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Chapter 18
表情丰富的演完,卿卿舒了一口气。
女性临时演员很快入戏,睁大了睫毛根根分明的大眼睛,双手十指紧紧交缠,摆出教徒拜耶稣的姿态,嗲声嗲气的说道:“哎呀,甄老师您真是太有勇气了!要是我,一定把门关起来,绝对不让男人进来!”
卿卿撇撇嘴:“可他已经进来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吵起来。”
“男人想进来,女人想自闭”,这话听起来歧义非常,难免会已发出有色话题,尤其是接下来“八卦张”的回答,更有代表性。
“进来了就好办了!我要是那男的,就关上门不让女人出去。”
两人一起望向他,眼神谴责。
瞅,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本质差异。
年轻的男人,身体力行的实施拥有“N+1”个女人的宏伟蓝图,自我修行无师自通的崇高境界;等到岁数大了,实际行动逐渐梦想化,日日回味曾经的“N+1”,以及幻想未来的N次方。
年轻的女人,羞涩并豪放,矜持并内秀,谨慎并大胆,矛盾的展现自我,收放自如,试图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加诸给同一个男人,直到把他折磨的筋疲力尽,再发挥余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等到岁数大了,无所谓了,不怕丑了,爱咋地咋地了,也就无敌了。
这番感触来的始料未及,卿卿径自沉浸在男女的辩证关系里,没注意到娄澈已经从后台走了出来,只是在醒神的刹那,对着“八卦张”感叹。
“小张我问你,昨晚的照片角度如何,我可丑话说在前头,绯闻不登脸,你要是把我卖了……”
“八卦张”优点不少,尤其会见风使舵,于是当下立刻说:“角度一流,抢拍到位,尤其是钟老师啊,啧啧啧,那表情,那神态,绝了!”
卿卿有点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脸都不要了还要“意思”干嘛。
“话可以乱说,但不能说乱了,你瞅瞅钟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一个字:范儿!你说他,能没经历过七八个女人么!别老把我俩扯一块儿,知道不。”
女性临时演员怔了怔,率先提出疑问:“不对吧,甄老师,之前不是有报道说钟老师……童男身还在么。”
卿卿一拍脑门说:“哎!那玩意能通过科学验证么,能领证么,能术后恢复么,虚无飘渺,都是浮云,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卿卿还一脸痛惜的拍拍她的肩膀,一转脸,又对着“八卦张”长吁短叹。
“刚才那句话不许写!再说了,这年头要找个处女比找个处男还难,甭管岁数,不说种族,有一个,算一个,这场子里的都没跑!”
可能是卿卿说话太直接了,“八卦张”跟临时演员都无语了,气氛一时陷入低迷期,额外衬托了身后男人的说话声。
“甄老师,咱们得谈谈。”
卿卿镇定的回头,镇定的转身,镇定的把自己的手塞进娄澈的手心里,又镇定的露出个笑容:“娄总,又见到您了,真是我的荣幸!正好正好,我也有事要请教您。”
娄澈笑笑,有点流氓精神的抽出手,揽过卿卿的肩头,一路往摄影棚外走去。
所到之处,注目礼一波接一波。
到了棚外,娄澈接了个电话:“等我回去再说,我正有事要办。”
卿卿懵了。
办?谁办谁?他要对她怎么办?
还是想台言里说的那样:“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严肃,卿卿陷入了沉思,以至于忘了自己正在行走中,心不在焉的绊了一跤,准确无误的前扑而去。
也幸好,娄澈眼疾手快,估计是练过的,微微侧身,左手一捞,右手正巧合上手机盖,行云流水般的耍了一套型男标准动作,英雄救美,不费吹灰之力。
可惜的是,动作优雅,分毫不差,那只左手握住的支撑点也分毫不差——卿卿的右胸。
卿卿傻眼了,找不到语言了,维持呆愣的姿势足足三秒,强烈的感受到懒得内衣的后果,竟是如此销魂噬骨。
瞬间的挤压,严丝合缝,娄澈也明显一愣,很快,右手也扶了她一把,左手自然的离开,呈半搂、半抱的姿态,将她扣在身旁。
卿卿的敏感部位脱离了掌控,但弥留下来的苏苏麻麻,热热辣辣的感觉,以右胸为发射源,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就像是被埋好的新鲜地雷,等待敌人踩下的一刹那,激情燃烧,“噼里啪啦”的狂轰滥炸。
“怎么这么不小心。”娄澈竟然还有脸怪她。
他才是小新,他们一家子都是小新!
臭流氓!露大象!不要脸!色胚相!
卿卿暗骂一通,但这实在不能解恨。
于是,卿卿抄起右脚,就往目标人物小腿招呼,却被娄澈轻而易举的以膝盖抵住,她又用脚下棉靴狠狠的踩住他的白球鞋,得意的听到一声闷哼。
“甄、卿、卿!”
