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此次云南一行,玩的就是心跳,刺激有之,心窒有之,惊喜亦有之,结果自然是满载而归,汪乔在败了大半家财后,终于开出两块带有翡翠的毛料,大的一块当场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香港来的珠宝商,小的拿回来做纪念,准备给她妈掏个手镯,给他爸和朱清越雕个观音,剩下的再弄几个玉耳坠、玉戒指啥的送人玩。
此次本钱两万,算起来,她赚了四十八万,在青城买个别墅足足的。
关鹏、齐岳、薛蟠子、朱威威合计十六万的本开出三块出翠的,一块擦垮了,卖了五千块,一块擦涨了,在人家手中涨的,卖了三百万,他们只得二十万,最后一块老坑玻璃种,卖了八百万,算起来一共赚了八百零四万五千,四人平分,一人得二百多万,连着孙杨也开出两块翡,得了八十万,本一万块都不到,轻轻松松百万富翁。
不过,也多亏只在腾冲呆了三日,再呆下去,依着他们那赌红眼的劲,只怕越赌越大,弄不好就披麻袋了。
夕颜虽对赌不热衷,但在那样的氛围中,也被安洛拉着挑了几块石头,头一块就开出一个极品帝王绿来,被炒到一千四百万卖给买汪乔石头的那个港商,那港商从汪乔手中买过石头后就从五十万涨到五百万,关鹏那块亦是在他手中开涨的,赌石界有个不成文的传说,说幸运之神偏爱初赌者,凡初赌者总会开涨的,且夕颜那面相,任谁看了都是旺财旺福旺夫旺子的大旺之相,结果,夕颜这相是好相,但显然那人不是夕颜的夫,亦不是她的子,不在她的旺财之列,那石头擦垮了,一千四百万缩水成三百万。
夕颜负罪心大,后面的四块石头也不敢当场开了,回青城时路过安爷爷老友的石料厂,顺便在那开了,竟有三块都带翠,虽比不上那极品帝王绿,但也是极难得的种。
安洛做主以三百万的价格将最大的一块卖给了安爷爷的老友,剩下两块则让夕颜带回来收藏,待看过夕颜带回来的石头后,秦锦华勾着她的小腰,抱坐在腿上,毫不吝啬地夸耀道,“我早说过你是旺财旺福旺夫旺子的大旺之相,看看,被老公说中了吧,随随便便就赚了个千万家财回来,老婆最厉害,”
“谁是你老婆,”夕颜红着脸啐他。
“谁坐我怀里谁是我老婆,”秦锦华笑着亲她,“这么个财神婆,我抓到了可是不会撒手的,”而后,叫一口老婆,亲一口小嘴的,两人闹作一团,差点又擦枪走火,不知因着这几声老婆,还是方才的肌肤相亲,秦锦华总觉得夕颜的心离他更近了,在他面前也放的更开的。
把他美的不行,最后踢着石头说,“这东西老公替你收着,回头当家传宝贝留给咱儿孙们,老婆,你说好不好,”
夕颜对钱财方面当真不甚看重,安洛又只喜欢古玉,早说过这石头由她处置,夕颜想起她外公留给她的那些宝贝,哪件都可当家传之物,遂只是红着瞪秦锦华,不许他叫自己老婆,至于石头,便由着他拿去收着。
晚上,送走秦锦华后,安洛挨过来问,“两年了,你跟他……”
“他……”夕颜咬着唇小声说,“他对我挺好的,”
安洛也猜到了,小丫头还是太嫩啊,不过,瞧着秦锦华那样,也真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遂笑着说,“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都滴着蜜,看我就淬着冰,”
“姐,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我干嘛要喜欢他啊,跟他过日子的又不是我,”安洛摸摸夕颜的脸颊,笑的几揶揄,“我只希望在我跟你同床共枕时,他不要画圈圈赌咒我才好,”
“……”想起秦锦华临走时,再三跟她说,家里有客房,让安洛睡客房的话,还有临走时他依依不舍缠缠绵绵的小眼神,夕颜的脸红个通透。
秦锦华今年大概犯太岁,才将他继母一族踢出秦家权利中心,他名下的一娱乐场子就出事了,三个初中生被人下药****,青城的场子其实很黑也很乱,甭说****少女,就是少女被逼着出来卖的也是常见,这三个女孩也都是有前科的,经常混迹于这种明文禁止未成年进入的娱乐场所,这次被轮,其主要原因是她们喝了加入******的酒,一时high过头了,也就是说她们被轮,是自找的,这事被爆出来,也是因为闹的太疯,还被人摄了像,但因三人家长都在政府部门工作,且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这么一来,就有些难办了。
短时间内他都要留在青城处理这事,夕颜大学报到便交由朱清越代劳,旁人他不放心,奈何汪乔是个不省心的,一进北医校门,便跟脱缰的野马般,撒着欢地奔啊。
夕颜不住校,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手提包外加一个文件夹,且北医有几个教授是她爹的同学,早在通知书下来时便已经打了招呼,这日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落人口实而已,因此也不用人在跟前伺候,便让朱清越陪着汪乔去瞻仰北医校园风貌,自己溜溜达达的去临床医学报名处。
“颜颜,”
“东林哥?”
