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我有这种想法,黎征和拉巴次仁的反应也差不多,尤其拉巴次仁,皱着眉嘴里念叨一句,“这些人哪来的?怎么像日本的忍者?”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别看我从没见过真忍者,只是在书里或电视里看过,对他们这种神秘组织也多少有些了解,按个人理解,忍者就该是日本特工的一种,专门从事各种秘密活动的,如果真是这类人来到禁地,那里面的说道可大了。
看我俩没回话,拉巴次仁以为自己猜中了,索性想也不想的把兜子一拉,从里面拿出霰弹枪,咔的一声上趟后,对着这群人指了起来,大有只要他们走到射程内就开枪的架势。
黎征一摆手,拦住拉巴次仁摇摇头说,“别莽撞,不一定是忍者,也有可能是无番组织的人。”
拉巴次仁一咧嘴,拿出不信的架势反问,“黎征,无番组织的人咱们见过,巴图、俊脸甚至湘竹不都是么,他们打扮可不是这么怪异的,依我看这群人是忍者的面大,奶奶的,老子打死他们。”
说完,他还做了个假射的动作,那意思这群人死定了。
还没等黎征接话,那群人中走在最前面那位高喊了一句自己人,接着举起双臂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我不懂这动作什么意思,甚至隔远看的都模模糊糊,尤其这人喊话更让我吃惊,她声音尖细,明显是个女子。
而黎征却看懂了,还用同样的动作回应她,又催促的跟拉巴次仁说,“把枪放下吧,是火凤特战队的人。”
我和拉巴次仁全愣了一下,趁着这些人没赶来,我还追问一嘴,“什么是火凤战队。”
黎征解释说,“巴图和俊脸他们,都隶属于北虎部队的无番组织,而火凤战队则属于东X军区,全名叫火凤凰女子特战分队,往细了说,它是狼牙特种队的下属分队,队员全是女子,擅长丛林战,更是冷兵器的行家。”
我听得特别震撼,都忘了接着问,而拉巴次仁则探个脑袋往远处看了看,摇头说,“要说湘竹那个头,耍冷兵器厉害我还相信,可这些女子个头不到一米六,体重也就百十来斤,能是耍兵器的行家?”
黎征反驳说,“这你还别不信,日本的忍者也好,中国古代刺客也罢,在个头及体重上都有限制,而这火凤战队虽说都是女子,但只要按照特殊方法训练体能,绝对都是恐怖级的存在,尤其她们归属的大队长还是何智军(化名),身手肯定差不了的。”
我头次听说何智军的名字,又问黎征这是谁。
黎征只强调一句话,就把这人的事迹概括出来,“他被称作中国陆军特种兵之父,而且他还把很多古代特殊职业要掌握的技巧加以改进,用在提高现代单兵作战素质上。”
不得不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就对这群黑衣人的印象大为改观,拉巴次仁虽然不再多说什么,但也把霰弹枪放下来,算是对这些人客气了一把。
等我们见面后,带头黑衣人盯着霰弹枪特意看了看,又对黎征说,“你们是无番部队谁的手下?”
我心里暗叫糟糕,心说小哥这人不会撒谎,要是他实打实说我们不是无番部队的人,甚至还把无番部队的人打晕了,抢枪偷跑到这,弄不好就得跟这些女子特种兵翻脸。
但我的担心明显多余,黎征一点犹豫都没有,当着黑衣女子面撒个慌,“我们是俊脸的手下,为了调查禁地的事,俊脸这人你认识么?”
黑衣女子点点头,说听过,而且她也没多疑,毕竟我们刚才手势对上了,霰弹枪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她又指着自己说,“叫我血凤就可以,是这次行动小队的队长。”
我见状急忙跟这些女子打了招呼,但之后我们两伙人又冷场了,从我的出发点考虑,我们哥仨不想跟这些人搭伙,毕竟去禁地人多反倒麻烦,而那些黑衣人呢,虽说脸上也包裹的严实,但眼神却分明告诉我,她们也不想带上我们。
这种拒绝人的话不好出口,黎征和血凤都在等对方先说,而拉巴次仁不管这个,最后挨不住这气氛插话道,“咱们各干各的如何?”