时不我待,卿卿踮起脚尖,呲牙咧嘴的就要去咬娄澈的耳朵,却被他一手揽腰,一手捏住下巴,钳制的动弹不得。
“你敢再咬我一次,我就吻你!”
这个威胁不太象话,但是很管用,卿卿立刻消停了,双眼喷火又带点警惕的望着他的眼,在那里看不到屎,望不见情,只有汩汩不绝的笑意,跟深不见底的灰黑色。
似曾相识的一幕重生了。
“娄澈,你疯了吧!”卿卿只顾着嘶吼发泄,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正站在人家脚面上,倾身靠拢,嚣张跋扈的蹬鼻子上脸。
如果忽略两人厚重的衣物穿着,基本上可算紧密贴合。
娄澈还是笑:“我像是疯了?”
卿卿无语,眯着眼认真的近距离打量。
“一年半前,XXX市,365号房间。卿卿,你还想装傻吗?”
说到最后,娄澈的声音更低了,人也靠的更近了,气场极强的形成俯视包围圈,呼出来的二氧化碳被冷空气过滤后,形成了白色迷离雾,有一搭没一搭的喷在卿卿脸上,骚扰撩拨,实属犯罪行为。
一年半前的不期而闹,卿卿记得,但她一如既往的选择了忽视那段插曲。
相比那次,眼前的情势迫在眉睫,卿卿做好了睁大眼、闭紧嘴的严肃表情,从牙缝里逼出了几个字。
“我有口臭,臭不可当!”
娄澈的眼睛出奇的亮:“是吗,真要试试才知道……”
“我错了!我错了!”
卿卿当机立断,咬紧牙关,用鼻子往他突袭而来的嘴招呼去。
突如其来的湿湿热热的触感,惹的她一激灵。
娄澈笑了,笑不可仰,顺势放开卿卿,双手环胸的看着她使劲儿蹭鼻子的懊恼动作,就像恶作剧成功的奥特曼,正在欣赏小怪兽满地打滚的娇嗔。
“其实,我什么都没摸到。”娄澈凉凉的开口,等同雪上加霜。
卿卿瞠目结舌,想不到娄澈可以这么恬不知耻的说风凉话。
五分钟前,娄澈还说要“办”事,五分钟后,他就以惊涛骇浪的劲头把她给“办”了,临了还违背了安慰艺术的最高宗旨,说了一句双关语,彻底粉碎了卿卿的自尊心。
这对一位既不是“飞机场”,也不是“坑谷”的女性来说,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算了。”卿卿摊摊手,恶意的说:“我也打了你一顿,两不相欠了。”
娄澈“呵呵”笑了:“我这人记仇,这笔帐先记着,以后找你讨回来。”
卿卿心里一“咯噔”。
娄澈看看表:“走吧,吃饭,炸酱面。”
卿卿的眼睛“噌噌”大亮。
从昨晚半夜,卿卿就梦见自己在吃炸酱面,今天一早起床,就惦记着收工后一定要吃碗炸酱面,所以娄澈一说炸酱面,她的心里就立刻装满了炸酱面。
结论是,一碗炸酱面泯恩仇。
上了娄澈的车,司机老王冲卿卿笑笑,复杂的笑纹智慧性的交错着,两眼中的混沌暗示了非比寻常的意思。
但卿卿没空理会,左顾右盼着,觉得这辆车很能配合娄澈的身份、品味,随口夸奖了几句。
“车不错。”卿卿说。
“我喜欢黑色。”娄澈回。
“这车不是白的么?”卿卿下意识问。
“还有一款黑的。”娄澈的右手正玩弄着左手的手指头。
卿卿看他左手碍眼,所幸看向窗外:“真有钱。”
“不是我的钱。”娄澈无聊的搭话。
“也对,男人不能太有钱。”
“找抽”,卿卿撇撇嘴,聪明的没说完后半句。
娄澈笑笑:“女人也不能太天真。”
“天真的都在幼儿园。”
卿卿蔑了他一眼,顿时觉得这番对话很有哲理:男人有钱的多,爱装有钱的更多,女人天真的多,爱装天真的更多,什么时候男人的钱可以多的容纳女人的天真,那才是难以比拟的佛教境界。
娄澈的心情似乎很好,没事竟哼起了曲儿。
卿卿又蔑了他一眼,讽刺道:“我真是想不到,您会想吃炸酱面。”
帅哥、淑女一般是不吃炸酱面的,一来,容易蹭一嘴黄酱,二来,“稀哩吐噜”的声音听起来实在不雅。
娄澈“嗯”了一声:“正好,我昨晚梦见请人吃炸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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