夕颜没想到自己会在北医遇到庞东林,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两年吧,感觉时间过了好久,明明他们以前是最熟悉的师兄妹,而今却觉得那么陌生,还是那一张清俊写意的脸,眉眼清冽如碧波泉水,通身自有一种清贵风流的气度,这样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便足以让人忘却周边景象,眼里只有他一人。
夕颜愣在当场,不知道用怎样语言去打破这份陌生,就见庞东林走过来,揉揉她的额际,轻笑道,“我的丫头长大了,”
只一句就让夕颜酸了鼻子,“东林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周,”庞东林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袋,很是熟络地牵着她的手向报名处走去,一如他们还在夕家药房一般,他是她最依赖的兄长,她是他最疼爱的小妹,一瞬间,那陌生的情绪淡去了,夕颜任他牵着,脸上的笑容也自然起来,“是专程回来庆祝我考上大学的么?”
“是专程回来跟你再续前缘的,”庞东林说。
“前缘?师兄妹的前缘?”
庞东林侧头看着她,“关系不能更近些么?”
夕颜一脸迷惘,庞东林笑了起来,如沐春风,夕颜心里纳罕,由着他带自己去办理入学手续,“要住校吗?教职工宿舍,一人一间的那种,”
“不了,我住外面,”
房子是夕怡谨两年前给买的那套,她跟洛洛住一套,另外一套租了出去,昨日就将行李运了进去。
庞东林点头,问了下具体地址,笑着说,“真巧,跟我一个小区,以后可以经常去窜门喽,”
“你不回美国了?”夕颜诧异。
庞东林止了笑,目光柔柔地看着她,说,“不回了,留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夕颜愕然,说不出好还是不好,“不回去了,那你未婚妻呢?”
“她啊,还没长大呢?”
夕颜又是一愣,她还记得庞东林是跟人定过亲的,两年前,他和那女孩一起去美国留学,他攻读医学博士,那个女孩是学音乐的,听说出身于音乐世家,是个在音乐造诣上相当有灵气的女孩,长的也漂亮,两人很是般配,年岁也相当,今年都是二十五六了吧!
这还叫没长大?这个年龄无论是在青城或是江城,孩子都能打酱油,不过A市是国际大城市,大家都以事业为主,尤其那些学艺术的,最不爱早早地被家庭束缚,到底是人家的私事,她没必要追问个没完,便止了这个话题,捡了他在国外留学的经历聊了起来。
庞东林是博学的,本是枯燥的留学生活和医学研究在他的润色下也让人听得津津有味,夕颜没去过美国,没走过美国的街头,没见过美国的雕像和建筑,但庞东林就是那么厉害,明明是学医的,却能运用语言描绘出他所看到所经历的一切,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意境。
下午从班主任那得到必修课和选修课的科目表时,她在自己一门必修课的科目列表讲师一栏上看到了庞东林的名字,他竟然是自己这门大课的讲师。
她拿着科目表去找庞东林,“你说的关系更近一步就是从我的师兄变成我的导师?”
“是啊,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wWw。xiaoshuotxt。netT:xt.小``说".天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