯,我等着她给我报那个幸运而又不幸的消息。几次三番试探之后,我醒悟过来,慢慢明白她真正的焦虑所在,不是因为意外怀了个孕,也不是因为丈夫得知了真相,而是因为,得知了真相之后的丈夫对她竟然更加饥渴式地性趣大发起来。

  “他现在比刚结婚那会儿还疯狂”,达到了类似于“一晚上都不让人好好睡觉要个不停”的状况。

  我闻听此言,张大了嘴巴,又赶紧把手托住,努力不让下巴出现异常。还好理智告诉我,这其实,毫不奇怪。佛罗里达大西洋大学(绝对不是西太)有一位专门做婚恋心理的托德.沙克尔福德(Todd Shackelford)教授,此人非常热衷于研究婚姻中的不忠,就曾经发表论文探讨过男人对于有可能出现在伴侣身上的背叛会采取什么态度。通过对194名志愿者的调查,他和同事发现,在和伴侣分开一段时间以后,男人往往会觉得:第一,她比以前更吸引人了;第二,其他男人也认为她更吸引人了;第三,更想和她上床了;第四,她在床上也性致高于以往了。教授对此提出了进化方面的解释,此乃生育竞争在身体内埋下的隐形机制,男人必须用一些实际作为来保证自己的生育权。对应到生理上,则体现在生殖器运动幅度的加大,以及射精时精液量的增多、精子浓度的升高。“小别胜新婚”,说白了也是同理。

  所以,女友丈夫的表现完全可以理解,只不过在非常时刻启动了他的这个机制而已。

  问题是,怎么办?

  “之前已经想好了和他摊牌,然后好聚好散,但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乖乖,这就是效果,你别说男人的蛮力没有用。

  作为局外人,我必须老实不客气。“你享受吗?还是,因为同情和内疚?如果是前者,就无妨继续享受下去,一切顺其自然;如果是后者,就用不着委屈自己。”

  她突然颜展,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蛮享受的,我还想知道能继续享受多久。”

  所以,你看,真的不必急着做决定。

  如果在冬夜,我就是那旅人

  直觉是一种古老的保护系统,它告诉你最平常的规律,很少能被

  打破,很少。我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背了个包,想也没想就去了大连。和上海不一样,那里有相对安静的气息以及一片空白等着我。晃晃悠悠待了三天,咖啡馆游戏厅,异常地无所事事。觉得也就那样子了,天寒地冻没愿望看海,于是准备继续向北,偶然间心念一动翻了下电话簿,觉得还有必要联系一人。

  老友Z君在那头说,你过两个小时过来,我去买菜。

  一听我就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浪荡子着实不像能下厨这么回事,三年前小小共事的大半年里亲眼目睹他换了三任,平常结伴去club时,也总能听到他来几句若有若无的暗示。极漂亮的男人,奈何并非我的菜,后来疏远了也就没啥瓜葛。可是,唉,让我说什么呢?世上总有惊异在发生,每时每刻。

  Z果然围着围裙,一圈小菜做得十分销魂。他把家中起居室里的一块地儿辟出来放了张像吧台般的桌子,晚餐后我们就各据一边,开始闲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他果然已经婚了,太太是媒体高管,这几日出差中。“我看得出来,你正在失恋。”他手指着我,一语中的,“所以,你的问题是什么?”

  “也许我只想维持在朋友的……但是,你知道,突然间没把持住。”

  “然后呢?”

  “我还在犹豫,他已经退却。”

  亲爱的读者,你没看错,唐纳薇其实就是这么青涩和碰壁、跌倒过来的,也曾试图怀疑、挑战一些古老的规律,但一再被现实无情打击。四五年过去,爬起,那些便都成了故事。

  Z当时肯定是笑了笑:“可见你还不舍,但为何不再试试,努力一把?”

  我接不上话。他换了杯酒,呵呵地说了一声:“我和太太也是这么回事,后来觉得很好,就不拧什么了,领证,彼此收心。”

  事实上,我在脑海中回忆以上画面的时候,眼睛正掠过一段2010年8月份出来的社会学报告,来自爱荷华大学的安东尼.佩克(Anthony Paik)教授访问了642名异性恋成人,发现56%表示自己是等到彼此认真地交往一段时间后才和伴侣发生性关系的,而其中多数人在回答问卷中“表现出的状态”时,认为和另一半相处得很美好。那些以鱼水之欢为先行的将就将就,则少有产生出真爱,对关系的满意度和期望值也都很低。但这位教授没有完全否认那些初见下就激情失控身心俱付的情侣,他们中不乏有人走到一起。

  不过,危险因素是,原先就性伴侣过多的人基本上除外,他们身上很难发生认真的恋情,而比较倾向于一次次地和未深入了解的异性即刻发生性关系。这两个因素是互为因果的:有过草率型的性经验之后,女性出现多伴侣的几率提升了44%,男性提升了25%。

  生活中如同这对Z伉俪一样的美好例外着实不多,你可以说,这个世界有一种惯性,那些孤独的人——包括你包括我——都在不可制止地滑向黑暗,离最初面目越来越远。

  之后我都没有去过大连,当夜暖暖的酒却一直留在了血管里。送我出门前Z拨了个电话,与那头轻言细语,又回过头来对我说“她问你好”。

  直至今日我仍深深地祝福Z和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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