血凤点点头,说了句好,也再不多话,招呼手下离开。
不过她们并没走多远,毕竟这里相对周围来说,是最好的休息场所,她们也在附近忙活起来,准备过夜。
这事就算过去了,黎征一使眼色,我们仨又都爬回树上去。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也没睡意,索性都把目光望向这群女特种兵,还找话题聊起她们来。
给我第一印象,这群女兵有点高傲,甚至还有些冷漠,就算在休息期间,她们之间也不怎么说话。
而且她们选择的休息方式跟我们很像,但不是用绳子弄树床,而是凭借身子轻的优势,直接趴在更高的树杈上休息。
为了保险起见,她们还把一件古怪兵器拿出来,戳在树杈的下方,这古怪兵器的后方还有一个圆环,里面穿着一条绳子,绳子另外端绑在她们小腿上。
我懂她们的意图,是怕夜里出现意外摔下去,而有这绳子抻着能保险些。我上来好奇心问黎征这兵器叫什么,黎征回答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从外形看,他到能瞧出这兵器的用途。
我追问一句,他详细解说起来,“这兵器很像半截峨眉刺,头上有尖,末端有圆环,可以戳在墙里或者树木上,方便人攀爬,而且圆环里要是绑住绳子,也方便攀爬后把武器收回去。”
我点点头又接着问,“那你说她们腰间小兜里还带着什么?”
“该是短刀、飞镖这类的东西,甚至还有药物和针线。”
拉巴次仁嘿嘿一声,插话说,“这群女人还真有瘾,现在什么时代了,既然都是特种部队的,也学学俊脸他们,有空玩玩枪弄弄雷多好。”
黎征拿刺客的说法把这事解释出来,“这群女兵走的是迅疾路线,甚至打斗时也会以快、巧为主,这种身手有它的优点,灵动性很强,但也有一个致命缺点,身上带的东西不能太重,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发挥出她们的强项,而枪和手雷的分量不轻,她们真要背这个,会得不偿失。”
我赞同黎征的话,拉巴次仁则大叹一口气,还拍着放在他头顶的霰弹枪,那意思替这些不能用枪的特种兵感到惋惜。
别看我们两伙人挨着睡,算是互相有个照应,但夜里我们仨也没敢松紧,照例排班守夜。
我们仨守夜要靠闹铃叫,闹铃响就换班,而这些女特种兵却很奇特,她们也是轮班守夜,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到自己班时,都会自行醒来站岗。
相比之下,我们哥仨一下就显得有些懒散了,尤其拉巴次仁,睡觉还不时传来打呼噜声。
黎征排的是最后一班岗,在凌晨四点,他准时叫醒了我俩,还悄声说,“时间到了,咱们向不归路前进吧。”
我俩点头说好,拉巴次仁也不管扰不扰民,吆喝着伸了个懒腰,我注意到,他这一声吆喝,引起女特种兵的侧目,不过她们看到没危险后,又都趴在树杈上轻睡,十足像一头头母豹。
凭这举动,我敢肯定她们不知道不归路的走法,不然也该跟我们一样准备动身。
我想过要不要提醒她们,甚至带着她们一起走不归路,但昨晚见面时,我们两伙人都把话说到那了,各干各的,我一合计,自己也别弄个好心帮倒忙的事出来了。
我们仨下树收了绳床,就悄悄离开。也说黎征算得很准,在天马上亮之前,我们找到了那个石碑。
这石碑很不起眼,外形跟个木头桩子差不多,埋在一颗老树下,要不是我们特意寻找,还真容易忽略掉。
石碑上没什么文字内容,只刻着一个兽头,我们小心站在石碑前,向不归路的方向看着。
不归路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仍是一片树林,但邪门的是,小晴和小狸都有些反应,小晴显得很暴躁,在胸套里胡乱的扭动着身子,而小狸呢,则吱吱乱叫几声,还盯着不归路拿出一副敌意来。
其实别说它俩了,我身子也有了反应,浑身难受不说,左眼还隐隐疼了起来,而且这疼劲还很厉害,我不得不用手揉着才能缓解。
黎征看出我和妖宠的异常,扭头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不知道。而我这句不能称之为解释的解释反倒让黎征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还把手上的电子表卸下来给我看。
这电子表既是闹钟,表带上又带着一个指南针,我先看表盘,没发现什么怪异,又翻过来看着指南针。
我发现指南针不停的晃动着,甚至幅度还不小,我一下想起个事来。
我们在进入冰川谷地找天童时,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而事实证明了,指南针出现异常的地域中,古怪都不小。
我望着这片不归路,提早做好了准备,打心里也暗暗提醒自己,一会出发时,一定要遵守驱兽长老的话,不停留不回头,不然鬼知道我们能摊上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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